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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强势波澜
参加晚会,自然不能最后出场,毕竟云殇又不算压轴嘉宾,整个乾清殿里欢声笑语,水玄夜将云殇二人安排坐下就没有了人影。
人很多,但也算不上太嘈杂,甚至紧紧挨着前方的那个狂妄的太子殿下都不敢太放肆,最高的两个豪华的座位倒还是没有人来。
云殇端起一杯酒,若有所思的看了两眼,然后一饮而尽,低声对着身旁坐着的折镜开口,“明溪果然打得一手好牌,这阵仗,以及这布置,果然都有预谋啊?”
折镜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端着的酒水掩面饮下,讥讽的开口,“是好盘算,借着宴会之名一网打尽,这皇宫都已经被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这些人来呢?”
“那美人,你说今天我们扮演个什么角色好呢?”云殇提着酒壶,也不管周围的人如何拉拢客套,又悠哉悠哉的给自己到了一杯酒,毕竟正主没来,这饭也还没来。
“角色?自然是那个意外惊喜的缔造者啊!话说,再好的谋划遇到云燃你今天恐怕也要胎死腹中了,见招拆招,不都是小菜一碟吗?”折镜表露出微微的醉意,轻轻的靠在了这惹人注目的神医臂膀上,“还有,你说今天会是皇帝先来,还是圣女大人先来?这空着的两个位置,可都是旁人争红了眼也得不到的位置呢?”
“谁先来,自然是谁胜券在握谁就后来了!不过,王权与神权,倒还真是平分秋色啊!说来这做戏,折镜你的演技也还不错嘛,放在我们那个地方绝对可以成为难得的影帝呢!真是想不到,有一天你这冰美人也会做出这如此魅惑人心的样子!”云殇微微一笑,双手轻轻的拍扶着身旁的美人,“本尊能够得到美人的青睐呢,在旁人看来恐怕是三生有幸吧?”
“燃,这一会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难道你不好奇刚刚急匆匆而去的水玄夜去干了什么?还是他一准也是被你算计好了的?”折镜给了个冷冷的回击,就像一块打不响的冰,还是透着冷冷的意味。
“算不算算计?这个本尊还真是说不了呢?他要办的事,本尊还真是不曾干预啊!”云殇放下酒杯,不自在的摇了摇头,有着不耐烦。
“看来燃你是等的不耐烦了,不如我们去整点幺蛾子玩玩?”折镜看出了云殇心底的不耐烦,偏离了云殇的肩膀,反而提着一壶酒给云殇酒杯里又续上了满满的酒。
“这些重头戏都不来,我倒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云殇很自觉的端起那杯酒,眼神却偏离了轨道,远远的望向了向她翩翩走来的紫衣女子,带着莫名其妙的兴趣。
“柳梓晨?”折镜看着那愈来愈近的美人,声音中有些轻微的意外。
她们两个人一直坐在这里,之所以没有人前来寒暄拜会,不过是因为不敢和送她们前来的水玄夜扯上关系罢了。毕竟是圣女大人现在如日中天,这一场宴会后,最终是谁得势,自然也没人未卜先知,所以现在还是出于观望状态才好!
不过这个相府的小姑娘还真是够清闲啊,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不知道是想来嘲讽几句,还是另有所图?
“梓晨敬尊者一杯!”小姑娘端起酒杯,露着青涩的笑容,但眼神中却并不是一味的懵懂无知。
“柳二小姐倒是不怕惹祸上身,这酒,本尊自然不能错过!”云殇面具未遮盖的唇角透出微笑,酒杯中的酒顷刻一饮而尽。
只是这一番言语,却是在旁边的人掀起来了惊涛骇浪,柳家最受重视的二小姐与神医能够推杯换盏,难道其中另有深意?一时间,望向这副场景的宗主世家眼中都有了深深的探究的意味。
“尊者果真是好酒量,梓晨佩服,今日能够有幸和尊者结交为朋友,实在是不得不痛饮一番!”虽然是柔柔弱弱的样子,但这喝酒的本事却从来不小,被这个小女子举起的又是一杯藏着另一番意味的酒水。
“柳二小姐此言差矣,做朋友,可能还不是时候,毕竟今日之后,这不又是另一个天地吗?”折镜插了一句,芊芊素指按着云殇的酒杯,冷意乍起。
云殇顿时收敛了笑容,手中的酒杯砸到案台上,有些不悦,“痛饮就算了,柳二小姐还是先回到自己的位置去吧!本尊素来不与家父是同一种人,所以。这朋友不做也罢!”
似乎是没有料到一向被恭恭敬敬对待的她会受到如此羞辱,柳梓晨手中的酒杯咣当一下掉落在了地上,酒水溅湿了她的裙摆,在开口时,她脸上已是羞愤难堪,手指指向云殇,“你,你……”
“你怎的这么不知好歹!本太子的人你也敢欺负?”暴怒冷喝声从身后传来,那位传说中的太子殿下一手安抚着受伤的美人,一手的灵力就直接挥了出来,扑闪着朝云殇而去。
云殇冷笑一声,顺着那股并不强的气流抓着身旁的折镜突然一歪,倒在地上登时口吐鲜血,气愤不已的开口,“本尊竟然不知这偌大的邺水帝国竟然有这样一个昏庸无道的太子殿下,今日他敢公然杀了本尊,他日就是与整个医者为敌!”
“哼,与整个医者为敌,口气倒是不小,可实力实在太差劲,本太子一掌都打不过的家伙,有何用处?”狂妄自大的太子轻飘飘的从身上抽出了一把长剑,然后直指看起来重伤不已的云殇,“今日本太子就算杀了你,又有谁会阻拦?”
长剑出鞘,破空而去,本来看热闹的人霎时意识到情况不对,可是没有一个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赶来,也没有一个人大胆到去违抗太子殿下的旨意。
那张算不上年轻的脸上闪过得意,长剑直逼云殇胸口,没有一丝犹豫。
铿……
不是血入肌肤的声音,刀剑相向,那长剑就被击飞了出去,墨黑色的身影蹲下,歉疚的扶起了云殇。
“尊者可有大碍?”去而复返的夜王关切的询问道。
云殇虚弱的将身旁已经几乎昏迷的折镜轻轻扶到座椅上,怒气一上心头,简直连周围的空气都低了几分,“生死关头,夜王殿下问本尊是否无碍?”
尖细的声音随后而来,“皇上驾到!”
不过高台上衰老的人此刻却是怒气冲冲,暴怒冷喝,“大胆逆子,竟敢对神医如此不恭,是不是朕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才让你今日可以在国师的继任大典上做出如此无法无天的错事?”
“拜见皇上!”后知后觉的众人垂首拜道。
被甩出去的太子殿下看见高坐上的人影大骇,慌慌忙忙的就跪了下来,支支吾吾的开口解释道,“父皇恕罪,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大错,儿臣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上,太子殿下因私人恩怨就敢对本尊痛下杀手,本尊与未婚妻遭受到如此大的伤害,还望皇上可以秉公处理,不然这邺水帝国的神医铺以后会花落谁家,又会效忠与谁,本尊也不敢保证!”云殇揩去唇角的鲜红的血迹,一向温柔无害的语气里包含着恨恨的怒气与威胁,眼神扫射到一旁的夜王殿下时,又继续开口,“夜王殿下,孰是孰非,相信您心中也自有判断,本尊是您带来的人,今日若你不站在本尊这一方,是不是不给本尊面子?”
“本王自然是站在尊者这一方的,太子殿下,你可有和要说的?”水玄夜笑笑,眼神扫过看起来狼狈不堪的太子殿下,不威自怒,那原本属于铁血王爷的气概也顷刻都就流露了出来,让本来都跪在地上的人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朕自会给尊者一个公正的决断,就算此人是朕的儿子,朕也不会有任何的偏袒,就如皇弟而言,太子你可有什么话辩驳的?”高座上的皇帝压低了声音,但属于上位者的气势还是让这一方空间陷入了死寂。
太子水业盈感觉着这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顿时方寸大乱,平时父皇虽说宠他,可也并未真正将他给放在心上,相反倒是他的皇叔更为受重视,这一次,父皇万一……
他惊慌失措的眼神悄悄的瞥向同样也是坐卧不安的皇后时,灵机一动,哭诉的开口,“母后,儿臣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神医大人对梓晨不敬,儿臣一时失手才犯下了如此大错,母后救救儿臣吧,儿臣下一次绝对不会再犯!”
站在皇帝身边的雍容华贵的皇后听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哭诉,一颗心都软了下来,祈求的眼神望向那个从来都与她是相敬如宾的皇上,“皇上,既然业儿已经知道了错,那不如就从轻处罚吧。毕竟圣女大人的继任仪式,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神医大人,也不想圣女大人?”但是声音到最后,望着云殇的表情中却满满的是警告。
云殇冷冷的哼了一声,孤高狂傲的看向了皇上,墨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强烈的怒意,“怎么,皇后这是仗着圣女大人的面子在这里威胁本尊啊?但皇后娘娘别忘了,现在这邺水帝国真正掌权的是谁?皇上,依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此次对尊者如此怠慢,确实是我邺水帝国的错,皇兄,玄夜带来的人受到几乎致命的威胁,就算是圣女大人护着,皇兄也应该?”水玄夜近前两步,口中的语气不紧不慢,但处处都是对太子不漏声色的攻击。
云殇握着折镜的手,朱唇微扬,勾出一抹冷笑,威胁她云燃,这的皇后怕是活腻了,今天这戏,演来演去,终究还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这下,神权与王权之争摆到了明面,就算是再怎么样,这太子殿下也没机会翻身了!
和她云燃玩,都再修炼个几年去吧,她云燃从来会演的就是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