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落英相逢

西辽草原，北方的一片草原，这里的冬天总是比南方要来的更早一些。这里的游牧民族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年四季漫长的冬季，在寒冷的冬季，人们也有自己的娱乐方式，喝羊奶，吃烧肉，是这里的人们冬天最喜欢做的事情。

完颜直木与梅青等人从沙漠分别之后，在西辽草原第一场雪降临之前，回到了这里。他的哥哥完颜宏木此时正在营帐里虎视眈眈，之前刺杀完颜直木没有成功，眼看着两个月过去了，完颜宏木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完颜直木的消息，再加上马上西辽的主君，也就是完颜兄弟两的父亲的寿辰快到了，西辽主君年事已高，两个儿子都正值大有可为的年纪，所以关于储君的传言也是愈演愈烈，两个人背后的势力也是针锋相对，明争暗斗。完颜宏木本想着今年父亲的寿辰自己可以唱独角戏了，没想到，就在刚才，就在他满心欢喜准备到时候如何讨好自己父亲的时候，他的手下突然告诉他，就在刚才完颜直木回来了，而且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完颜洪木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愤怒，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弟，竟然每一次都可以轻易地逃脱自己的所有的设计，似乎天神总是站在完颜直木的一边。完颜洪木狠狠地砸向了桌子，杯子里刚刚倒好的热酒，被他一掌的力量全部倾洒在了桌子上。营帐里还有几个完颜洪木身边的贴身侍卫，他们低着头，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他们的主上现在正在气头上，无数次的事实说明，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往枪口上撞。完颜洪木身材很是强壮，虽然身穿厚重的皮袄子，但是还是可以看的出他孔武有力的身材还有线条明显的肌肉。西辽草原的人们个个都是崇尚武力的战士，而完颜洪木尤其推崇武力，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武力来解决，武力是最简单，最直接，最干脆的解决方式。即便是对于弟弟完颜直木，他也是这样的思考方式。

此时的完颜洪木拳头紧握，他双眉紧蹙，表情严肃的让人可怕。空气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仿佛被凝固住一般。刚才送信的侍卫跪在大帐里，没有完颜洪木的命令迟迟不敢起身。

良久，一个浑浊悠悠的声音响了起来，完颜洪木嗓音粗粝地说道：“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吗？”账下的侍卫不敢怠慢，赶忙回答道：“回大殿下的话，二殿下是只身回来的，身边没有其他人。”

完颜洪木把玩着刚刚被打翻的酒杯，眼睛里面好像荡漾着一片黑色的湖水，看起来深不见底。突然，又是重重的一记拳头砸在了桌案上，上好的西辽古木生生地被拍出了一条裂缝。完颜洪木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愤怒，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弟，竟然每一次都可以轻易地逃脱自己的所有的设计，似乎天神总是站在完颜直木的一边。完颜洪木狠狠地砸向了桌子，杯子里刚刚倒好的热酒，被他一掌的力量全部倾洒在了桌子上。营帐里还有几个完颜洪木身边的贴身侍卫，他们低着头，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他们的主上现在正在气头上，无数次的事实说明，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往枪口上撞。完颜洪木身材很是强壮，虽然身穿厚重的皮袄子，但是还是可以看的出他孔武有力的身材还有线条明显的肌肉。西辽草原的人们个个都是崇尚武力的战士，而完颜洪木尤其推崇武力，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武力来解决，武力是最简单，最直接，最干脆的解决方式。即便是对于弟弟完颜直木，他也是这样的思考方式。

此时的完颜洪木拳头紧握，他双眉紧蹙，表情严肃的让人可怕。空气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仿佛被凝固住一般。刚才送信的侍卫跪在大帐里，没有完颜洪木的命令迟迟不敢起身。

良久，一个浑浊悠悠的声音响了起来，完颜洪木嗓音粗粝地说道：“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吗？”账下的侍卫不敢怠慢，赶忙回答道：“回大殿下的话，二殿下是只身回来的，身边没有其他人。”

完颜洪木把玩着刚刚被打翻的酒杯，眼睛里面好像荡漾着一片黑色的湖水，看起来深不见底。突然，又是重重的一记拳头砸在了桌案上，上好的西辽古木生生地拍成了两半。

“失传千年的霓裳羽衣舞，据说现如今已经重现江湖。此乃世间奇物，羽衣上镶嵌着满满的五千颗蓝色宝石，别看镶嵌着宝石，但是衣服轻如羽毛，很是轻盈，穿在身上美丽自不必说，价值连城，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贝。这次，大殿下如果可以得到这霓裳羽衣舞，必然会得到主君的赏识，自然，二殿下将会大失颜色。”完颜洪木的谋臣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出谋献策。

最近一段时间，关于霓裳羽衣舞的消息逐渐蔓延开来，这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被无数人臆想着，要知道，谁要是拥有了它，这辈子，不，包括以后的好几辈子都不用发愁吃喝，完全不用忌惮坐吃山空这一说法。

苍木镇是地处偏远的一个小镇，也正因为此，这里十分安静，好像一个安静的少女，总是沉默不语。可是，近几日，这里似乎没有了往日的平静，突然之间，镇子上涌入了一群不速之客，以至于平时生意清淡的客栈，一下子变得人满为患，几乎所有的房间都被提前预定了出去。这里的百姓对于这异于往常的景象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一种转变。仔细观察，这些匆匆的人流看上去并不是过路的商人旅人，明里暗里这些人身上都别着长剑，背着大刀，或者在衣袖暗襟里藏着的各种暗器，很显然，这分明是一场江湖豪杰们齐聚的刀光剑影。这样一来，本来就不大的镇子，一下子显得热闹非凡，同时又格外地拥挤。此时，街上人潮涌动，刚好赶上街上闹红火，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群，华风迎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此时，他正悠闲地坐在二层小楼上，喝着茶水，品着精致的糕点，颇有兴趣地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放眼望去，这小镇上所有的风景都尽收眼底，真是风景这边独好。

大大小小的商铺生意红火，掌柜拨弄算盘的清脆声，小二热情的吆喝声，声声入耳。时不时地可以看见三五成群的人进进出出，脸上都有一些匆忙的神色，相互之间好像在交流着什么，又好像在计划着什么，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穿着各异，有北方的高大粗犷的汉子，也有南方清秀苗条的美女侠客，总之各种各样的人物都逗留在此，当然，他们不是来赶集，也不是来凑热闹，来到这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大家都是绷紧了神经。

西斜的落日此刻发出了暖黄色的余光，将大地上的一切都涂抹成了油画一般。天边流动的晚霞，一日千里，带着阳光和天空的颜色，俯视着大地，有种日月同辉的光景。一片金色的光晕中，一个翩翩公子负手而立，白衣胜雪，清风浮动起他白色的发带，撩动起他白色的衣角，虽然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罩，但是仍然遮挡不住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在余晖中竟然如此地熠熠生辉。此刻他正伫立在落英山的断崖上，眯缝着眼睛眺望着远处的山峦还有天边快要消失的夕阳，公子好像天上的神仙，雍容中透露着优雅，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美好的男子，用冷艳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一身雪白刚好衬托出他清冷的气质。

“山主，您吩咐的都安排妥当了，万无一失。”一个贴身护卫模样的人走上前来，躬身说道。

原来，这位翩翩公子正是江湖上颇有神秘感的落英山主，听到侍卫的禀报，落英山主不动声色地朝着右手边的青龙石台走去。青龙石台在一处亭子下，石台呈四方形，台面上还可以清楚地看到粗糙的石头颗粒。这座石台在落英山断崖边已经伫立了百年，是落英山的开山之石，据传说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所用的石头，虽然样貌有些粗糙，却是见证了落英山百年来的春秋日月，可谓珍贵。

落英山主经常会在此处伫立，这个神秘的男子，不知其年岁，也不知其相貌，远远看上去是一个翩翩公子，但是天下却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面具后的那种脸。如同这块青龙石台，落英山主承担着百年来落英山屹立不倒的基业，世人对他有千万种揣测，各种出神入化的描述，其实，似乎一点都不为过。此时，青龙石台上覆盖着一层玄青色锦缎，台面上放置着两壶清酒，一只玉龙酒杯。身后的侍卫只有一人，此人想必也是武艺极其精湛，不然不可能伴随在落英山主身边。落英山主轻轻拿起玉龙酒杯，贴身侍卫很是识趣地将酒壶中的清酒倒进了酒杯。黑色的面罩只是遮挡住了落英山主的大半张脸，那漆黑如墨的眼睛分明看的清楚，里面写满了故事。落英山主微微皱眉，潇洒地挥了挥衣袖，眼神暗淡下来，声音低沉地地说道：“墨衡，你先退下吧，走远一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将手中的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墨衡躬身告退，当即退去，在很远的一处地方静静地等候命令。

无数个日子，落英山主就是这样，一个人独坐在此，独自饮酒。青龙石台就在断崖边上，距离悬崖只有不到一个脚掌的宽度。这是一种危险的高度， 当然也是危险的地方，但是临渊而坐，才能明明白白听到山河日月的声音，感受天地万物的力量，倾听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情。这次同样也是，每次遇到棘手的事情，落英山主就会这样，一个人在此，沉默不语，独自思索。有时候竟然可以这样，坐上数日。

“看来这次我真是低估了，无论事情的结果如何，都将在武林造成不可避免的祸事。想来真是让人恼火。”落英山主轻轻抚摸着酒壶上凸起的花纹，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不禁自言自语，眉梢之间看到出无以言表的烦恼，“这样下去，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然后，仰头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此乃佳酿，哈哈哈！”落英山主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无力却又无奈地笑着，他的心里一定藏着很多不能说的秘密，但是，这终究是他必须承受的。

最后一抹余晖就快要落下了，照射在大地上的最后一抹金色的温暖，将天地间刻画地楚楚动人。高处不胜寒，夕阳落下，清冷的风吹过，让人感觉到了晚上的凉意。

“谁？”落英山主利落地将酒杯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而后瞬间，只看见他身后的方向，酒杯没入了一阵似有若无的白色雾气之中，不到一秒的时间，便是酒杯碎掉的清脆声。同样的，一抹白色的身影闪过，落英山主撇了撇嘴角，快若闪电般侧身站起，不知何时已经将腰间的折扇打开，挡在胸前，眼神淡然地等待着什么。果然，冷风过后，白色的身影好似幻生幻灭一般，一切都只是瞬间，此时，落英山主面前的青龙石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同样白衣胜雪，冷若冰霜，明眸皓齿，吹弹即破的肌肤带着淡淡的红晕，那是女子的芳颜，让人侧目，忍不住想要靠近。远远看去，两个白衣人竟然如此相配，画面美的让人不想移开眼睛。

女子似乎轻车熟路，看来这样的相遇不只是一次两次。落英山主的眼神里没有惊讶，也没有紧张，女子淡然的眼神同样也是，两人好似故人，只是，这般故人之间的感情却充满了不安定的因素。

青龙石台的另一侧，白衣女子淡定自若地坐着，刚才还是冰块一般的脸上现在浮现出一丝得意，更准确地说是骄傲的表情。她轻巧地拿起那精美的酒壶，摇晃了几下，还有大半壶的好酒，白衣女子打开壶盖，鼻尖凑近，自然地闭着眼睛，陶醉一般地沉浸在这浓醇的酒香中。随后，一个略带俏皮的声音响起：“果然是好酒啊，香的很呐。”而后，抬起好看的眼睛，细长的双眉向上挑起，说道：“看来真是来对了，落英山果然藏着的都是好东西，这是上好的玉酿琼浆，怎么样，送我一壶可好？”说完，女子将柔软的身体轻轻向前倾，大眼睛俏皮地眨了眨，拖着下巴，撅起小嘴，脸上写满了真诚和无辜，这副形象与刚才出现时白衣胜雪冷若冰霜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面对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落英山主似乎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他自嘲一般地笑了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做出一个承让的动作，不紧不慢地说道：“佳人美酒，如此美景，我又怎会拒绝。你若是喜欢，拿去便是。”说完，将手中的折扇顺势打开，转身看向身后已经快要消失殆尽的落日余晖，眼底之间充满了意犹未尽，而后，平静的说道：“你还是这样，胆子这般大，不过我很想知道，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了这里？”落英山主的语气之间很是淡然，似乎没有起伏，但是言语之间的平淡却透露着让人不容置疑的霸气，还有让人我发逃脱的辩驳。

短暂的四目相对，白衣女子刚才的一番俏皮挑衅似乎没有奏效，她面前的男子她是知道的，从来都是油盐不进，好似神仙。不过，他的孤傲不知为何总是牵引着自己，有时候竟然会莫名地跨越重重障碍和危险来到这里，为的，只是能够见他一面。想到这里，女子淡淡一笑，拍拍双手，长吐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道：“哈哈，你也太搞笑了吧，我来这里你还不知道吗？”说完，她眉峰上挑，看向落英山主，高大挺拔的背影，还是那般充满魅力，无数次就是在梦里见到这个背影，只是一个冰冷的背影，竟然让自己如此想念。白衣女子笑着想要掩盖住自己的心事，赶紧补充着说道：“呵，我你还不知道吗？你是着天底下最忙的人，我就是你的另一端，整天无所事事······”说道最后，白衣女子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弱，好像失去了力气。就好像她所说的，两人始终都是天平的两端，为了保持彼此的平衡，永远不会相交。“隔着老远就闻到你这里有好酒，这不，就顺着香气找来了，不为你这壶佳酿还为什么？”女子的语气轻松跳跃，眼神之间都是那骄傲和不甘示弱的不屑。

落英山主背对着白衣女子，他们彼此看不到彼此的神情，但是既然是故人，她的心事或许他是知道的吧。最后一抹金色的余晖终于完全落下了，太阳沉入了高大的山峦里，弯刀一般的明月渐渐显现，此时的空气里还残留着些许的温度，是一种让人眷恋的温度。落英山主悄然转身，看向这个明媚动人的女子，刚好撞上了白衣女子的眼神，四目相对的瞬间，白衣女子早已习惯了伪装，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她身体里的每一处血管似乎都凝固了。而落英山主此时的内心，却是惊讶的，他根本无暇顾及七情六欲，他感叹于她的武力竟然如此精进。心中不免暗自思忖：“没想到，只是三年没见，三年的光景她竟然掌握了昆仑心经，怪不得能够以极快的速度近我的身，今日的她已经今非昔比，还记得当年，连跟自己过一招的实力都没有，现在一般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了。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可以把一个人改变成另一个人。”恍惚之间，落英山主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也是他的故友。

“怎么？看到我有什么感想吗？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看我。”白衣女子语气之间带着似有若无的埋怨和伤心。

此时，两人再次视线相对，落英山主的目光不再有余温，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和冰冷，虽然隔着面罩，但是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面罩之下的那张脸已经写满了冰凉，漆黑的眸子里似乎还带着正在被冻结的冰渣子。就这样不知道僵持了多久，落英山主薄唇微启，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来：“梦璃，听我一句劝，不要插手此事，或许日后某一天我们可以谈笑风生，如若你非要参与此时，那么，对不起了。”

“对不起什么，是不是要置我于死地，然后向全天下昭告，你落英山主又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守住了江湖的安定，为百姓做了好事，是不是？除了独霸天下的功夫，你从来想要的不就是这些所谓的名声吗？告诉你，我是看得起才跟你见面的，别以为你是落英山主，我就会把你放在眼里，你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当白衣女子说出这一席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红晕已经铺开到整张脸上，白衣女子的心里是恨自己的，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听到那些冰冷决绝的话时，她的内心分明告诉自己保持一个高冷的笑容即可，但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刻，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出心里所有的话，哪怕是气话。

落英山主移开自己的目光，没有表情，也看不出心里在想写什么。他和梦璃是多年的故友，只是他们之间的曾经，似乎从一开始两人就是水火不容，针锋相对，这是命运的安排，各自的宿命，想要改变，双方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最好的结局就是保持现在。他何尝不明白，这样的伤害虽然令人疼痛，但是好在时间可以治疗，如果真的改变命运，天地轮回也逃脱不了命中的劫数。

“早知道你这般狼心狗肺，我就该把你的落英山洗劫一空。”梦璃没好气地说道，刚才的火气看来还没有消除，当然了，这么多年的复杂感情，怎么可能说消就消。但是，有的时候自己竟然告诉自己要学会迁就，她的内心不止一次地嘲笑过自己的懦弱，但是，却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梦璃转身走出亭子，她大口呼吸着晚间渐渐凉下来的空气，想要驱散身体里的燥热，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就这样，梦璃来到了断崖边上，下面的风景云雾缭绕，上面的人儿白衣飘飘。微亮的月光清凉皎洁，好像这个女子一般，再怎么掩盖都藏不住心里的清冷和孤寂。

清风浮动暗影，也吹到了梦璃的心尖，她带着嘲笑般的口气，说道：“你与那李牧风，我看没有什么分别，可惜了落英山，这么多年的正义和清白怕是要毁在你手里了。”说完，梦璃眼角的余光瞥向落英山主，很可惜，他纹丝未动，甚至连一点愤怒都不舍得留给自己。梦璃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抓着衣角，生气地咬着嘴唇，其实，她早该知道，故事从来不会有什么变化。

“你听好了，想让我不插手，我劝你还是省省心，这地宫图于我关系甚大，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既然我们都不想让地宫图落入李牧风的手里，那么你我算是一个阵营的，明日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哼，想要感谢我的话，就把你这壶里的好酒多准备两壶。”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来时一般幻生幻灭。低头再看，青龙石台上的一壶好酒消失不见了，桌子上赫然放着一两碎银子，银白的颜色跟月光一样皎洁。

落英山主看着白色身影消失的方向，眼底全部都是高深莫测。只听得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梦璃的声音，声音清丽，带着藏不住的生气，“我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尤其是你的东西，既然拿了你的好酒，当然要留下买酒的钱。”话音远去，空中飞来一物，落英山主手法如电，一个转身擒拿的动作，将此物牢牢抓住，定睛一看，原来是疾风令。

“这疾风令算是送你的见面礼，论诚意，你可不如我。哈哈哈哈”梦璃的声音远去，消失在了山谷之中，落英山主的脸瞬间僵硬了，他木然地将疾风令拴在了自己的折扇之上。没想到疾风令竟然在她的手上，落英山主的眼神里说不出的诧异，既然如此，明天或许就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了。他默默地合上了折扇，托在手中，还是静默不语。

这时候，墨衡从远处跑了过来，神色严肃地说道：“山主，刚才那女子可是？”墨衡还未把话说完，落英山主嘴角淡然一笑，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浅笑着说道：“她嘛，是我的一个故人。”沉默了短暂的几秒过后，语气坚定冰冷地说道：“记住，今晚的计划有变，比预计的时间提早一个时辰，其他的按部就班，保持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