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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捉小鬼(一)
胡威无语,他本想通过这谢迁一案牵出其他的案子,可没想到他这只是一个个案。胡威没有了兴趣。主簿将口供让谢迁画押。
胡威回到后院时已过亥时。这一餐胡威和胡小五对斟,都喝了一点小酒。
昨天晚上因为审谢迁很晚了,胡威也没有来得及与胡小五细谈,更不知道胡小五这次到巩冲还摸到了什么线索。
胡威吃过早餐后就到前院来找胡小五。胡小五跟了胡威这么多年,也知道了胡威的一些习惯,所以他练了一会功夫后就一直在前院等胡威。
胡威见站在小客室门口的胡小五说:“五叔,我们进屋里谈。”
胡小五随胡威一起进来,他先给胡威泡了一杯茶,不等胡威问话就说:“我这次到巩冲找到了石一涧,只是令我疑惑的是石一涧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石匠,家中也不是很有钱,从表面看他不应该有能力承揽下这么大的工程。”
胡小五说出这话时也令胡威意外,这巩冲真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出人意外,昨天的谢迁是,今天所说的石一涧又是。
“那会不会是他顶了别人的名,只是一个挡箭牌呢?”胡威提醒胡小五,照胡小五所说的情况,一个正常思维的人都会想到石一涧是为别人当了炮灰。
“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想那石一涧知道了我们在查这事,应该第一时间去通知他那幕后之人,可我们在他必经之路上守了两个时辰也没有见他的人影,这时就出了谢迁这事。”胡小五到现在还想不通这中间的道道。
“他不会也是和谢迁一样的目的吧?”胡小五联想到谢迁这一奇葩的事由,忍不住猜测道。
“如果石一涧真是一个石匠,他那会来那么多的田地。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我还是坚信石一涧是被人利用了。”胡威武断地说。
“这样的话,那石一涧不动,我们就无法查出他幕后之人。”胡小五也不否定胡威的想法,只是觉得后面的事不好办了,他不可能长期地守在河南。
“不行的话,我们就来个打草惊蛇。我想要不了多久谢迁的事河南也会知道了的。”胡威思考了一会说,“五叔,你先休息一天,明天我和你一起到河南巩冲去走一趟。我还是真对巩冲的事很感兴趣了。”胡威说这话时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
胡小五听胡威说要和自己一起再走一趟河南巩冲,对胡小五来说他当然高兴,这样自己的压力也会小一些,可他不能只为自己考虑,修筑河堤才是大事,因为离汛期已经不远了。“修筑河堤的事你丢得开吗?不行的话,还是我带几个人再过去一趟,大不了再把那石一涧也抓过来。”
“不可。”胡威毫不客气地否定了,“在没有弄清出石一涧幕后的人之前,绝不可冒然行事,这样一去一来,给对手的时间就太多了。”
“就这样定了,五叔,你去准备一下吧。”
待胡小五走后,胡威又想到了在他之前走的杜彪,不知道杜彪在怀庆的进展情况怎么样?同时胡威也想到了京师,自己的信应该也到了,那几个去年的巡监河工能否顺利地调来武陟,是这件事成败的关键。
胡威就这样独自坐在小客间里想来想去,这一想就是半天过去了。
吃过午饭后,胡威又到河堤上去走了一圈,同时嘱咐那几个巡监河工不可懈怠,更不能偷工减料,否则就是在拿他们一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胡威嘴里所说出来的话,那些巡监河工们是不敢马虎的,且当做圣旨在办,因为这荆山王手里捏着斩王剑,他杀过一、二品大员,也杀过王爷;那杀他们就是小菜一碟。
第二天,胡威一行十几个人来到河边码头处,他们今天都穿的是便装,就是昨天刚从河南回来的胡小五三人也是经过了简单的易容。
胡威过得河来,踏上巩冲地界就感觉到的确是与河北武陟的情况不一样,这里的人们都是正常的生活着,虽不是欣欣向荣一派,但也算是忙忙碌碌的安逸。
胡威并没有让人走前两天胡小五他们绕城那条路,要是那样的话,一群十几人走在旷野里就太打眼了。穿城而过,淹没在街市的人群中。
来到胡小五与谢迁打斗的茶楼附近,胡威就让自己带过来的人化整为零、分散出城。目的还是怕引起人们的注意。
出城后的小路还是有些难走,胡小五还是带着那两个家丁走在最前面,与胡威拉开了有一里多的距离;胡威出城西门时,胡小五已看见了石一涧的石屋。
胡威到时,就见胡小五和两个家丁、还有一个汉子和一个小孩子站在篱笆围的院场中。胡威也注意到那石屋的窗口有两个脑袋在晃动。
见胡威人到了,胡小五赶紧让人搬来一把椅子直接放在院子里。那汉子见这一下子闯进自己的院子十几个壮汉,心里就发虚了,也没有刚才胡小五他们进来时的气势。
胡小五和那两个家丁到现在也没有卸去易容的装扮,所以那石一涧也没有认出来,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所为何事来找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石一涧是一个石匠,浑身有一把子蛮力,平日里也是骄横惯了的,见胡威在自己的院子里大大列列地坐下来,那气就又上来了。
因为有胡威在这里,大家都没有说话。
“你叫石一涧?”胡威没有回答石一涧的话,而是反问他。
“没错,我就是石一涧。”石一涧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找自己,自己这一段日子来好象没有与任何人发生什么冲突,也更没有伤人。
“那找你就没有错,我们是为河北决堤而死的乡民来的。”胡威直奔主题。
石一涧一听来人说出河北河堤之事,心中就想到了去年自己在河北武陟的那些日子,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河北淹死人与我有什么干系。”
胡威一时也被石一涧的镇定给弄懵了,这人怎么到现在还如此的镇定,自己虽然现在没有亮明自己的荆山王身份,但到现在石一涧也应该猜得出来自己官家人的身份吧。这人到底是有什么依仗,还是真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胡威在自己心里这样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