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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起火
“什么?”晏连浦口中的茶还没咽干净,一脸的疑惑,“朕的后院就剩下一个女人了也能起火?沈才人?谦贵人?哪个是敢惹皇后的人?”
“皇上,后宫可没人敢惹皇后,是陛下您点了火!那喻府的丫鬟山茶不知道怎么就写了密信送进了宫里,娘娘知道了喻夫人带着世子失踪的消息,这会子慕云宫的火可是压不下去了!”
果然是天底下的事情就没有纸能包住火的,晏连浦兜了兜自己的下巴起身转了两圈,今日之事他能摆平看来是要使尽浑身解数了,好在杨业算是有了点进展。
“知道了,朕马上过去,起驾!”
慕云宫里碧桃拿了扇子给喻后扇风,嘴里还不停地劝道:“娘娘,一会儿等皇上来了,事情就清楚了,或许没那么眼中,您宽宽心!”
喻孝和扶着肚子瞪了眼碧桃,小丫鬟吓得马上没了话,只顾着扇扇子,“去看看晏连浦怎么还不来?”看来是真生气了,都直呼皇上姓名了,碧桃撒腿往外跑,与进来没有通禀的晏连浦撞了个满怀。
“奴婢该死!”碧桃连忙跪下,四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赶紧阖上门,这家丑不能外扬,皇上怕老婆的事情后宫里传传就得了。
“夫人!”晏连浦凑上了前几步远,“听我解释!”
“解释吧!”她冷着脸看着自己,晏连浦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我也担心你,这不怕你着急,所以呀没敢和你说,而且现在秦素映和悟儿有了下落,就在仙人谷,秦氏之前住的地方,两人好好地,就是想散散心!”
“好!”喻孝和看着晏连浦的眼睛说道,“让嫂嫂书信一封报个平安给我,问问他何日回府上?家里都在担心她!”
“行行行!”晏连浦躬了腰坐在床边说道,“这就差杨业去办,消消气!”他伸手摸了摸孝和的肚子,一副不看僧面看佛面的架势。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担心伤了胎气!”晏连浦有经验,通常话说的通情达理的时候越是在气头上,马上就要接着但是了。
“但是!总不是事事瞒着我,家里该多着急,山茶说已经事发一个月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还以为宫里搪塞她,她是挂念素映孩子在外是不是遭了不测,护住心切,若是我知道也可以帮着你安抚家里不是!”
“夫人教训的对!”晏连浦继续摸肚子。
“我看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以前的誓言都当做耳旁风,是不是我生完孩子才发现,其实后宫都新纳了三千佳丽了,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晏连浦神色慌张,赶忙说道:“怎么可能,朕的三千佳丽不都已经为了皇后解散了么,剩下那两个,是夫人觉得可怜留下住着,这可就是冤枉我了,哪有那样的心思!”
罢了,她也不说那些没用的了,“再有第三次,我就要翻脸了!”喻孝和挑了晏连浦的下颌,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嗯?不是只有这一次?何来第三次之说呀!”
他真当自己一孕傻三年,喻孝和将他的手拿开,说道:“别以为我好糊弄,我哥的事情瞒了我那么久,又是把我送到相国寺去,又是苦肉计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她眉眼扫过去,“我是心疼你国事缠身,尽量的体谅你,知道你比我痛心,所以尽量安慰你!”
“夫人深明大义,不愧是一国之母!”被戳穿了的人开始戴高帽子,谁说一孕傻三年的,喻孝和怎么还不傻?是不是生出来了就能傻一点了。
方才晏连浦说秦素映去了边城,她转了转眼睛问道:“凌郞,我哥遇刺的事情,嫂嫂知不知道是谁所为?会不会想着去找晏遇尘寻仇?”
孝和担心秦素映知道了太后党密谋杀害喻青帆,所以下了决心找晏遇尘寻仇,这可不是好事,西北现在不能再添乱了,而且秦素映会不会因为谋害亲王一事反而害了自己。
“朕一直没有言明其中内情,只是说青帆途中遇害,而且喻氏过于哀伤还未想着复仇的事情,至于她会不会后知后觉朕倒是摸不准!”晏连浦这一被问也有些担心了。
“既是知道了她的下落,快差杨大人派人去吧,也好探探形势!”
“你放心!”晏连浦拍了拍孝和的手说道。
七月流火当真不假,白天里没有一丝的风,阳光烤的脸颊发烫,炽热难耐,这样的时节里街面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待到傍晚时才有人走动,就连叫卖的小贩也都是日暮之时方才走街串巷。
喻孝宜一身香汗的脱了外衫,仅着一件贴身衬裙,宝透的云香纱料子能够映衬出里面青色的肚兜,侍女欢儿正在打扇,可喻孝宜还是两颊微红的用帕子拭着额头的汗渍。
“欢儿,我记着今日好像是要送衣料过来,这会子怎么还没动静?”晏遇尘改了那婢女的名字,可喻孝宜并不喜欢,只要没晏遇尘的地方,必唤做欢儿。
“应该是太阳下了山才能送来吧,这会子正是热的时候!”每年宫里赏赐绸缎首饰的日子到了,本该在六月初就都赐了下去,可是边城路途遥远,要与粮草一同押运过来,整整迟了一个月,这旧衣裳喻孝宜早就穿腻了,只等着那上好的绫罗绸缎送来,她好做些新衣裳。
“欢儿,让你去找裁缝,你可找着像样的了?”喻孝宜语气淡淡的,若是当初知道边城连个像样的裁缝都没有,说死也要让皇后赏一个带过来才好,她才不要穿的想那些边民一样,抿着襟儿便出门,跟远古人一般粗俗。
“找了,这会儿就在府里,只要料子送到了,王妃挑得了就能量尺寸了!”
说这话,喻孝宜来了困意,迷了眼睛小憩,见主子睡了,欢儿也打了个哈欠时不时的偷懒,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这样的天气不能小睡一会儿,谁能受得了。
大抵是被热醒的,喻孝宜翻身踢了脚已经靠在床边睡着的欢儿,吓得欢儿一机灵,连忙正了身体继续打扇,喻孝宜坐了起来,拿过扇子快速的扇着,说道:“外面吵吵嚷嚷的,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些粗野的下人又闹了起来。”
欢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起身出去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炽热的烈阳也温和的,只见门口列着长长的队伍,难道是送封赏的人来了。
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出去,果然是皇上的赏赐,一口口的大箱子排的老长的队伍,为首的身穿青衣,带着面罩,是青衣卫的人。
“大人,这可是今年给王府的封赏?”欢儿福了福身子问道。
“荣惠亲王,喻王妃接旨!”那人手里拿出圣旨来,欢儿连忙屈膝回禀道:“我家王爷去了营中,今日怕是不能回来了,王妃在小憩,奴婢这就去叫出来!”
其实不过是将封赏的东西送到府上,而且是在这边城,荣惠亲王今日回不来也不能等了,西北遥远他还得赶路回京中,只要王妃在就行了。
喻孝宜听闻是圣旨来了,忙简单的打扮一番,穿了外衫迎了出去,跪下接旨领封赏,“大人一路辛苦,不如留下吃杯茶吧!”
“不必了,今晚卑职还要在官驿换马,不叨扰王妃!”青衣卫的人办事从来都是一板一眼的,好像是全天下的人都想贴着他们沾上点什么关系似的,不就是皇帝的亲信,她还是王妃呢。
被驳了面子的喻孝宜脸上还是三分笑意,示意欢儿吩咐家奴将封赏的箱子一一搬进来,“既然大人不留下喝杯茶,王爷今晚又不能回来待客,那这银子大人还是拿着吧,也让下面的人跟着吃口酒。”
跟着赶路的下人也是着实辛苦,韩仑便接了银子,扔给了下面的伙计头头,抱拳道:“谢王妃赏赐!”
送走了青衣卫的韩仑,喻孝宜迫不及待的吩咐下面的人将箱子都一一的打开来,她是第一年嫁入王府,到底也看看这王妃的赏赐到底有多奢华。
整整五箱的绫罗绸缎,还有上好的云锦、云香纱,步摇、雀冠一应俱全,招摇的玉镯子一共赏了四对,成色上佳,与之相比那几样打造精巧的首饰都不值得一提了。
“王妃您看,这宫扇何等的精巧!”欢儿拿起来不由得惊叹。
象牙为骨、玳瑁为缀,苏绣的百鲤图、百鸟图、百花图、百蝶图各一柄,堆绫、绢纱精妙绝伦,喻孝宜撇了手里的扇子赶忙拿起来扇了几下,似乎觉得风都凉了几许。
“王妃,这封赏真是太丰厚了,比起您的嫁妆也是毫不逊色!”欢儿摸着那一对贴玉的枕头暗暗地欣羡,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东西。
喻孝宜见了这么多宝贝方才觉得自己没白嫁,这些苦也没白白的吃,吩咐道:“还不快把裁缝都宣进来,给本宫量尺寸,做衣衫,这些俗料子做的衣裳,闷热难耐,本王妃是一点都不想再穿了!”
有了云锦、茜素红的纱谁还穿普通缎子的,喻孝宜将手上的一对鸡血红的镯子取下,将那对玻璃种子戴了上,方才觉得这会子自己才是个亲王的王妃。
她将那云锦的料子披在了身上,得意的在屋子里转了起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笑容,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她终于是得到了。
边城行宫里得了丰厚赏赐的喻孝宜正乐得合不拢嘴,而此时宫里,碧桃和丹杏正将这一夏新做的四套衣裳叠整齐,其中一件素白加靛蓝的衣衫侍奉皇后换上。
碧桃和丹杏两人面面相觑,自打胥盛建国,就没有一个皇后穿着纺棉麻的料子,他们叫做柔葛,都是平民布衣才穿的,连宫女们都不会穿这样的料子。
虽然司织局按照皇后的吩咐运用了堆绫和刺绣,可是仍然是朴素的,看不出丝毫的贵气来,这样的料子在阳光下怎么可能熠熠生光,里面甚至都没有纺金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