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的遇见
然后大家就看着他走向那两个人,这一看,哎呦,男的长的可爱又俊秀,女的虽然相貌不是顶顶的,但是气质也挺好,至少看着不刺眼。
李千凌的寝室女狼们是最惊讶的。她们不是说李千凌不好,只是李千凌本身就是小县城长大的,老家还是在小农村里。她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不会熟悉舞会这些东西。今年她同意的时候她们还惊讶来着。
但是这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最开始的时候谁都不熟悉,就看你适应的够不够快了。
莫年原本指望来了毓尔雅自己可以少受视线的灼烧,结果适得其反,人家来了这里反而更招风了。他有点局促的挪了挪脚步,还是很勇敢的开口了,“千凌姐,我们要不还是回去吧?”
李千凌也有点失望,我去,这里居然连个美女都木有,帅锅也不见,那该肿么是好捏?吸引不了俺们年年的注意,来这里干嘛?
心里这样想着,听了莫年的话就有点心动了。
毓尔雅倒是无所谓,他本身也就是来凑热闹的。他还是很优雅的耸耸肩,“你们决定吧。”
三个人对视一眼,正准备走,就听见一个柔柔的声音喊了一声,“莫挚奕,是你吗?”
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子一边喊着,然后面带疑惑,眼含羞涩的走了过来。
莫挚奕。
话说起来,莫挚奕的小屋里到底有着什么呢?让任谦封看了一眼就直接辞职然后去山里修行了?
莫年心里又开始闷,不过他知道李千凌不希望看到自己因为一个男人就‘柔肠寸断’的样子,所以也不表现出来,就对那个站在面前的女孩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叫莫年。”
那女孩有点疑惑又有点遗憾的叹口气,“是这样啊?其实看你穿衣服的样子我就有点奇怪……不像是他。但你们长的太像了……”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飞快地补了一句,“啊,你好,我叫念嘉。”
莫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听到这个是莫挚奕的旧人,他就忍不住想了解一些其他的。
李千凌很不愿意让莫年在接触跟莫挚奕还有任谦封有关的东西,奈何对莫年那个恳求的小眼神着实没有抵抗力,就讪讪地耷拉肩膀,指指另一边角落,“那边有地方……”
啊啊啊,母爱神马的出现在我这个少女的身上,真是太讨厌啦!嘤嘤嘤!!!
其他人见这边三只轻易的就跟着一个女孩跑了,议论了一会儿注意力就散了。
这边谈论莫挚奕谈论的开心,那边任谦封也不出意外的在想着莫挚奕。
在森林里安营扎寨,即便带了压缩饼干和水源,两个星期也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
他这些天几乎用脚步丈量了记忆里这片森林,但是熟悉的场景却一个也没看见,尤其是那个让自己掉进去的大坑,谁会无聊到跑来森林里填满它?
伸手摸出来被自己放在胸口的照片,任谦封默默地合住了眼。
“一,我该回家了吧?”再次漂浮在那里,任谦封已经习惯了,只是靠着树干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狼。
灰狼的毛发很干净,眼神也很有灵性,跟往常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它摇了摇头,又拿大头去蹭任谦封的手,像是撒娇一样的呜咽了两声。
任谦封还是少年的形象,十几天的梦中无一例外。他面带不舍,还是摇了摇头,“小一,我明天还来好吧?再不回去爸妈就担心了。我这些天用了很多借口,再回去的晚了估计爸妈就该起疑心了。”
灰狼垂下头,尾巴悄悄的动了动。它抬起头,眼神像是在问,“明天真的来吗?”
任谦封蹲下来将大灰狼的头抱在怀里,白皙的手在灰狼的毛发中穿行,“我知道你一直在保护我,要不是你我都死了多少次了,但是我问过了,爸妈说我真的不能养你。对不起……”
靠在树上的任谦封挑了挑眉头,关于‘狼救了自己’这样的事情,每晚的梦中都在上演着。
昨天是下河洗澡的时候差点淹死,前天十从树上摔下来差点摔死,大前天十扎稻草人自己差点倒在木叉上……
这些没法求证,但是牵涉到了爸妈,总算是可以验证一下了。任谦封默默的将这件事记在心里,继续看下去。
“嗷呜……”灰狼蹭蹭他,舌头毫不客气的舔上了他的脸。
任谦封咯咯笑起来,傻呵呵的一边推着灰狼一边在地上翻滚,“哈哈……痒……一,别闹……哈哈……”
这一段玩闹看的树上的任谦封心里痒痒的,对于他来说,躺在地上翻滚什么的,也太没形象了!自己当然没有,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为啥看着那个小不点自己那么开心?
额,貌似,有那么一点想试试……
不,就自己一个人,那样在草地上翻翻翻不是太傻了?简直满满都是槽点啊!
任谦封鄙视这个梦降低了自己的智商,回过神就看到奇怪的一幕。
之间少年的自己从胸口拿出项链,低声说‘一,让我出去’,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任谦封干咳一下,揉了揉眼睛。“我果然是在做梦吧?那个项链……”
他蹲坐在树下,又习惯性的拎起了绿色的藤蔓,等待醒来。
再睁眼的时候果然天亮了,任谦封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出了手机,“妈……”
……
……
“对啊,后来你都不再提养狼的事情了,妈还以为你想明白了。现在怎么又问了?”
他只是吭了一声,觉得嗓子有点哑,“我知道了。还有我的项链,我以为是爸妈送给我的。”它就一直在自己脖子上,他还记得大哥看见洗完澡的自己赤裸着胸膛挂着的它,还笑着说‘真漂亮,连老哥我都想买一个了。难怪小弟你会喜欢。
那边传来自己母亲温柔的声音,“是谦儿的朋友送的吧,我记得你那天带着回来的时候,一直很喜欢,连妈妈看一眼都舍不得呢。”
任谦封已经得到了所有答案,无力地瘫在了那里。
所以,自己是真的有一个‘朋友’了?一个狼?一个被自己完全遗忘的狼?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明自己关于狼的记忆消失的一干二净。这说明什么?
头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