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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缉凶
次日清晨的时候,李攸已经早早的醒来去开诊了,在和李彧的一番夜谈后这个案子似乎已经没什么大难点了,唯一让他担忧的便是如何才能让指认宇文孝为李彧开脱了。
昨夜李攸想了许久但终究未曾想到一个万全之策,要想指认宇文孝首先要有足够让人信服的证据,可是自己的大多线索都是来自于彼岸之亡魂处,纵是说与普通百姓听都尚且不能被相信,更不用说作为指认犯人上交刑部的证词了。自己在坟场找到的那块碎布包括李彧所言在宇文家的六彩雕龙盏都不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而且宇文孝毕竟是宇文烈唯一的儿子了,若他想徇私,那么再多的证据也会被销毁。李攸掐指算了一下,离最后的期限也只剩下两日了,如何在这两日内突破瓶颈实在是难上加难。可是自己在桑城人微言轻,也实在是做不了什么了。
林夕也看出李攸的心思,但她也是未能为力,只能陪在他身边给他些许的安慰了。就这样一日的光阴匆匆的流过了,而这一日,李彧没有来找他,他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只能空自叹息,又是一个不眠夜。直至次日天刚拂晓之时,有人叩响了李攸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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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府中,压抑的气氛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在正堂中宇文烈伏着手站于堂前,他身旁站着几位将领与殷破败,宇文孝几人,几人都紧紧盯着宇文烈的一举一动,这正堂中的气氛比起堂外的氛围还要再压抑上几分。
“那李彧找出杀害忠儿的凶手没有?”不知过了多久,宇文烈缓缓的开了口,语气中略带着些许轻蔑。
“禀父亲,儿臣这几日一直派人盯着李彧,从汇报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一无所获的。”宇文孝闻言连忙开口回道。
“哼,少将军生前人缘一直很好,这桑城谁人不知?也只有那李攸不知好歹,与少将军结怨。将军之前降他的职,他定是早已怀恨在心,动了杀念。要我说,这凶手除了他又会是何人?”其中一个将领紧接着开了口,一脸的愤愤不平,但其眼神却不时瞥向宇文孝。
“就是,此时让他办案,不是正中下怀吗?城主偏袒他,但七日期限已到,将军,莫要犹豫了,将他缉拿归案,严加拷问,相信不出三日,他定是会招认罪行的。”另一位将领也是心领神会的把话接了下去。而后,堂中皆是一片附和之声。
“好了,都噤声。”宇文烈抬起了手,堂中的将领们皆是闭了口。宇文烈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转过了身:“殷将军,老夫知道你私下与李彧私交甚好,你的看法呢?”当问出此话的时候,宇文孝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不过很快也被他掩饰过去了。
殷破败思考了片刻,然后上前施了一礼:“末将以为既城主期限已到,确当由我们来接管调查此案了。”
“那不知殷将军认为李彧该不该抓呢?”宇文孝在听到殷破败的回答的后嘴角微微一扬,然后不动声色的问道。
“末将以为,该抓,而且当由将军亲自出马。”殷破败的回答再一次让宇文孝吃了一惊。
“哦?这是为何呀?”宇文烈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在末将看来,在少将军的案子里嫌疑最大的也便是李彧了,可是他若想认罪,之前城主让他调查此案时他便该认罪了。他坚持自己查案,说明他是不想认罪的,我与他确有私交,也深知他生性傲慢。此事若不由将军出马,恐怕他是不会乖乖被收押的。”殷破败说着看向了宇文孝:“二公子当是最清楚末将所言的。”
“啊,啊,对,之前儿臣去找过他,确实是态度十分傲慢。”宇文孝一时间也愣住了,但没多久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点头应道。
“区区一个断事,竟如此狂妄,亏我曾如此赏识他。也罢,老夫便亲自出马。”说着宇文烈拍了一下桌案,随即离开了正堂,几位将领见状也立刻下去准备了。
“二公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就在这时,殷破败喊住了宇文孝。
“殷将军,还有何事吗?”宇文孝此时再看殷破败,语气和眼神具是缓和了许多。而殷破败见正堂中亦无旁人,但还是小心谨慎的将宇文孝拉到了角落里,在宇文孝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而随后宇文孝的脸色就是一变,只是在殷破败看向他之前,他又瞬间将脸上的惊讶收回,露出了坦然之色。
“不管如何,还是多谢殷将军提醒了。”宇文孝笑着说道。
“二公子客气了,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往后还望少将军多加提携了。”殷破败特地将“少将军”三字的语气加重,一改他往日的严苛,也是笑着回道,多少还有些谄媚之色。
宇文孝当即爽朗的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殷破败的肩膀:“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殷将军如此识大体,在下也必会以诚相待。”
“那末将先下去了。”殷破败又是施了一礼,然后便也出了正堂。在殷破败走后,宇文孝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他看着离去的殷破败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丝的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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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彧来到刑部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晌午了,不过从他脸上的疲惫来看这一天的收获也是甚微的,如何才能名正言顺的为自己脱罪,实在是太难太难了。眼看已经到了期限之日,他心中更是心急如焚。
只是他刚刚行至刑部的门口,便听到街上一阵蹄铁的急促声响,他看向了街道,不禁皱起了眉头。不多久,便见一位一身戎装的老者跨着赤黑啸马朝刑部而来,随其后的还有近十五骑随卫。
一声马嘶之后,老者停在了刑部的门口,看着李彧,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怒火:“李彧,你可知老夫是因何而来?”
李彧见状,立刻施了一礼:“将军亲自前来,在下自是明白,但在下问心无愧。”
看着李彧坚定的眼神,宇文烈轻轻叹了口气:“既是问心无愧,便跟我走一趟吧,如若你真的是无罪的,我定亲自与你道歉。老夫是断不会冤枉无罪之人的。”
李彧的拳头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见他不开口,宇文烈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的两个随卫立刻下了马准备上前缉拿李彧。只是在刚刚接近到李彧的时候,却不料李彧一个侧身闪过了随卫伸过来的手,飞身跃上了墙头:“将军,案子在下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容将军再给在下一日的时间,在下一定给将军一个满意的答案。”
“李彧!你我共事多年,莫要连最后的情面也不要了!”宇文烈见其这般行为也是动了怒,拔剑便对向了李彧。
李彧在墙头抱拳施了一礼:“恕难从命。”说罢,便朝远处跑去了。
“追!抓住李彧者,赏金百两!”说罢,宇文烈率先策马前去,街道上扬起了一阵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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