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审谢迁

胡小五站在船艏这时也看见了河岸上站着的胡威，虽然他奇怪为什么现在胡威还在河堤上，但他现在还是完全放心了；因为胡威在河堤上，只少胡威身边的那些家丁都在河堤上，再加上河堤上的那些个衙役，对付身后的那几十个人已是绰绰有余了。

胡小五彻底放下心后，心情就舒畅了许多，这时他也就有闲情来关注一下自己的战利品了，“谢迁，你可知道爷为什么会押你过河来吗？”

谢迁其实这时也放心了许多，因为这三个人马上就要上岸了，那样他也就可以获得自由了，这时他也才真正体会到自由自在是多么好的事情。“你们不是怕我的人为难你们吗？”

“哈哈哈。”听到谢迁的话，胡小五大笑起来，胡小五的笑也带着两个家丁大笑起来。“谢迁啦，谢迁，你们真以为你是谁呀，就你那一点人想困住我们，杀你个三进二三出都不是难事，我们还要用你来做护身符？你真是太天真了。实话告诉你吧，爷这次过河就是为了拿你到案。”

谢迁听到从胡小五嘴中说出“到案”两个字，心里就是一颤，“你，你们是谁？”谢迁此时似乎已明白了什么，只是不敢相信。

“我们是荆山王的手下的人，现在荆山王奉旨查办武陟溃堤案。”

谢迁听胡小五这样说，若不是因为身子被家丁提着就瘫倒在了船上。

站在胡威身边的家丁等胡小五的船静静地靠岸后，就一拥而上，把谢迁和那叫三爷的人押了下来。

胡小五平安靠岸后，这后面的事也就不用胡威操心了。胡小五指挥几个家丁把谢迁和三爷押上河堤，就静等着后面那三只船靠岸。

后面三艘船上的人也发现了这岸上的情况不对，只是他们现在也已经过了河中心，现在开始顺流而下，此时若是强行调头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船翻人亡。三艘船被河水冲靠了岸。三艘船上的人见河堤上站着的人身着官服，便早已失去了抵抗之心。

人虽然很多，但没有反抗之意。胡小五指挥人又是一拥而上把他们都缴了刀枪，一个个捆绑起来。浩浩荡荡地押往武陟县大衙。

胡威回到武陟县衙时，婉妁问胡威是否现在就吃饭，胡威看看胡小五；胡小五却说：“王爷是否想现在就审谢迁？”

“我是想趁现在谢迁心怀恐慌时一举拿下他，若是待他心神稳定后，恐会增加很大的难度。”胡威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我也不怎么饿，那我们就拿下谢迁的口供后再吃饭吧。”胡小五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是很感激这个侄儿王爷的，他虽然贵为荆山王，却时时处处地替自己考虑。

“好，那我们叔侄联手，争取一举拿下谢迁。”胡威很是有信心地说。

胡小五不再说什么，就去准备升堂的事。

胡威在婉妁的服侍下只是匆匆地洗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就往前堂去。

当胡威来到县衙大堂时，主簿顶替师爷已坐在那里，两排衙役整齐排列，胡小五也站在主审案的下首。

“升堂。”胡威坐下后就说道。

两旁衙役“威武”声起，胡小五大叫道“带罪犯谢迁。”

谢迁在两个狱卒的押解下来到大堂，此时的谢迁已戴上了枷锁，被两个狱卒对着腿弯一棒，整个身子跪了下去。谢迁虽然是一个老头，但他身怀武功，胡小五怕出意外，也没有下令摘除刑具。

“罪犯谢迁，堂上坐的是荆山王爷，现奉皇上诣旨查办黄河决堤事件，你可知罪？”胡小五怒喝道。胡威并没有说话，只是仔细打量着现在跪在堂上的这个有些精瘦的老头，他实在是无法将面前这人与一方枭雄联系到一起。

谢迁刚上大堂时就看见了站在案旁的胡小五，这时再听胡小五发问，便抬起头说道：“平民谢迁，去年是承揽过武陟河堤的修筑工程，那都是能过了工部河监的验收了的；今天老儿被押解到这大堂之上，实只是与大人在巩冲酒楼发生过争执，可不知道有什么罪过。”谢迁对主审所关心的事一言代过，而把自己与胡小五的争执端了出来，实是暗指胡小五假公济私，挟私服复，公器私用。

“罪犯谢迁，你可抬起头来看着本王，”胡威本应这时拍一下惊堂木的，但他没有，他想用另一种方法审审谢迁。胡威在升堂前了解到谢迁年轻时曾考地秀才，只因多次不能中举而退而求次之，经商又被同行倾轧险些破产，后不得已混社会。

谢迁应声抬起头望着坐在上面的荆山王，这时他才看清堂上的荆山王是这么的年轻，他的心头感到十分地震憾，这可是外姓王爷，不是世袭，想这堂上之人必有过人的本事。

谢迁正在琢磨着，他不知道荆山王叫他抬头看上面是什么意思，这与往常的套路不同，别的官员审案都是让堂上的罪犯低着头，而这荆山王恰恰相反。

“谢迁，本王审案从不拖泥带水，也从不为了事而了事，今天把你押上这大堂，本王自有确凿的证据。杀威棒给你免了，不是本王不敢打你，现在本王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一句不真实，本王就打你十棒。”胡威身子向前倾倾，“谢迁，你可听明白了？”

“小民听明白了。”谢迁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谢迁，去年你承揽武陟河堤是用了些什么材料修筑的？”胡威一双眼睛盯着谢迁，让他躲无处躲。

在胡威凌厉的目光注视下，谢迁身子轻轻的一颤，“回王爷，小民用的是粘土。”谢迁十分干脆地回答道，但他的眼睛躲开了胡威，不敢与胡威对视。

胡威听谢迁这样回答，他嘴角跳了一跳，那是在心里发笑；胡威坐回身子，伸手从桌上签筒中抽出一去竹签，随手丢在谢迁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站在一旁的胡小五对两旁的衙役喊道：“执行。”

两个衙役从后面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左右开弓，一时间“叭、叭”声不绝于耳。

待两个衙役执行完十棒。胡威再看谢迁时，脸上已没有了刚开始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