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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高调挑衅
雷森十分迅速的将草儿的嘴巴捂住,对着木苗指了指身后的门,没有说话。
不要说是草儿了,连我自己都差一点叫出声来。
为什么会是石小映的房间里呢?之所以小映姐会被妖怪附身就是因为毁幽吗?
我牵着草儿随着雷森一起走到窗户边,拉上了窗帘,打开了灯,见雷森面露严肃的看着我和草儿,暗暗的觉着一定不会是好事。
我们没有听到一丝丝的声响,雷森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拉过了椅子,很快的坐下,并且示意我和草儿最好是坐下说话。我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搬来了椅子,草儿靠在我的身上。
所有的话语在雷森的脑子里已经组成了顺序,见木苗和草儿沉下心,语速比较快,“我不是第一次觉着石小映的房间里充斥着一种酸味了,之前我都无法靠近那里。在老汤头还在世的时候,说是周围已经被设下了结界,我试过了许多次都是失败告终,今天听到你的解药已经配置好了,我想的话,妖怪们既然就是住在这里,就一定会知道,然后,乘机来偷走解药。”
雷森说到这里,看了看草儿。
草儿昂起头,不断的对着木苗点脑袋,“虽然那一只猫妖不肯招,但是,雷森哥哥想的一点都没有错,它就是看着木苗姐姐拿出了解药就从准备从窗台上冲进来,好在我守着,没有让它得逞。”
雷森盯着草儿,表现出了丝丝的疑惑,“猫?你看见的只是一只猫吗?”
我也是感觉挺奇怪的,难道说是其他的妖怪都是一些常见的动物吗?
草儿点头,看着雷森,“对呀?不会错的,就是一只特别黑的猫,它的尾巴不同其他的猫一样,不仅仅很粗而且很长呢~”
见两人在猫的话题上,迟迟都不愿结束,我将话题扯回到了石小映房间周围的结界上。
此时看见雷森眼神里无不是带着一丝一毫的疑惑不解,想不到雷森竟然会因为一只猫的事情,看上去如此的伤神。
转而一想,其中绝非我想的那么简单,不过,眼前我最想要弄清楚的事情无非就是毁幽和石小映之间究竟是否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打断了雷森的话,我直截了当的问:“现在你能够靠近石小映的房间吗,若是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要去看看。”
雷森惊诧的看看木苗,眼神忽暗忽明,想到自己方才在猫妖的身上纠结了太多的时间,显然本末倒置了,倒是忽视了来找木苗最重要的事情。听着木苗的问题,思忖了一会儿,“在你给解药的时候,我又一次去了石小映的宿舍……”
草儿有些紧张,不等雷森说完,就迫不及待的问:“雷森哥哥你是人类,妖怪的结界若是没有解除,根本就是不能够靠近半步的,难道雷森哥哥……”草儿开始结结巴巴,说了好一会儿,雷森和木苗都没有听明白是在说什么。
听懂了一半的雷森尴尬的扭过了头,“说的没有错,我的确还是不能够靠近,不过,我倒是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出现在门口。”
重新回想起之前所看见的那一幕,雷森皱眉头,“单纯只是只是看模样,就是半人半蛙,人脑袋,青蛙绿色的大眼睛,人类的蒜头大鼻子,香肠嘴巴,身体的话,左手脚是青蛙,有手脚是人类,身高只到了草儿的腰间,看着……”
雷森砸咂舌,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让人十分的不舒服就是了。”
听完了雷森对奇怪东西的描述,草儿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下滑,若不是木苗拉住了他,恐怕是已经坐在了冰凉的地上。嘴巴里默默的念着:“毁幽它竟然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雷森帮着木苗将失神的草儿抱着坐在椅子上,看着草儿心不在焉的模样,雷森捏了捏小家伙儿的脸颊,“你突然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和木苗,不要憋着不说。”
草儿抬头看看雷森对着点点头,一旁的木苗关切的抚着他的头,低下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头,“雷森哥哥所描述的就是毁幽了,它成年期大概就到我的腰了,再这样长下去,不要说对于我的很不利~恐怕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我继续摸摸草儿的脑袋,蹲下,看着草儿的眼睛,笑笑,“说什么呢?现在事情都还不是定数,我们可不能够心灰意冷了。我们现在已经破除了未邪的诅咒,它已经不能够再像以前哪一样肆无忌惮的吸取邪灵了,是不是?”
草儿两只大大的眼珠子盯着我看,良久,看见他微微笑,我便也是不担心了。
三个人继续说着有关于,石小映的房间外的结界要如何的破除,都还没有察觉到其实诅咒并非是完完全全的消失,还有一个人尚未逃离未邪的魔爪。
无意间的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超过了九点半,想着这个点“夏树”或许回来,我站起来,看着雷森,“现在已经很晚了,虽然还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不过,让人看见就不好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说。”
雷森听着木苗的口吻,渐察觉到其中的丝丝难言之意,嘴上已经不好说什么,只是稍稍点头当做是赞同,接着,走向门,拧开了门把后,还是放心不下,回头看了一眼木苗,发现木苗眼神的闪烁,情不自禁的停住。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不要藏藏掖掖的!!”
雷森言语里的命令,不容置疑,也不容反驳,换做是以前的话,我一定是会反驳,哪怕被说成是狡辩。然后,现在,我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放在左边口袋里的手,从一开始至现在,都捏着套娃,仿佛继续的话,我手掌里的汗水都要让木质的娃娃起“水泡”。
雷森看着我的疑惑眼神也是越来越泛滥,按照之前我的想法,草儿自然而然的靠近我,抬头然后看着雷森,说着俏皮的玩笑,一半身体挡住我的手臂,一面对着雷森嘻嘻哈哈的说笑,一面顺其自然的伸手将我口袋里的装着紫水晶的套娃,悄悄的使用着妖术,在假装送雷森离开的时候,偷偷的放进了雷森的黑色大衣的口袋里面。
表面上是真正的送行后,回到我的身边,草儿皱着眉头,鼻头都是不开心的塌下来,嘴巴一撇,单手搭在我的左肩膀上,看着我,“木苗姐姐,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紫水晶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放在雷森哥哥那里?若是他不知道紫水晶是很重要的东西,丢掉了怎么办?”
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我能够想到唯一一个能够保护好紫水晶的地方,就只有雷森哪儿。
他和未邪所附身的夏树的关系一直都僵硬,不仅仅是不说话,连相互对打招呼的对视一眼,我都未曾见识过。更何况,一半的夏树和一半的未邪,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何时是真正的夏树,或是真正的未邪?
因而,两者都不得不去否定和怀疑。
我细心而有条有理的将所有我能够想到的理由都告诉了草儿,小家伙儿也是明事理,没有说第二遍他就已经懂得大概,并且,连连点头赞同我的办法。
按照以前夏树的习惯,九点四十五就会准时准点的出现在门外,然而,现在已经整整十点,一点儿的动静都没有。
我摁着想要一股脑冲出去的草儿,“我们再等等。”
小家伙儿安分的坐在我的身边,之前戴上的帽子和围巾,被扯下来垫在屁股下面,我连忙拎起草儿,甩了甩围巾,重新围在小家伙儿的脖子上。
“听姐姐的话,不许再把围巾和帽子摘下来了,若是你实在是不想要戴上,就乖乖的留在房间里面好不好?”
我生气的看着草儿,依旧扯着自己的围巾,像是围巾上长了刺似得。
小家伙儿果然还是妥协了我的威胁,乖乖的放下了不安分的手,耷拉在腿两边。
觉着夏树已经不会在来病房,我反锁上了门,打开了窗户,小心翼翼的反着拉上了窗帘,并且关上了窗户,没有看出任何出来的破绽后,我牵着草儿的手,一起从窗台上跳下去。
现在已经接近深夜,医院里的静寒,荡漾在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飘游。
夜空就像是一整块被墨水染尽的布,盖住了所有的光,黑布上既没有星星的点缀,也没有月亮的映照,死气沉沉的黑色,让若是在夜里出没的生物快要透不过气来。
咕哇咕哇咕哇-----
乍一听还真的以为是谁家的小孩在哭闹,事实上不然,是一种布谷鸟。
如此的夜,如此的静寥,这样的哀啼,直教人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
树林里转变到草丛间,窸窸窣窣的声响不断的奏起。
原来是安爱丽从深林一水池边,跳着、窜着、跑着赶着回到医院里面。
刚刚洗干净的毛发,在快跑的时候的黏上了苍耳,上一个冬天里还没有凋零的蒲公英的种子、还有不少其他叫不出名字的植物的残种。
一时着急,安爱丽都忘记了自己完全能够靠着妖术秒秒钟回去,也是因为在太在意自己的毛发,智商明显就不在线上。
等到气喘吁吁的赶回到石小映的房间里,连一口气都还来得及换,安爱丽就被哇拉黑当头一棒。
“你下午都上哪儿去了???”
安爱丽看见哇拉黑全身的黑毛都竖起来,被打的生气一下子就烟消雾散,只是默默觉着哇拉黑这动真格的愤怒背后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安爱丽是想要仔仔细细的想想来着,不过呢,哇拉黑可是不想要给她时间。
哇拉黑逼近了咄咄逼人:“这么重要的时候,你竟然迟迟都没有现身,你的智商是被你自己吃掉了吗?啊??”
哇拉黑两边的胡须,直挺挺的向两边延伸,鼻头不断的往上翘,正在龇嘴,尖利的牙齿若隐若现。
安爱丽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几乎是打着哆嗦的一面看着哇拉黑一面说:“你这是……究竟是怎么了?我……我不是有事情才迫不得已没有回来的嘛……”
不等安爱丽将所有想要说的话说完,脸就被哇拉黑一爪子一挠。
“嗷啊呜……你怎么动手??……”
“木苗的解药不仅配制好,而且,都已经分了。我还差一点就葬身在医院外面的那个池塘里面,说你说说,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连老大的指令都不顾了?”
安爱丽听的稀里糊涂的,用了好会儿才慢慢的理清楚,没有想到自己离开的这么一会儿,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安爱丽愁眉的一张苦脸,加上一身粘上大部分是苍耳果子的毛,看上去十分的滑稽,不过,哇拉黑实在是笑不出来,恼火的站在安爱丽的面前,瞪着她。
突然的看安爱丽一笑,差一点没有吐出血来。
哇拉黑无奈的捂脸,多么想要掐死安爱丽。
对此,安爱丽毫无察觉,倒是更开心了,伸出了前爪,搭着哇拉黑低垂的脑袋,欢快的说:“不用担心,有一个人即便是吃了解药也不会解除诅咒的。”
这一句话,犹如是一抹阳光照进了哇拉黑,黑漆漆的世界里。
“是谁,是谁?你快说,难道不就是那几个人吗?”
安爱丽委婉的笑笑,跳在了床上,靠着抱枕,“你呀你,瞧把你着急的,不是还有一个蓝若天吗?”
哇拉黑恍然大悟,一直下撇的嘴角慢慢的上扬,毛发也是加速的耷拉下去,收敛了自己的爪子和胡须,看着安爱丽,“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不能够解除诅咒了呢?”
“他已经完全被我的美色迷住了,你也知道我自己也是靠邪灵维持美貌,他已经贴过我身,我怎么能够放过这个好机会呢?”
安爱丽骚首弄姿,看得哇拉黑反胃想吐。
“你们在说什么?”
安爱丽和哇拉黑几乎是同时看向了从门外走进来的毁幽,惊诧的张开嘴巴,呈现的O形,都可以吞下一个手掌大的馒头。
毁幽虽然长着奇怪的模样,若是,只是听声音,带着一半的童音一半带着磁性的男声,还是挺抓耳的。
安爱丽反应过来后,继续张着嘴巴的望着哇拉黑,顺手拍拍他的头,慢慢的滑下床,慢步走到了毁幽的面前,用自己的短爪比划了一下,之前还只是在自己脑袋瓜下的怪物,现在竟然已经高出自己一个脑袋,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安爱丽回头看看哇拉黑,示意他也是赶紧下来看看,是否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一个跳步,哇拉黑跳到了安爱丽的身边,围着毁幽足足绕了三圈,停在了远处,吓掉下巴的盯着安爱丽,不安而又惊喜的点头又是摇头,弄得安爱丽不知所措。
“你这点头、摇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你倒是说说话,不要和我打哑谜了!”
安爱丽真心不想要再听到对于老大和自己不利的事情,紧张兮兮的催促哇拉黑,拉着哇拉黑的粗长的尾巴不放手。
哇拉黑瞪着安爱丽的爪,警告她赶快放手,转移了视线,警惕的观察着毁幽一副天真又无邪的模样,打心里的难以相信站在自己跟前是天底下无恶不作的大魔鬼,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毁掉不了的。
没有理会安爱丽,哇拉黑突如其来的敲了一击毁幽的脑袋,见他犹如是人类小孩一般捂住头,两眼泪汪汪,立即就是放下了警惕,轻松呃看向依然十分紧张的安爱丽,给了一个没有关系的眼神,站起来,拉着毁幽走到了窗边,再一次的对比了一番,显然,眼见的确是属实。毁幽已经高出了床,快有十厘米了。
“你怎么是从外面进来的,之前你到哪儿去啦?”
为了能够更好的与毁幽对视着说话,哇拉黑毫不犹豫的跳上了床,略略俯视看着问。
“你说的外面是什么地方?”
说完,眨巴着眼睛看着哇拉黑和安爱丽。
安爱丽想笑忍住,看着哇拉黑不语。
“外面就是门外的地方,你赶紧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的,有没有被人发现?”
哇拉黑爪子敲着床沿上露出来的床板,胡须变得坚硬起来。
“我也不清楚我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不过,我在外面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气味。”
毁幽一面说着一面一副陶醉其中的转着圈圈,哇拉黑和安爱丽看着满腹疑惑,猜不出究竟是何种气味?不过,倒也是放心了,没有被人类看见。
哇拉黑见毁有幽还是沉迷于自己的想象中,不客气的跳下来,给一个铁栗子。
“喔哇哇哇……”
哇拉黑这一敲,毁幽头也是不捂住了,张着嘴就哇喔哇喔的哭叫着,哪怕是哇拉黑和安爱丽一起合力的安慰都丝毫拿毁幽没有办法。
哇拉黑心都是觉着累了,余光瞅见了床上的抱枕,想也没有想什么,抱着枕头就朝着毁幽长的很大的嘴巴盖去。
哭声戛然而止……
“好啦,好啦,现在终于还是听不到着怪物的声音了,吵得我都想要一口吃掉它。”
哇拉黑不爽的摁着枕头,和安爱丽一起将毁幽抬上了床,掀开了被子,捂住毁幽,丝毫都没有担心是否会让底下的怪物窒息而亡。两妖坐在被子上,上眼皮已经耷拉在下眼皮上了,没有一会儿,相继的睡着。
我和草儿抄捷径,走到了宿舍楼的前面,放眼望去一片漆黑。
“木苗姐姐,刚刚我的确是听到了这里传出来的哭声。”
草儿急切的朝着楼上看去,每一扇窗户里都是一模一样的黑暗,周围也是没有一丝丝的光,根本就看不清楚什么。
我拉着草儿走进了里面,顺着楼梯小心翼翼的往上爬。
“木苗姐姐,你知道这里住了多少人吗?”
我想了想,“大概只有十一二个人吧,医院里之前就有不少的医生、护士辞职了,现在愿意住在这里的人应该很少。”
草儿若有所思的点头,牢牢的牵着木苗的手,跟上去。
周围实在是太黑了,我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感觉走着,每多走一步,酸味就更浓厚。
“草儿,你觉不觉着这个味道就像是之前我们在底下通道里闻到的一样?”
“嗯嗯,我也是觉着,木苗姐姐。”
草儿回答着,突然觉着自己的身上痒痒的,不停的伸着手在背后挠着不过,越是挠越是觉着痒。
“草儿你在干什么?”
草儿收回了手,抓着木苗,“背后还有脸上突然觉着很痒,我也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蹲下来,站着草儿的肩膀,“你忍一会儿,等我试一试能不能够进去后,就马上回去,姐姐帮你看看。”
草儿对着看不见的木苗的脸点头,“好,木苗姐姐你也不要担心我了,我们还是快一些走吧。”
草儿忍着痒,正是大步的往前踏去,只觉着鼻子突然吸到了什么东西,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喷嚏。
我被吓一跳,搂着草儿慌不择路的准备躲起来,听到周围依旧还是寂静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担心。
更何况,怀内的草儿几乎还是想要打喷嚏,感受着小家伙儿捂着自己的嘴巴,身体一颤一颤,让人心疼有着急。
我摸着自己打的口袋,掏出了一袋湿纸巾,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撕开了就给草儿捂住自己的嘴巴。
趁着还没有动静,“草儿,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
草儿抓着救命稻草呃湿纸巾,“木苗姐姐,我没事了,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会打喷嚏了,这里有……有多好的猫毛。”
原来如此,草儿对动物毛过敏,这件事也是之前医院里出现了一只流浪狗而察觉到。
既然是猫毛的话,那么这里果真就是妖怪们蜗居的地方了。
现在不知道是否他们已经听到了之前的动静,而也是像我们这样小心翼翼呢?
事实上,依旧是保持着寂静,仿佛这样的静,在一场突然的动后,变得深沉而蕴藏了危机的可怕。
在石小映房间里面的哇拉黑还有安爱丽,最近的任务似乎挺重,草儿的一声喷嚏丝毫没有打搅到他们的睡觉。倒是,被子下面的毁幽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没有被察觉到一丝,偷偷摸摸的溜下了床,透过了结界,打开了死咬着墙的门,迈着轻盈的脚步,一颠一颠的走在走廊上。
毁幽有着仿佛是猫的夜视眼睛,区区的黑暗不在话下,咧开嘴巴的笑,开心的手舞足蹈,光脚丫走路无声也是无息。
既然左等右等还是没有动静,现在我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去以静制动。
我拉起了草儿,继续大着胆子的往前大步大步试探的走。
“木苗姐姐,先等等!!”
“草儿……前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向我们靠近??”
“嗯嗯恩……”
“前面有谁在吗?”
这不正是我们想要问的吗?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主动的发问。
我拉着草儿紧紧的靠着我,没有搭理前面神秘人。
“哈哈哈哈……你们不说话,我也能够看见你们哦。站在我左手边的一个穿着米色中长呢子衣,带着一条墨绿色与黑色相间围巾,齐刘海,小脸,模样还不赖的人类女孩,左手边是一个小矮子,小圆脸,短头发,戴着大红色的帽子和黑色的围巾。你们来这里是要要干什么??”
“你看好的见我们,可是我们并不也是能够看见你,你是谁?”
毁幽靠近了几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是谁,除非你们先告诉我。”
听着声音,一会儿像是一个如同草儿大般的孩子,一会儿又像是有着成年男人的成稳,听得我心里忽上忽下的。
“我怕叫做木苗,我身边的孩子不是矮子,虽然我看不见你,但是,觉着比你高就是了。”
“哈哈哈哈……”
笑声在空气里肆无忌惮的游动,气氛开始变得有些紧绷。
“木苗,木苗,木苗。你身上有着其他人类不可比拟的美味,不枉我来此一遭了,哈哈哈哈哈……”
“你就是毁幽,是不是?!!”
我坚定的问出口,下一秒觉着面前一阵风刮过,脸觉着有些痛。
毁幽舔着自己的手指尖上的血,心满意足的笑着点头,“果然是木苗你的血,就是这般的美味。我可不像是你之前遇见过的那一些妖魔鬼怪,会害怕你带着灵气的血,现在我决定先留着你,最后吃掉你。”
又是一阵笑声,毁幽只是一握拳,走道上的已经坏掉的感应灯,忽然的亮起。
眼前所看见的毁幽,和雷森对我描述的完全是吻合,甚至,现在看见的更为恐惧,绿色里带着黝黑,黝黑里又带着刚刚划破我脸的血液,煞是诡异。
草儿欲要上前,我一手拉住,看着毁幽的眼睛,脚,慢慢而悄悄的往后挪动。
现在对我和草儿很是不利,谁知道其他的妖怪什么时候会突然的笑跳出来,若是,被抢走了蛙灵珠,我的一切一切都是白费。
草儿时不时抬头看着我,我快速眨眨眼睛。
在草儿熄灭了感应灯的那一秒,我拉着草儿手,闪电的速度,转身凭借着记忆跑着。
“木苗姐姐,木苗姐姐,我们现在要跑到哪里去呢?”
“暂时还不能够回去,姐姐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们现在不能够让其他的病人无辜受害。”
“木苗姐姐,木苗姐姐,我感觉到他没有追上来……”
我放慢了脚步,一面慢跑一面看扭头看看身后,听到的自由自己的加重的呼吸声,其次就是草儿。
“嗯嗯……他的确是没有……没有追上来。哪怕这样我也不能够立即回去,我们先在外面走走,等到安全了就回去。”
“木苗姐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