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当出头鸟
126当出头鸟
“梦转轮回千百度，魂灭苍生道自空。”
——引子
“你明白了吗？”叶隐站在圣光净土尽头，混沌雾丝丝缕缕的渗出，神圣无比。
“学生……明白了，人才是根本，所以……”墨然身形幻灭，转眼冲到叶隐面前，挥臂如出剑，空气的爆裂声不绝于耳，像是雷鸣电闪。
“就算是没有剑我也可以踏足剑道！”
“说的不错，但是先从基本功练起吧，你太依赖身体反应速度与力量了。”叶隐一笑，眼睛闭了起来，似是没有在意墨然这一把身体当做武器挥出的一剑，拳头一撩，电光火石间，墨然眼前一黑，再度被打飞了出去。
“可恶。”脑袋越来越沉，墨然的力气完全被抽光了，最后徐徐睡去。
“只要你道心不变，将来在剑道上的成就必然不会比我差。”
墨然隐隐约约的，在失去意识前，听到这么一句话。
“拳头还挺疼的。”确定墨然昏睡过去，完全没有意识后，叶隐略显夸张的揉揉拳头，结出一道法印，圣光净土瞬间溃灭，一道血色雷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下一刹那劈了下来。
“越来越接近那个人说的开端了。”叶隐一挥袖袍，掌中造化一个世界，将墨然吸入，而他自己则直面那道雷电，两指如剑划破虚空，光怪陆离的景象随之出现，他几乎要打破六界通道，整个人都被混沌光包裹，时间流速也呈现一种极慢的状态，那里的法则彻底崩溃了。
“主宰者恐怕会在下一个纪元重现吧。”叶隐大笑，战意冲霄，洒脱不羁，如点指江山般，一道道飞仙光被打出，他以道和法则为剑，斩开一切，最后带着墨然消失在这片虚空中，麻利的遁走了，不曾和天道雷劫真正交手。
然而就在虚空重新变得死寂的那一刻，一道人影陡然浮现。
“还是杀不死他么……”一句悲凉的叹息声犹如从万古前传来，一个被朦胧大道雾笼罩的女子望着叶隐他们消失的位置，看不清模样，连声音都是不可捉摸的，仿佛触碰到了天机。
“时间到了，我也该回去了。等着我，我的战友们。”女子身形闪烁不定，像是被整个世界排斥着，十分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像是从没有存在过，化作一个光点，渐渐消散了。
……
“我还可以再战，老师！”墨然从浑噩中惊醒，于床榻上坐起，眼前一片空白，右手探出，像是要努力的抓住什么似的。
但是，他忽然感到摸到一团柔软的感受通过神经传输到大脑里。
“你……”夏筱此刻拿着湿毛巾，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墨然的手摸到了某个不能描述的部位。
靠……
在短暂无视觉状态后，墨然看清了这一幕，
墨然自然明白夏筱这是在帮自己敷毛巾，而自己却貌似趁机吃了她豆腐……这样的话，叶隐又不在……天知道夏筱会不会杀了他！
“呃……”迅速想出一个计策，墨然当即轰然倒下，痛苦的翻滚呻吟着，“呃啊，我还没输……我还能动，不……”
过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墨然以为夏筱走了，便睁开眼睛，结果夏筱却是一动不动现在原先的位置，脸上阴沉的好似能挤出水一般。
“额……夏筱，其实……”墨然干笑一声，果断翻身倒下，假装梦呓着，“我现在还在做梦，你看到的只是梦游的我，梦游的我……”
“呵呵。”夏筱皮笑肉不笑的声音传来，转瞬间，墨然俯卧的床榻化作了齑粉。
墨然见势不对，悄然运转真气，躲开了这道杀招，可是刚刚落地恢复平衡，夏筱就凝聚出一把流火刃砍了过来。
“那个，你听我解释……其实我刚醒，啊！别踢我啊，姑奶奶，那个地方废了男人就失去存在的意义了啊，啊，我的手，这样真的会死人啊！”一边躲躲闪闪，墨然束手束脚，命根子都差点被夏筱使用青龙摆尾的一招踢击给废掉了，这让他更加语无伦次，于事无补的辩解着。
大概一刻钟后，战局分出了胜负，墨然被夏筱擒住，某个地方险些被废，不过夏筱似乎想起自己是来照顾他的，便也没真让墨然下半生的幸福付诸流水，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墨然彻底被打成了猪头，以至于叶隐过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差点没认出他。
事实上，墨然暗自照了照镜子，也为女人的心狠感到可怕，自己现在鼻青脸肿，甚至颅骨都错位了，可以说是完全毁容，伤势恢复的也很慢，龙族血统对于夹杂大道意境的古天功起手式实在是无能为力，可见夏筱的恐怖，将来若不死，可能真的会成为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果真是筱皇吗？那个放眼九洲都罕见的女性至强者，可是……她和隐圣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这个纪元并没有毁灭，只是正常的更替，后世的记载是错误的？
墨然疑惑着，却听叶隐倚老卖老的调笑道，“墨然啊，这个呢，追女人也是有技巧的，不能一味蛮干，要用甜言蜜语去哄，再不济用强的，也得比对方厉害啊。”
“老师，你就别再嘲笑我了，这真的只是意外。”墨然苦笑，不过想必在他如今这如同猪头一般的脸上显露出来一定很难看。
“长个记性也好，为师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下次不要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叶隐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话语，都被夏筱听到了。
墨然看到夏筱的脸色不断变化，暗叫不好，就要跑路，却是避之不及，被夏筱以凰族神通散手，一只玉手探来，如若神凰爪，墨然根本无法躲避，再次被暴打了一顿，几乎夏筱目前掌握的所有招数都在墨然施展了一遍。
“老师，我真是被您害惨了。”墨然欲哭无泪的在蒲团上说道，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
“这是他活该。”夏筱冷言冷语。
叶隐在一旁感叹，不过这次却是同样坐在柳枝蒲团上，不曾像之前那么招摇，“啊，年轻就是好啊，年轻人精力就是用不完，想我年轻的时候……”
三人此时处在凌虚洞天崖壁上的楼阁中，围着一个青铜书案盘坐，屋内带着书香气，只是此刻却是被叶隐滔滔不绝的声音打破了气氛，墨然和夏筱的脸都黑了下来。
“说重点！”墨然和夏筱弄清叶隐的秉性后，异口同声的喝道。
“好好好，我说重点，不过你们两个还真有夫妻相……”叶隐话还没说完，就痛哼了一声，原来是大腿被夏筱三百六十度的拧了过去。
“啊，小妮子你冷静点，我可是前辈，你不可以这样。”叶隐笑着躲避夏筱的攻击，身形朦胧，屋内到处都是他的残影，夏筱根本攻击不到，只得作罢。
墨然也是彻底了解这个便宜老师了，完全就是世外高人的外表里藏着一颗不甘寂寞的心，嗯，不太对，用林逸的话来说，就是披着老爷爷的外表，实际上胸腔里跳动的却是一颗逗比的心。
如果是林逸那小子当这货徒弟，应该很投缘吧。
墨然没来由的想到。
待得夏筱气力用尽，叶隐才回到原位，立刻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道，“其实呢，爱情这种东西，主要都是男方要主动些的，墨然，你记住，有些东西不及时抓住，日后后悔也没用了。”
墨然听罢，脑海中浮现那个银发少女的洒脱身影，不免有了些共鸣。
但是也仅限于有些而已……
是的，这个便宜老师还很喜欢坑自己的徒弟。
这是墨然被夏筱的粉拳揍倒的那一刻想到的。
待得叶隐以秘法唤醒墨然时，窗外已漫天红霞，可以说，今天的时间通通被叶隐的心灵鸡汤和夏筱拳头的狂轰滥炸糟蹋光了。
我的人生……为什么这么悲催？
墨然如此想着，叶隐的声音已然缓缓回荡于这个房间，“你们听好了，明天是这个书院的年度聚会，总之就是会有一群资质不错的小家伙跟你们一样很年轻很天真…哦不，那是在各个领域都光彩夺目的璞玉，一群天才，要和你们切磋切磋，”叶隐整了整态度，改口，“这其实是一场友谊竞赛，他们的老祖这就是凌虚洞天的教主，是我的故友，他希望看看我带来的后辈实力如何，所以……”
“所以，老师你是打算把我们当枪使？”墨然掩面道。
叶隐口直心快，说漏了嘴，“不愧是为师的徒弟，猜的真……不对，这其实是一场严肃的比赛，你们的发挥关乎着我的荣耀，所以……”
“可是，老师，我才拜师刚一天而已，什么都没学，你这是强人所难吧。”墨然说道。
“说什么呢，为师早就把毕生所学教给你了，那就是一颗对剑道执着坚定的道心，你不是已经有了吗？我还需要教你什么？”叶隐反问。
墨然哗然，他竟无言以对。
“我是要历练你们，毕竟，你们都是不错的苗子，特别是你，墨然，你是为师唯一的徒弟，可不要在外人面前折了我的威风。”叶隐点指墨然，煞有其事。
墨然继续哗然，还是……无言以对。
“前辈，貌似以你的身份根本没必要接受这种应酬吧。”夏筱此时开口，理性道。
“我不过是想炫耀炫耀……”叶隐喃喃，认真道，“说起来，这座书院都快被你们吃怕了，实在忍不住，想要一睹你们的真容，看看究竟是谁，值得受到这种待遇，连他们护院灵兽的肉都敢吃。”
“那个……我实际上没吃多少的，大多数都被夏筱……”墨然小声插话道，结果被夏筱一拳打趴。
“吃掉了……”墨然又倒了过去。
“前辈，不用说了，现在是我们报恩的时候了，你尽管号令即可，我们自当从命。”夏筱忽然很配合，恭敬的行礼。
是了，一个女孩子怎么吃那么多…明明都是高等阶的灵兽，那种精华，有龙帝血统的我消化起来都很困难，更何况是夏筱她，她，她这是，害怕暴露体重啊！
一想到女人在某些方面的执着，墨然就释然了。
“好，你们有这份心甚好，但愿不要让我失望啊。”叶隐摸着下巴，奸笑。
墨然只觉掉入了某个陷阱，浑身不舒服。
“话说，前辈，以你的修为，好东西应该很多吧，随便拿出来一点让那些人闭嘴不行么？”在叶隐临走前，夏筱问。
“夏筱啊，我早些年参透枯荣禅，千金散去，现在事实上很穷的。”叶隐搓着手指头说。
“哦，原来是作死……”墨然和夏筱明悟，心中则腹诽，那这货还用神龙尸拉车，分明是在装逼！
于是叶隐黑着脸飘走了。
夜晚，无话，墨然和夏筱各坐一头，他们的关系算是彻底闹僵了，以至于墨然想要道歉都没有机会了。
难怪圣人常言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想必也是被玩坏了。
看着屋子穹隆四方摆放的烛灯里跳动着的炫丽火苗，墨然回想起这一天发生的事，不得不说其中的转折太多太多了。
先是自己和夏筱比斗，结果发生那种不可描述的事，要不是叶隐来得及时，自己恐怕就爆体而亡了。之后叶隐更是十分好心的为自己打通两个祖窍，以圣光治好了所有暗伤，然后还接受了自己的要求，收己为徒，接着又把自己带到虚空乱流中，美其名曰授道，事实上就是在敷衍忽悠他，什么剑道本意啊，什么剑客的觉悟啊，墨然现在想起才觉得自己被他坑了都不知道。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那时自己参悟叶隐写的两个字，居然挖掘出了一些古怪的记忆，还是跟他以前的认知背道而驰的记忆，这是做不得假的，叶隐，这个人，还……真是令人看不透。
难怪被叫做隐圣……
墨然恍然大悟，“真说没有任何收获我也是撒谎，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只要遵循自己的内心就好了，甭管叶隐怎么说，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墨然悟出真正的道理，灵台明净，心神清澈，不免感到奇怪，难道这些也在叶隐的预料中，他是要我自己悟道，讲那么多东西只是为了让我印证自己的道路是否正确？
“怎么可能，那个便宜老师怎么会想这么多，我一定是想多了。”墨然呵呵一笑，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慢慢在冥想中入定，睡去了。
明天的书院聚会，有夏筱就够了，我只是陪衬罢了，呵呵……
只是想想自己和夏筱的关系就头疼，毕竟自己两次作死般的触碰到了女人的底线，恐怕有一阵子是不可能和好的了……
转眼，到了次日。
墨然和夏筱起的很早，叶隐也来的很早，大手一挥，墨然和夏筱被收入他掌中的造化世界中，于天旋地转中便到了一处奇异的空间中。
在叶隐的手掌上，他们观察到这里并没有日月星辰，只有缥缈的白雾在空中浮沉，光源是一只杂血金乌，让墨然有些惊讶，在这个纪元金乌就被用来充作照明灯了，这也忒惨了。
但事实上这种太古遗种血脉极为强大，墨然只是因为蓝漪分院的事而太过主观了。
叶隐在这处空间中移形换影，转瞬间就来到一片广场上，这个广场通体发出白色通透光，定睛一看，竟然是白玉所铸，有许多高台，各自隔着几十丈，镶着夜明珠，还有一些墨然叫不出名字的宝石，密密麻麻的站着血气方刚的少年少女，有许多白玉台都是富丽堂皇的装饰，特别是中心的高台上，以稀有的矿石作画，龙腾虎跃，好不威风，不愧是大手笔。
到了凌虚老祖那种级别，便可以开辟独立的空间了吗？
墨然疑窦丛生，感觉自己对那些强者还是不太了解，或者说是把一些境界搞混了，并不算明白透彻，令他苦恼。
走神间，墨然已然处在一个白玉台上，在那中心的高台附近，可见席位极高，叶隐和夏筱处在他身边，这个白玉台很大，可以站很多人，而墨然他们三人独处明显空荡荡了许多。
果然，很快就有一些处于对面数十丈远的
“看，为什么他们席位这么高？”
“是啊，我们几十个人站一个白玉台上，他们竟然这么奢侈，太不公平了！”
“嘘，噤声，他们可能大有来头，不要招惹麻烦。”
“哦，我认出来了，那个蓝发的长得跟肥皂一样的家伙当初在虚神登天梯上顶撞过陈栩师兄，后台很硬，还上了最顶层，太嚣张了。”
“那旁边那个美女呢？啊，看轮廓似乎挺漂亮的，就是离得太远。”可能是因为这次主要是聚集了年青一代的院生，他们的目力并不太好，修为最多也就在惑涟境，撑死了也就高一个境界，但并不影响他们讨论美女的激情。至于那些高惑涟境一个境界的少年少女，无不是心高气傲之辈，虽然目力足够，却不屑于去跟众人讨论。
但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无论在什么时代，美女都是硬通货啊。相交于夏筱，墨然的存在感就太低了。
墨然对这点有深深的感悟。
“应该挺漂亮吧，不过我不认识，那天只看到两个穿的脏兮兮的家伙上了最顶层。”
“哼，人摸狗样，就算穿的再好又怎样，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说话的正是陈栩。
“你不想活啦，他们的长辈好像和老祖有关系，你们这样是在玩火！”
“切。”陈栩嗤之以鼻，他的辈分也挺高，修为虽然才在融灵境，但年龄相对的也很小，差不多就十二三岁，在这个纪元已经算是天才中最顶尖的一部分人了，被给予了极大的厚望，难免眼高于顶。
“你切什么切啊，知不知道那些前辈大能瞬间就可以置我们于死地，你也太嚣张了吧，被听到了怎么办？”
“呵呵，人家不怕，后面有师傅和大长老撑腰呢。”有人酸溜溜道。
诸如此类的议论很多，大概几百个人七嘴八舌，到后面连墨然刻意去聆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了，现场顿时有些混乱。
值得一提的是，离中心高台最近的那个白玉台上，许多人墨然都挺眼熟，是在那所谓的虚神登天梯见到过的，修为大多在融灵境或者惑涟境，是这个书院年青一代的精英。
“安静。”中心高台上突兀的发出一道不太大，却好像蕴含着神异味道的年轻声音，有点沧桑，但并不令人反感，因为能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只有一个：他们的老祖——凌霄。
所有人刹那间安静了下来，那些长老也不再闭目养神，而是恭恭敬敬的看着凌霄，令那些院生更加敬畏，嗯，虽说还有几个不识趣的人在讨论凌霄的年龄……
“好，没有异议的话，院会开始。”凌霄简介了断道，事实上到了他这种境界，不说话都没人敢说三道四，因为高度已经不一样了。
现场又开始变得嘈杂，是那些长老在跟他们负责的院生讲述规则，当然，是针对新晋的那些人，老生如果连这都记不住，那就白活了。
看着无动于衷的叶隐，墨然不由奇怪道，“前辈，你不是说我们也要参加他们的比斗吗？可是我们连规则都不知道怎么比？”
这话刚问出口，墨然就后悔了。
“不怕，为师自有安排。”叶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安静。”第二声同样的发言响彻全场，所有人再度鸦雀无声。
“今天，承蒙一位故友的帮助，我才能站在这里，看到书院的新鲜血液奔腾着，我感觉很欣慰。”凌霄说道，到这时他的身体才从一片朦胧的白雾中浮现，极其年轻，英俊不凡，可眉目间却尽是岁月的痕迹。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像是察觉到什么，看向叶隐所在的白玉台，白袍少年陈栩更是脸色铁青的盯着墨然的方向。
墨然感觉很不妙，他可是第一次成为这么多人的焦点。
“刚好，也在今天，我的这位故人，来到了这所书院，凌虚的后辈们，你们要好好表现，切不可堕了我们的名声。”凌霄道，众人连连叫好鼓掌，山呼“当从老祖之令！”
“那么，请我这位故人说几句话。”凌霄脸上出现难得的笑意。
于是大家又把视线都投向了叶隐，同时墨然也被打量着，怪不舒服的。
叶隐很温和，看起来比普通人还普通，“嗯，我也很高兴今天能来到这里，而且还能看到这么多朝气蓬勃的孩子，你们是天云州的未来，也令我骄傲，毕竟我也出身于此，没错，我还带了我的徒弟来此，特来切磋一下，你们应该不会以大欺小吧？”
众人很有默契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墨然和夏筱，猜测这位前辈的徒弟究竟会有怎样的实力。
墨然此时大叫不好，可叶隐却不给他留余地。
“那么，作为院会的开胃节目，我的徒弟墨然，将登上擂台，接受挑战，敬请欢迎各位来挑战啊。”叶隐笑眯眯道。
墨然无语，这货还真把他当出头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