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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李斯巧计买酒楼 后胜算计孟尝君
李斯说:“这孟尝君深得人心,拥趸众多,不大好对付。大家一路骑,一路想想怎么办吧?”
骑到半路,甘罗见李斯脸上露出笑容,问:“李大人,你可是想出主意了?”
李斯点头笑笑:“已经有了初步的办法,还要完善,到了齐国都城临淄城再说吧!”
李斯五个人率领二十名哑巴士兵,押着九辆粮车,晓行夜宿,一路逶迤而行,来到齐国都城临淄。
临淄城离秦国很远,战争较少,一派繁华景象。城内车水马龙,商铺鳞次栉比。
李斯一到临淄,住在客栈,就派张唐、廖异、司空马外出打探,哪里有大房子卖?
甘罗问:“李大人,买房子做什么?准备长住齐国吗?”
李斯笑道:“孟尝君田文是齐国贵族,他自己养门客三千,不是拿钱可以收买的!我打算买座大房子,改建成酒楼,长期经营,慢慢拉拢齐国贵族,看有谁可以利用,再由他去离间齐闵王和孟尝君的关系!”
甘罗问:“我们何不包下一座酒楼,招待齐国的贵族,要费事去新建酒楼?”
李斯笑道:“我也想过,但是这么做风险太大!你想,我们是外地人,长期包着酒楼请人吃饭,钱从哪里来?会引人注意,怀疑我们是他国间谍!我们自己开个酒楼,做生意赚钱,就说原来是贩卖粮食的商人,这样别人不会怀疑!”
甘罗恍然大悟,佩服不已。
到了晚上,司空马和张唐、廖异回来了。
司空马打听到一处酒楼,因经营不善要转让,问李斯要不要?
李斯大喜,说:“要!当然要!求之不得!比我们买房子再改建酒楼,省事多了!司空马,你辛苦一趟,立刻去把这座房子买下来,房东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不必还价!”
司空马遵命带上黄金去了,当晚就把酒楼买了下来!
李斯第二天贴出告示,招募能工巧匠,重新装修酒楼,要在一个月内完工,工钱是普通匠人的双倍!
有钱好办事,很快许多工匠慕名而来,只用了二十天就把酒楼翻修一新,重铺木板,重新粉刷、油漆,桌椅、摆设也全部换成新的!
李斯又在酒楼后面买下几处民房,供自己五人及二十位哑巴军士居住,把九辆粮车分散安放,派哑巴军士日夜看守。
李斯随即贴出告示,招募名厨及杂役,工钱也是其他酒楼的两倍!
告示一出,许多大酒楼的名厨纷纷来应聘!
李斯笑呵呵地一概录取!把厨师和杂役们召集起来训话:“我李某人原来是贩卖粮食的,现在賺了些前开酒楼。我天生爱交朋友,宁可亏本,不得罪朋友!所以你们去买食材的,要捡最好的买,不需要给我省钱!烧菜的厨师,要把份量放足,也不要节省!只要把菜做好,客人吃得满意,你们就大功告成了!除了工钱双倍外,客人吃得高兴,我另外有赏!”
这个命令一下,菜肴烧出来自然好吃,份量又足!
第二天正式开张,李斯下令,开张三天内来吃的客人全部免费!
这消息一传开,整个临淄城都轰动了,人们纷纷赶来,品尝免费的菜肴。
没过几天,李斯的酒楼名叫齐贤楼,名声传了开去,达官贵人,市井小民都来吃饭喝酒!
李斯不分贵贱,来者都热情招待,从不怠慢一个客人,齐贤楼的菜肴口味好,份量足,又不宰客,因此生意火爆,反而赚钱了!
李斯特别留意到二楼包厢喝酒的贵客,经常上去敬酒,慢慢结识了齐国贵族田甲和副宰相后胜!
田甲也是齐国王室贵族,但是不被齐闵王重用,而田甲本人自视甚高,酒后常有不满齐闵王的话说给李斯听,李斯趁机煽风点火,为田甲抱不平。渐渐地,田甲把李斯引为知己,无话不谈,酒后告诉了李斯好多齐王室的秘密!
另外李斯结交了齐国的副宰相后胜,后胜非常爱财,贪小便宜,正常来齐贤楼吃饭是别人请客,从来不自己掏一文钱!有时候后胜难得请一次客,最后也装醉不结账,李斯也不计较,恭恭敬敬地把后胜送走。因此后胜非常喜欢李斯,没事就来齐贤楼喝酒,无意中也透露了许多齐国的秘密!
李斯大喜,听到什么消息就命令甘罗立刻记下来,日后带回秦国。
这一天无巧不巧,田甲心情不好,来齐贤楼喝酒,没多久后胜也来了!
李斯大喜,机会来了!李斯立即命令下人安排一桌盛宴,亲自陪同田甲和后胜饮酒。
田甲几杯酒下肚,对李斯发牢骚说:“孟尝君田文有什么本事?无非是家里有点钱,拿出来收买人心,齐闵王还这么重用他!我和齐闵王的亲戚关系,比田文近许多,田文却总是压着我一头!”
副宰相后胜附和说:“是啊,田文是宰相,独断专行,完全不把我这个副宰相放在眼里!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极少与我商量,齐国快变成他的天下了!”
李斯问:“齐闵王就真的信任孟尝君田文?”
后胜说:“我看未必,齐闵王既任用孟尝君,又怕他尾大不掉,夺了齐王的国家!”
田甲恨恨地说:“我也这么看,也劝过齐闵王,可是他竟然对我说:‘不让田文做宰相,你做你能胜任么?田文手下有三千门客为他做事,一声令下事情就办好了,你手下有谁?’!他田文不就仗着有两个臭钱压人么?气死我也!”
李斯笑道:“田甲将军,田文就是只拦路虎,横在你和后胜副相的前面,不把他搬走,你们俩永无出头之日!你们二位何不联手起来,让齐闵王猜忌田文,罢掉他的相位?”
后胜和田甲几乎异口同声地问:“要怎么做?”
李斯说:“田文树大招风,门下三千食客,未必人人对他满意!二位大人可以暗中收买对田文不满的门客,去挟持或刺杀齐闵王。而齐闵王护卫森严,刺客不大可能得手,一旦刺客被擒拿,肯定就是田文干的;万一刺客得手了,新的齐王未必会信用田文,很可能换掉他。无论刺客成与不成,田文的相位都不保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后胜和田甲大喜!后胜说:“李斯先生妙计!只是李先生你是开酒楼的,为何也恨孟尝君田文,要帮助我们?”
李斯不慌不忙地说:“孟尝君门下门客太多,常有人来我酒楼吃白食!仗着孟尝君的势力,吃饭不给钱我也忍了,店里小二问他们收钱,还打了小二一记耳光,骂小二瞎了狗眼!我李某人并不在乎几顿饭钱,但是吃霸王酒还打小二,我咽不下这口气!孟尝君无形中已经威胁到我做生意了,我宁可资助二位大人一些金钱,收买他的门客,去刺杀齐闵王!孟尝君倒台,对我也有利,所以我愿意助二位大人一臂之力!”
后胜和田甲喜出望外,田甲说:“感谢李先生仗义相助!收买孟尝君门下刺客的事,就由我去做!我府中的仆人,与这些门客也有交往,知道哪些人对孟尝君有怨言!只是我难得进宫,不知道齐闵王的行踪,总不能杀进王宫去刺杀他!齐闵王何时出来,还请副宰相后胜大人通风报信!”
后胜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我经常在齐闵王身边,他要出宫,我肯定知道!我们分头行动,田甲将军收买门客,我望风,等待合适的时机就下手!”
李斯暗喜,立即出去取了五百两黄金交给田甲,让他去收买孟尝君的门客!
过了十来天,后胜和田甲一起来到李斯的齐贤楼喝酒。
李斯安排了个密室,准备好酒好菜,亲自陪同。
刚坐下,后胜急不可耐地问:“田甲将军,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田甲说:“没问题!我的家人找了三个孟尝君的门客,这些人平时都不受孟尝君待见,孟尝君冷落他们!我给了三人每人一百五十两黄金,让他们拿回去安家,然后花五十两黄金买了三把宝刀,削铁如泥,准备刺杀齐闵王!”
李斯问:“这三人可靠吗?万一失手,会不会供出你和后胜大人?”
后胜急忙也问:“对!三人可靠吗?”
田甲说:“放心!我和他们三个深谈过了,三人都是勇士,而且忠心耿耿,全都发下毒誓,即使失手被擒,绝不招供出我!他们三个不知道你后胜大人暗中帮我,所以绝对不会牵扯到你的!”
后胜大喜,说:“我正要告诉二位,机会来了!后日齐闵王要去郊外祭祖,随从不多,田甲大人可以安排三个刺客提前埋伏在齐闵王祖坟附近,趁机行刺!”
田甲大喜,说:“齐闵王出行,必有人护卫,安排了谁去护卫他?”
后胜说:“齐闵王让孟尝君田文陪他前往,这正是个好机会!你回去对三个刺客说,万一失手,就咬死是孟尝君派他们行刺的,贼咬一口,入木三分!”
田甲非常高兴,举杯敬后胜!李斯也暗暗欢喜,殷勤地劝二人酒,三人喝得酩酊大醉!
第三天,齐闵王率着孟尝君和一众卫士,骑马来到临淄北郊的先王坟,准备祭祀。
后胜也随同前来,四处张望,不知道田甲派的刺客藏在哪里。
到了先王坟前,侍卫们摆好祭品,点上香烛,齐闵王跪倒手捧祭文念诵。
后胜跟着齐闵王跪拜,一边四处张望。
忽然头顶上有风声飒然响起,后胜抬头一看,头顶上的树上跳下三个蒙面黑衣人!
齐闵王的侍卫门围着跪倒祭拜的君臣们,围成一圈,站在外围警戒,谁也没想到齐闵王头顶上方的树枝上会跳下三个蒙面人来!
三个刺客直接落在齐闵王不远处,各自拿着钢刀就砍!
齐闵王没带佩剑,慌乱中拿起祭祀用的烛台砸向一个刺客,刺客用刀一砍,把烛台一砍两断。
就在这刺客缓了一缓时,齐闵王敏捷地跑到一座坟墓后面,和刺客隔着坟墓对峙。
孟尝君一看,立即拔出佩剑,和另一个刺客斗在一起!
还有个刺客也扑向齐闵王,却跑因为得太快,不留神被地上的石块绊倒,摔了一跤。
这时侍卫们回过神来,纷纷拿着武器吆喝着赶来,把三个刺客包围在三处!
三个刺客虽然勇猛,怎奈寡不敌众,斗了没多久全都受伤被擒!
后胜一看暗暗叹息,急忙跑到齐闵王身边,关切地问:“大王没事吧?”
齐闵王惊魂甫定,伸出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天不绝本王也!要不是本王反应快,就遇害了!侍卫们,把三个刺客押过来!”
侍卫们遵命,把三个刺客五花大绑,推到齐闵王面前。
齐闵王亲自动手,扯去三个蒙面人的黑头巾,看个究竟。
后胜故作惊讶地说:“这三个刺客好像是孟尝君的门客啊!这是怎么回事?”
孟尝君大惊,急忙上前细看。齐闵王怀疑地看着孟尝君!
孟尝君看了会儿,也莫名其妙,说:“好像是我的门客,不过这三个刺客平时我不怎么见他们,三个人就是在我门下混饭吃的,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这时,其中一个刺客说:“孟尝君,就是你派我们来的,现在说我们是混饭吃的?”
孟尝君大怒,再次拔出佩剑,要杀这三个刺客!
后胜冷冷地说:“宰相大人,你要杀人灭口吗?”
齐闵王大怒,喝道:“拿下田文!”
侍卫们连忙过来,按住孟尝君,把他绑上。
孟尝君大呼:“冤枉!大王,刚才刺客行刺,我拔剑和他们殊死搏斗,保护大王,您也亲眼看到了!要是刺客是我派的,我为何还保护你?
齐闵王想想也有道理,心中犹豫不决。
这时齐闵王的一个侍卫说:“大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不如把他们四人全部押回去,严刑拷打,不怕他们不招供!”
齐闵王觉得有理,下令把四人押回临淄城。
齐闵王匆匆地祭完祖,带着后胜等人回到王宫,下令拷打四人!
孟尝君被打,连声喊冤枉,死也不招。三个刺客中却有一个人熬刑不过,招出是田甲指使的!
后胜大吃一惊,偷偷地溜出王宫,派等候在门外的心腹家人赶紧去田甲府中报信,让田甲快逃!
后胜悄悄回到齐闵王身边,齐闵王正派出军队去抓捕田甲!
后胜忐忑不安地站在齐闵王身边等消息,心里七上八下,万一田甲没逃脱,被抓进王宫,再挨不住打,招供出自己是同谋,自己就大祸临头了!
后胜焦急地来回踱步,心里很紧张。
齐闵王发觉了,问:“副宰相,你好像有心事?”
后胜一惊,掩饰说:“我在想,田甲为什么要行刺大王,还诬陷孟尝君?孟尝君的门客,怎么先说是孟尝君指使的?后来又招供是田甲指使的?”
齐闵王点点头,说:“此事疑点颇多,究竟是谁想行刺我,还说不清楚!待田甲被抓来,审问他再说!”
谁知过了一会,侍卫回来禀报,田甲逃走了,家人也不知去向,偌大的田府空无一人,金银财宝都带走了!
齐闵王大怒,说:“田甲这是畏罪潜逃!若刺客不是他派去行刺的,他为什么要逃?来人,快把孟尝君放了!”
手下侍卫急忙过来,给孟尝君松绑。
孟尝君无话可说,默默地辞别齐闵王,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几个亲近的门客过来一看,惊问:“主人,你怎么受了伤?”
孟尝君叹了口气,把今天陪齐闵王祭祖,遇上刺客的事,说了一遍。
门客们大惊,一个门客说:“主人,虽然最后齐闵王没有责怪你,查出田甲是幕后主使,但是齐闵王对你用刑,说明他已经怀疑上你,不信任你了!”
另一个门客说:“主人,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想,齐闵王出去祭祖,是件秘密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刺客提前潜伏在那里,说明大臣中有人要谋害齐闵王!而刺客一口咬定是你指使的,就是想嫁祸于你!虽然这次没有得逞,但是针对你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背后有阴谋正向你扑来!”
孟尝君点点头,说:“我也想到这里了!我的对手非常厉害,差一点就被他得逞了!估计是我平时位重权高,得罪了人自己不知道。你们看,现在我该怎么办?”
一位门客说:“主人,现在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防不胜防。我看不如以退为进,主动向齐闵王请辞,辞去相位,回到封地薛邑,这样我们可以暗地调查究竟是谁要谋害主人!日后齐国一旦有事,主人你智勇双全,又有许多门客为你卖命,齐闵王还得把你请回来做宰相,这位置仍然是你的!”
孟尝君沉吟一会,毅然说:“好!此计甚妙,明日我就去请辞!”
第二天,孟尝君田文果然去找齐闵王,说:“大王,臣连日操劳国事,近来身体欠佳,渐渐觉得力不从心!臣想回封地薛邑休养一段时间,再来听大王驱使,请大王恩准!”
齐闵王心里也对孟尝君不大放心,想了想说:“如此也好,卿安心去休养身体,待国家有事,再请你出山辅佐本王!”
于是齐闵王赏赐金银,让孟尝君回薛邑休养,随后任命后胜为宰相!
后胜刚刚被任命,晚上就兴冲冲地带着几个心腹家人来齐贤楼找李斯饮酒。
李斯早已听到消息,在一个雅座里备下酒宴,陪后胜和他的几个心腹饮酒。
后胜问:“李先生,你已经知道本相登位了?”
李斯笑道:“相爷的任命已经全城张贴,百姓都知道了,我怎会不知道?呵呵,恭喜相爷。”
李斯举杯敬后胜和他的心腹,大家一饮而尽。
后胜放下杯子说:“这次好险!刺客行刺齐闵王,竟然被抓住了,还熬刑不过,招出了田甲!幸亏我见机行事,派心腹提前去报信,田甲逃到外国去了!要不然田甲被抓住,很可能就招出我来,真是侥幸!”
李斯笑道:“田甲的事已经过去了,如今大人荣登相位,可喜可贺!只是孟尝君现在辞职,是以退为进,如今他在暗处,相爷在明处,千万诸事要小心,不可被孟尝君抓住把柄!”
后胜道:“多谢李先生提醒,我知道的。孟尝君耳目眼线众多,我要防他反扑!”
李斯笑笑,说:“相爷可以让齐闵王宫里的人放出风声,说天下人只知道齐国有孟尝君,并不知道齐王!这样齐闵王心存芥蒂,必定不会很快召孟尝君回来复职。”
后胜大喜,李斯继续劝酒。酒至半酣,李斯站起来说:“为了祝贺相爷登位,我准备了些小礼物送与相爷,请随我来。”
后胜大喜,喜逐颜开地跟着李斯来到酒楼后面的院子里。
李斯指着院中的一辆粮车对后胜说:“相爷请打开袋子看看。”
后胜过去打开一个粮袋一看,满满一袋黄金!后胜大喜,又打开其他粮袋看,里面全是黄金!
后胜转身狐疑地对李斯说:“李先生,请你说实话,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送给我?”
李斯笑道:“实不相瞒,我是秦王派来的!秦王也没有别的事情求先生,只请先生在齐闵王面前美言,如果秦国与其他国家发生战争,请齐国保持中立!秦国离齐国遥远,并没有攻打齐国的打算,因此请齐国中立!”
后胜思忖一会,笑道:“这事包在我身上!齐国向来与秦国友好,只要我做一天宰相,齐国绝不会出兵帮助他国对付秦国!”
李斯大喜,说:“先生只要不食言,日后我自有重谢!”
后胜笑道:“先生对我和盘托出,是秦王派来的,就不怕我向齐闵王告密?”
李斯笑道:“相爷不会告密的,呵呵。相爷没有我出主意,也不会这么快登上相位,我与相爷及田甲密谋行刺齐闵王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如果相爷非要把我献给齐闵王,我就说出行刺的事,相爷也活不成,哈哈!”
后胜盯着李斯看了半天,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后胜得了一车黄金,还贪得无厌,沉吟道:“承蒙李先生厚赐,只是我同来的几个心腹之人,也要堵堵他们的嘴......”
李斯暗暗好笑,真贪婪!李斯随即笑着说:“这个好办,相爷的随从一共来了四位,待会儿我自会安排礼物送去!”
后胜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李斯的手,一起回到宴席上。
李斯又喝了会酒,出来对司空马嘱咐了几句,没多久,司空马捧着一大盘黄金送进房间,自己转身退了出去。
后胜和四个心腹都睁大了眼睛!李斯笑道:“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专门送给后相爷的部下,每人两锭,一百两金子,请笑纳!”
四个手下等李斯一说完,急忙各自伸手,每人抓了两锭金元宝塞进衣袖里。
四人满脸堆笑,对李斯说:“李大人,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如果相爷不在,你直接找我们就把事情办了!”
李斯笑着一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