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晦暗的角落

秦钟确实是做了个好梦，第二天早起，秦钟的精气神十足。早餐是非常简单的一碗麦片和一根香蕉，虽然日常这么吃，但是却非常可口，这也得益于精神好。

九客说：“秦钟，把电视打开一下。”

秦钟端着麦片打开电视，刚好赶上晨间新闻，看完这些个新闻，整理整理衣服，秦钟和理查尔准备去防卫学校了。

“关于23日的夜间凶杀案，警方已介入调查……”电视中播放的新闻司空见惯了，也许是融合体出没了吧，这样想着，秦钟皱了皱眉头，这个和平终究没有维持太久。

今天的课程也比较无聊，秦钟通过义肢控制身体状况，使大脑充分利用，文化课上的知识可以很轻松就刻在脑子里。文化课根本不需要担心。

很快第二节课就到了，是现代军事理论课，今天说是换了个新老师，作为学生，也得假装好好听课来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咳嗯，同学们，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楚，很高兴能成为你们的新的军事理论老师。”这个声音秦钟非常耳熟，一抬头，发现这个人他还真的认识，这不就是昨天把几个小混混打倒的年轻人吗？

今天的年轻人看起来不太一样，有种文绉绉的感觉，一头斜刘海遮了额头，一个铁架眼镜配着镜片有些锃亮，格子衫配着蓝色风衣，从骨子里感觉出一股书生气。如果不是昨天看见齐楚动手打人了，根本想不到这个文弱书生是个能打架的料子。

“虽然这门课程咱期末不考试，但是呢，同学们我们得稍微重视，也给齐老师一个面子哈哈哈，你们了解这些知识，对平日里了解军事没什么坏处，对不对啊？”同学们或真或假地笑笑，心想这样爱开玩笑的老师也许是个软柿子，就算不听他的课他也不会生气。

但是秦钟却不这么想，这个看起来风趣的老师其实蛮能打架的，而且他也好奇，昨天才带去审讯，今天就来任教，原来昨天的打架事件不是他挑事的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老师的上课质量还是很不错的，秦钟也就没有去想这些问题了。不过他很好奇以前的军事理论老师去哪了，也不知道现在去任哪个科目的老师了。

秦钟虽然不在意这个事情了，但是齐楚老师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临下课的时候，齐老师说：“那个，那位同学你跟我到办公室去一趟吧，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秦钟愣了一下才发现齐老师说的是自己。

那就去吧，也许是有什么事呢……跟着齐楚到了办公室，还没等秦钟开口，齐楚就先说话了：“我意外得发现我们班居然还有一个熟人，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也算是熟人了吧哈哈哈哈，没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开心的了。”

秦钟像个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所以就为了这个事情才找我来办公室？

仿佛是看穿了秦钟的心思一样，齐楚说：“啊是这样，不管怎么样我得感谢你昨天帮我报了警，昨天倒是很晚才讯问结束呢，搞得今天精神状态都有些不好了。”

秦钟想：你这个人真的是满嘴跑火车，谁在意你昨晚几点结束精神怎么样……

“刚好我们就算认识……啊不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秦钟非常想吐槽这个姓齐的，甚至懒得搭理他。“我叫秦钟。”

“啊秦钟同学啊，是这样，我才刚刚来这个城市，我还不太熟这个地方，能不能当我的向导呢？说实在话我现在连住的地方也还不太安定，想认识认识这个城市哈哈哈。”齐楚挠了挠头。这个事情秦钟有些头疼，但是也没办法，既然齐楚有求于自己，那就帮他这个忙吧。

答应了齐楚以后，秦钟从办公室出来，去找理查尔说：“今天晚上你先一个人回去吧，我们老师需要我给他带带路，跟老爹说我晚点回去。”

说实在话时间确实有限，下午四点半放学，秦钟今天和齐楚一起出校门，海都的面积实在不小，半天就带齐楚转完海都，根本是天方夜谭啊，不过齐楚说，今天先找个地方住着，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秦钟问了问齐楚有什么预算没有，齐楚说也不太多，算了算钱，也只够住一个普通公寓的。半天就租到房子不太现实，目前也只能靠住旅店来先住着了。按齐楚说的，他也是昨天才来到海都，然后碰上几个小混混要抢劫他，然后他只得动手。

“是吗，那也确实是让人头疼呢……”这样也好，没有漏放那些应该受到惩罚的人，也没错怪一个好人，这是秦钟乐意看到的。

“你先和我说说看你想住哪吧。”从学校外的报亭买了一本海都地图，秦钟指着地图问齐楚。

“嗯……我看看……”齐楚看了看地图，然后指着金沙广场说：“就这里吧。”

二人选择坐地铁过去，即使是融合体肆虐的时代，也依旧有地铁可以坐，但是这也正常，如果没有交通，城市的经济运转也会成为一大难题。

“你可考虑好了，金沙广场那边的旅馆可并不便宜，而且你也得早起赶地铁去防卫学校。”秦钟倚着地铁扶手杆说。

“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喜欢热闹的地方，而且你看，这个地方靠近海嘛，我这个人特喜欢看海，没什么地方能比那儿更好了。”既然齐楚这么说了，秦钟也就不管那么多了。齐楚说：“我今天听别的老师说，好像海都最近有几起凶杀案，不管怎么样你也得注意安全。”

这个秦钟也明白，他口头上答应着，但是心想，如果真的碰上了杀人凶手，自己一定要把对方狠狠打趴在地上，他自我感觉有这个自信。

说着说着就到了广场，齐楚在秦钟的带领下找了个旅馆登记了下来，齐楚最近就要住在这里了。出了旅馆，齐楚发现广场有几个流动小吃摊点，突然两眼放光，“啊炸臭豆腐干，走，咱过去买一些吃！”说完就拉着秦钟跑去臭豆腐摊，完全没有一个成年人应有的稳重。“秦钟你吃不吃，来老师请你，就算是今天麻烦你的回礼？”

“不了……不吃……”秦钟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他是真的讨厌臭豆腐的味道，单是闻闻味道就足以让秦钟的胃翻江倒海了。秦钟默默通过义肢改变自己的身体状况，使嗅觉暂时性变迟钝，他心中齐楚的形象一落千丈，他不太能容忍看起来如此儒雅的人口味是这么得重。

臭豆腐干很快炸好了，这足足一纸碗的分量确实是惊人，秦钟感觉天灵盖都要被这股臭气轰开了。

作为今天秦钟代劳的报酬，齐楚带了秦钟去了别的摊点吃饭团和炸素肉丸，这些东西秦钟还是可以接受的，顺便也能冲冲身边的臭豆腐味。师生俩在广场上找了个石椅坐下，突然秦钟发现了远处的一个青年，看起来有一些眼熟，但是一时间就是记不起他是谁了。

那个青年仿佛也注意到了秦钟的目光，也看向了秦钟，看了一会可能是觉得无趣，就转头走了吧。这时齐楚也刚好吃完了臭豆腐，说：“今天还是谢谢你带我找到旅馆了，时候不早了，老师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要先走了。”说完撒丫子就跑了，只留下秦钟一个人在石椅上发呆。

“这叫什么人？我给你带来你就扔下我跑了？”秦钟发誓下次再也不和齐楚出来了。

回了家以后，九客问秦钟干什么去了，秦钟实话实说，九客也就没在意了。

今晚是理查尔去买的菜，因为九客给二人的买菜钱在秦钟身上，所以今晚的晚餐只有豆芽粉丝和家常豆腐，朴素得很，但是毕竟是九客的手艺，做出来的菜还是那么可口，偶尔这么清淡的口味，对一家人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对了秦钟理查尔，你们还记得今天早上看的那个新闻吗？”九客一边扒饭一边问。

“明天可能会有阵雨？”秦钟不太记得了，试着回答看看。

“是吗，那明天去公司得带伞……啊不是不是，我问的是你们还记得那个凶杀案吗？”九客一时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很快就把话转回了正题。

这么一说二人就记起来了，但是秦钟不太清楚为什么九客问这个问题，死人这种事情已经是海都的日常了，社会不稳定，不管是人为还是融合体作祟，都已经令人麻木了。

“这也是我刚要和你们说的，你们出门在外得小心一些，最近这样的凶杀案已经有两三起了，现在凶手还没有抓到。”九客提醒二人。

秦钟出于好奇就问了一下：“话说你知道死者是谁吗？”

九客回答：“谁晓得，电视上说是个老师吧，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老师？

今天刚换了新的老师，海都也就一个防卫学校，会不会是以前的军事理论老师……

但是不管如何这个事情都是秦钟没法干预的，他没有信息渠道去了解得更深层次，也没法去联系曾经的军事理论老师，他希望这个事情是他多虑了。

不过这个城市是真的不太稳定了，凶杀案是越来越多了，而且凶手现在还不清楚是谁，就连是人还是融合体都无从得知，这个事情不仅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也引起了Numbers的注意，毕竟不能排除是融合体作案的可能性，如果是融合体，那也得尽快歼灭，不能让损失继续扩大。

在双休日的时候，秦钟偶尔也会去金沙广场，他想起了那个叫琴的少女，从那次分别以后好像就没看见过她了，他也会期待，或许这次去能看到她也说不定，也能去听听她唱歌。但是很不凑巧，每次去似乎都没能和她偶遇。

那也是没办法不是吗，秦钟这样想着。海面看起来十分平静，今天的风儿比较小，连海风也变得比较温柔，吹在脸上轻柔柔的。秦钟想着，现在的海都不就是像这海一样吗，看起来平静，但是看起来平静的大海，有很多暗流和漩涡在肆虐。

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此想着，秦钟摇了摇头，想把这些东西都甩在脑后暂且不去理会。

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