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

“九儿？九儿？！白凤九！！！！”东华焦急地唤着凤九。

“东华，我…我肚子疼！好疼…”凤九拽紧了东华的衣裳，“撕拉”破了。

东华一听“肚子疼”，变晓得了什么，抱着她就往洞里冲，还喊着：“老凤凰！老凤凰！你给本帝君过来！”

在帝君把自家媳妇儿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啪嗒啪嗒”一群人赶了过来，那行人以折颜为首。“喂！刚刚不是还在湖边打情骂俏的么？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

“要生了。”

“什么？”折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长舒一口气，吩咐道，“你，去九重天找药王；你，去叫上神和帝后她娘和奶奶。东华，你先出去吧。”

“不用了，本帝君就在这里守着。”

…………

已经一日过去了，凤九撕坏了八条床单，可那孩子就是任性地出不来。

“东华…”她虚弱地叫了一声

“别怕，我在呢。”“你和他们先出去吧，我这一时半会儿也生不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去吧，有事我叫你就行。”

东华被凤九“撵”走了，“出来吧。别躲了。”凤九朝偏殿说。“呵，你知道我在这？”织越从后面出现了，“既然这样，那我就直白地和你说，如果你想要孩子和东华都好，生完和我走；你若不走，呵呵。”“织越，你好毒！你不是喜欢东华吗？你还想杀他？”“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说吧，走，还是不走。”

“我走！”

“好，我等你。”说完，便又走向了偏殿。

凤九深吸一口气，忽然，腹痛愈来愈强烈：“姑姑！姑姑！”

药王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稳婆和白浅她们，“帝后，使点劲，要生了。”

又过了好久，随着凤九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东华的心差点没碎，孩子出来了，凤九却却晕了过去。

“九儿！！”东华火急寥寥地充了进来。

“帝君莫慌，帝后只是太累了，没事的。”

（二）

凤九初产，便昏睡了三天三夜，东华也跟着守了三天三夜。

当凤九醒来，东华已经伏在床边谁去。他睡的很熟。

银白色的月光洒进狐狸洞，洒在他银白色的头发上，将头发突显得更加银白。

“走吧，”织越从偏殿出来了，“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凤九迟疑了：“给我一盏茶的时间。”

“好，我在外面等你。”

凤九轻轻下床，走到案前，写下了一封信，又轻轻放在床边。走到摇篮前，篮中的婴儿头上有些细细的银丝，继承了他父君；额前的凤尾花，继承了他娘亲。“孩子，娘走了，和父君好好活着…”

“咳咳，时间到了。”

凤九留恋地望了一眼洞里的两位银发公子，化作一缕红尘，飞走了…

当东华醒来时，发现自己身边的凤九不见了踪影，只见一封信：

东华，请允我再一次这么叫你。

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和我姓白，也就当给你留个念想。凡人说得好“滚滚长江东逝水”，这孩子以后就叫“白滚滚”了。

东华，我觉得我和你之间情太深，而缘太浅了。你为了和我在一起，替我受了天刑，在凡间又失去了一半的发力，我觉得如此太累了。

好了，帝君，从今日起，你爱着的那个小九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们来生，再见…

白凤九

读完整封信，世界仿佛静止了。帝君愣了好一会儿，久之，方如梦初醒：“怎么会？她怎么会丢下我？我去找司命！不对，去凡间！”他匆匆离开了狐狸洞，下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