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切磋而已
123切磋而已
“用剩下的时光，去偿还因果的代价吧，墨然。”
——引子
夏筱如风中百合一般凋零落地，带着奇异的美感，让墨然不解：
“怎么回事，不应该啊，天演古镜的演化神通又没有多大的攻击力，夏筱怎么就弹出去了呢？”
但很快墨然又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可笑，不管怎么说，夏筱也还只是一个煅血境后期的少女罢了，就算身具王体，也无法抵挡手段层出不穷，高她一个境界的自己吧。
归根结底，墨然终究是小看了自己，如今看夏筱挣扎着要起来，却又倒下，他竟是升起了一丝古怪的快意。
夏筱最后还是因为根基不如墨然雄厚，使用古天功起手式消耗太大，没了余力，落败了。
但墨然自知将来若是夏筱将修为提升到他这个程度，自己还想赢恐怕就没那没那么容易了。
这一战，墨然受益匪浅，不但见识了夏筱的王者道象，还领悟出了一种新的真气使用法，即是将自己的雷电真气分化清浊，自演小世界创造，得到极其强大的力量，对肉身和法力都有一定的加持。虽说不算完善，但墨然坚信自己可以补全，到那时自己将拥有又一个强悍底牌。
而且，历经这一战，墨然只觉念头通达，不再迷茫，强者之路愈发清晰了，龙帝的话语已不能影响自己。从此以后，他会专心这条路。不会再动摇。
无形间，他对自己的要求也变高了。
“唔。”夏筱微弱的呻吟声穿出，当真是醉人心神。
墨然听了也有些脸红心跳加速的感觉，赶忙过去，伸出手，要扶她起来。
夏筱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那洁白无暇的宛如艺术品的玉手。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墨然心脏一阵剧痛，那两股相反的真气在运转不息增幅了墨然整体实力的同时，也带来了大问题，有废血淤积在了他的动脉瓣上，那些真气顿时无法通畅，令墨然的心脏几欲爆裂。
墨然慌忙内视，却见他左胸淤血甚多，甚至肋骨也被狂暴失去控制的真气击断，墨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这一倒，自然是压在了夏筱的身上。
“啊，你……”夏筱惊叫一声，再怎么早熟她也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罢了，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墨然竟是毫不客气的把头埋在了她胸前初具规模的玉兔上。
“靠，经脉……”墨然无力道，感受到自己的骨骼在寸断，血肉也粉碎，龙族血统更是爱莫能助，他此刻处在很危险的境地。
“你，你怎么了，别睡啊，快起来，别压在我身上。”夏筱完全没有预料到墨然会突然倒下了，而她自己也消耗极大，没办法起身，可以说，他们两个可能要作死的玩叠罗汉好一阵子了。
心智再成熟，在这种方面，也依然还是个小女孩罢了，夏筱自然着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小脸吓得都白了，推也推不开，走也走不掉，恐怕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
而且，倘若墨然动了其他的那啥心思……
这次换成夏筱不敢想下去了。
“你以为我不想起来吗？只是我现在的伤势太重，比你还惨，发声都很困难，谈何……”墨然苦笑，用灵魂力传音道。
没办法啊，自己头部现在陷在夏筱的胸部里，光是动一下都不敢估计那个后果，若是说话……怕是要被误会成刻意调戏了。
墨然也很无奈，特别是感受到身下压着的玉体的美好温润，甚至于连那双峰都和他的脸部来了个零距离接触，如果算不上那一层可有可无的衣裳的话……墨然一边承受着身体的痛苦变化，一边又因为这尴尬的光景涨红了脸，毕竟它还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
若是无视那痛楚的话，墨然有些无耻的希望这种局面似乎可以再持续的久些。
可当他设想自己和夏筱这种尴尬场景被发现，到那时，啧啧，根本想都不敢想啊。
“翻个身总行吧。”夏筱尽量让自己冷静，退而求其次道。
“好像也不行。”墨然仍旧以灵魂力传音。
“看来只能等我们慢慢恢复了，你可不要乱来。”夏筱说道，带着羞赭。
墨然看不到她的表情，此时他放眼望去，都是一片幽香……
“希望不要有人发现，话说练功房的门居然也忘关了，如果有人进来的话，恐怕是一览无余了。”墨然暗想，居然有种喜忧参半的心情。
也许自己是个滥情的人，对夏筱不知不觉的竟有了好感？
但很快，墨然又是自嘲的笑笑：墨然啊墨然，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别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呢？
墨然忽然想起了夏穷夜，自己……真的还能见到这个朝思暮想的少女吗？
不过此刻身下（雾）的夏筱却是嚶咛了一声，可谓销魂入骨，让墨然本来就剧痛无比的心脏跳动更加剧烈了，几乎要爆掉了。
虽然勉强控制了真气没有乱窜，不过忽的遭受刺激墨然差点还是吃不消了。
原来，墨然自嘲一笑，勾动了嘴角肌肉，那个摩擦到了那个啥……于是乎，结果不言而喻。
“不是说了不要乱动吗？”夏筱有点幽怨的说。
墨然暗嗔，我也不是故意的，叶前辈不也说世事难料吗？
这话墨然终究还是不敢说出来的，这个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天知道夏筱之后会怎么找他算账……
练功房的照明灯因为没有感应到能量波动自行关闭了，四周变得黑漆漆的，让墨然想起了当初在茧化之所里的经历，那时也是如此的绝境，要不是有夏穷夜充当了他的心灵支柱，只怕他早就死在那里面了。
而现在，装着天演古镜的空戒都丢了，自然是不可能有人来“安慰”他了。
咔。
最坏的发展还是出现了。
有人来了！
两个人的呼吸都猛的一窒。
一个侍女推门进来，当场就吓呆了，连忙羞愧得口齿不清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两位大人竟然……唔，如果两位大人没有其他的吩咐，那我先走了。”说罢转身便走。
这几天这个侍女偶尔来此，都是来送灵兽血肉的，绕是她出身凌虚书院这样的大教，也深感奢侈，不敢有任何轻视之心，可纵然如此，她还是不由得暗想——为什么自家老祖要对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人这么客气？
须知，那些灵兽血肉堪比奇药，就算是以凌虚书院的家底，一次性拿出这么多也很肉疼，甚至于其中的龙雀肉貌似还是连长老都难得一尝的……
而最让她想不懂的就是，夏筱露出真实面貌后，生的国色天香，以祸国殃民来形容都不为过，为什么就偏要和墨然住在同一楼阁。对于女人来说，相貌绝对是第一资本，一直认为自己长得不错的侍女深深地感到了世界的黑暗。
真是不知道这两个奇葩的长辈后台究竟是谁，居然让老祖都大为礼敬。
没想到这次她一进来，就遇到这种情况……话说，这两个人还没成年吧？
不过人家高等人的世界，她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毕竟，在书院的传说中，还有一个院生直接吃了当初的护院神兽幼崽……
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干涉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个。”如泉水叮咚的女声传来，夏筱发话了。
“大人，有什么吩咐吗？”侍女转身，耳根都红了，但还是敬业的认真询问。
“把他搬开一下，他修炼走火入魔，现在不能动，晕过去了。”夏筱说道，语气有些急促，像是在娇喘，这声音宛如夜莺啼转，让这个侍女都有点被迷惑住了。
“是，大人。”侍女有些腹诽，你确定他不是练双修之法而走火入魔了吗？
话是这样讲，但她还是照做了。
过程中，夏筱的无力呻吟让她都差点把持不住。
当然，这不是重点。
在这时，某个小世界中，同凌虚老祖交谈甚欢的叶隐突然心有所感，起身告别。
“出什么事了吗？”凌霄问。
“没什么，只是某个臭小子出了点问题，我要去解决。”叶隐简易交代。
“那人的天赋并不高，你为何要执着于他？”凌霄挑眉，“还有和他同行的那个小妮子，那个伪装你应该早就看透了，虽然来头甚大，但那都是过去了，斩草需除根，你没必要庇护她，否则最后会养虎为患，你知道的当初的大夏王朝的事。”
“下一代终究是无辜的，等人界一战结束，我自会将其封印，就算她恨我也是下一纪元的事了。”叶隐轻描淡写道。
“封印？你真的要收她为徒？”凌霄吃惊道。
“谁知道呢，只不过是了个因果罢了。”叶隐说道。
凌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目送叶隐撕开空间裂缝离去，之后才悠悠拿起一杯酒水饮下，兀自叹道，“这个纪元真的要结束了吗？叶隐。到头来还是一世蹉跎一场空啊。”
说着，他继续饮酒。
……
不知过了多久，墨然惊醒，却发觉自己的肉身已然复原，此刻躺在一张白玉床上，依然处在原来的屋子里，浑身都笼罩在一片金色光晕中，而光晕的源头——叶隐却是旁坐在不远处的虚空中，道痕不时闪过，他像是坐在万古之中，屹立于万物之上。
叶隐睁开了眼，深邃的眸子仿若可以看穿一切，盯着墨然，令墨然不由得感到恶寒，因为他觉得自己在叶隐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了，连灵魂都要被看透。
“前辈，我这是……”墨然问，看来像是叶隐力挽狂澜，以绝世神通复原了他的肉身。
“很不错，你已经触摸到了道的边缘，实属难得，只差临门一脚，灵魂力在你这个年纪也算是睥睨群雄，墨然，你进步神速啊。”叶隐由衷赞叹。
“前辈过奖了，这还是多亏了前辈送与的法决，晚辈才能进步得这么快。”墨然从白玉床上下来，和叶隐对视。
叶隐收回了目光，“虽然进步很快，但是也要顺从自然，以你现在的年纪就开始创法，未免太过危险。”
“可是晚辈觉得只差一点就可以得到结果。”墨然说道，有点不甘心，自己的方向应该没有错的啊，为什么最后会差点让肉身崩坏掉，难道以雷电演化两极秘力这条路根本走不通的吗？
叶隐不语，墨然握紧了拳头。
可是，龙帝明明成功了，掌握无上混沌之力。
“你的肉身还不够强，且方法不对。”叶隐解答道，夏筱也出现，似乎换了一身衣服，在一旁听讲，好像完全忘了之前的事，无视了墨然。
墨然看了看夏筱，又回神，叹了口气，“以自身化鼎炉，熔炼混沌，不对吗？”他可是修出了混沌气啊，觉得这条路理论上应该是走得通的，也是最适合他的路。
“你可以试着将道简化，比如，将心脏先强化道可以承受两极之力，随之慢慢演化，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条路很艰难，现在也许只能算得上一个技巧，算不上法，当你越陷越深的时候，就脱不开了，只有把它补全，才能走的更远，到那时你随时可能自己将自己化成混沌。”叶隐说道，语重心长。
墨然随即苦思冥想，自己的道应该不是混沌吧，而是物极必反，或者说是超脱，太上之上，只有自己凌驾大道上。
确实，若要称为法，就必须有自己的道，墨然修为太低，随时可能玩火自焚。而且，如今他演化的混沌都处于有形无神的境地，只不过是小聪明罢了，要补全何等困难。
“前辈，无需多说了，我对自己的道已经了如指掌，就像是你之前问我和夏筱时，我有了答案。”墨然坚定道，他感觉自己道心圆满，一定可以成功。
夏筱脸上露出异色，但没说什么。
“好，有志气，那我就助你一把，刚才替你疗伤的时候，我已用圣光帮你将过去的暗伤都消去了。”叶隐微笑说，身形时隐时现，仿佛真的要溶解于虚空中了。
创法吗？船到桥头自然直，看来之后我可以进一步融合龙帝胎血了，血统升华后，肉身增强，熔炼混沌就不是猜想，而是现实！
墨然暗想，虽说他现在不知空戒掉落何处，但他相信他总会找到的。
他的心志不知不觉中得到了洗涤。
“多谢前辈了。”墨然行礼感谢。
“既然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那就干脆一点，送佛送到西，墨然，你且过来。”叶隐说道，慈祥和煦。
“是，前辈。”墨然心中早有定计，故此没有惊慌失措，坦然走向前去。
直到来到叶隐身前一丈处，墨然才停下。
叶隐从虚空中站起，头顶放出无量光，大手一探，像是抓到了什么似的，随即伸手一点，虚空涟漪绽放，墨然四周出现大道花，芬芳扑鼻，圣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如落英缤纷，渗入血肉骨骼，只是没有如叶隐之前所说的那样过分刺激潜能，而是全都聚集到墨然空荡荡丹田处，如一柄圣剑化形出，扶摇直上，墨然还没感到痛楚，那圣剑就贯通了丹田和墨然胸部的一个光团。
夏筱面露异色，盯着墨然的身体看，像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和人类的身体有些区别。”她和叶隐异口同声道。
墨然一惊，但是没有太在意，毕竟叶隐这种级别的人应该不会为了这种事而对他发难，而且龙帝的胎血他收在空戒里，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忽然，一股剧痛感传来，墨然胸前的光团竟然慢慢如星河一般旋转了起来，联通全身经脉，吸纳精气，最后成型，如婴儿拳头大小，是筑基祖窍。
此前叶隐就说过三个祖窍的重要性，更是暗喻了墨然如果将有关祖窍的肉身宝藏打开，他的问题会迎刃而解，因为没有按寻常路无法跟常规的凝元境一样修出真元的困难也会不攻自破。
现在，叶隐正是在帮他先打开这三个祖窍。为以后打下基础！
墨然的身体渐渐排出一些杂质，只是不太多，是正常现象，叶隐的初衷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还是希望能靠自己度过肉身金丹的关卡，如今他帮墨然打开祖窍已经是越界了，若不是他修为通天，只怕会是拔苗助长的结局。
外物终究不是自己的。
这个浅显的道理墨然也懂，但是这种变化还是太过惊人，仅是筑基祖窍的打开，就让他的真气运转快了一倍不止，也让他体会到那些将每个境界都修到完满的天才的可怕。
根本没得比，先天就差对方一截，没有良师教导，也没有珍惜的资源堆砌，起跑线落后的太多。
同时，墨然也很兴奋，因为自己和那些天才的差距再一次的缩小了！
圣光小剑冲开筑基祖窍，在墨然背部的雪山位置点到即止，最后从墨然的天灵盖飞出，回到叶隐的手中，化作虚无。
这种手段太可怕了，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提升他的根骨！
至此，墨然两个祖窍暗伤全部修复，肉身趋于完美，雪山祖窍松动，下次冲击将会更加轻松。
待得异象消失，墨然深深地朝叶隐一拜。
“多谢前辈。”
“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墨然，既然你对自己的道有了认识，那么我就没有必要再插手了。”叶隐欣慰道。
“前辈大恩大德，晚辈永生难忘。”墨然发自真心道。
“咳咳，其实呢？墨然，我只是你的领路人，这种大礼是没有必要的。”叶隐说道。
“那怎么行，前辈，请允许我叫你一声老师。”墨然执意道。
老师和师父是有区别的，老师只是传授技能，最多算是尊称，对于徒弟的发展没有多大责任，而师父，却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类型，所以，墨然称叶隐为老师，也是慎重考虑的，只想挂个名头罢了，并未得寸进尺。
“也好，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记名弟子了。”叶隐笑道。
“老师，受我一拜。”墨然行了跪拜礼。
夏筱眼神中异彩一闪即逝，还是没说话。
“起来吧，墨然，其实我更在意的是，你可以回答我吗？”叶隐笑道。
墨然心中一震，但没有发作，“老师但说无妨。”
“那个。你和夏筱没犯错吧。”叶隐忽然有些猥琐的说道。
“呃，”墨然也没想到叶隐会这样问，心虚道，“没有啊，老师，你想多了，我们来了场切磋而已。”
“不必多说了，年轻人的事，我懂。”叶隐收敛笑容，分明是在逗墨然。
另一边，夏筱脸颊飞上几抹红霞，支支吾吾道，“前辈，我怎么可能跟他……他……我，哎……”
“我懂。”叶隐老奸巨猾的说道。
“前辈，我们真的没什么啊，真的只是一场切磋而已。”墨然辩解。
夏筱却是怒视墨然道，“你还是去洗个澡吧。”
墨然明白夏筱的意思，这是逐客令。
一个头两个大啊！！
（后面的情节你们肯定猜不到，第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