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成长的代价

肖愁突然匕首向莫然刺去，眼看就要刺破莫然的肌肤，进入他的身体，李思远想要救，奈何由于身体受到严重的创伤，要靠孙小胖搀

扶才能稳稳站住，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自己经历了很多事情，但还是不忍心看着莫然受伤，只好闭上眼。

“啊！”一生惊呼的余音还未散去，又响起一声：“啊！”

第一声惊呼是孟子归发出来的，眼看肖愁的匕首即将刺破莫然的肌肤，李思远闭上眼睛无计可施。孙小胖虽然有机会阻拦，但他绝对不会丢下李思远。最主要是在孙小胖眼里，李思远永远比莫然重要。唐小果正在谈判，但想不到对手肖愁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想阻拦，但距离太远，明显已经来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说时迟，那时快，孟子归将自己的身体顶了上去，挡在莫然的身前。

肖愁想废的是莫然，没想到孟子归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身体挡在莫然身前，想收回匕首已经来不及，只好一狠心，用尽力气将匕首向前送去，将孟子归的上腹部刺破，直没刀柄。

第二声惊叫是有肖愁发出来，在他刺破孟子归上腹部的时候，孟子归在剧痛和本能的反应下，一脚踢在肖愁的裆部，虽然将肖愁踢到在地，自己的举动也加大了伤口的裂痕，身体缓缓倒下。之前孟子归扶着的莫然，此刻已经被吓呆在原地，直到梦秭归倒地，将她绊倒，莫然才回过神来。

“你好傻，我不值得你这么做！”莫然挣扎着坐起来，抱着已经倒在地上的孟子归，带着哭声说着，一只手已经将孟子归的伤口捂住。虽然处于本能反应，孟子归已经用双手将伤口按住，中间有一把匕首刀柄，莫然再伸出一只手，还是挡不住喷涌而出的血液。

李思远将孙小胖推开，想找肖愁拼命，无奈身上的伤太重，没有了孙小胖的支撑，刚想向前迈一步，身体已经重重摔倒在地。孙小胖只好将他挨次扶起。此时此景，虽然唐小果和孙小胖也很气愤，但自己这放伤员太多，硬拼只会有更多不必要的牺牲。此刻唐小果只能讲对方吓住，若对方要行动，自己这边只会更被动。唐小果和孙小胖两人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此刻只希望能全身而退，尽快送李思远和孟子归去医院。

“就算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已经懦弱过一次，但今后我会好好保护你。”李思远倒在地上的瞬间，孟子归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听到这句话，莫然哭了，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愧疚。从出生到现在，莫然只为两个男孩哭过，第一位是李思远；第二位便是此刻的孟子归。

“江湖事，江湖了，后会有期。”在地上滚了两圈的肖愁，捂着裆部，恶狠狠的说到，然后率领老鼠一行人灰溜溜的离开。肖愁的这句话，有很多层意思：首先是想告诉李思远几人，这件事情按江湖规矩来办，不能报警，谁报警谁怂包，永远被江湖道义排除在外；第二层意思是这件事还没完，以后再找几人算账当然是按江湖规矩来办；第三层意思是既然都是江湖人，意外不可避免，自己不小心怨不得别人只能自认倒霉，如果哪天想报一刀之仇，随时奉陪；最后一层意思就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其实肖愁心有不甘，本想毁掉莫然，却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拦下。肖愁走的时候恶狠狠的盯着众人，但脸上不经意的露出痛苦的表情。

唐小果和李思远将肖愁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之所以会如此会放过几人，除了被唐小果的身份唬住外，还有就是孟子归那一脚踢得着实不轻。综合看来，肖愁的一句一句话，不是某一层意思，而是几层意思的结合体。

看着扬长而去的一行人，唐小果也无能为力，纵然本事通天，此刻却无用武之地。顺小胖扶着李思远，唐小果扶着孟子归，莫然虽然受了一点伤，但都是皮外伤，对行动没有太大的影响。

李思远见肖愁一行人离去，原本绷劲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终于不用硬撑了，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靠在孙小胖的肩膀上便晕倒过去。孟子归因为失血过多，刚开始还可以保持清醒的意识，但不久之后也晕过去。见此情景，唐小果知道如果在不送两人去医院，有可能两个人都将长睡不起。

将李思远和孟子归送到车上，唐小果用最大速度向医院驶去，起见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只是车后面警笛声响成一片。到达第二医院门口，医院已经做好迎接的准备。着是唐小果的安排，在慌忙床红灯的时候，他已经通过电话喂两人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看着被紧急接走的李思远和孟子归，后面跟着速尿胖和莫然，唐小果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同时衣服冰凉的手铐将他双手铐住，带上警车。

当天下午，夜幕降临，某警察局审讯室内。

“我的小祖宗，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知不知道今天你惹了多大的祸？整个交通因为你差点儿陷入瘫痪，还差一点儿造成一起特大连环撞车事故。”一位中年警察咆哮着。这个审讯室内只有两个人，除了这位警察，便是坐在他对面的少年。

“吴叔，您消消气，我知道是我的鲁莽，但我这也不是为了救朋友吗？”唐小果将一支烟递向眼前的中年警察，也就是他口中的吴叔。中年警察气愤的看了一眼唐小果，结果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还得让我亲自出马来擦屁股。以后注意点，别再惹祸了，你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你的父母交代。”吴叔无奈的说着，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从小就是惹祸精，想让唐小果安静下来，似乎是天方夜谭。中年警察说完这句话便向审讯室外走去，这也标志着唐小果将无罪释放。

“吴叔，我的车没开来，您可以安排车送我会去吗？”就在中年警察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唐小果突然叫到。

中年警察回过头，伸出食指指了两下唐小果，似有话说，但又随即放下，只是淡淡的说道：“影响不好，还是我用私家车送你吧！”听到这，唐小果忍不住笑出声来，中年警察被唐小果影响，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三天后，第二医院一间病房内。

两张病床上，一张躺着李思远，还有一张上躺着孟子归。

李思远醒来的时候，许艺正趴在并床上睡觉。李思远只觉得全身发痛，但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许艺的秀发，此刻他很幸福，没想到睁开眼并看见自最爱的人。就在李思远即将收回手的时候，一直手却将他的手抓住，没有一丝放开的意思。许艺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溢着泪水，他将李思远紧紧抱住，呜咽着说道：“混蛋。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

“我也还怕自己醒不来，但我知道要永远陪着你，无论去哪里，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李思远本来全身是伤，此刻被许艺勒得全身发痛，但他没有哼声。许艺是李思远的梦，但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李思远也成为了许艺生活中不可分割的部分，是她在有生之年唯一的希望，也是能抓住的最大的幸福。

三天以来，作为优秀学生的许艺，这是她大学里第一次旷课。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她几乎没合眼，有几次都差点晕厥过去。许艺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每次闭上眼睛，看见的便是李思远在深渊里痛苦的挣扎。这次许艺实在坚持不住了，便想趴着小睡一会儿，哪知刚趴下，在似睡非睡之间，许艺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抚摸之间的秀发。刚开始许艺认为是这几天思念太甚，没有好好休息产生的幻觉。但慢慢觉得这种感觉越来越真实，似乎不是幻觉，更不是梦，只好伸出手尝试着抓一下，没想到这一下还抓住一只手，手心传来的温度是那样的熟悉。

李思远安慰着许艺，不经意看见隔壁病床上躺着孟子归，一动不动，毫无声息。病床旁边背对着李思远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的表妹莫然。两人能在桶一间病房也是唐小果的功劳，之所以这样安排，是为了相互之间能更好的彼此照顾。

“思远，你醒了？”李思远正欲问有关孟子归的情况，病房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人，正是唐小果几人，手里还提着一大袋零食。

许艺慌忙放开李思远，羞涩的笑着，同时不停的擦着眼泪。

莫然则缓缓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