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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我带你离开
沐婉玲的送亲队伍现在已经进入安国境内,她一身红色的骑马装行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温热风从脸颊呼啸而过,如墨的黑发飘飞在身后。想起前两天峡谷口刺杀一事,她记得前一世并没有出现刺杀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惶恐。
要不是呼延瞬,她就会和那只猫咪一样死于非命。刺杀者居然也会毒牙师叔的毒针,莫非此人也是逍遥剑庄弟子?
闫文卿三个字冒出沐婉玲的脑海中。
眼底划过一抹冷历,狠狠一抽马屁股,身下的马儿又加快了步伐。
地平线处草木掩映出一个身影渐渐清晰。
他一身大红袍子身下骑着一匹雪白的马儿,疾驰而来。
“吁”沐婉玲在看清来人时,面带微笑,拉住了马缰。
云子胥身影渐渐临近,在她身边停下了,面带微笑翻身下马后,又骑上了她的马背。
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从她手中拿过马缰。气息吐在她耳畔,“婉玲,这一刻我等的太久了,一刻都不想等了。现在我们就回去拜堂成亲。”
“驾!”一挥马缰疾驰而去。
身后安华和紫兰紧随其后。
安国国都云城为了迎接太子妃,全城焕然一新,挂着五彩缤纷灯笼,喜庆热闹非常,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神色。
他们骑着马,云子胥在她耳边低语:“你看,我的子民有多么的欢迎你这个天女公主到来。”
沐婉玲笑而不语。
她知晓,这样的好景并不会不太长,不出一年安国的百姓都会说她是妖女,她的到来可以说是祸国殃民,安国从此便再无如今的繁盛安宁之日。
无论是前一世的她,即使是一个懦弱温顺的女子,还是免不了他国合力对安国挑起的战争。不国重获新生的她,要的是借用他们之手,亲自将安国毁掉。
毁掉了安国就等同于毁掉了云子胥,只有毁掉了云子胥那么她的命运方可改变。
骑在马背上,被他温热的身子环住,沐婉玲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如今她再次踏入虎口,每一步都需小心谨慎,前世的悲惨命运绝不能重蹈覆辙。
婚礼当天,云子胥派左玉堂大将前去西黎国将亡国太子一网打尽。
说起这个左玉堂就不得不提一下,他是云子胥舅舅的小儿子,面相俊美,生了他叔叔这边的人俊颜的几分神似,身材高挑英俊。
而云子胥却生的像他娘舅那边的人,于是云子胥和左玉堂长得就几位相似,不知道他们身份的人,都会误以为他们是亲的双生子。
左玉堂只大云子胥一岁,然而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习诗书礼乐,治国之道,一起习武练剑。
正因从小在一起,彼此间的行为习惯,和爱好便都收彼此的影响,所以单看背影很难分清二人谁是太子,谁是左玉堂。
不过看正面,二人的相貌差异还是颇大。
左玉堂面容生的温和轮廓柔和,眉眼微微上挑,而云子胥生的冷俊,五官轮廓硬朗,在沐婉玲的眼中,感觉人的外观就决定了这个的的内心世界。
云子胥生来外边硬朗冷俊,便决定了他内心世界的冷漠无情。
他或许曾经是对自己有一丝爱在心中,只是那可怜的爱完全抵不过他内心世界想要的东西。
他要的是天下,所以他可以无情地抛弃一切,抛弃她甚至是他的儿子。
所谓虎毒不食子,然而云子胥却是个比豺狼虎豹还有恐怖的物种,他竟然会杀死自己的儿子。
而这个左玉堂,虽然和云子胥一起玩到大,但是性格却生的和他不同,温和谦逊,不以权势为主,重心放在自己妻儿身上。
在沐婉玲的记忆里,自她被云子胥关入映月宫后,左玉堂曾来看望过她几次,尽管自己已经是个被冷落的弃妃,他还是对她非常的敬重。
沐婉玲与云子胥拜了堂,她被丫鬟们送进了洞房。
独自一人坐在床边,盖头蒙住她的双眼,她失神地看着面前的红盖头,曾经的一幕幕想潮水般汇入脑海中,总觉得今日云子胥与前世今日的他有些不同。
不同在哪里?沐婉玲得不到解答。
想着时隔如此之久,大概是自己想的有些多了。心中烦躁,自己撩开了红盖头。
房中一片铺天盖地的红,满屋子的红绸子,在红烛的衬托下异常的温馨喜庆。
正前方的桌子上,铺了红绸子,上面摆放了几盘花生桂圆枣子,还有两坛酒,桌子两旁两根红蜡烛静静地燃烧着,时不时比爆裂出火花来。
沐婉玲的双眸迷蒙上了一层氤氲,缓缓起身走至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坛酒,打开来猛地灌下几口。
辛辣的酒精灼烧着喉咙,唇角勾起一丝凄然地笑,随后坐下独自饮醉。
一坛酒灌下,她打开另一坛酒,起身摇摇晃晃朝门口走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严晴儿见里面的人一身酒气扑鼻摇晃着身子走了出来。
“公主,你怎么可以自己解开红盖头,这样不吉利!”说着她搀扶着沐婉玲就要朝里面走,被沐婉玲用力给甩开。
“你给我让开!”甩开严晴儿,她唇角挂了一丝冷笑,凝视着面前的丫头,醉醺醺地开口:“什么不吉利?我不自己解开,难道等他那个负心汉来接不成?”
说着她抱起怀中的酒坛喝下了一口。
红色的灯光下,她唇边流下清澈的酒液。
一只手抓住酒坛的口子,沐婉玲晃荡着身子,笑嘻嘻地指着严晴儿,“本公主想去走走,你别跟着,听见了吗?不让本公主会很不高兴的!”
说罢,一边饮酒一边朝前走去。
严晴儿跟了她这么久,自是知晓她的性格,她说什么变是什么。
然见她喝醉怕她出事,于是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然而一个拐角,就不见了沐婉玲的身影。
严晴儿在周围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沐婉玲的身影,不得已下去找紫兰。
坐在屋顶上的沐婉玲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发呆,月色清冷,心中无尽凄寥。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安静,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竟不知道那是自己做的梦还是真的就发生过。
云子胥怎么可以那样对她?不经然间心痛如麻,泪水潸然而下。
不知何时一股清冷的风拂过身子,酒意不禁淡了几分。
还没有回过神来,便听见身边清冷中带着几分关慰的声音,“怎么?不想嫁给他?要是不想,现在我便可以带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