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京晶的一番话

一个女人，失去了疼她爱她的并且自己也是依赖的相依相偎的那个男人，是苏依稀这一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一次的感受了，简直难熬到什么程度，无法理解，又无法言语。很早的清晨里的雾气覆盖就整个南京，在这冬日里哈一口气便是蒸汽腾腾的温度里，曹跃突然说到，“妈妈，今年我们去三亚过年吧。那里比较暖和。”

第九章 京晶的话

曹跃考试也考完了，便想带着母亲散散心，答应过自己的父亲，要照顾好自己母亲得。

“儿子啊，妈妈知道你担心我，妈妈没事。但就是这心里啊，堵的慌。京晶这小姑娘也挺不错的，她还好吗？真是可惜了，我还想着让她做我儿媳妇呢，多乖巧懂事啊。”苏依稀接过曹跃剥好的鸡蛋，吃了一口。

“妈妈，我有女朋友，给你看，可好看了。”说着，曹跃兴奋的掏出手机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关机了，才想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充电了。曹跃这才反应过来，便匆匆忙忙的拿去充电了。心里想着，这么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宁小柠给自己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信息呢。

“哦，是吗。那你怎么没跟妈妈说啊，也没带来看看。”苏依稀说道。

曹跃回到座位，觉得有点儿渴了，喝了喝一口牛奶，说道，“高中同学，京晶的好闺蜜。她考的是上海，所以没带来看。对了妈妈，我们还去三亚吗？去三亚过年旅行咯。”曹跃呵呵的笑着，看着自己眼前的母亲憔悴的面孔，泛白的嘴唇，毫无波动的眼神，自己却还想忍住那些失去父亲的心痛，来2不让母亲担心和更加的难过。那有什么成长，只不过都是一夜又一夜的逼近你长大而已。

“好，去。”苏依稀看着自己儿子一件认真的表情，自己也也漏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立马说道。“哎呀，我的儿子长大了哦。只是一想到你父亲啊，都没有这个福气，我就，唉！！！”

苏依稀长长的叹了口气。曹跃见状急忙说道，“妈妈，你又说什么呢，爸爸可不希望你这样，他会说你不好看的。快吃吧，吃了我们就准备行李。”

宁小柠终于是拨通了曹跃的电话，却又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昨晚一直哭着的江嫡也是晚上三四点才睡着的，江嫡跟宁小柠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宁小柠才真正的觉得，江嫡委受了这么多委屈，却又一直一声不吭。要是换做自己，怕是早就跳起来咬人了吧。

“喂，”曹跃在电话的那头说到，就连一句问候，宁小柠都不到，本来准备好的一大堆话，瞬间通通都一一的碎倒在冰冰冷的地板上，融化掉在空气里。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就连想象，都不应该拥有的。宁小柠等了好几秒，也没有等到曹跃的下一句话来。

“嗯，最近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木翼啊。”宁小柠支支吾吾的问出话题来，本来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么，可是却平平淡淡的轻描淡写的问道，最近还好吗这样的话语，嗯就像陌生的朋友一样，本不该我拥有的交集，却硬是要说出不该说出口的话来一起聊。

“挺好的。我不回木翼了，我跟我妈去三亚过年了。”曹跃的声音依旧是没有什么改变，却让宁小柠感觉不到那一种以前得感觉，像是这个电话，本来不该去拨打的一样。这样宁小柠从失望变成了绝望。还有上次京晶跟自己说曹跃已经找到了父亲和母亲，这件事曹跃后来也没有说什么，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宁小柠也就没有再问，可是曹跃有突然说要和他自己的母亲苏三亚过年，那这中途发生了什么，现在什么情况，宁小柠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外人一样。

宁小柠在客厅里看见江嫡翻身的样子，只好说道，“嗯，我这……”

可是还没有等宁小柠说道一般，电话里的另一头的曹跃抢先说了句，“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我还有点事。”紧接着便是嘟嘟嘟嘟嘟的声音传过来，让宁小柠听就不仅仅是刺耳，还有嘲讽和可笑。可是一挂电话，那些准备好的台词又蜂拥而上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了，怎么也挥之不去。

宁小柠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并没有想喝下去的意思。昨天晚上的苏子良果然是夜不归宿，只是简简单单的给江嫡的微信发了句“加班”两个字。宁小柠一把抢过手机，本来想语音一大段骂苏子良的话的，可却还是被江嫡突然变大的力气一起给抢走了。宁小柠讨厌江嫡一个样子，却又深懂她如何的心情。

“两兄弟，一个样。”宁小柠坐在沙发上索性翘起了二郎腿，这个时候的时间已经快要中终于，宁小柠摸了摸自己已经扁扁的肚子，却没有想要索取食物的欲望。宁小柠拿出手机，还是习惯性的打开扣扣，在点进进空间。一下子就看到了京晶发的照片。照片里的京晶定位是在哈尔滨。四周都是白茫茫的白雪，京晶身穿大红色的棉袄，站在中间显得异常的突出，就连京晶身后的没有树叶的挺拔树都没有突兀的感觉，照片里的京晶一脸笑容，笑的灿烂。

宁小柠这个时候是更加的很羡慕京晶了，可以四处旅行，去好多好多美丽的地方，可以不用在意学习会怎么样，不用想着怎么过日子，而是怎么开心怎么过。对于宁小柠来说这种羡慕7说的俗气一点，那就是羡慕京晶有个有钱并且开明的老爸，羡慕到这里，宁小柠又有点儿想家了，但还是没有拨打家里的电话，而是给京晶打了个电话。

宁小柠本以为京晶一定还在玩的，是不会接到电话的，却没有想到，京晶简直就是秒接的状态。

“喂，小柠啊，考完没有啊。”电话那头的京晶只蹦主题，隔着屏幕宁小柠都感觉到了京晶那边寒冷的气温了，京晶哈气的蒸汽仿佛能够透着屏幕穿过来一样。

:“嗯，考完了，你呢？真羡慕你啊。”

“最近你和曹跃怎么样了？”京晶问道。

啊？宁小柠有点儿生气京晶居然没有及时回答自己的问题并且还转移就话题问到曹跃这么去了。便淡淡的回答道，“不怎么好，特别不好。怎么了。”宁小柠平淡的口气甚至没有问号，全是句号。

“小柠，这些话我不知道该当讲不当讲。”京晶反反复复的自己已经练习了好几遍的台词，却到了真正实践的时候却显得有一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了。京晶也是想了很久很久，有些话，不能不说，有些人，不能不忘掉。而就算宁小柠曾经是自己那一道散漫就阳光播种进来的光芒，也总得有一天不复存在，也总得有一天，放掉那些光芒。紧紧抓住的样子，不仅仅丑，自己还觉得累，京晶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不知道不说出口，还会拖多久。京晶也曾经希望，时间越久，就可以改变，变得越来越淡，变得越来越无所谓。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事实只会越陷越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那种无法自拔的感觉，并不比一个人黑暗的没有光亮好受多少。京晶在宁小柠电话的另一头轻身声的说道:“小柠啊，曹跃父亲去世了，你知道吗。”

宁小柠愣住了，觉得空气瞬间就变得稀薄了许多。

“就一个星期吧。”京晶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以曹跃的性格，一定是没有跟你说的把。但我想了很久，我还是的决定还是选择要告诉你，还有，不用担心我。曹跃以前说过，只是不想你担心，他自己的家事，他总会处理好的。小柠啊，如果方面没有你，或许我和曹跃，就不会相识成这个样子，我啊在想，如果没有你，我肯定依然是会睡觉睡到高三然后看不上大学就一路旅行或者直接上班赚钱吧。如果没有你，我也不知道友情的感觉这么好。可是如果可以选择，我依然选择和你同桌，我依然还是愿意，在无数个深夜里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喊着曹跃的名字。小柠，对不起，我喜欢上曹跃了，我喜欢上他很久了。苏阿姨还不知道我，苏阿姨可喜欢我了呢。”

宁小柠听着京晶在电话的那一头，明明是平时两个人电话里头对话的音调，可是京晶说出口的这些话，一字一句的，字字句句扎心在宁小柠的心脏里，一个字就是一刀，一句话就是无数刀。天塌下来的时候，真的没有人能够为自己撑住那一片天空啊。宁小柠想着自己在曹跃的心里和眼里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算一个女朋友呢。

这么大的事，宁小柠这才知道过来。宁小柠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表现的弱不禁风不愿意去和曹跃同甘共苦了。曹跃找到了自己的母亲这件事，也是京晶说了才知道，曹跃的父亲去世了一个星期了，还是京晶告知自己的。这怎么会是一个女朋友的身份呢。或许亲密一点儿的朋友，都会知道这些吧。宁小柠突然想起前几天曹跃的队长陈腾辉发表心情为曹跃加油打气，现在回头想想，那个时候的宁小柠还以为曹跃又有什么比赛或者什么考试的呢，问了曹跃是不是有比赛也没有得到回复，宁小柠突然觉得手机里的这个男朋友，一直都是不复存在，都是假的。

而现在，曹跃已经有其他的女生喜欢了。而这个女生，居然是京晶。这是宁小柠做梦也不会能到的场景，毕竟曹跃和京晶两个人的身份悬殊，不可和解。可是京晶，却还是对曹跃日久生情了。这千千万万的事故，居然也会发生这种事情来。宁小柠觉得这一定是在哪个小说里面看过的。宁小柠握着电话，终于明白了江嫡也不是不会破口大骂，而是不能。也许在心里面已经骂了一百遍一万遍了，可是眼神和表情，却能出卖自己的无辜和无奈。宁小柠觉得这人生怎么能这么的口笑。

或许，这就叫闺蜜一起来姨妈的规律么。

“小柠，对不起。我喜欢曹跃已经很久了，却没能有足够的勇气告诉你。对不起。”京晶在电话的那一头突然舒了一口气，说出口的感觉，真的很美好。京晶甚至都有一点儿想告诉宁小柠，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喜欢上了曹跃，对于曹跃的一举一动自己又是也如何如何的心情。

“小柠，你有在听吗？小柠，小柠…”京晶见宁小柠很久的没有回复。

“啊。”宁小柠回答道。宁小柠不是自己有没有在听，而是真真切切的不知道回答京晶的这些话题。“嗯，有在听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啊。那，曹跃还好吗？那个，曹跃，也喜欢你吗？”

曹跃，也喜欢你吗？

这句话，像是卡在宁小柠的喉咙里，带着苦涩的眼泪一起卡在喉咙里面，没有一丝一丝的滋润和空隙。是不是曹跃也什么都知道么，而自己，这种事情也不能被告知。这种外人的感觉，反而又是加重了几分起来。

或许这就是异地恋的辛苦吧。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对方的忙碌和对方的空余时间，自己通通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对方不开心了，不知道。自己也不开心，对方也不知道。不是不知道，是不肯说不愿意说了。宁小柠已经想不起来曹跃每天很跟着自己后面和自己打打闹闹是什么感觉了，也想不起来自己死活非要和曹跃玩游戏打赌小孩子一样的心情是什么感觉了。宁小柠不得不承认，这长大后的人们的感情和心情，都变的越来越复杂，无不例外。

世上的人，一定都是这样的。宁小柠见京晶没有回答自己，继续说道。“我还有事，我先挂了。还有，曹跃也是不会喜欢你的。”

宁小柠挂了电话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无疑就是宣选择了要爱情不要友情的选择。宁小柠瘫痪的倒在沙发里，本来想理一理思绪的，但是还没有思考到两分钟，宁小柠还是忍不住的给曹跃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一接通，宁小柠就忍不住的破口大骂了起来。

“死曹跃臭曹跃，你什么情况啊。”

“怎么了啊？”曹跃觉得自己明显就是很无辜，一无所知的就被宁小柠臭骂了起来。曹跃看了看一眼正在看电视的自己的母亲，把手握着手机，小声的降低了分贝，继续问道，“你干嘛呢？宁小柠姑奶奶，我怎么着你就么啊？你想怎么样啊。我陪我妈呢。”曹跃急的想跺脚。

“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你是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就啊？你说是不是啊。现在人家的找上门来了打电话给我。是不是人家长得好看啊还是陪在你身边啊。你怎么跟去苏子良一个样，你们两兄弟就是吃屎长大的，穿一条裤子的…呜呜呜呜呜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就……呜呜呜呜呜…你都多久没给我打电话……”

曹跃听到电话的另一头宁小柠开始哭了起来，再次看了看自己正在看电视的母亲，只好无奈的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间门，这才回归到了正常的口气分贝对着额电话的另一头的宁小柠安慰道。

“好啦，我的小柠，你说谁呢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太帅了那些球迷乱打电话说的。你别乱想，最近家里有点事都没有时间给你电话没有时间陪你是我的不对，年后我去上海找你，可以么。别哭就啊，会变丑的。还有啊，我这辈子只娶你，别怕啊。没事的。……”曹跃听到宁小柠的哭声，吓得连连的说出了一大堆的安慰话语，并且加上一句“小柠，我说的都是真的。真心说话的呢。”

曹跃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一点儿累了，觉得自己一边要照顾母亲，还要去顾及起宁小柠的感受，可是听到宁小柠哭起来的声音，当真是着急了，这种着急，像极了自己第一次忍宁小柠生气时候的不知所措。

你对象冲你大吵大闹，除了无理取闹，真的小孩子脾气，无非就是想要得到那个人的安慰，等到那个人的在乎和担忧而已。听宁小柠听到曹跃着急的声音，瞬间舒了一大口气，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心口砸在了心口，宁小柠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曹跃，阿姨还好吗？”宁小柠停止了哭泣，单到还是有微微的颤抖。

“没事，挺好的。有我在，你放心吧。小柠，对不起啊，让你受委屈就，没有时间陪你。下学期，等下学期我妈妈好点了，我就去找你，以后实习我也去上海找你跟你一起好么。你别想太多，你还不相信我啊。”曹跃继续说道，“还有啊，我跟我妈妈说起你了，她还问我怎么不带给她看看呢。”

“哦，真的么。嘿嘿嘿嘿…”宁小柠听着这些话，感觉脸蛋有些烫烫的。“曹跃啊，”宁小柠本来是想告诉曹跃苏子良出轨的事情的，可是转头想，这时候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自己的江嫡自己可以照顾好。而这些事情，找了曹跃也并不能解决什么，反而会增加起他的负担。

两个人又说了一小会。曹跃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忽略了宁小柠有多久了。

宁小柠听到厕所房间门推开的声音，便匆匆的和曹跃西大才挂了电话。

“江嫡，你还好吗？”宁小柠敲着厕所的门，深怕江嫡在里面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一边叫着江嫡，一边给李颜娟和欧沐发微信来速速求救。宁小柠是很害怕很害怕江嫡如何的想不开。而那些往往越把心情藏在心里的人，是发泄不出骨子里的呼吸的。江嫡和苏子良这么多年以来，苏子良也早就成为了江嫡生命的肋骨，成为了软肋，

不是百毒不侵，而是百毒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