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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这饭刚吃完,我和其他几人正在包间内一边吃水果一边闲聊,华依急匆匆地跑到了醉仙楼,正好遇见斐雯下楼来和掌柜交代事情,华依立刻急切地问道:“斐雯!小姐呢?小姐可还在这里?客栈出事了,柳晋安家的庶长子柳培祁带着不少人来闹事来了!快!快!带我去见小姐!”
斐雯听后脸色大变,立刻拉着华依就朝楼上的包间跑去,华依刚到房间外喘了口气而斐雯则是进到房间在我耳边耳语了几句,思晨姐姐见我似乎有要紧的事,便开口说道:“妹妹有事不如先去忙吧!我和黎妍这边有菊清陪着就成了,你先去忙吧!”我只得欠了欠身说道:“妹妹还有事要先行一步,今个儿剩下时间你们的花销,妹妹都包了!斐雯,把钱袋拿来!这里面有五十两银子、一百两金子,二位姐姐可要拿好了,莫要让菊清这丫头全都买了吃食去!”我示意斐雯将事先准备好的钱袋交给思晨姐姐,我还不忘了去叮嘱一二。“妹妹放心!尽管去办你的事就成!菊清和两只小狐狸交给我们带着便是了,我们会在晚膳前回去的!”思晨姐姐点了点头道。
我出了房门带着玉檀、斐雯、华依尽全速的往月兰客栈赶回,生怕明德她们出事,一直到了客栈附近我听到里面的声音心里的焦急感再度上升,在这一刻我想着无论这是柳晋安对我的算计也好还是这是義(yi)和为我准备的陷阱也好,我都不能坐视不理,让明德他们为我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到底还是出现在了客栈门口朗声说道:“是哪阵香风把咱们终日‘国事繁忙’的柳培祁柳大人给送到了本宫的月兰客栈来了?”明德一看我的归来心下难免有些欢喜。
明德走到我身边说道:“玉儿,瞧你这话说得,柳培祁柳大人只是个正四品的都转盐运使司运使,又不是天帝陛下,哪里来的‘国事繁忙’啊?说起来,本公子倒是听说,每年您柳大人都会请百灵鸟魏莉小姐的庆华班为你父亲每年的寿宴要唱堂会,还要唱上三天,不知本公子说得可对?玉儿,我记得上次我天界皇室请百灵鸟魏莉小姐的庆华班来唱戏的时候还是在你弟弟、天帝陛下唯一的嫡子——墨皇子的满月礼时吧!本公子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天界皇室御用的戏班子成为了你柳家、青家的‘御用’戏班子了?啊?!你柳家、青家也配与我天界皇室比肩吗?还是说你柳家、青家以及你们背后的義(yi)和一党的所有官员要向我娲皇宫挑战?亦或是想向我火云洞挑战?还是想向整个儿玉山挑战?亦或是想向整个儿青丘狐族挑战?你们现在想要挑起整个天界的战争,是这个意思吗?”明德讥讽地说道,看来我不在的时候柳培祁没少说些大不敬的话,要不然明德也不会把女娲娘娘和火云洞三圣的名头搬出来,看来柳培祁把明德气得不轻。
我伸手拿出鞭子,将柳耽一鞭子卷了过来,而柳培祁似乎还没将明德的出身消化好,还有些微楞,等他缓过神来就见自己的孙子被鞭子卷到了对方那边,立即质问我道:“长公主,您这是何意?”
“放肆!这是你身为臣子该和尊乾蓉摄政长公主说话的态度吗?你们柳家从你柳培祁庶出的孙子柳耽再到你柳培祁的庶出的儿子柳培贤最后是你柳培祁,连给本宫应有的礼都不给本宫行。看到你们现在这样的行为,本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柳家想造反啊?”我说得这几句话可谓是字字诛心。“臣,正四品盐运使司运同柳培祁携家眷叩见尊乾蓉摄政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柳培祁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满率领柳家众人跪下恭恭敬敬地向我行礼,我清晰地看到了柳培祁手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刀宰了我的样子。
我带着斐雯、玉檀、华依走到了这堂中唯一幸存的椅子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明德也和我一道儿坐到了椅子上,而斐雯三人则是站到了我和明德的身后,恰在此时,陆丹、陆清二人也下来了,看到我和明德一起坐在椅子上的这一幕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说了一句:“阿玉!你回来了!今个儿还真是给你这店里换了不少的家具啊!只是不知道这些上好的沉香木制成的桌椅、用具,阿玉你这里一应碗碟用的可都是产自江南的上好瓷器、筷子可都是银质的,不知道这次你柳家又要赔给长公主殿下多少银子?”
“柳培祁,你们家应该给本宫的一千万两白银呢?可是带来了?那就让人抬过来吧!华依你带着怀化将军去验银子去!记着你去数的时候要是发现他柳家敢少一两银子或是有滥竽充数的银子,一律做好记录,一会儿过来回禀本宫,本宫会让柳耽少爷多在南风馆待上几日的,什么时候彻底清账了,什么时候放柳耽少爷回到柳家!”我却在此时开口,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就决定了柳耽日后的命运。
“求长公主开恩!饶了臣这个不懂事的侄子吧!”柳培祁跪在地上说道,“你柳培祁这话是怎么说的啊?这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怎么现下却来和本宫说什么要让本宫饶了欠本宫银子的人,你这意思是本宫和柳耽之间的欠条就得全都作废了是这个意思吗?还是说你柳家想要将欠本宫的这件事儿闹得六界皆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帮着给你的父亲柳晋安传个话儿,明个儿早朝本宫和他在乾坤殿上当着帝父、母后和文武百官的面儿好好地说道说道。”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面带微笑地说道。
“哎!阿玉!你这话儿说的,你明个儿不是要去办事儿吗?不如让我陪着柳晋安柳大人一道儿去打这场官司,你意下如何啊?”陆丹在一旁想起我明天要去冥界便开口想着打个圆场说道。“陆丹姑姑,不必了,侄女虽说明个儿有事在身,但到底原本的那件事儿是可以推一推的,明个儿本宫先去和柳家打官司,等打完了官司,后个儿再去办事也不迟!”我到底还是开口回绝了陆丹的这个提议,“玉儿!要不我们几人先去你昨个儿说要去办事的地方先等着你,你和柳家打完官司后,要是天色晚了便先回到行宫去住一宿等到第二日再和我们会和你意下如何?”明德想了想开口打了个圆场,“如此甚好!这样也好两件事都能办的好,既如此,要不要通知和你原定明个儿要一起去的那二位男爵家的嫡出的小姐啊?”陆丹见此便只得答应了。
“斐雯啊!你快去把从昨个儿的柳培贤、柳耽父子到今个儿的柳培祁柳大人,这三位打砸坏了所有家具、碗碟都收拾好了,尽量要求原样用箱子装好了,直接给本宫搬到玉沁宫去!这场官司本宫还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柳家,柳家和本宫的这场官司本宫打定了!”我命斐雯准备着收拾东西打算着明个儿要去告状之用。“行了!你们几个爱跪着就跪着吧!至于什么时候起来,今个儿就算是把腿给本宫给跪断了,本宫还不一定会有这个时间会搭理你呢!本宫事务繁忙,你们柳家的人在这大堂中跪着实属不太雅观,本宫这儿还要开门做生意呢!让客人们瞧见了实在是太不好看了,这样吧!本宫这儿有个后院,哪儿啊!平素里没什么人往那里去,你们柳家除了柳耽之外其他人都到那里去跪着吧!那里安全得很,不用担心有什么人会去找你们几个人,安排着你们几人回柳家的!这一点你们都不用担心了!铭赫啊!咱们库房里还有没有普通的桌椅、餐具啊?赶紧的都拿出来让小厮们都摆上,一会儿好开门迎客啊!今个儿中午都没法子正常营业,这笔银子还得管你们柳家要,铭赫啊!平素里咱们客栈里中午都能赚多少银子啊?”我和明德正转身欲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却一时之间看见这人还没地方待着,便想到后院的地方挺大的就想着把人暂押到那里去跪着,“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子而已,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又是哪里来的勇气胆敢这般直面和天帝陛下的嫡长女说话啊!”陆丹也要转身上楼,但突然之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开口讥讽了柳培祁几句道。
“你!你乱说什么!我虽说是庶子但却是我柳家所有的庶子中唯一和我父亲一样有官职的!你怎能如此说我!”柳培祁忽然站起身来冲着我和明德、陆丹等人的方向大吼道。
我的耳朵似乎有些被震得发麻,明德好看的眉头皱得很紧,明德见我面色有些不愉,轻轻地从我手中拿过鞭子,以狠厉的一鞭迅速抽到了柳培祁面前的地上很好的威慑住了他,明德大声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当着摄政长公主的面自称我!”
恰在此刻,天奴和礼部和吏部的官员刚刚好好的到了,礼部和吏部来的恰巧还都是玉山新提拔上来的人,乃是严太傅的门生,一进门就见到这个场面,心中都有所明白了,连忙跪下向我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老奴天奴(臣吏部左侍郎微生谦、吏部右侍郎郦文翔、礼部左侍郎楼致远、礼部右侍郎蓝景烨)恭请尊乾蓉摄政长公主金安,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位爱卿平身,众爱卿来此有何贵干啊?”我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这才颇具威仪地朗声说道,我明知道他们来这里所为何事,但却不得不问这句话。
“老奴今个儿带着这几位大人来,是为了宸国公的册立一事,老奴是来宣读册立明德公子为宸国公的圣旨的,这几位大人是来给明德公子送宸国公的身份文牒、官凭路引的,至于宸国公的官印天帝陛下说了要等您册封太女大典的当天,和您的太女金册、金印一道儿颁发给宸国公。您看是否能让明德公子接下旨?”到底还是天奴开口说道。
我对明德说了一声:“既然是这样,那不如先接下旨意,有什么事咱们一会儿等到礼部和吏部的官员走了再说吧!让天奴公公这么等着也不好,毕竟天奴公公是帝父身边最为信任的老人儿了,本宫只是担心天奴公公长时间不能及时回到帝父身边怕是帝父要是想让人去传旨却不见自己的左膀右臂不在会有所不适应的。”我的这句话既表明了这柳家的事可以暂缓处置,又向柳家的那些人表明天奴可是天帝陛下最为信任的老人儿莫要不拿天奴当回事儿,“不如公公稍微等会儿如何?明德的礼服前个儿玉山尚衣间的人刚刚已经做得了,不知可否能让本宫和明德等人先上楼去更衣,顺便也让铭赫他们带人将这厅堂整理一下,也好方便一会儿接旨不是?”我想到如果这样接旨实在是太过于失礼了,毕竟这是接受册封的圣旨不是,便开口提出想要先回房间中更衣一事。“老奴哪敢对您所提出的事儿有任何的疑问啊!那老奴就先带着四卫大人到二楼包间中先坐会,长公主还是尽快更衣才是。”天奴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提议。
“主子,您的礼服大部分都没有带过来,只有一套您两万载前为了参加墨皇子满月礼时命人做的那套,您看?”华依颇感为难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赶紧去拿吧!顺便记着让人把本宫的这个香囊拿去再加点儿香料。明德的礼服可曾送过去了?”我开口问道。
“回主子的话,斐雯已经送去,奴婢和玉檀先伺候着您把衣裳脱了吧!”华依立刻回话道,“嗯!”我听到此话便点了点头。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华依她们好不容易才把我的礼服替我穿好,我下楼时头上梳着堕马高髻,戴着金丝八宝攒玉簪、朝阳九凤挂玉钗,项上戴着珍珠璃璎珞玉,裙边系着金丝翠玉金宫绦、双衡比目牡丹珮、龙涎香的香囊,身上穿着墨色抹胸长裙,外罩凤凰金丝墨色琉璃褂。这是我所有礼服中最为轻便些的一套只是身上所要系的东西有些多了些,所以有些时候不太喜欢穿仅此而已。
我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便见到明德也已经穿好了我亲自命人做的那套礼服,明德束起一半的头发,头戴束发嵌金宝紫金冠、碧玉簪,身着墨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交领蟒袍,外罩墨色金丝团花直裰,腰上系着的是墨色暗纹主子翠竹蔽膝、双衡比目玫瑰珮、龙涎香的香囊,正缓步微微一笑地向我走来。
“玉儿!终于再见到你穿上这套礼服了!好久不见你穿了,还以为你这套礼服被你给压到箱底去了呢!”明德开口道,“玉山尚衣间的手艺果然不错!你的这套礼服的样式还是我亲自拟定的呢!前个儿刚一做好,底下人拿来给我看的时候,我就知道穿在你身上一定会很合身的,今个儿一瞧果然不错!走吧!不能让公公等候得太久了不是!”我朝他走过去了几步将自己的手伸给他,他略比我宽厚的大手将我的手接过,他的手很温暖,我立在身旁,今个儿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立在他的身旁了。
“儿臣尊乾蓉摄政长公主伊玉携娲皇宫女娲娘娘养子明德恭听圣旨。”我和明德恭敬地跪在了大堂的正中央,斐雯等人跪在了我们的身后,我朗声的开口说道。
天奴将手中的圣旨展开,用他那并不是很尖细的声音,恭声地宣读起诏书来:“天帝诏曰:古者立王国所以卫京师,朕仰膺眷佑,驯致治平,受真检于大霄,启仙源于邃古,盛仪交举,鸿瑞洽臻,方徇群心,以建藩室,上穹降祉,列圣储精,凝正气以渊深,禀五精而英秀,辨惠之性,言必有章,趋进之容,动皆合礼,已成德器,犹在弱冠。而公相大臣,援引旧典,恳悃之辞遽至,恭让之意靡遑,愿涓吉时,特颁明命,盖示深慈,式隆徽数,于戏,维城之制,聿表灵长之休,钦我训言,无怠祗率,今有火云洞天皇伏羲氏之嫡子、娲皇宫女娲娘娘养子明德,才德出众,温文尔雅,心思澄明可进封为宸国公,加食邑千户、食实封四百户、赐崇仁保运功臣、勋如故,有司择日备礼册命。”
“儿臣尊乾蓉摄政长公主伊玉携宸国公明德领旨谢恩!天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和明德一同磕头行礼说道。“来人,快扶长公主和宸国公起身吧!”天奴宣完旨意连忙让人扶我二人起身,我示意华依将一颗上好的珍珠作为打赏之用悄悄地交给天奴。
天奴连忙推脱道:“长公主不必如此,老奴随侍天帝陛下多年了,您是知道老奴的,这些年来几位公主殿下送来的东西老奴是从不敢收的,老奴是个宦官,天帝陛下曾多次告诫过老奴万不可收您几位皇族的礼,如今宸国公也算是皇族了,老奴就更不能收这礼了,不过今个儿是宸国公的册封旨意到达之日,老奴也不好太过推诿,仅收了这颗珍珠便是。这珍珠老奴回去了还需要和天帝陛下报备才是。”
“公公,您还有事吗?若是无事的话,不如稍等一会儿,和本宫一起等侯着礼部和吏部来的四位官员把东西交给明德之后,您同本宫一道儿回天界吧!”我由着斐雯她们扶着起身后,便开口道,“长公主您要回天庭?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吗?好端端的您怎么会想起来回天庭呢?”天奴颇有些疑惑地问道。
“本宫怕是要上乾坤殿去告一次御状了,柳家欠了本宫两千万两银子至今不还,本宫无奈只得将状子递到帝父手中去了,还望帝父和母后、满朝文武百官可以为本宫主持公道。”我略显无奈地说道。
“也好!那老奴就多等一会儿便是了。”天奴听后也只好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果然用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礼部和吏部来的官员将东西交给明德后,我交代给明德了几句话,让他一会儿通知让陆丹、陆清明个儿带着思晨、黎妍、菊清、高宁德、曹纳淳等人先行前往梁州月兰客栈等我,之后我便带着斐雯、玉檀、华依还有押着柳培祁等柳家众人离开了客栈。
戌时五刻(晚上20:00),天庭玉沁宫正殿玉缘殿,“主子,颂芝紧急派人来传口信说是玉山遭到了柳家以及義(yi)和大人、祝融大人手下的士兵集体攻击,幸好,我玉山有结界、敦郡王为我玉山研制的各种暗器保护,未曾使刺客们冲入玉山,眼下已解除危机!所有刺客的尸体,颂芝询问您看看该如何处置?其他的有关柳家的事务,颂芝说均已安排妥当,连人证、物证、还有其他的证据、罪名均已调查的清清楚楚了,您明个儿去见陛下之前,颂芝就会带着所有的人证、物证在乾坤殿外等着您的,主子!自打您有了颂芝这个雅卫统领,所有的一切她都会为您准备得妥妥的,只是不知道日后若是颂芝出嫁了的话,您可该怎么办啊?”斐雯对于颂芝的办事能力很是赞赏,但却有些担心我日后离开了颂芝该怎么办。
“颂芝日后就算是结了婚,本宫也定不会让她离开玉山、离开本宫的。让颂芝把那些刺客的尸首明个儿一早打包送到乾坤殿上。行了,一会儿去让思儿给本宫打些水来,本宫该是时候更衣就寝了,颂芝可有提到她已经替本宫写好了奏疏?”我微微打了个哈欠说道,“主子!要说颂芝还真说了这事儿,她说让您尽管放心奏疏已经替您写完了,刚才的那个雅卫已经把奏疏给您拿来了,您一会儿临睡前最好还是仔细的看一看奏疏,免得明个儿在乾坤殿上说得和奏疏上的不一致就不好了。”斐雯将奏疏递给我,“好!把奏疏放到本宫枕侧吧!本宫临睡前再看,你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的话,让思儿她们过来服侍就行了,今个儿是谁守夜的啊?”我略感疲惫地说道。
“主子您明个儿穿什么啊?”斐雯问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去给本宫找一件淡紫色的素色襦裙就行不用太过于花哨,明个儿连簪子都没必要戴、更没必要梳什么发髻,只要保证本宫的头发不过于散乱便好,不施粉黛、只带一对儿普通的水晶耳坠、一只冰花芙蓉玉镯就成。这样才能衬得出他柳家的罪大恶极不是吗?明个儿咱们玉沁宫里所有的摆设也都要换成木制的,这可是要给满朝文武百官、帝父、母后瞧的,把那些珍奇异宝、名人字画等贵重物品收起来放到该放的地方去,想来眼下玉山那边颂芝都应该布置完毕了吧!”我喝了一口水道。
“是啊!想来颂芝都应该布置妥当了!您不必担忧了。只是主子,颂芝派来的人说她还未去和大长帝姬、陛下、圣后说明个儿咱们的计划呢!她眼下只来得及和几位亲王和郡王通了气,主子要不奴婢和玉檀、华依分别去向大长帝姬、陛下、圣后禀报吧!”斐雯提议道。“颂芝做的倒是不错,只是眼下天色渐黑了怕是帝父、母后、福熙姑姑都该休息了吧!你们三个立刻分别去宣政殿、凤仪宫、华晨宫去通知帝父、母后、福熙姑姑,只需告诉她们本宫的最终目的和大致安排即可,至于具体的步骤就不必详细的通知了。只是,一定要保证帝父、母后、福熙姑姑都是在彻底清醒的情况下听到你们所说的话,并且一定要让母后、福熙姑姑出席明个儿的早朝,几位亲王、郡王想必也都是要出席明个儿的早朝吧!命人把将卫老夫人的朝服送到行宫去吧!该是时候为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平反昭雪了。明个儿的这场大戏本宫希望镇西侯卫渝也该来天庭上次朝了。就算解不开康亲王府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的血海深仇也该让人家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仅存在世的三位可以日后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立于这天地之间。凌家那边的事儿办得如何了?”我伸手由思儿替我宽衣冷淡地开口问道。
“主子,放心吧!一切皆已办理妥当,届时只需在玉山上为凌家的那两个嫡女留个位子将她们二人束之高阁便也是了,主子不必过于忧心了,届时主子若是觉得玉山养不下两个闲人,便将有关于玉山风纪之事交给这二人便是了,若是玉山、玉都有任何不利于玉山各位公主、郡主的闺誉的那些风言风语,主子尽管惩处这二人便是。今个儿是奴婢守夜,只是奴婢现下要去办事,不知何时能回来,思儿妹妹,今个儿你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斐雯想起自己今个儿要守夜,但我却交代给了她去办事,便想着和思儿换一下。
“斐雯姐姐,你尽管去办差吧,今个儿晚上我来守夜便是,正巧我还想着坐在外间儿把我给主子未绣完的那个荷包赶紧绣出来好让主子装东西。”思儿伺候着我换了淡粉色的交领寝衣,洗漱之后,便要扶着我去把簪子等物品取下来,听到斐雯的这句话说随口应了一声道,“主子,那奴婢先告退了,思儿今个儿晚上立即命人把主子明个儿要用到的首饰挑出来,剩下的首饰就立刻让底下的人装箱运走,运到东南楚男爵府的库房中,等到了那边会有雅卫的人负责接应的。只是主子,不用给您多留一件披风吗?您的衣物中除了那几套礼服之外的衣物其他的一会儿就要装箱全部运走了。”斐雯想到一件襦裙实在太过于单薄,还是开口劝道。
“既如此!那就命人把那件半旧不旧的素色云丝披风拿过来吧!切记不要让人太过于怀疑咱们。各位诰命夫人家都还安分吧?”我问思儿道。
“主子,近几日,柳晋安大人家的女眷、青卫国大人家的女眷、东南楚男爵郝家的女眷、凌家的女眷、宫女魏家的女眷、宫女高家的女眷,总是以各种理由总是来咱们玉沁宫,关键是这几家来的来的还都是各家大人的如夫人,她们说是要来看看主子您的寝宫,奴婢们说主子您不在,怕是有些许不妥。她们第一天来的时候是宰相義(yi)和大人跟着一起来的,義(yi)和大人说是虽说主子您不在但是却是个心地善良的,想必您若是知道了也不会怪罪这几位夫人的,奴婢们也不好拦着,只是,每次她们走后奴婢清理东西时咱们玉沁宫不是丢了这个玉石就少了那个簪子的,眼下奴婢也不知道咱们玉沁宫到底丢失了多少东西,不过奴婢粗略的算了一下大约把柳家、东南楚男爵郝家、凌家、宫女魏家、宫女高家这几家抄家之后便可将咱们玉沁宫的东西尽数找回来了吧。”思儿正忙着将明个儿在乾坤殿上自己所要说的说辞背给我听呢!
“这词儿背得不错,明个儿就这样当着帝父、母后、福熙大长帝姬、三位亲王、几位郡王、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儿说。你一会儿告诉晶儿、香儿、心儿她们三个一声,你们四个还是把明个儿要在乾坤殿上所说的话都好好地背几遍。省得让本宫的计划毁于一旦。”我听完后还是不得不嘱咐了几句,免得出了事。
第二日寅时七刻(早上04:30),思儿就来唤我起身,“主子,您该起了,奴婢知道您向来不喜欢起得太早,只是今个儿为了大局着想,您还是起来吧!”
我向来不喜早朝,因为早朝的时间还是太早了些,每天要在寅时一刻就要赶到宫外的神华门外等候召见了,卯时五刻才算是能够正式觐见,委实太过于劳累了,故而平素我也只有在每次大朝会时才会和众位朝臣们见上一面。大朝会是每半月才有一回的,大朝会的时间也是从辰时五刻(早上08:00)才开始的,虽说我平素不太爱在朝上出现,但我到底还是知道各位朝臣们每日几时上朝的。
思儿见我睁开了眼,连忙朝外面喊了一声:“香儿、心儿、晶儿快进来服侍主子洗漱、更衣。”我看了看自己枕侧的那份竹简,思儿见我看向竹简,心知我还是对于今个儿这事儿还是有些担忧,“斐雯她们昨个儿可回来了?”我由晶儿伺候着洗漱时问了晶儿一句道,“主子放心,斐雯姐姐她们昨个儿亥时五刻(晚上22:00)就已经回来,您不必担忧了,奴婢让心儿先伺候着您梳妆吧!您今个儿只能步行前往乾坤殿了。”晶儿低下头回答道。
“嗯!更衣吧!今个儿本宫还要弱柳蒲风些呢!颂芝倒也是个妙人儿,竟是想着让本宫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公主要向新娟她们一样学得弱柳蒲风些,倒是难办得很哪!”我伸手抚了抚额头道,很快,思儿她们几个替我梳了梳头发、把襦裙替我穿好又将披风替我穿上。
到了卯时一刻(早上05:00)总算是将一切准备停当,思儿她们这才目送着我出了门,大约到了卯时三刻(早上05:30)我总算是带着斐雯、玉檀、华依赶到了乾坤宫外,见到了颂芝等人,“玉儿姐!你总算是到了,眼瞧着众位大人们就要上朝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可就有麻烦了,我身后的这些人可都是人证,我让人把物证都安排好了,等会儿自会有护法将军的人将物证呈递给陛下的,只是最好还是先定下来先后顺序为妥。”颂芝到底还是知道些礼数的,知道自己并非是朝中大员此刻并不能待在这里,便带着那些人证躲到了离乾坤殿较近的一处偏殿内。颂芝一见到我便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样连忙开口说道。
“华依,一会儿你隐在暗处,斐雯、玉檀你二人一会儿扶着本宫进去,颂芝一会儿你根据华依传递的信号准备人证和物证的出现顺序,本宫会让帝父先审柳家欠我玉山银子的事,然后是原越国公岳托家淫乱的事,之后是蚩尤一族辱骂皇室、对天帝及三位亲王和八位郡王大不敬,再然后是甫家、宫女魏家、宫女高家意图混淆我皇室血脉一案,再然后是东夷男爵及其嫡子、嫡女、前任南荒男爵及其嫡子、嫡女贪赃枉法、欺压平民、在封地内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害得百姓民不聊生最终造成民变一案。再然后是祝融之嫡长子擅闯玉山、平白无故大肆谩骂摄政长公主、强行护着擅自闯入玉山正宫寝宫的一个小混混,为了这个小混混竟还敢顶撞摄政长公主,致使摄政长公主一病不起,病体缠绵一案。最后是当年凌家伙同东南楚男爵郝家、柳家、越国公岳托、蚩尤一族、宫女魏家一族、宫女高家一族、甫家诬陷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谋逆一案。至于颂思,你就留在这里处理所有的突发或是其他事务。”我思忖了片刻开始安排道。
“诺!玉儿姐尽管放心,一切皆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颂芝坚定地说道。我由斐雯和玉檀扶着踏出了这座偏殿,临离开前我转过身看到了这间偏殿的名字——长安殿,我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间偏殿的牌匾,但愿六界真的能长治久安吧!那样即便是我今个儿身死于乾坤殿内我也无憾了,至少我还有弟弟妹妹能够帮助帝父。
早朝的时间就要到了,我赶到了神华门外和一众大臣站在了一处,我的出现让不少官员感到意外,让他们更意外的还有平素一直躲在青丘过自己小日子的三位亲王、平素找不见人影儿的四位大长郡主、八位郡王,还有一位听说是昨个儿才册立的宸国公、和一位同样是昨个儿给了个官职的太女少保,还有想来不出席朝会的镇西侯卫渝,这些个大人物怎么全来了,莫不是今个儿的早朝要出大事了不成,一时之间所有的官员都在心底里猜测着。
我由斐雯和玉檀扶着站在自己摄政长公主的位子上,转过身和站在我身后的宰相義(yi)和声音不是很大但却越发显得我颇具病态柔柔弱弱地说了几句话:“義(yi)和大人,咳!咳!您也来了,近几日本宫病体缠绵实在无法上朝,不知近些时候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本宫过段时日要和帝父请辞这摄政长公主之位,将摄政之位让给大人才是。瞧本宫这身子,到底是个女儿身,实在是太过于娇弱了些,前几日还能上战场,却不料自打那天在百戏园听完戏后回到玉山时被人给气的吐了血,打那天之后本宫的身子就一天比一天弱,太医说本宫心中郁结、心中不甘、又大动肝火,有些已现油尽灯枯之像,本宫今日前来是来再见各位大人、几位叔叔、三位叔爷爷、帝父、母后、福熙姑姑最后一面的,怕是本宫日后再想见到各位就难了。”斐雯和玉檀一面强忍悲痛一面不忘安慰我的样子落实了我命不久矣这件事。一众朝臣听完我的这几句话,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了,也就没人再计较我上朝时还带着两个非朝廷命官的人来这件事了。
“玉儿,你的身子弱,前个儿八叔在行宫中见到你时,你说你今个儿要来上朝,八叔一直劝你,你身子未好,最好还是少走动为妙,你怎么还是来了?你这丫头怎么不拿太医的话当回事儿啊?八叔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你要是有事直接和八叔说就是了,虽说你八叔我比不上人家義(yi)和大人有权有势,但好歹你八叔我还是个郡王,虽说每月才只有一百两银子的月俸比不上人家義(yi)和大人每月三千两银子的月俸,但好歹八叔还是青丘十尾狐族的人,再怎样也要比義(yi)和大人这样一个不是皇室中人的人来的做事来的方便些。”即便八叔知道我是装的但还是甘愿配合我演这出戏,但八叔见我的身子摇摇欲坠还是担心斐雯和玉檀两个弱女子扶不住我,连忙快步走到我身旁说道。
“八叔!不必担忧玉儿今个儿来是想着这次恐怕是玉儿此生最后一次上朝了,八叔还是回到郡王那一列吧,玉儿这里有斐雯她们,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八叔还是莫要引得别人说咱们叔侄乱伦为好。”我轻声劝道,斐雯示意成郡王赶紧上前把循郡王领回去,果然,九叔上前来了说道:“八哥!弟弟有件好玩的事儿想同八哥、十弟、十四弟说,八哥我们回到郡王一列再说如何?”我微微摇了摇八叔的手臂示意八叔先和九叔离开我身边。
八叔见此也只得离开,刚站好便听天奴喊道:“上朝!”我由斐雯和玉檀扶着再加上我故意装出来的娇弱,自然走的不会太快,等好不容易到了乾坤殿内时已经到了卯时六刻(早上06:15)大臣们没有一个敢说些什么嫌弃我速度慢的话。
“臣(臣妾)等参见天帝陛下,天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天后娘娘,天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众官员并三位亲王、四位大长郡主、八位郡王、宸国公明德、太女少保卫老夫人卫妍萱向坐在丹陛之上的帝父、母后跪下行三叩九拜大礼道。“众爱卿平身。”帝父开了口让一众人员起身。
我恰在此时示意斐雯和玉檀不必扶我,慢慢的跪了下来缓缓地说道:“儿臣尊乾蓉摄政长公主东皇伊玉叩见帝父、叩见母后,帝父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斐雯和玉檀也随着我向帝父、母后请了安:“臣妾,青丘五尾红狐墨氏斐雯(玉檀)恭请天帝陛下圣安、天后娘娘金安,天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天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天奴,你快亲自下去把长公主和墨家的两个丫头扶起来。”帝父对身边的天奴说道,“诺!”天奴应了一声下了丹陛将我扶了起来,天奴示意让斐雯和玉檀扶着我。“陛下!福熙大长帝姬求见。”帝父身边的首领太监天风急匆匆地向帝父禀报道。“这好端端地福熙大长帝姬怎么会想起来到这乾坤殿来?快宣!”帝父状似有些疑惑地说道。
随后便见到福熙大长帝姬身着深紫色撒亮金刻丝蟹爪菊花宫装,头上挽着堕马髻戴鎏金穿花戏珠步摇、赤金花叶发簪,耳戴金丝镶红宝石耳坠,手腕上戴着景泰蓝手镯,手上戴着金丝琉璃护甲缓缓地从殿外而来,“臣妾,福熙大长帝姬拂婷叩见陛下、叩见天后。”福熙姑姑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并没有跪下行大礼,毕竟她是天帝的亲姐姐,这事儿连御史都不敢上奏弹劾。
“大长帝姬免礼,今个儿这是什么风啊竟是将三位亲王、四位大长郡主、八位郡王、福熙大长帝姬、摄政长公主都惊动了。”帝父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般笑道。
“儿臣有本要奏!儿臣要参都转盐运使司运使柳晋安治家不严,其庶出之孙柳耽、其庶出之子柳培贤、柳培祁,三人乃是连番前来砸坏我玉山名下产业南荒月兰客栈中上好的沉香木制成的桌椅、上好的江南瓷器制成的餐具,一共拖欠我玉山纹银两千万两白银,至今一文钱都未曾归还。还有柳晋安家的女眷、青卫国家的女眷、东南楚男爵郝家的女眷、凌家的女眷、宫女魏家的女眷、宫女高家的女眷,总是以各种理由总是来儿臣的玉沁宫,关键是这几家来的来的还都是各家大人的如夫人,她们说是要来看看儿臣的寝宫,底下的奴婢们说儿臣不在,怕是有些许不妥。她们第一天来的时候是宰相義(yi)和跟着一起来的,義(yi)和说是虽说主子您不在但是却是个心地善良的,想必儿臣若是知道了也不会怪罪这几位夫人的,底下的奴婢们也不好拦着,只是,每次她们走后底下的奴婢清理东西时儿臣的玉沁宫不是丢了这个玉石就少了那个簪子的。儿臣不知何时宰相義(yi)和大人有这个资格能够代替儿臣这个玉沁宫的主子来请人进入我玉沁宫了,还是儿臣已经没有这个资格再住在您亲自命人给儿臣建的这玉沁宫了。”我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微微有些喘。福熙姑姑离我较近连忙扶住了我。
“来人,快给福熙大长帝姬和摄政长公主还有三位亲王、四位大长郡主、八位郡王、宸国公、希国公、太傅、太女少保赐坐。”帝父见我有些支撑不住了连忙开口给一众皇亲赐了座,明德见我坐了下来连忙自福熙姑姑手中将我的身子揽了过来,明德心中微疼,要不是为了让義(yi)和等人别再打册封大典的主意,玉儿也不至于要亲自来演这出戏。
“准奏!柳晋安,你可有话说?”帝父有些恼怒地问道,“臣,不知长公主可有何凭证?”柳晋安出列依旧怙恶不悛地说道。“放肆!我天庭的摄政长公主告你一个臣子请问需要什么证据吗?这是在御前不是在你柳家的炕头上,没人会在乎你一个小小的从三品都转盐运使司运使家里的庶出的儿子、孙子是因为什么原因砸了玉山的东西,总之,你们家不想赔银子是吧?那好啊!玉儿,让人把证据抬上来吧!”九叔把玩着自己身边十叔的手指轻声喝道。
“传人证、物证。”帝父连看都没看柳晋安便将一切下了结论,对天奴说道。“诺!”天奴连忙让底下的小太监去殿外宣人证并让士兵将物证给抬进来,不多时,便将思儿等人带了进来,思儿等人一进殿便跪下向帝父、母后、福熙姑姑行了大礼道:“奴婢(奴才),玉沁宫宫女思儿(香儿、晶儿、心儿)(南荒月兰客栈掌柜铭赫)见过陛下、圣后、福熙大长帝姬,陛下、圣后、福熙大长帝姬金安。”
“本宫问你,这些被打坏了的桌椅、碗碟,是何人损坏的?又因何而损坏?”母后指着铭赫旁边放着的一些被打坏了的桌椅问铭赫道。
“回圣后的话,这些桌椅是被柳晋安大人的庶孙柳耽还有柳晋安大人的庶子、柳耽之父柳培贤以及柳晋安大人的庶长子柳培祁,起因是因为两日前柳耽公子为了给柳晋安大人过寿,不知是受何人挑拨竟是来我玉山经营的月兰客栈南荒分店来要强行买我月兰客栈的地皮,奴才和他说,这里是玉山的地方,不能卖的。他见奴才不同意,便将一层的所有桌椅给砸了,此事惊动了在楼上休息的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下来阻拦,谁知,柳耽非但不知收敛竟不知应该给我家主子行礼,还说什么,我家主子又能如何他要叫他爷爷柳晋安向陛下弹劾我家主子,好让陛下斩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大怒,命柳耽跪下向我家主子行礼,说要让他照价赔偿,柳耽他说自己现在身上只带了十万两银票,我家主子命他家的小厮回去筹钱,让柳耽到柴房去跪着好好反省反省何为礼仪。然后奴才命人好不容易将一层打扫干净,又伺候着我家主子刚用完晚膳,柳晋安大人的庶子、柳耽之父柳培贤便带着下人怒气冲冲地跑来又将刚打扫干净的一层给砸了,我家主子听说后,立即下了楼,谁知那柳培贤依旧不给我家主子行礼,我家主子本就被柳耽给气的不轻,又见到柳培贤也是这般,便心生恼怒立刻命人去给护法将军传了旨意并盖了摄政我家主子金印,命令护法将军将柳培贤全家抓捕入狱。并命柳培贤和柳耽父子好好回去闭门思过,第二日一早再来向我家主子请罪。谁知,第二日一大早,奴才和斐雯姑娘、玉檀姑娘、菊清姑娘商议,想着由这三位姑娘陪着我家主子出去转转,去去晦气。却不成想,临近中午,柳晋安大人家的庶长子又带着人来我月兰客栈闹开了,我家主子恰巧不在店中,奴才请了我家主子身边的华依姑娘赶紧去请我家主子。华依姑娘在醉仙楼找到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回到店里时就见到柳培祁正在大堂中大声谩骂天帝陛下和圣后以及长公主。我家长公主再好的心性也禁不住他们柳家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气啊!求陛下为奴才、为玉山、为长公主做主啊!奴才的店里已经被柳家砸了三回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不用柳耽公子买这店的地皮也要完了啊!求陛下做主啊!”铭赫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接着,思儿她们几个又将玉山和玉沁宫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甚至还拿出了玉沁宫的几个木质的瓶子、杯子、盘子、碗。又说出了我的衣物和很多配饰均都在这几家的如夫人走后不翼而飞了。
“启禀陛下,青丘五尾红狐苏氏颂芝求见!”天奴恰在此时禀报道。“宣!”帝父想了想还是说道。
颂芝进殿后,对帝父、母后、福熙姑姑分别行了礼,之后命人将前个儿晚上所有刺客的尸体都抬了上来,并说道这些人是意图柳家等人家派到玉山行刺的刺客。
“帝父!母后!三位叔爷爷!众位姑姑!众位叔叔!玉儿实在已无脸面活在这六界之中了,玉儿名下的店铺被柳家打砸了三次、柳家还要刺杀玉儿!试问玉儿还有何脸面继续担任摄政长公主之位。柳家欺凌玉儿至此,玉儿至今连一文钱、一个道歉、一个赔礼都要不到。而柳晋安家的女眷、青卫国家的女眷、东南楚男爵郝家的女眷、凌家的女眷、宫女魏家的女眷、宫女高家的女眷又来我玉山和玉沁宫偷盗皇室用品,柳晋安家、青卫国家、东南楚男爵郝家、凌家、宫女魏家、宫女高家视儿臣这位摄政长公主为无物,视朝廷法度为无物、视我青丘十尾狐族为无物、视我妖魔两界为无物。帝父、母后,儿臣不孝不能再承欢与二老膝下了!”我突然之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明德的搀扶,以头撞向乾坤殿中的金柱。
我的头眼瞧着就要撞到金柱之时,希国公离风虽说是迅速拦在了我的面前,但我还是撞伤了额头,帝父和母后连忙下了丹陛,母后抱起了我,温声喊道:“玉儿!玉儿你快醒醒啊!玉儿!本宫的嫡长女啊玉儿!”帝父则是在见到我额头流血连忙冲着天奴大喊道:“快!快去传御医!”
御医还没到,我就悠悠转醒了,我虚弱地说道:“母后!帝父!儿臣不是和您二位在冥界相见吧!”母后见我醒了,不顾礼仪大哭道:“女儿啊!你没事了,没事了!”很快御医就到了,替我诊诊脉说道:“长公主,心中郁结、心中不甘、又大动肝火实在是不宜再让长公主动怒了,否则就算是神农大帝到了也无济于事了。至于头上的伤并无大碍,喝几副汤药再用上好的玉肌膏抹上几天就好了。”
送走了御医,明德走了过来将我抱到天奴刚让人为我搬来的贵妃榻上,一众朝臣都到吸了一口凉气,嗬!长公主这是要活活逼死柳晋安家啊!有些原本和柳晋安关系好的大臣也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处境。
“来人呐!传喻六界,柳晋安、青卫国、东南楚男爵郝秋生治家不严,罢去此三人所有官职、爵位,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朝为官,此三家子嗣九代不得再入天庭半步,违令者,罪同谋逆,立斩不赦。另外,柳氏、青氏、郝氏,所有庶出的子女及家眷立即押往诛仙台用诛仙斩,斩首示众所有大臣家的如夫人必须前往观刑!违令者罪同藐视皇家,按律当诛其九族。另外,柳晋安家、青卫国家、凌家、东南楚男爵郝家、宫女魏家、宫女高家立即抄家,势要找出玉山及玉沁宫丢失之物!将柳晋安家的那个女儿叫柳乐(yue四声)的,许配给怀化将军黄继为妾,即日完婚不得延误!柳家、青家、郝家的庶出子女中若有未满五万岁者可免除其死罪。柳晋安家抄家之后另行支付玉山两千万两白银。玉儿,郝家的这个爵位依你看是除了好还是不除好啊?”帝父最后一句明显是在试探我。
我稍稍思索了一下便要起身行礼,明德连忙摁住了我,我的声音很虚弱地说道:“儿臣以为,还是不除爵的好,儿臣前些时候见到郝家有一个庶子,儿臣看他年纪还小,才不满五万岁,若是日后能有名师好好教导,使其自幼远离自己的生母,免得日后过于溺爱此子,日后此子袭爵是没有问题的。”
“既如此,斐雯,你和天奴一道儿去传旨,郝家除了那个你家主子说能够袭爵的那个庶子和与他同母所生的姐姐或是妹妹还有他们的生母之外那些个庶子、庶女都要押赴诛仙台,一个不留。”帝父觉得我说得有理,底下的大臣们觉得我并不是嗜好杀戮之人,都感到很欣慰。斐雯附耳过来我轻声说出了那个孩子的名字。
这柳家的事刚完事,我又说道:“帝父!儿臣还有本奏,原越国公岳托家淫乱一案,日前,玉儿出征时原越国公岳托全家咆哮御前,日前玉儿得到表哥的消息说是原南荒男爵楚威的嫡次女新柔和那个叫岳政的淫乱不堪。哦!新柔就是之前女儿下令将其贬为军妓的那位,只是后来这个新柔又跑了,女儿哪知道这事儿竟是这般淫乱不堪。儿臣深以为,六界如今风气不正,皆是由于原越国公岳托家的岳政和宫女白氏、宫女高氏、宫女魏氏淫乱所致,此等危害六界风纪之事,儿臣以为当斩杀之,以儆效尤。”
众位朝臣心中恨不得怒吼,哎呦喂!我的长公主哟!您这是要将宰相義(yi)和大人的左膀右臂都给斩杀的一个不留啊!臣等知道您素来和宰相義(yi)和大人不和,但是您也不能够,把事情干得这么直白啊!
“玉儿不提此事,母后都要险些忘记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呢!混淆皇嗣之事,玉儿刚才若是不提宫女高氏、宫女魏氏,本宫倒是险些忘记了此事,反正也是要杀的!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把岳托一家三人以及宫女白氏、逃跑了的军妓新柔、宫女高氏、宫女魏氏、甫家所有人立即押往诛仙台等侯问斩!”母后开口替帝父决断了此事。
八叔见我有些疲累,便只好自己代替我说话,但八叔一向以微笑示人,但骨子里却是阴死人不偿命的性子,温文尔雅只是表象而已实际上语气却是不容任何人质疑地说道:“前个儿听九弟言道,东夷男爵池峰及其嫡子、嫡女和前任南荒男爵楚威贪赃枉法、欺压平民、在封地内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害得百姓民不聊生最终造成民变,玉儿这事儿可是属实啊?”
“八叔所言甚是,玉儿正要向帝父再上奏本呢!”还没等所有人喘上口气来,我就又上了一道奏本。
很快帝父的决断便下达了,“东夷男爵池峰及其家中所有嫡出的子女一律身送诛仙台问斩,前任南荒男爵楚威及其嫡子们既然已经死了那就鞭尸示众吧!前任南荒男爵楚威的两个嫡女新娟、新柔乃是庆国夫人与他人私通所生,撤其母庆国夫人诰命,新娟也一并押往诛仙台问斩。”
今个儿的早朝注定不平静,我在此事结束后再度开口道:“帝父!儿臣还有本奏!祝融之嫡长子祝延擅闯玉山、平白无故大肆谩骂摄政长公主、强行护着擅自闯入玉山正宫寝宫的一个小混混,为了这个小混混竟还敢顶撞摄政长公主,致使摄政长公主一病不起,病体缠绵,儿臣要告他祝融一家意图谋害摄政长公主。咳!咳!”玉檀见我开始咳嗽,连忙将帕子递到我手中,我捂着嘴竟是没想到这一咳咳出血来了。
玉檀一见到帕子上有血迹,连忙跪下哭出声来:“主子!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竟是咳出血来了。奴婢这就去叫御医来为您看看吧!主子,您不必再动怒了,相信天帝陛下定会为您讨回公道的,主子,您看,您心中最为敬爱的八王爷就在这里啊!主子,您可一定要挺住啊!”
得。看来这个案子不用审了,要是长公主真的就这么去了,那祝融一族怕是要摊上大事了,气死了一位眼瞧着就要册为太女的摄政长公主,这事儿怕是就连宰相義(yi)和大人都要受到牵连啊!谁不知道,祝融大人是宰相義(yi)和大人最为器重的左膀右臂。看来,眼下只能祈求着长公主能撑过去这一关。
“祝融的那个嫡长子,压入天牢,若是长公主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一关,他就可以活。反之,那就为长公主以奴仆的身份殉葬吧!”帝父见我怕是要不好生怕我会让他和母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原打算杀了祝延又想了想还是先关起来再说吧!“至于那个小混混,一刀宰了便是,不必押往诛仙台了,随便找个地方一刀宰了就是。”帝父对于那个小混混明显没那么多耐心,直接让人一刀宰了就成。
“帝父,女儿已经将祝延和那个小混混关到了玉山天牢中的黑牢中了,想来现在这两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吧!”我强撑着病弱的身子坐了起来,明德坐在了我的身旁,我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气若游丝。
啥?
我们这是听到了啥?黑牢?还是玉山黑牢?
早听说过玉山黑牢,听说但凡进了玉山黑牢的人,没一个能站着出来的,基本上是站着走进去的,出来的时候都是横着出来的。这是朝臣们的普遍心声。
“儿臣还有最后一本要奏!当年东南楚男爵郝家汇同凌家、柳家、越国公岳托、蚩尤一族、宫女魏家、宫女高家诬陷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谋逆一案,而今业已查清,望帝父能还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一个清白。”我再度开口时有了些许力气,便由明德扶着跪在了地上说道。
“玉儿快起来,明德,你扶着玉儿坐下,玉儿有什么话你只管坐着说便是,姑姑还有三位亲王、四位大长郡主、八位郡王都在呢,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我们都听着呢!”福熙姑姑红着眼睛说道。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由着明德将我扶上贵妃榻,“来人,快宣青丘九尾墨狐一族的狄渊等人上殿!”帝父害怕我会一口气撑不过去便撒手人寰连忙开口说道。
不过片刻,狄渊就带着两男一女上了殿,“草民青丘九尾墨狐狄渊(青丘七尾红狐曾耿、青丘四尾红狐苍风、青丘九尾墨狐狄雁)叩见陛下、叩见圣后。”帝父不待这四人行完礼,连忙说道:“不必多礼了,都赶紧起来吧!”
“谢陛下!”四人谢了恩起身后,由狄渊将整个儿当年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冤案的实情公之于众,原来是凌家的一个分支为了讨得主支和家主以及家主头顶上的那个大人物的的欢心竟是想要去伙同东南楚男爵郝家、柳家、青家、原越国公岳托、蚩尤一族、宫女魏家一族、宫女高家一族、甫家诬陷原本是毫无谋逆之心的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致使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全族仅存三个后人,其中一位就是昨个儿刚册立的太女少保,还有一位是镇西侯卫渝,至于最后一个是个女子当年被长公主救下一直住在玉山。
至此,当年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谋逆案的真情彻底大白于天下,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恢复名誉,从此之后,卫老夫人卫妍萱、镇西侯卫渝、卫婉不再是罪人之后。
帝父传下严旨:“凌家当年涉案的那个分支全支所有人众立刻押往天庭诛仙台问斩!蚩尤一族特派圣武侯承梁领兵十万全数剿灭一个不留,甫家全家立刻押往诛仙台问斩。另外将原越国公岳托、东南楚男爵郝家、柳家、青家、蚩尤一族、宫女魏家一族、宫女高家一族、甫家所有罪过布告六界,以警示后人。”
帝父下令命康亲王玄晔、楚亲王福泉、恭亲王常宁三位亲王重修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族谱一个都不许落下。
早朝过后,我由明德扶着离开了乾坤殿,慢慢地离开了乾坤殿的范围,相信今个儿早朝上的事儿会给这些朝臣们以警示的。如今柳家、青家、凌家都完了,祝融折了一个嫡长子,義(yi)和的势力受到了大挫折。想来短期之内,義(yi)和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动手了。
“主子,您今个儿这戏演的是不是有些过了?您为何要撞柱子啊?”玉檀对我撞柱一事还心有余悸呢!“若非如此,朝臣们会相信思儿她们的话吗?只有本宫身体虚弱却还仍是为了要保证自己的名誉、皇族的荣誉以头撞柱,以死明志,人家才会相信咱们的话。”我缓缓地喘了一口气向她们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