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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病逝
孟郡守在刚开始几天的时候还心疼如流水一样花出去的银子,不过在沐维哲的神坑之下,慢慢地已经麻木了。
而沐维哲对此人可是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他一个郡守,以他的俸禄,再给他这么年他也赚不来这些的银子,具体的来源可想而知了。
虽说陆承音出面看过了一眼孟郡守,实际上大部分的诊疗还是由沐维哲负责的,每日来孟郡守的房中看着那一屋子人就够沐维哲心烦了,别提这一屋子人每天还不肯安生,问东问西。
若不是陆承音说留着这些人有用,他才不会忍着这帮人呢。
将银针从孟郡守那胖身子里拔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一直跟在孟郡守身边的女人突然极为殷勤地起身将人送了出去。
“哎呀,沐公子每日来给老爷施针,真是辛苦了呢,奴家昨日做了个荷包以表示谢意,还请沐公子……”
这人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鸳鸯戏水的红荷包来,便要挂在沐维哲的身上,沐维哲侧身躲过。
“我还要去见别的病人,不适合带这些东西。”
那女人一瞬间泪眼朦胧,“你……是不是嫌弃……嫌弃我的针线不好……”
说着那副没骨头一样的身子就要贴上来,沐维哲后退一步。
“不是。”
那女人眼睛亮了一下,刚要继续说话,就听沐维哲的声音响起,“我只是单纯的嫌弃你。”
其实这人不过二十多岁,也正是好年龄的时候,从丫鬟位子爬成了妾室自然也有好相貌,孟郡守已经年过半百,身体渐虚,即使是服用了药物也无法满足她,所以平日里跟家中的奴仆她也会勾勾搭搭,那些人莫不云里雾里,今日只以为自己勾引的还如同家中那些男仆一样,送送荷包勾勾手就能到手。
骤然听见沐维哲如此说话,登时恼羞成怒,刚要发作,意识到自己离屋子并没有多远,到底没敢大喊出声来。
“你,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怎样。”
沐维哲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只觉得心中有种仿佛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感。
几乎就在沐维哲刚要转身的时候,那女人突然间撕开了自己的上衣,一把抓住沐维哲的袖子,放声大哭起来,“你这个衣冠禽兽!来人啊!非礼了啊!”
这女人嗓音十分的大,刚一喊完屋中就冲出了那个十七八的少年,抓住沐维哲的领口刚要打下去,沐维哲的手却比他还要快,一拳先打在了那少年的脸上,随后又踹了一脚在他的膝窝处。
将人处理在地上只剩下呻吟的声音,才看见了故作柔弱躲去了孟夫人身后的女人。神色冷静。
“你,再把刚才说的话说一遍。”
“我……我……夫人,您可要给妾身做主啊。”顺势跪在了孟夫人的脚边,抓住孟夫人的衣角。
“妾身刚送他出来,他就跟妾身动手动脚……”
孟夫人淡淡地看了一案跪在她身边的女人,“跟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
那女人愣住了。
“沐公子见谅,我持家无方,惊扰公子了。”孟夫人躬身给沐维哲道歉,看上去根本没有半点怀疑沐维哲的意思。
“夫人,夫人!您怎么能向着外人,妾身是什么人难道您不知道吗?”
“我太知道你是什么人了。”有一些轻蔑地看看跪在自己脚下的女人,“也就只有老爷一个人,还会拿你当成什么珍宝。你照镜子看看,你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动歪心思的地方,换句话说,你出来这么久,若是有什么事情,怎么不直接喊出来呢,怎么到现在才出生呢,沐公子的伸手,若想让你不出声你还喊的出来大家?”
沐维哲这两天第一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孟夫人,这倒是孟家难得的一个明白人呢。
本来孟夫人还犹豫,第二天若是沐维哲来的时候,看见这两个碍眼的人还没被处理——是的,这个女人伙同她儿子也不知道跟老爷子说了什么,老爷子居然还和和气气的——会不会翻脸,搞得很难看,可第二天沐维哲根本就没有过来,倒是陆承音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
“现在状况很好,已经不需要针灸,我今日会改变处方,再服两天就会有明显的改善。”
“对,还有,虽然不需要针灸,但是需要每日进行按摩,你们看……”
视线一一地从站在床边最近的几个人转移到了离床比较远的孟夫人身上。
“哼,我们每日付你那么贵的诊费,怎么,连按摩的人都要我们自己找吗?”
陆承音笑笑,“本来的确是有一个人的,可是昨日你们得罪他得罪的狠了一些,今日师兄对我说,如果不想他把诊金翻一倍,就不要用他做任何的事情。”
慢悠悠地理了理为了诊脉挽起来的袖子,“操作很简单,考虑你们的经济情况,还是自己出人学一下比较好。”
“那,妾身自然义不容辞了。”昨日勾引人的那个妾室又站了出来。
另一个自然也不甘下风,“你?放你出去勾引男人吗,算了吧。老爷,还是妾身去吧,妾身机灵一些,一定能好好学成,为老爷康复尽力。”
陆承音冷眼看着。
孟夫人突然开口,“我听说,这推拿的活需要力气,要不,让瑜儿去吧。”
被点名的孟瑜一愣,迅速地与母亲对视了一眼,然后道“那……就瑜儿去吧。”
没达到目的的那个狠狠地瞪了一眼孟夫人,又瞪了一眼自己站在一边迟迟没站出来的女儿,哼的一声儿,不说话了。
陆承音对人选没有任何的意见,不过是看最后孟夫人想要坑谁想将谁摘出去罢了。
珠尘谷中除了陆承音跟沐维哲,懂推拿之术的虽然算不上多,但是绝对也不仅仅是两三个,随便找了一个人来教孟瑜,陆承音便将这伙人抛到脑后了。
等忙忙碌碌地两天过去,看守孟郡守的小童匆匆来报孟郡守突然没了呼吸的时候,陆承音真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到了孟郡守的房间中,正看见孟郡守灰青的脸,陆承音冷脸地看着屋中的人,屋中的人也是神色各异。
先上前检查了一下孟郡守——实际上已经完全不需要查了,整个人都凉了,还有什么需要查的呢,陆承音眼神一一扫过屋中人。
珠尘谷当然死过人了,这么多年,不是每一个病人都是草药能挽回生命的,更何况以陆承音的脾气,她想治死什么人简直轻而易举。
就算是眼前这个,也在意料之中,不过亲自动手的人并不是她罢了。
什么天地良心,那是什么,从来也没有过。
但是必要的样子还是要装的。
“不是已经说有所好转了么,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穿红的女人先开了口,正是那个没有抢到活计的。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们的,已经好转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事情。”陆承音眸色冷淡,似乎是心中也憋了一口气。
“你是大夫又不是我们是大夫,我们怎么知道。”
陆承音不想跟她胡搅蛮缠,“昨晚我来过看诊之后,你们还谁跟他有接触。”
“你来了之后,父亲就说这屋中太挤,左右也不过几日,就付了银子之后,让我们搬到别的屋子里,除了他没人进来过了。”孟小姐指着孟瑜,大声回答。
“我,我不是来给他按摩推拿的吗,我每天都来,昨日不过有事情耽误了来晚了而已。”
“哼,怎么偏生昨天来晚了呢。”
“我又不是天天有事,无事之时自然早早前来了。”
两个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陆承音冷声道:“不是他,还有人来过。”
“嗯?哪……哪里有……昨天我来过之后,父亲就睡了,根本没人来过。”
陆承音自床上挑起了红布肚兜,“你来的时候,这东西也在?”
红色的布挑在陆承音白嫩的手上,一晃一晃带了某种魅惑人心的东西,可那男子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只是按摩,没有注意。”
“这样呢……”
孟夫人上前一步,低声道:“这跟老爷病逝有什么关系吗。”
陆承音看一眼孟夫人,“当然有关系,我多次嘱咐过他禁止行房事,并不是说热闹的。”
看着有几分慌张想要躲的另外一个妾室“所以,昨晚来过吧。”
那人终于忍不住,“扑通”一下子跪地上,“夫人,夫人,您这次真的要相信奴婢,奴婢这次真的没有说谎,昨天奴婢进了屋子之后,刚脱了衣服,人就被迷香熏过去了,等……等奴婢醒了的时候,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奴婢怕您怀疑奴婢,奴婢才没敢说,夫人相信奴婢,奴婢明日当牛做马,也定然报夫人的大恩。”
“你既然没做怕什么。”
“奴婢……奴婢以为……以为没有那么严重,所以才来勾引老爷……可是奴婢发誓,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