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接她回家
火光映红了所有人的脸,这样妩媚的夜也让很多人红了眼,朔北草原的夜竟然也有了暖意。没有意料之外的惊慌,有的只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军队,对紧急情况的快速反应。
朔北地处内偏地,土地贫瘠,资源匮乏。不仅仅是食物的匮乏,水资源也是匮乏的,而扑灭这场火灾所用的水也是一个营一天的水量了,在这么荒凉的朔北没有什么比水的缺少更让人焦灼。
夜未央,火势已经散去,随风而散的灰似乎要带走这梦一般的惊险夜袭,臧疆的新营帐也几经重新安置好。而,此时营帐里是冰点的氛围。
“天一!还有多少水?到明天足够吗?”营帐里,臧疆怒吼着,不是针对伊天一,只是此时,军心不能乱。这支在朔北的军队,受不住任何的食物匮乏的打击,戍边本来就是艰苦的。自臧疆的祖辈父辈起,这朔北就是臧家男儿的第二个家,唯有将这苦寒之地守住,才能让那在元锦的狗皇帝,于宫中歌舞升平!打下这天下本就是臧家男儿的功劳,而守这江山的也是臧家男儿的苦差事?老天!藏家的个个都是男儿都是铁血的,可曾落下一点好处?祖辈死于朝堂算计,父辈死于朔北各部的铁骑,现在呢?这朝堂上的伶俐口牙们可是也惦记了自己的性命?这元锦当真是要乱了,朝堂小人的谄媚之语是否已经灼烧了元锦皇帝——安民太的贪念?
臧疆苦笑,上个月大哥就来信说元锦不平,朝堂风波,昏帝当政,民不聊生。此刻伊天一抱拳回答,满是恭敬与沉着:“从此地到木水河有一天一夜的路程,若是现在让夜行军去木水河,明日傍晚时分补水便可以到达,现在营里的水撑到明日傍晚是可以的”
听至于此,臧疆的内心也安定下来,吩咐道“夜行军即刻出发,一刻不准耽搁,明日前我若是见不到充足的水源,你们提头来见我!”各个分部的将领纷纷下跪,作揖, 许是这十五岁的少年郎的血液里满是臧家的大丈气概。没有人能承受的气场,没人能承受的怒气。
臧疆大手一挥,挥退各个部下,寂静的营帐里只剩下一烛残光,竟让人悲怆起来。臧疆抬起头时,千辞已经坐在自己的对面,满脸的打量;嘴角的,不知是随意的笑意还是嘲讽。
“大将军的营帐也是你随随便便可以进来的?”臧疆一脸玩笑的看着千辞,打趣到。
“我走便是。”千辞起身做要走的状态,摸不清千辞的心性,臧疆微微一愣,握住千辞的手腕,执拗的像个孩子,“今晚,我差点去见阎王了,你都不安慰我一下的吗?我还是个病人呢!”千辞不禁觉得好笑,这个上一刻驰骋疆场的将军,下一刻无助的像个孩子。也罢,十五岁在21世纪,还是个孩子,也罢,也罢,千辞重新坐下,说到:“我救你一次,便可以救你第二次。有什么难过的,现在不是活着的吗?活着就好,只要活着。”
她,眸似辰星,臧疆不觉看痴,“还不放手?”千辞嗔怪到,看不清臧疆额度脸是否羞红,还是烛光染上的红色,臧疆默默的放开手,随便的问道“你觉得夜袭纵火的是何人?”
“巫族。”
肯定的语气没有怀疑与迟钝,“聪明的女子。”臧疆想看清千辞脸上每一个表情,眸子清澈见底,“但是,巫族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你呢?上次也是他们的人”千辞疑惑的问道。但是臧疆却没有回答的意思。
突然这时,原本去取水的夜行军将领突然折回到臧疆的营帐,匆匆说到:“将军,有人在营前,挡路”
“挡路?夜行军是吃素的?”臧疆玩弄着水杯,随意的说到。不知这位少年将军此时的心中所想。没有人能够揣测。
“将军,是极目泉来的人,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
“说是要接这位女子回家。”那将军说完后看向千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