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与他初识初遇

突然有打斗得到声音，现在是几时？血腥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千辞一瞬间起来，不过，露水深重，已沾湿衣裙的一角，潮湿的空气配上血淋林的味道，让人窒息。即使习惯生生死死的千辞，都不习惯这样的血腥，太过冷酷。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场，群殴。是了，群殴。

跟昨天在营帐看到的人穿着相似，难道是扎布达的人？中间那个被围攻的人又是谁？不过，身手还不赖，说以一敌十不为过，但是，敌不过对方一群一群围上，体力已经到极限了，身边也倒下一圈一圈的人，他身上沾满了血渍，有自己的有对方的，现在的他像一匹孤狼，一匹快要被饿死的孤狼。“臧家的小子，怎么，撑不住了吗？我老夫驰骋疆场这么多年，你这样的硬骨头倒是少见，不过，现在还能撑多久呢？”千辞细细看去，原来此人竟然认识，扎布达的部下鲁砍，呵，那个谄媚又不自知的鲁砍。原本打算看戏的千辞，这会儿倒是觉得有趣，那被包围的人到底是谁呢？有趣的很，扎布达是要杀死这个人吗？偏偏不能如他的意！

屠刀即将落下，刀下人要接受死亡的制裁了。用满血的刀支撑着已经无法再次起立的身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鲁砍的刀就要落下，在碰到少年脖子的瞬间，鲁砍的刀突然掉地，那少年突然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一把长剑，应该是从死者的手上拿下来的，千辞与鲁砍对峙，鲁砍撑大了眼睛，不知是惊讶还是愤怒，“你这异族野女，我劝你还是离远点，小心我的刀可是不长眼的！”还没等话说完，人头已经落地，血溅在男孩的脸上，温热的血却给人不真实的感觉。活生生的人突然轰然倒在眼前，上一秒还在眼前耀武扬威，下一秒，不过一具尸体。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看清那女子使用的招数，刀起刀落。

“你们是要一起上，还是要一个一个的来？”举刀的女子，如同死神的宣判，如同地狱的索命者，不过朔北草原的勇士也不是吃素的，无首的乌合之众罢了，狠狠落下一刀又一刀，谁才是这场游戏的正真赢家？谁知道呢？刀起刀落，谁为刀俎？谁又为鱼肉？

“还活着吗？还能走吗？”那女子踏着尸体走到自己面前，那少年抬头半眯着眼睛，强撑着想看清女子近在眼前的容颜，可是眼前突然一黑，直直向后面倒去。“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千辞喃喃抱怨，像极了要糖吃而不得的小孩子，完全让人无法联想这女子上一刻屠净了巫族最勇猛的夜行死士。

外伤，失血过多，脉搏虚弱，渐渐无意识……少年愈发虚弱，必须要治疗。百里香，玄参，车前草……不一会就寻到几味，虽然没有寻全，止住着伤口的血倒是足够，原来着山并不是完全荒芜，深山之处，竟然有另一篇天地，即使入秋天凉，但水还是流动的，草还没枯尽。果子还是有的，狼没见着，野兔还是有的。

那少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处山洞了，夕阳已是沉沉，伤口被布条包裹，还散发着草药的味道，突然洞口出现一人，她挡住了唯一入光的地方，手里提着的可是野味？见那少年醒来了，并没有上前，只是走向山洞的另一边，丢下野兔，席地而坐，低头擦去手掌上的血，任由少年打量，谁都没有先开口。千辞抬头，正正好与男孩对视，少年的眸子清亮，少年先开的口“那是今天的晚饭吗？”少年抬手指了指那只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