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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安重诲的心胸
李嗣源一声厉喝,安重诲如梦初醒:这谋逆可是杀头的大罪,要被诛灭九族的啊,忙丢开剑,跪下去道:“老臣糊涂!老臣错了,请皇上饶恕!”
安重诲在地上磕着响头,头已经磕破了,鲜血流在地上,嘴里不住还在叫着:“皇上饶命啊!看在老臣为了大唐江山出生入死的份上,饶了老臣吧!”
李嗣源道:“拉下去,打入天牢,竟敢如此草菅人命,择日处斩!”
安重诲被御林军押下,还一边走一边求情,李嗣源狠心道:“押下去,别听他的!”
安重诲被押下去,任圜看到了全过程,不禁又有些可怜起安重诲来。
李嗣源问道:“任相觉得朕是把他流放好呢?还是把他杀了好呢?现在朕也免除诛九族,就处斩他一个人吧!”
任圜自己也在气头上,道:“多谢皇上为下臣,为翠儿做主!”
任相回到相府,思前想后,又觉得李嗣源的处理太重了。
安重诲被打入天牢,到处是馊臭,简直就没有地方可以落座,这样在天牢的小房子里走走停停,花了三个多时辰,觉得越来越困,只得坐在干草堆上。
“吱!”,好像一只老鼠被安重诲坐到了,只得起来,重新清理了一下,发现一只大老鼠已经被坐死了,血肉模糊。
安重诲心里叹道:“这身子骨越来越好,要是那任圜也像一只老鼠样被自己坐死了,多好哇!”
第二天,任圜专门到李嗣源哪里为安重诲求情。
任圜有些不忍心地说道:“安重诲在入我相府抢人的时候,下臣也是惹急了,恨不得杀了他,只是安相其实也是劳苦功高,何况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皇上饶他死罪!”
李嗣源道:“任相还是太心软了,安相不一定领情,只是任相大公无私,不为自己着想,更为了江山社稷!朕很是高兴!”
任圜道:“安相斤斤计较,只是为了大唐江山,下臣只得作一些让步了。”
“安重诲不顾大唐律法,强抢任相府侍女,逼人至死,本应以命偿命,但念对大唐战功卓著,罚俸三年,如有再犯,定不宽待!”李嗣源道,“再关他三天,以免出来以后不知道牢房里的滋味。”
三天后,李嗣源要任圜到天牢传口谕,其实也就是要安重诲领任圜的情,以后两相能和睦相处,辅佐李嗣源治理国家。
任圜到了天牢,里面一阵阵恶臭传来,直想呕吐。
任圜在牢头的带领下,来到安重诲的牢房,只见安重诲蓬头垢面,端着一碗馊饭,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才做了几天牢,就觉得随时都是饥肠辘辘。
任圜道:“安相怎么这副馋样?”
安重诲几口就扒完了饭菜,道:“任相是不知道哇,在天牢里蟑螂比鸡腿还香!”
任圜微笑道:“安重诲接旨!”
安重诲忙跪下,毕恭毕敬地说道:“安重诲接旨!”
任圜道:“皇上口谕:安重诲徇私枉法,罔顾他人性命,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看着安重诲还在地上跪着发愣,任圜道:“安相谢恩吧!”
安重诲道:“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安重诲起来,知道李嗣源治理国家离不开自己,只是罚三年俸禄了事,随即硬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任相是借传旨的机会来看本相的笑话的!”
任圜道:“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边走边聊!”
安重诲一溜烟地跑在任圜的前面,没有驻足,一边跑,一边咆哮道:“本相和你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开的,本相会永远记得此次之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跑得无影无踪。
任圜自言自语道:“真的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这下轮到任圜发愣了,只得郁郁寡欢地回到相府,越想越生气:“分明吃亏的人是我,你倒还有理了!难道老夫怕你不成!”
“先别忙!”李嗣源到桂兰殿,抱起王心兰就要亲吻,王心兰推开他问道,“安相的事情怎么处理?”
李嗣源道:“朕已经关了他几天,并且要任相亲自去传旨,让安相感激任相,以后他们就会摒弃前嫌,好好辅助朕!”
王心兰叹道:“依安相的性格,不会那么容易,他们的梁子恐怕接下了。”
李嗣源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王心兰道:“现在这个节是解不开了,只是以后皇上遇到安相诬告任相的事一定要小心,不可急躁大意,否则酿成大错,就没有办法了。”
李嗣源沉默一会道:“亏得爱妃提醒,以后朕多注意就是。”
朱守殷听到探子来报:“大将军的公子被打入天牢,听说是想调戏公主不成,反而被拿下打入天牢,弄不好可能会被问斩。”
“孽障!真是孽障!”朱守殷心里叫苦,“本将军被皇上黑了,要是等几天,石敬瑭来上任!自己不是就是死路一条吗?”
副将进来道:“大将军,在也不能迟疑了,否则到时就来不及了,悔之晚矣!”
“可能是本将军准备反唐的备战消息走漏了,因此皇上专门设计于我。”朱守殷道,“皇上凭着义子的身份受到群臣拥戴继承皇位,本将军心有不甘哪!”
副将道:“是啊!当时末将曾经谏言大将军,保存实力,不拥戴他,现在可能就是大将军的天下了,还望将军早做决定,不可一错再错!”
朱守殷的正室夫人姜氏哭哭啼啼地出来道:“将军万万不可反叛,要是惹恼了皇上,东儿还在京城天牢,恐怕老命不保了。”
朱守殷骂道:“现在本将军还有一些军队,要是被皇上派石敬瑭来接管了,我们就是砧板上的鱼,任皇上宰割了!到时候,我们全家都得死!”
姜氏跪下哭道:“还请将军和皇上好好周旋,必须救出东儿!”
朱守殷道:“看来这次得牺牲东儿了,要是本将军当上皇帝,我会封夫人为皇后的!”
“求求将军快想办法救东儿吧!”姜夫人道,“妾身不要做皇后,只要东儿回来就好!”
朱守殷道:“来人哪!服侍夫人下去休息!”
姜夫人哭骂道:“就知道你喜欢几个小妾生的儿子,根本不管东儿的死活!要是东儿死了,我也不活了!”
朱守殷对两个侍女骂道:“你们不想活了吗?还愣着干什么,快服侍夫人下去!”
朱守殷道:“想当初,梁军接连攻克潘张、麻家口、景店诸寨,声势大振,本将军节节败退,当时皇上只是大将军,请求先皇将本将军斩首以正军法,先皇李存勖不肯,反而晋封为本将军为镇武军节度使。”
桂兰殿里,李嗣源和王心兰在吃饭,王心兰道:“来!臣妾敬皇上一杯!”
李嗣源喝下酒,心里有些难受道:“当时先皇命朕出去平叛,命朱守殷率领骑兵列阵于宣仁门外,指挥使郭从谦率兵作乱,从兴教门反攻京师,先皇急令朱守殷拒敌,怎料朱守殷竟然不顾皇恩,按兵不动,逼得先皇只好与手下百余人抗击,朱守殷移兵至北邙山下坐观成败,听到先皇被杀,才驰入宫中,放纵军士大掠,就凭这些,朱守殷必须得死!”
王心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如此,皇上还是早些做决定吧!”
李嗣源道:“爱妃觉得应该怎样做,才能除掉朱守殷。”
王心兰道:“其实这事很容易,只要皇上传出口风说要准备出巡汴州,如果朱守殷认为自己对皇上忠心耿耿,不再有异心,那就可以考虑把他的儿子赦免,把他降级,削了他的兵权就行,让他能安享晚年!”
李嗣源道:“要是朱守殷真的反了,那朕怎么办,朕总不能出巡的时候就带着大军去吧!”
王心兰道:“就叫石敬瑭带三千人马保护皇上,这样既能保护皇上,又能防止朱守殷反叛!”
李嗣源要王心兰一起东巡,王心兰穿上盛装,和李嗣源坐上五匹马拉的车驾,车驾上有皇帝的黄罗伞,石敬瑭带着三千人马负责保卫,浩浩荡荡地向东进发。
听说皇帝李嗣源要东巡视,很多人非常惊诧,认为皇帝是要对付地方藩镇,有时间朝野议论纷纷。
汴梁城,先梁皇帝大殿上,已经作为废都,现在是是朱守殷的议事处。
朱守殷高坐,下面两边文武部下站着,朱守殷闻讯大惊。
判官孙晨出来道:“大将军!属下进一言,现在我为鱼肉,皇上为刀俎,如果不先下手为强,以后被裁了兵权,幽禁了将军,到时悔之晚矣!”
一个将军出来道:“凭借大将军在先皇时候的人脉关系,超人的权势,只要登高一呼,应着云集,到时以拉枯摧朽之势,灭了大唐,像大梁皇帝朱晃那样,称皇称帝,到时我等都是开国元勋!”
这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道:“你们这是谋逆!要被灭九族的!”
朱守殷仔细看,原来是都指挥使马彦超,马彦超道:“你们胡乱揣测圣意,意图谋反!”
朱守殷道:“那都指挥使以为本大将军要如何才行?难道要身首异处,像一只小羊羔乖乖待宰吗?”
朱守殷想起自己的儿子还被李嗣源囚禁于京城,一丝丝凉意袭上心头。
马彦超道:“属下知道大将军是当心在天牢里的世子,只要大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会放了他的,他们这是在误导大将军啊!万望大将军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