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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终究离开
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就是消失的太阳总算是彻彻底底的藏在了云层里面没有在出来,眼下的一片世界刹那就变得黯然无光。
更可况现在已经过了下午四点,将所有小青蛙和蝌蚪都送到了放野公园的池水里面后,依旧还在小区门口徘徊的夏树,还在想着是否要进去找木苗的妈妈?代替木苗问好。
不过,一想到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身份还是不清楚。
木苗妈妈带着西瓜出了门,左手拿着一个环保购物袋,右手杵着一个拐杖,从四十栋里走出来。
木苗妈妈走过了顺着路走到了离小区门口一百米处的保安室,问了问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听到保安张着嘴哈哈哈的笑着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其他的保安,都是不敢眨眼睛的盯着门口还有监控,丝毫不敢懈怠。
木苗妈妈若有所思的走出来,提着袋子继续走着,心道:“那就真的是奇怪了,最近我总是感觉有人在楼下,连西瓜也是不安的白天黑夜里叫个不停,难道还是我错觉吗?”
木苗妈妈一面想着一面走着,没有分清方向,走向了小区门口,正好撞到了夏树。
“哎唷……”
夏树快速的扶住了木苗妈妈,捡起掉在地上的袋子,轻问道:“您没事吧~”
木苗妈妈抬头看了看夏树,将袋子放在了手臂上,摇摇头,“我没事,谢谢你啊,我也是的,竟然想着事情都没有好好的看清前面的路,对不起。”
夏树看着木苗妈妈摇摇晃晃,帮忙稳住了拐杖,“我没事的。”夏树看看了四周,“我还是想要确认确认,你是木苗的妈妈吗?”
木苗妈妈听到木苗二字,下意识的拿着自己的拐杖,机警的后退了好几步,怀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举起了拐杖,不客气的喊着:“你是谁???”
对于木苗妈妈惊慌失措的反应,夏树感到十分的纳闷,收回了自己的手,“您不用害怕,我是你女儿的主治医生,我们很熟悉。我今天就是来这里办一些事情,想着来给你代替木苗说一声好。”
夏树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木苗妈妈眼神里的惊恐慢慢的消减,心里放松了不少。
“你真的是我女儿的医生吗?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木苗没有放下拐杖,直盯着夏树的眼睛。
“之前你给木苗打电话就是我接的,木苗那个时候正好去厕所了。她生日是二月三号,是家中的独生女,母亲叫做熊丽、父亲叫做木剑。若是您还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接着把我所知道就说出来。”
夏树边说,边看着木苗妈妈表情的变化。
木苗妈妈拉着夏树走到了远处的一长椅上坐下,急切的看着夏树,“你快快告诉我木苗在医院里过的好不好,她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我什么时候能够去看看她,我……”木苗妈妈意识到自己的着急的有些咄咄逼人,面容缓和下来,盯着地面,“我每一天每一天都是在想木苗……”
夏树勉强的笑笑,“木苗她现在很好,再过不久就可以出院回家了,不过,在此之前您还是不要去医院找她,木苗她希望自己能够带给你们一个大惊喜。”
木苗妈妈抹抹眼角,激动的站起来,对着夏树鞠躬,“谢谢你,谢谢你在医院里照顾我的木苗,听的出来,你和木苗关系不错,木苗真幸运,能够有你这样心善的好医生,谢谢你……”
夏树连忙抚着木苗妈妈,“这里不好说话,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说,您看方便吗?
木苗妈妈连连点点头,带着夏树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口袋里面的西瓜一咕噜的跳出来。
夏树看了看四周的布置,猜到了这就是木苗的房间,看着一只小青蛙盯着自己,坐在了板凳上。
这时木苗妈妈端来了一杯茶,放在了夏树面前的小桌子上,“现在家里就是只有我们,有什么话,你尽管的说。”
夏树指了指青蛙,“这是您的还是木苗的?”
木苗妈妈见西瓜,“它是我收留下来,陪陪我的。”
夏树顿了顿,“看您看见我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的害怕,是有人找过您吗?”
木苗妈妈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暗沉,摸了摸跳在手掌上的西瓜,看着夏树,“要说起来,就是在好几个星期之前,就是觉着有人常常会在楼下晃来晃去,一开始没有在意,后来越来越频繁,我怀疑是小偷,然后家中赶紧就安装了防盗门。可是后来家中的东西倒还是一件都没有少,倒是我对面的还有隔壁的一家都前后的搬家了,我问他们,他们竟然都是说家里闹鬼,还劝我这栋楼不干净,也是赶紧的搬家。”
“您遇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木苗妈妈想了想,“我倒是没有遇见什么,就是这几天开始觉着又有人盯着我了。”
夏树从口袋里面拿出了老汤头交给自己的护身须,放在了木苗妈妈的手心里,“这是木苗亲手编织好的,现在虽然不能够马上回家陪伴您,但是,希望您能够把这护身须当做木苗,一定一要随身携带。”
木苗妈妈紧握着护身须,开心的点头,“谢谢你,不仅仅代替木苗来看我,还帮木苗送东西,谢谢你医生。”
夏树站起来,看了看窗外,“现在天已经开始黑了,您还是什么地方都不要去,留在家里,随后我会经常的联系您,让你和木苗聊聊。”
木苗妈妈也是站起来,激动的握着夏树的手,“真的是谢谢你啊。”
夏树没有再停留,出了木苗房间的门,不让木苗妈妈送自己出门,走进了电梯里,静静的想着:木苗妈妈感觉的视线会不会是未邪或是他的手下呢?”
出了电梯,夏树一抬头便是看见了雷森面色严肃的看着自己。二话不说,夏树与雷森擦肩而过,一个人走了出去。
“你先站住!你来找木苗妈妈的干什么?”
雷森紧跟其后,一声叫住了夏树。
不过吗,夏树本人当做是没有听见,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不仅如此,还加快了脚步。
雷森三步五步的跑上前,拦住了夏树,“你难道没有听到我在问你话吗?”
夏树幽幽的看着雷森,发现他这个人越来越容易动怒,情不自禁的摇着头,“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不想要你和说话吗?再者,我找木苗妈妈关你什么事情?”
雷森握紧了拳头,眼神带着满满的敌意,“你不要认为你现在已经得到了老汤头和木苗的信任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才不管你究竟是不是因为被未邪附身之类冠冕荒唐的理由。”
夏树不自然的扯出了一丝的笑容,推了一把雷森,“‘为所欲为’这四个字和你才是更合适,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有多么的招人厌,我现在要赶回医院里,没有时间和你吵架,不要让我动手。”
夏树说完,一甩头,转身大步走着。雷森站在原地,拳头已经松开了,默然的觉着心口被尖利的东西刺中了,事实如夏树所说一样,自己很容易就露出了狰狞和憎恨,虽然自己没有想过要这样。
雷森掐着自己的手,看着前面已经从视线里消失的一条空荡荡的路,默默的垂下了头。
绝对不能够让自己再有下一次想要杀人的想法,雷森你千万不能够因为自己心里的那一丝邪念就变成了魔鬼!!
雷森现在还不想要回医院,拽着车钥匙,出了小区的大门,随意的走在街道上。
夏树坐在回医院的出租车上,一直低垂着头,见光司机说了去哪里,夏树不但没有抬起,更是没有说话。司机觉着很纳闷,回头的一秒后,就只是剩下了一个身体,“夏树”舔/舐/着自己的嘴角,心满意足的看眼前血淋淋的身体,继而,一块一块的撕咬,一点点的吃进了肚子里面,连带衣服一起,最后只剩下了“夏树”一个,车,还是继续的往前开。“夏树”吃饱了,闭上了眼睛,躺着睡下了。
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路两边的路灯十分的明亮,但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正有一辆出租车正在无人驾驶。
-----在一间小吃店里面
付祯一面1吃着炒面,一面喝着奶茶,看了看已经吃完了的曾科,“你这这几天怎么都没有和我打电话,是不是我不给你打,你就一直不搭理我了?”
曾科迟疑的端起了自己的那一杯奶茶,转移了视线,“没有啊,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都要忙疯了,哪儿还有时间接电话。”
“是吗?”付祯吸了吸面条,半是认真半是玩笑,“你该不是因为我妈你喜欢你就伤心了吧?”
噗嗤----
付祯被喷了一脸的奶茶,抹了一把脸,空气中都是一股芒果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
曾科忙着抽出纸巾,帮着付祯擦脸,笑笑的道歉,被付祯的眼神立马止住了笑,认真的说:“我是真的忙,很忙很忙。”
付祯用它湿纸巾再一次擦了擦脸,半笑着,“是吗,今天怎么就有时间,不忙啦?”
曾科用擦过付祯脸的纸巾擦着桌子,低头,“对呐,今天好不容易能够有自己的一点时间……这不就和你出来吃饭了吗?你没事问这一些干什么?”
付祯收住了笑容,用筷子敲了敲曾科的脑袋,“四眼,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你撒谎的时候很容易脸红然后低着头,支支吾吾的。”
曾科瞬间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一本正经的付祯,手里已经不能够在湿哒哒的纸巾被捏着挤出了一滩水。
“我……我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了,我笑得刚刚吃饱的肚子都要撑开……哈哈哈哈……”
曾科不知所以的愣着看付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说谎的,这一天心情不好,就不想要和任何人说,就是这样了。不过的话,现在我已经好了很多。”
付祯点点头,“当然,我看得出来,四眼。”
“既然吃饱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老汤头吧。”
曾科起身对着付祯一面说一面往外走,付祯跟在身后,摸着自己涨得鼓鼓的肚子,一直都打着饱嗝。
为了安全起见,曾科开车,付祯坐在副驾驶,而付祯的车曾科已经给了小店老板一些小费,拜托看一会儿车。
付祯打开了车窗,摇头晃耳的吹着风,“真的感觉春天已经来了,风都变得暖和了。”
“嗯嗯,没有错,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春游了。”
曾科说着,不禁笑笑,付祯看在眼里,伸手捅了捅他的手臂。
“曾科,你该不会是想要谈恋爱了吧?如果想的话,我倒是可以帮看看我们医院的姑娘,一个个都是长得挺标志的。你赶快告诉我你喜欢哪一类的,我们是什么关系,自然好心的帮你啦~”
曾科身体一颤,突然觉着有些冷,尴尬笑笑,并没有转头,“付祯,你还是把窗户关上,我感觉挺冷的。”
付祯疑惑的看看曾科的侧脸,带着犹豫的关上了车窗,对着曾科做鬼脸,“啧啧~刚刚你还说暖和的呢,现在就突然觉着冷了?一定是心里很寂寞吧,不然也……”
“你不也是吗?一直喜欢的蓝若天现在成为了别人的男朋友,寂寞的人该是你才对,不是吗?”
忽然间,车内就是一片死寂。
缓缓的,曾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一想起付祯对着自己叽叽喳喳理直气壮的教训,心里着实的不爽快。然而,车还是继续的前进,气氛却是变得不可收拾了,曾科软下心,偏头看了看付祯,发现只能够看见一只眼睛里填满了忧郁。伸手拍了拍付祯的脑袋,下一秒就被狠狠的甩开。
曾科耐着自己的好脾气,轻轻的说:“付祯,对不起,被你的堵得我一时脑子都不清楚,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有听到回应,曾科放慢了语速,“付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是四眼吧~哈哈???”
禁不住被曾科这么一逗,付祯噗呲的笑出声,伸长了手打着曾科的肩,“以后可不要再说我怕喜欢蓝若天之类的话,听到了没有!!”
“是是,大小姐,四眼一定牢记付祯女王的话,不会有下一次了。”
付祯抖抖腿,嘚瑟的打开了音乐,看了一眼曾科,“我和蓝若天已经是过去的过去,我现在根本就不想要回想起之前我傻里傻气的时光,你若是再犯,直接拖出去给斩首!”
看着窗户外路边的灯忽然的亮起,继续说:“告诉你啊,我是把你当做我的好闺蜜才和你讲这一些的。”说完,付祯突然的一扭头看着曾科,“当初就是因为蓝若天,我还伤害了木苗,说了不少关于她的坏话。想不到,其实木苗和蓝若天虽然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了,但是,什么关系都不是。当我把所有的矛头转向了无辜的木苗后,令我万万想不到的事,石小映竟然在见到了蓝若天的时候喜欢上了,之后,还偷偷的献殷勤。我也是笨,竟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还怪木苗是狐狸精。”
曾科只是听着,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因为他觉着这个还只是故事的开始而已。
“我喜欢蓝若天就是喜欢他身上的阳光,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他就是我想要追逐到的太阳,不过,你也会知道夸父都没有能够追到,在我一直一直坚持下,遇见了木苗后,我才开始看到了一个我从未看破的蓝若天,这时他已经不再是太阳了,光辉已经不复存在。蓝若天其实挺好色的,我之前偷进他的房间,看见了床底下好多黄书,他犹豫不决,做事情一点都不果断,过于善良了,不管是猫猫狗狗还是小女孩,只要有困难,他几乎想都不想什么就去帮忙,哪怕受骗也是在所不惜,你说傻不傻?”
“这样的蓝若天我倒是没有看出来,或许是因为你们相处的时间很长。不过,听你这一说,他和石小映的恋爱关系会不会就是因为同情呢?之前找你我看过几眼她,看上去就是一个瘦弱、楚楚可怜的女生。”
付祯眼神一亮,对着曾科打了一个响指,“我接下来就是想要告诉你石小映的事情,在我没有辞职的时候,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就和木苗绝交了。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变化大,和蓝若天确认了关系就,看人的眼睛都要抬天上去了,像是全天下之后她石小映有男朋友似得。”
曾科看见付祯眉飞色舞的模样,忍不住笑着,“看来你果然打心里讨厌这个石小映呢~”
“当然啊~一见面就知道我付祯遇见了最最讨厌的人一样,都郁闷死我了。”
“哈哈哈……”
付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算了,别提了,一说到石小映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是想想老汤头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木苗又是时候什么才会回来,哎哎~”
“你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还有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到了。”
老汤头还在维持着昏迷状态,病房内静悄悄的,但凡是一丝丝的声响都会在空荡恰似无人的空间里面显得尤为的吵闹。
嘎吱-----
门,被一只雪白的手打开了,走路像是一只猫,悄无声息的。
虽然身处在黑压压中,但是,依然能够一眼辨识出躺在床上的老汤头正好就是今晚饭后的甜点,而邪恶的笑笑。
悠闲的朝着老汤头慢慢的走去,伸出了手,掀起了被子,看见缩成一团的老汤头,满脸的皱纹。
“真是想不到,我只是有一段日子没有看见你,现在倒是变成了这副鬼样子,都严重的影响了口感。不过,看在现在你一只老青蛙孤零零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将你吞进我的肚子里面和人类好好玩耍。”
话音刚刚落下,门外说话的声音,让悬在空中的手,快速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粒像是维生素片的东西,强力的塞进了老汤头的嘴巴里。
尔后,门,突然的被打开,灯光突然的闪起。
付祯和曾科看着站在病床边的“夏树”,奇怪的相互看看,曾科抱着一束薰衣草,将花瓶里面的风信子丢进了垃圾桶内,拿着花瓶,“我现在去换水,马上就回来。”
付祯想着自己和夏树也是不熟悉,虽然不知道这样突然的问有没有礼貌,但,她什么都不顾了。
将买的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付祯直径走到了夏树的面前,“就你一个人在看着老汤头吗?”
“夏树”点点头,“如果你想问雷森,我不知道。”
付祯盯着“夏树”的脸看,“你既然在病房里,为什么不开灯,差一点把我和曾科吓的都有心脏病了。”
“夏树”邪魅笑笑,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老汤头体内的毒已经开始起发作了,挡住了付祯能够看见老汤头的视角,“我也是想要老汤头能够更好的休息,光线太亮不利于老汤头的神经。”
付祯想想鄙夷的看着“夏树”,听到了曾科的声音后,便没有再与”夏树”说话,跑到了曾科的身边,拿过了薰衣草,“我觉着夏树怪怪的。”曾科点点头以示赞同,插好了花。两人一起转头,走到了老汤头的身边。
付祯握着老汤头的手,“现在木苗还没有回来,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木苗凯旋而归。”说着拿着眼睛偷偷的瞥一边的“夏树”,“现在我们不能够天天来,万一有心怀不轨的人乘人之危就不好了,所以啊,老汤头你可一定要醒过来,我还等着你能和你拌嘴呢。”
“就是,老汤头。现在已经过了有一段日子,我们想的话,木苗也马上就回来了,你在坚持坚持,你可是我见过最壮实的老人。”
“夏树”已经察觉到两人对自己的怀疑,笑了笑,“你们若是离开的话,就在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找我,你们现在有什么话都说了吧。”说着,“夏树”离开了病房。
尔后,付祯立马起身对着门撇嘴,“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有什么话都说了吧’一看你的样子就让我恶心,真是不知道木苗怎么会和你认识,哼哼~”
曾科拉着付祯的胳膊,“你也冷静点,老汤头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夏树和树一个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一个就是魔鬼,虽然看着其实是同一个人就是了。”
付祯气的呼哧呼哧的吐着气,拍着曾科的手,我当然知道啊,可是,看着就就被不舒服,听着也是很不舒服,你让我忍,对不起,我忍不了。若不是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病人们大概大概都已经休息了,我一定让他把话说清楚的。”
“好啦好啦,你说话这么大声,就不大担心打扰了老汤头?”
付祯转头看着老汤头,重新握着手,只觉着一片的冰凉彻骨,拉着曾科的胳膊,“你快摸摸老汤头的手,是不是已经僵硬了??”
曾科见付祯惊恐万状的脸,连忙握上,心里咯噔一下,“付祯……老汤头真的僵硬了。”曾科撑开了老汤头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死鱼眼,苍白而坚硬,摸着老汤头的心脏,已经感觉到不到跳动,抬起整个老汤头已经如同是抱着一块冰块。
“曾科你倒是快说话!”
“……”
“老汤头究竟是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曾科看着付祯,“老汤头已经去世了……”
“什么?……你说什么……”
付祯错愕的看着床上的老汤头,抓着曾科衣角,“你再说一遍……老汤头他……”
“付祯,老汤头已经死掉了,去世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昨天我一个人来看老汤头的时候,他还和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告诉我他就算是死掉也要在木苗回来了之后再死掉也不迟。我们拉钩钩了的,老汤头是不会言而无信的。”
说着,付祯拉起了老汤头,“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一开始我是很有信心帮木苗照顾好你,老汤头你怎么能够连木苗都不见一面都去世了呢?不要啊……”
曾科抓起了付祯,捂着她的嘴巴,“付祯你不要这样,现在医院里的病人都在休息,不能够引得其他人来这里。”
付祯掰着曾科的手,眼泪流在了曾科的手上,“呜呜……”
曾科松开了手,抱紧了付祯,“你确定你昨天来的时候,老汤头还好好的吗?”
付祯悲伤的哭着点头,“嗯嗯,就是这个时间,老汤头还挺高兴的,他说自己感觉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还想着今天我若是能够来的话,就带一些小蛋糕吃……可是……你现在也是看到了,不应该会变成这个样子……”
“付祯,你现在就在这里,我去找夏树!!”
“我也要去,曾科,我也要去!”
曾科拦住了付祯,指着老汤头,“付祯,你现在就留在这里,你应该不想老汤头死无全尸吧。”
付祯细想,“好,我留着,你快去,我担心他已经跑掉了。见着他,曾科你一定要教训他。”
曾科拍拍付祯的脑袋,“我当然知道了,你可不许乱跑。”
看着曾科离开后,付祯悲哀的摸着眼泪,转身走到了床边,握着变得更是坚硬的手,温热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掉落在老汤头再也感觉不到的手背上。
“老汤头……你让木苗该怎办?”
付祯吸了吸鼻子,“木苗回来知道你已经不在了,一定会伤心死的。这一切其实不是真的,对不对,老汤头??”
“老汤头你醒一醒,我还是不相信你已经死掉了,你不是说你是妖怪吗?你快快醒来,木苗……”
“木苗你现在在哪儿?快点回来吧……老汤头他……我没有照顾好老汤头……”
付祯伤心的趴在床上,哭得昏天黑地,樱花花色的床单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