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祸从天降

李思远沉思良久，始终想不出对付的方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只身来到废旧工厂。

孟子归本想跟李思远一起，但被李思远拦下。李思远不知道这一去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需要后援，经过深思熟虑，最好的后援是唐小果，虽然到目前为止李思远还不知道唐小果的背景，许艺也从未向他真正提起过，但他能感觉到唐小果的背景非常深厚。

李思远走后，孟子归从垃圾桶里将纸条找出来，坐在花园的石头上静静的等着李思远的消息。两人相约的是四个小时，若四个小时候李思远还没有消息，那他就只能按李思远的意思去找唐小果。这件事情李思远没打算报警，不是怕对方的威胁，而是江湖事，江湖了，不到最后一刻，没有必要用一套秩序去打乱另外一套秩序的运行。

出租车向城西缓缓行驶着，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废旧工厂已经出现在眼前，在一出分岔路口，李思远让司机停下车，自己徒步走到废旧工厂内。

这座工厂原本是一座涂料厂，在十年以前也算得上是这座城市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后来由于污染超标，被叫停整改，刚好有赶上经融危机，经济效应辉县下滑，股东也不愿意再投钱在这上面，经过一轮又一轮的商讨，最终是石沉大海。这座工厂也被闲置下来，在风吹雨打中逐渐变得破烂，也慢慢成为一群小混混日常活动，做事情的首要场所。

李思远随手捡起一块废弃的趁手的钢板，缓缓向工厂里面走去，刺鼻的气味让他十分不舒服。在废弃的大厅里，李思远找到了被捆在一把椅子上的莫然，被胶布封住的嘴巴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李思远将手里的家伙扔在一旁，上前将莫然解开。

“快走。”莫然手脚能自由活动后，撕下口上的胶布，对李思远吼道。

“来都来了还想走？”莫然刚说完，几个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说话的正是肖愁，而他的身边站着老鼠。

“兄弟，我们又见面了。”老鼠笑嘻嘻的走到李思远的身边，冷不防一脚踢出，李思远李思远被踢到在地。老鼠跨到李思远身上，提起拳头就是一顿乱捶。此刻的李思远怒火中烧，想起身反抗，但想到自己没有把握能将莫然安全带走，如果因自己的行为激怒了这群人，做出出格的举动，自己将会愧疚一生，只好将握紧的呕松开，默默的承受着身体上的摧残。

“不要你们要什么我都给！”看着倒在地上的李思远，莫然西斯底里的厚着，嗓子开始变得嘶哑。她也曾努力过，只是无论挣扎，都被两个人死死的控制住。

“什么都行？”肖愁听见莫然说的话，将老鼠制止，眼里放出精光。莫然此时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是不停的点着头。

“你们看住他，你跟我过来！”肖愁吩咐着众人，将莫然带向了隔壁的房间。莫然看了一眼李思远，跟着肖愁离开，眼神里是决绝。李思远知道自己的这个表妹虽然任性，思想上也比较开放，但在某些方面却是异常的保守。这一刻，李思远从莫然的眼神里看到了对生的绝望，对死的向往。

“肖愁，你可不能吃独食。”几个人似在抱怨。“放心，少不了你们的，这次是她自愿，不算强奸！”远处传来肖愁的回应，这句话也刺痛着李思远的心。

人的潜力无限大，如果一个人被逼急后，爆发出来的破坏力不可估计。此时的李思远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不像一个人，更像一头兽，一头毫无人性可言的凶兽。负责看住李思远的几个人太过托大，并没有将李思远绑起来，在几人跟肖愁说话的时候，李思远瞅准机会，捡起刚才丢掉的家伙便开始搏斗。肖愁虽然听见了吵闹声，但此时已经精虫上脑，仗着己方人多，便没有分心去管。在一般情况下，肖愁的想法并没有错，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一个人任你功夫在好，也架不住人多。可惜此刻不是一般情况，李思远一心只想就自己的表妹，对身上的伤痛毫无知觉，反倒是人多的对方感觉到了压力。

面对不要命的李思远，老鼠怂恿大家一起上，自己却躲在最后。最先冲上去的一人被李思远一钢板撂倒在地，脑袋上破了一个洞，不停的冒着学，剩下的几人见此情况，便龟缩不前，没有人愿意拼命，虽然常在一起混，但这次实在捞不着好处。原本挡在李思远身前的几个人，将受伤的同伴拉倒一边，自动让出一条道。此时李思远身上充满戾气，见到主动让道的人，李思远没有过多的计较。老鼠见情况不妙，拔腿便跑，李思远假装追了一下，便向莫然消失的方向奔去。

此时此刻，肖愁还在幻想着莫然的肉体，刚走到一处遮挡物，便破不急待的伸出手，使劲一扯，便将莫然的衣服撕破一大块，露出白璧无瑕的几乎。肖愁咽着口水，欲火焚身，饥渴难耐，便猛扑上去，将莫然按倒在地。

哀莫大于心死，对于一个心死的人来讲，一切都是浮云。对于肖愁的举动，莫然没有反抗，只要李思远平安，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最后只能一自己的血来清洗肮脏的身体。

肖愁趴在莫然身上上下其手，口中说着一些粗鄙不堪的话，同时开始脱自己的裤子。眼看一朵鲜花就要枯萎，一名美人就要被无情的侮辱，肖愁的头上传来一阵剧痛，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李思远提着钢板站在肖愁的身后，顺势一脚，将他踢到在一旁。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肖愁的欲望之火彻底浇灭，看着双眼血红的李思远，肖愁自知情况不妙，撇下莫然，头也不回的拔腿便跑。李思远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莫然穿上，一手提着钢板，一手扶着莫然，喃喃自语：“莫然，我带你回家！”

麻木的莫然看着伤痕累累的李思远，缓缓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眼泪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滴到地上。

“别哭，无论如何都会带你离开这里。”刚开始还无比暴戾的李思远此刻变得无比的温柔。看着李思远的变化，莫然哭得更厉害了。虽然注定此生无缘，但又这个能为自己奋不顾生的哥哥，这辈子也值了。此时此刻，莫然终于明白，在李思远的心里，自己的地位并不比许艺差多少，只是一直以来，自己奢求太多，便感觉到得到的太少，永远的不到满足。莫然将头靠在李思远的肩膀上，她相信，自己的这位表哥一定会带自己离开这里。

两人深一步浅一脚来到莫然被绑的地方，唯一的出口已经被肖愁一群人堵住，李思远将莫然放在地上，提起钢板护住两人，开口质问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想怎么样？其实也没多大点事情，只是这婊子欠我一点钱。”肖愁一激动，原本简单包扎过后的伤口有开始渗出血来。李思远疑惑的看着莫然，虽然疑惑，但是她相信自己的表妹不会欠人的钱。

“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看见李思远的眼神，莫然反驳道。从刚才到现在，莫然已经回过神来，高冷女神范正在逐渐恢复。

“以前一起喝酒玩哪次不是我付钱？还有哪次你醉倒了去酒店也是我付的钱，莫名其妙还让警察带走。”肖愁此言一出，莫然涨红了脸，李思远也监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厚颜无耻。好在话一说命，既然是因为钱，那就好办。

“这张卡上有两千块钱，够赔了吧？”莫然本欲再次反驳，但被李思远制止了，和这种无赖多说无益，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掏钱解决问题，着两千块钱可是李思远两个月的生活费。

“两千？你在打发乞丐？”肖愁直接没看李思远手里的卡，虽然这次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钱，但绝对不是为了两千块钱。

“你要多少？”李思远知道肖愁的意思，直接问道，只要不是太离谱，他都能接受。

“你看看我的头，在看看我兄弟身上的伤......”

“直接说你要多少吧！”李思远知道肖愁这样说的意思无非是想多要一点钱。

“十万。”肖愁脱口而出，李思远实在没想到肖愁的口气会如此大，这笔钱他实在拿不出。

“十万就十万，现在没有，明天到这里给你。”李思远答应得如此爽快，只是想早点脱身，只要能脱身，不要说十万，一百万他都敢答应下来。

“明天？你当我傻？现在如果没有，那也简单，莫然留下，你去拿钱来换人。”肖愁已经看透李思远的伎俩，提出自己的条件。

留下莫然，这绝对不可能，李思远心里计算着时间，救兵应该差不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