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筹备

“你知道？”

“嗯。”

苏护回答道：“她是你的妹妹，二妹妹。那时候你才一岁，我对不起媤的娘亲。”

“那你就要救她。”苏妲己冷静的对苏护说，其实她对苏护有私生女的事情虽然惊讶，但是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不知道母亲能否接受。

“她怎么了？”

“不清楚，派个大夫去。”

“来人啊！”苏护高声喊着，说道：“去请大夫。”

“她在月牙岭悬崖。”

苏妲己在媤儿的嘴中听到了她们的家的位置，便说道。

“去月牙岭悬崖下的一户人家救一个女人。”

“是。”

门外的仆人应了一声，离开了。

话说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苏妲己出现的媤儿只是隐隐听见了里面的人谈论的词语，譬如：母亲，私生女，姑娘，妹妹，媤，解释，名分。媤儿觉得此事绝对不同凡响。

“苏妲媤，你进来一下。”苏妲己这没头没尾的话让媤儿有点二尚摸不着脑袋。

“进来吧。”苏妲己把媤儿拉进来，说道。

“下面，女儿向父亲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媤’”苏妲己有点兴奋，这是她第一次举行认亲仪式。

“经过调查，发现‘媤’姑娘乃是父亲流落在外的女儿。应当同父亲姓苏，按照辈分，乃是‘妲’字辈，名‘媤’顾，全名苏妲媤。”

苏妲己没有系统的学习这种场合应该说的话，所以有一点磕磕绊绊，而且思绪也很乱，不过语气里的兴奋却是容易察觉的。

“作为长女的我，很高兴多了一个妹妹，自此翼州候府便有两……三位千金了。请父亲择吉日为二妹记录族谱。”

苏妲己险些说错话了，她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主持。

“媤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二妹了。”

苏妲己抓着苏妲媤的手，郑重的说。

“嗯。”苏妲媤的眼眶隐隐有泪水涌出，那是欣喜的泪水。

其实苏妲媤在这件事情中一直处于懵逼状态，从苏妲己和晔娘的对话，一直到苏妲己和父亲的对话，直到苏妲己自己主持的认亲仪式结束，苏妲媤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好了，妲己，妲媤。过不久就是父亲的生日了，来参加宴会吧！”苏护笑着说。

“嗯。”苏妲己每年都会出场，记得那个小庶妹似乎十几年来就出场过两三次，所以看来这也算是一种恩典吧。

“是。”苏妲媤便没有那么自如了，毕竟在苏妲媤眼中，苏护还只能算是一个陌生人的。可能，在苏妲媤眼中，苏护还没有苏妲己的亲一些。

“妲己，为二妹安排一下住所。”

“是，父亲。”苏妲己低应一声，回答道。

“父亲，我们先告辞了。”苏妲己福了福身，推门离去了。

出了书房，苏妲己笑着询问苏妲媤：“二妹，过多几日便是父亲的寿辰了，你打算给父亲什么寿礼？”

“唔……一颗夜明珠吧！”苏妲媤沉思了一下，说道。

“妲媤，那你可就对不你翼州侯府二小姐的名头了。”苏妲己没有嘲讽苏妲媤的礼物太过于不珍贵，因为他知道苏妲媤出自民间，可能很少听说，夜明珠的名字，甚至在她眼中，夜明珠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妲媤，其实我说的并不全对。夜明珠也是看质量的，一般普普通通的宦官世家便有夜明珠了，只不过质量奇差，若是大户人家的夜明珠，那便是繁华巨大无比的。但是只可惜我目前都没有找到那么好的夜明珠。”

“倒没有想到，原来在我眼中如此珍贵的夜明珠在你眼中竟是那么普通。”苏妲媤笑了笑，好像并没有因为自己不懂这些而缅甸。

“你来自民间，我怕怕你不习惯这种生活。这样好了，以后你就住我旁边的言汕苑，然后抽空来我这里学习学习贵族的一些礼仪习惯，以及往年我们和其他官宦世家送给父亲的寿诞礼物。”苏妲己突然想到之前苏护说要妲媤去寿宴，礼仪是必不可少的，于是说道。

“谢谢你，苏妲己。如果不是你，我怕会在宴会上出丑。”苏妲媤感激的说道。

“你可以叫我姐姐大姐，也可以叫我妲己。”苏妲己好像并不想要苏妲媤叫她的全名，就这样说。

“我还是叫你妲己吧。叫你大姐或者姐姐总觉得怪怪的。”苏妲媤这样说着，还冲苏妲己笑了笑。

“嗯，好，我们先回去。”苏兰姐没有说什么，便叫苏妲媤和自己回到苏妲己的住处。

走了不算久的距离，那楼庭上大大的“春晓阁”三个字娟秀好看，显然是一个女孩子的字，这个女孩子当然就是苏妲己了。

苏妲己的楼庭具有极其的古典优雅的风格，香炉里面袅袅烟云，提神而令人舒畅。

“妲己，你的院子真漂亮啊！”苏妲媤看见了古典奢华的庭院，不犹感叹道。

其实苏妲己的楼庭的风格，是偏向简约的。但是，在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民间女子的眼中，便是奢华的了。

“你的院子也会很漂亮的。言汕苑是一个很好的院子，名字你如果不喜欢的话你可以改。”苏妲己笑着说，言汕苑确实很好，记得当初三妹的娘亲想要住那里都没有福分呢！

“怎么会不喜欢呢！妲媤没有才华，不会取名字，自然还是原来的好。”苏妲媤笑着说。

“其实你若真的想要送夜明珠，我会令人给你找个好的，既对得起你二小姐的身份，又算是合情合理的。”苏妲己没有接苏妲媤的话，而是把话题掰回来。

“谢谢你。”苏妲媤对苏妲己的感激自然是无穷的，因为苏妲己不但让她认祖归宗，还一手帮她准备礼物。

“你还没有正式上族谱，到时候父亲会挑个良辰吉日，告示天下，让整个城都知道。”苏妲己想起来了，家规上，认祖归宗的嫡系都需要非常隆重的仪式。依照苏妲己之前的那个半吊子是仪式，是不正规的。

“不用那么麻烦吧！”苏妲媤出自民间，见过的世面不过尔尔，以为此事只不过是认个父亲就好了。

“认祖归宗的仪式比起族长继位仪式也是说起来也是所差无几的，自然是盛大无比了。”

“大小姐，您要的夜明珠。”一个仆人恭恭敬敬的把一个巴掌大的东西递给苏妲己。

“你先下去吧！顺便找人把锦绣轩的王姑娘叫过来。”苏妲己年年准备寿礼，早就对这些乏味了。

“妲媤，”苏妲己叫唤道：“这颗夜明珠可还好？”

这颗夜明珠是从苏妲己的库房里取出来的，不算是稀世珍宝，但是也是很多人家没有的。

这颗夜明珠有手掌大小，表面很光滑，在明亮的房间里隐隐有一丝光泽，泛白的表面给人一种圆润可爱的感觉，华贵的气息反而让人觉得更加娇小玲珑。

虽说如果是苏妲己这种嫡女，送个父亲这种夜明珠，就显得很低级落后了。但是换成苏妲媤那又不一样了，若是苏妲媤当做寿礼，非但不是低廉，而且还是非常好的了。

“珠碧，”苏妲己叫来一个婢女，说：“把二小姐送回言汕苑。”

“是。”婢女微微垂眸，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下，带苏妲媤离开了。

“王姑娘来了。”

不知何时下人已经来到屋外，禀报。

“请。”

“苏大小姐。”

妙龄女子正值豆蔻年华，一举一动都透露出风情，身上恰当的搭配显得她越发美丽，使得苏妲己不由感叹道：好一个美丽的女子。

“王姑娘最近好看了不少。”

“苏大小姐夸赞了，此番找琊妙来可有什么吩咐？”

琊妙，正是这位王姑娘的字。

“王姑娘，近日便是父亲寿辰了，素闻王姑娘善于搭配色泽以及布料，这般父亲的寿礼就有劳王姑娘了。”

“不敢当。琊妙必当全力以赴，不会让大小姐失望的。”

“青鸾。”

“奴婢在。”

“去找几位绣娘，和王姑娘商讨一下父亲寿礼的衣服的具体。”

“是。”

青鸾领命而去，苏妲己说：“王姑娘，你先去春晓阁的偏阁等一下吧！青鸾很快就回来了。”

“是。”

此时苏妲己的闺房里已经空无一人，苏妲己躺在床上，闪过一丝疲惫。

她从被追杀到被苏妲媤救下，再到认亲，几乎没有怎么休息过，累的很，便脱了绣鞋，换了寝衣，躺在床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苏妲己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时分了，只觉得久久没有饮食了，肚子饿的厉害。

“青鸾，备膳。”

“是。”

随后又唤了婢女梳妆，询问了王姑娘在何处，便向那处走去。

“王姑娘，你们可是商量好了？”

“苏大小姐，您看这布料子可好？”

华贵而精细的料子，处处透漏出不凡，料子是以喜气为主色调，简单的颜色，还没有一点花纹，显得白璧无瑕。

“可以，你们想的花纹是什么？”

“大小姐。”

一个绣娘递上一份稿子，这令苏妲己惊讶了一下：“这个？”

“回大小姐的话，是的。”

“苏大小姐，”王姑娘开口了：“这个蛟龙戏珠着实不错，她们的主意很好，侯爷非天子皇族，不可绣龙；但是侯爷亦是贵族出生，还是蛟龙最好。五百年为蛟，次于皇族的千岁万岁，又高于普通人，大小姐说岂不妙哉？”

“言之有理，王姑娘，我素未闻王姑娘是聪慧机智之人，但如今一见，谣言误人啊！”

“大小姐过奖了，如果大小姐没有别的异议了的话，那么琊妙与众绣娘就开始绣了。”

“嗯。”

之后的几日苏妲己不是偶尔去言汕苑看苏妲媤，就是去看寿礼。

但是，似乎还有一件事要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