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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主仆有别
黑夜来临之时伴着落雨纷纷,雨水落在承欢的头上,头皮之袭出一阵寒冷。
承欢伸手接住从天而落的雨水,仰面朝上望了望,轻声开口:“下雨了。”
“怕是等下会有一场恶战,安营扎寨吧。”气宇轩昂的男子坐在马背之上漠然开口,他紧闭双眼,连眼皮都不远抬一下。
萧镜之淡淡地笑了笑,柔声道:“这雨怕是要越下越大了,不如便在此处安营扎寨,离小姐的身子较弱,舟车劳顿怕是吃不消。”
冷漠男子不羁一笑,张嘴叨了一句:“她身体壮的能一口气吃一只鸡,二皇子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两人的骂战从兰城出发开始便没有停过,这一路上承欢的耳朵都快听出茧来。
倒是晚秋,她的眉头勾成一团,脸色苍白,便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从前那般有力了。
“小姐,休息一会吧......”她轻轻地扯了扯承欢的袖子,眼神之中布满痛苦。
这一路的颠簸简直是要了她半条命,她自小便陪在离寸心的身旁,从未吃过什么苦头,这番跟随承欢前往川北,简直将一辈子的苦头都吃了个尽。
承欢见她脸色惨白、目露红丝心疼不已,嗔怪道:“谁让你非要出来跟我吃苦头,之前我就让你别跟来。”
晚秋脸一红,有些惭愧地垂下眸子,嚅嗫道:“小姐...对不起。”
“寒将军,便在此处安营扎寨吧。”承欢用恳求的眼神望向盐君,希望盐君能够高抬贵手。
少女轻柔的声音传入寒盐君的耳畔,只见他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将手中的冷冽剑举过脑袋,扬声道:“寒家军听令,安营扎寨!”
不一会功夫温暖的营帐便落在此处,即在此刻,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密密麻麻地斜织而下。
狂风似无情的鞭子一般拼命地抽打着营帐,晚秋两腿发软地坐在营帐之内,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涨红。
“呕——”她伸手捶了捶自己的前胸,欲图化解胸前的胀气。
承欢掀开帐帘,端了一碗清水递到晚秋的面前,柔声道:“先喝点水吧,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晚秋接过承欢递来的水,付之一笑,满目歉意地开口:“小姐,都是晚秋不好,耽搁了行程。”
“先别说这些了,把水先喝了吧。”她伸手轻轻地拂过晚秋的后背,宽慰道:“这天下那么大的雨,就算不是因为你,我们今夜也没办法赶路。”
“小姐......”烛光下,可以清晰地瞧见婢女的眼眶中满是热泪。
婉转悠扬的声音从营帐之中传了出来,少女用绵绵的嗓音告诉晚秋:“其实我一开始学骑马的时候,连你这样都不如。”
“呵呵~”晚秋盈盈一笑,娇羞道:“小姐这般聪慧,怎么会连奴婢都不如。”
“真的,我没骗你,你今天可是足足在马背上坐了一天,颠了一天,我那会儿,可是一连盏茶的功夫都坐不了呢。”
她微微抬首望着摆动的烛火,轻声说道:“骑马是寒盐君教我的,可我却用他教我的东西离开了他。”
晚秋满脸迷惑,不解地追问承欢:“奴婢觉得将军很是疼爱小姐,可是小姐为何非要离开将军呢。”
“其实小姐无需离开将军,奴婢相信以将军的实力,定能护小姐周全。”
承欢苦涩一笑,不语。
有很多事情不是一句信任便可以解决的,她信任寒盐君,但她不信任自己,她不相信寒盐君会为了她推翻南游江山。
将的存在,便是为了护国、护主。
晚秋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她好似看懂了承欢眼中的无奈,所以开口转移话题:“不然小姐给奴婢讲讲您与寒将军的故事吧,没准听了你们之间的故事,奴婢明天就能生龙活虎了。”
承欢勾手滑过晚秋的鼻尖,正准备将自己的故事同晚秋分享之时,却又想到了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
能出卖你的人,往往就是你最信任的人。
她敛去笑意,木然地僵在原地,下意识地说道:“下次吧,等寻到一个好机会,我再告诉你。”
赈灾之策,除了她自己以外,知道的人只有晚秋与茶春,晚秋明明身子较弱,却还要不远千里陪她前往川北,这令她久久不得其解。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怀疑晚秋便是萧薇竹安排在她身旁的奸细。
如果晚秋真的是奸细,那么萧薇竹便已经知道了她与寒盐君之间的关系,她们之间的战火,怕是会越燃越旺。
她悄悄抬眸,用狐疑的眼神望着晚秋,晚秋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异样。
这样的晚秋,真的会是出卖她的人吗?
想到此处,她的心中便一阵恶寒,如果晚秋当真就是出卖她的人,她又该怎么罚她呢!
她眯着双眼,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芝芝呢?在哪里?”
晚秋毫不犹豫地将怀中的芝芝掏了出来,迎笑道:“一直藏在怀里呢,怕它被旁人发现,一天都没给他吃过东西。”
“吱吱吱...”芝芝满目委屈地望着承欢,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带着泪水。
承欢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伸手戳了戳白团子,唾骂道:“芝芝你是猪嘛,简直吃的比猪还多,一天不吃你就要死了啊!”
“吱——”小鼠恼怒地跺了跺脚,歪着脑袋,不再理会承欢。
“好啦好啦,我带你去寒盐君的营帐,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吃的。”她轻轻地将芝芝从案上捧了起来,护在掌中。
“晚秋你先休息吧,我去一趟寒盐君的营帐,一会就回来。”
承欢僵着一张脸慢悠悠地站起身子,离去之时还回眸望了晚秋一眼,眼神之中充满疑虑。
晚秋涩涩一笑,总觉得近日的承欢与之前有些不同,但又说不清是哪里不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是承欢将自己的心给藏了起来,不想让她靠近一般。
她无力地躺在榻上盖好被子,反复琢磨这件事情。
一霎后,她得出一个答案,主子终归是主子,奴婢终究是奴婢,她不该妄自揣测承欢的心思,这样只会引来承欢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