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车祸案
大概是几个月以后，一次偶然的闲聊中聊到了军哥，又想起了这次的对话。
我一直以来都认为这次对话算是我一次比较成功的对话，我通过透露一下自己的情况成功的让军哥讲了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只是后来当我重新回顾这次对话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重头到位都是都是军哥主导了谈话的内容，其实以军哥的阅历大可以把这些事情都统统的绕过去只是听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对于这次谈话来说，我更像是猎物而军哥才像是个猎人。最有价值的话都被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而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却让我彻夜难眠。
更重要的是军哥到底还是骗了我。虽然他说了真话。
一夜的辗转反侧之后，我最终还是醒着看到了第二天的日出。拖着有些疲倦的身体早早的来到的了办公室，给自己冲泡了一杯咖啡。我不喜欢咖啡，实在是因为昨天一夜无眠需要一些东西用来提神。
随着打卡时间的不断临近，办公室外的声音也嘈杂起来。大概是搬到十三层的原因，这一个礼拜的时间里我在也没有听到过在六层时的喧闹声，每一个经过办公室的脚步都会自觉或者不自觉的压低自己的声音以示对办公室里领导的尊重，虽然绝大部分的时间领导来的都会比他们晚。
越高的楼层声音越低，越是大的办公室越受到尊重。这真的是一个绝妙的设计，满足了所有人的阶级感，征服感。像神一样的俯瞰众生，像神一样受人尊重。八年的外企生活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这样的权利，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办公室，但也是象征。我打开电脑嘴上不自觉的挂出了一抹骄傲的浅笑。
我打开网页搜索这有关于军哥说的车祸，这样的行为应该是各家新闻网站的常客，一个外企的员工被撞成植物人的事情，在哪些网站小编的嘴里几乎可以编成一个章节体的小说了。而且这样的事情如果在公司内部流传的话绝对算的上一件大事，既然军哥都知道了，我想和ZMX有关的贴吧等一些不受管理的网站一定会有更多的故事流出。
但是结果往往事与愿违，在我查阅了半个小时以后我发现无论在哪都没有这件事的相关消息，我甚至都有些怀疑军哥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了。只是昨天晚上走的时候，我分明可以看到他额头的汗水，在二月底的北京吃一顿地摊有一脑袋的汗水，傻子都知道是为什么。
正当我继续浏览一些相关的网站试图寻找一些有关于这场车祸的相关信息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何规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刘栋，你现在在办公室么？”
“在。”
“很好，给你十分钟时间来我办公室一趟。”不等我说话何规便挂掉了电话。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来何规的办公室，很朴素的一间办公室，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除了桌角上的一个崖柏看起来看起来造型非常精致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地方了，相比于王和平的办公室何规的似乎要小一些。
“早上好，何总。”
“嗯，早上好。”何规一身外企打扮，笔挺的西服搭配着一副黑框眼镜，在我的记忆中何规在公共场合几乎没有带眼睛的时候，就连面试我的时候也没有带眼睛，只是今天在办公室却发现他居然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哦，这是平镜，能缓解眼疲劳。”何规似乎是发现我注意到他的眼睛，于是笑着摘下眼睛说道。
“工作忙，是该保护一下眼睛。”我尴尬的说了一句。
何规笑了笑没有再说这个事情。
“何总，您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么？”我看何规没有再说这话的意思，便出声问道。
“嗯，是有点事，先不说这个。来部门一周了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只是到现在不太清楚咱们部门的服务范围，所以工作也没办法展开。”与其把这些问题卡在自己手里有一天让何规张嘴说我，还不如自己主动把问题提出来的好。
“只是不知道服务范围？”何规看着我玩味的说了一句。
“这...”何规这个笑容我见过，就是在我面试的时候。
“你是聪明人，有想法是应该的。或许该说你表现的比我想的要好一点，至少你耐得性子没有来问我。”凭良心说何规算是一个十分有亲和力的领导，如果不是第一次时他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出柜的感觉，我应该很喜欢给这样的领导服务。
“保密协议你是看过的，所以说你大概也能猜到我们的工作性质。重点就在于保密。”何规再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用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其实保密这个事情，不是我应该重复的问题，保密协议里都有过明确的说明，相较于一般的部门来说我们的工作应该算是比较特殊的，至少你不需要每个季度去准备一份目标规划和既定目标。”何规的语气十分轻松。
“嗯，我明白何总。只是这样的话年终绩效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在外企的文化圈子里关心钱并不算是什么坏事，相反这样的人可能更会收到老板的器重，给钱办事这大概是老板最喜欢的一种员工了。因为一个愿意把自己弱点暴露给自己的人永远不会成为自己的对手，钱无疑是最大的重点。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想你在我们部门里的其他收入绝对会比奖金高的多，响鼓不用重锤敲，我觉得你能无师自通。”何规似乎对于我关心的问题十分满意。
“谢谢何总，没想到我们部门虽然小但是福利待遇这么好。”
“小么？我这么不觉得？”何规笑着问我。
“没有，就是到现在您也没有见过其他的部门同事，我都想咱们部门就我和您呢。”我笑着给何规解释道。
“大小不是看人数的，这个部门新成立的，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只是监管，这个部门并不是我负责的主要部门。也许只有你一个也说不定。”何规摩挲着桌角上的崖柏说道。
“我一个？”
“我其实希望是这样的。”何规再一次给了我一个算不上明确的回答。
“哪何总，我们的工作范围是？”
“就和我们部门的名字一样，字面意思理解就完全可以，我说的是保密协议里的内个名字。”何规的语气还是十分温和。
字面意思理解？果然和我所理解的东西差距并不是很远，我心里顿时放心了不少。
“你其实并不需要担心，我之后的工作重心也会逐渐转变的这个部门里，所以以后有什么先关的问你，你一样可以第一时间找到我。”
“好的，何总。”
“都是给上面干活，没什么区别。”何规指了指头顶笑着说道。
“我明白，何总。”
“明白就好，闲聊了这么多我们来说一下今天叫你来的正事。”何规收起脸上的笑容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本正经的说道。
“您说。”
“其实按照正常部门的惯例，我是不该给你派这个外出的公差，只是因为部门的特殊性，也只能辛苦你跑一趟了。”何规虽然话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语气里却格外坚定。
“何总，您说。”
“广州的技术研发中心今天出了点事，一名叫薛凯技术架构工程师今天早上在公司门口被车撞了，至今昏迷不醒......”
我TM的不会这么巧吧，难不成昨天说的是真的？等等，今天早上？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昨天晚上的时候军哥分明没有说时间。
“上面决定无论这名工程师怎么样，先把他有关于公司内部的资料全部收回来。保证资料的安全性。”何规给我简单的介绍这这次去广州的任务以及相关情况。
“何总，您说的这事是今天早上发生的？”我想要再一次确定时间的问题。
“是，发生了不过两个小时，这个任务也是上面刚刚给布置下来的，怎么了？”何规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我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克制住了我内心的波动，微微前倾低着头，想要用一个最卑微的姿势遮挡住我内心的波动。
“你现在就去，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一早回来，最晚也不能超过明天下午下班前。”何规对我的任务进行了最后的规划。
“明白了，何总我现在就去。”
“机票我已经让秘书处帮你购买了，这次头等舱算是福利吧。何规说着话又用一种极度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样。”
“谢谢何总。”我其实像何规致谢。
“一切顺利吧，遇到麻烦可以抬抬我的名头，如果我不好用还有张总的。”何规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你说张总？是......”
“张凯林，我们算是他的人。”何规答道。
“谢谢何总，”这一次我微微鞠了个弓。
“去吧，等你回来庆功宴欢迎宴一起给你办。”何规居然还记得这回事。
“好的。”应了一声后我从何规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一出办公室后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从何规的语气上来看，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时间是极其确定的，只要我倒了广州这件事的发生时间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我的，所以我倾向于何规说的话。只是军哥是怎么知道第二天才发生的事情，难不成他会预言？认识军哥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他会这个技能。
简单的收拾一下东西，检查一下现金我踏上了去机场的路，在路上我突然想到也许在这件事情中我是知道的最少的一个，我想在广州我应该找个带路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