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调戏
当一只蝴蝶飘飘欲落，是什么样子的。我想一定是要死不活的样子的。没有翅膀，没有活下来的欲望的蝴蝶，这样的蝴蝶美吗？我不知道世界对它是如何评判的，但我知道这个世界对它的不公在述说这凡世间的苦楚。旦问何哭，它不知，只是很难受，想哭，至于为什么想哭，它可能连这卑微的理由都没有，何其悲哀。
苏勉那时年幼，一时顶撞了比自己年长三四岁的哥哥，他认为这也只是一件小事。父母为什么会因为这个而讨厌自己呢。
不知道为什么遭来父母的冷落，从那之后苏勉像是被父母遗弃了似的，便再也没有理过他啊，相比较之外，苏梓勤好像更受父母的喜欢。苏勉，感觉倍感委屈。
明明是别人先出口挑衅的，为什么到头来却怪到了自己身上？为什么连问都不问就将责任全数推给自己？为什么就那么不相信自己？为什么？苏勉不解，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年幼的他真的不知道到底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无助也无奈。
苏勉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只是眼看着四周漆黑的墙壁为自己的处境而感到悲伤，迷茫，现在他能感受到四周漆黑一片，黑压压的感觉像要把他整个人压倒一般，凉嗖嗖的凉风向他袭来，寒冷，饥饿，冷饿交加。他第一次感觉到无助。
只是……现在他也已经麻木了，像风中冻僵了的孩子，冻久了，也就没那么冷了，而苏勉也已经感受不到痛了，自然也不在乎，这莫须有的关爱了。
“怎么了你？我记得刚刚我下来吃饭时，在公司门口刚见到你，你转个头就跑了，怎么跑得那么急啊，是有什么事吗？”杨兴准备回家正碰上匆忙跑回来的苏勉，缠住他又准备八卦。
今天杨兴加班，自他升职以来，行动组就不那么忙了，只是今天接了个大单子，所以他们要加班。 苏勉因为是个秘书，所以不用加班，一下班就接到了秦霖的邀请短信，准备回来拿个东西又收到了苏梓勤的短信。
“你不早走了吗？现在都下班了，你回来干什么？”杨兴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呼……就是家里出了些事。我回来……拿衣服” 苏勉边喘气边跟杨兴讲道。
苏勉有时候会把衣服放在公司，方便去玩。而现在回家拿的话，苏勉家离这里还有些远，所以舍远求近的跑回公司。
苏勉缓缓爬到了电梯门口。因为怕公司关了门，刚刚跑得太急了，站在门旁歇了会。这才按下按键，等待着电梯。
“叮”搭载的电梯到了15楼。 苏勉发现办公室的门还是亮着的，心中不禁疑云重重，刚刚进来时，下面的同事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公司也快到关是时间了。
苏勉：这么晚了，还有人？ 会是谁呢？ 祁渊冥吗？不会啊，这个时间他早走了，做了他一天秘书，他的时间作息什么的我应该还是清楚的。那……难不成是小偷！！不对不对，不可能啊，D.Y怎么会有小偷进来呢，外面保安工资比我都多。
各种各样的想法冒出
苏勉悄悄的走到门口，伸出脑袋悄悄的观察着里面。
黑色西装在白色灯光下熠熠生辉，健壮匀称的身材衬托着高定笔挺的西装。目光往上移，是一张严肃帅气的面孔，眉宇间没有了初次见面的慵懒，取而代之的是眉梢染上的一丝淡然。眉目中的认真轻易可见，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给那俊美的脸加上了些许禁欲的情调。
这样的祁渊冥不得不说真的是让苏勉移不开眼。
苏勉就这样偷偷的在门口偷看了许久。
“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 苏勉正看得入迷，祁渊冥突然冷不丁的冒出句话，听得苏勉愣愣的。
祁渊冥抬起头，看向门口苏勉站着的位子“你不累吗？”
苏勉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但身体快过思维，他愣愣的指了指自己“我，我吗？”
祁渊冥嘴边勾起一抹漂亮弧度，笑道“现在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
“没有。”苏勉一时嘴快，顺着祁渊冥的话说了下去。
整个现场像在学校乖学生被老师提问一样，这一举动引得祁渊冥更加肆意的笑“你还真是……乖巧啊。”
“你什么意思？”苏勉看来是炸毛了，眉头皱起，眼神中透着严峻。
“没什么意思啊。” 祁渊冥摊了摊手，脸上笑容依旧，因为戴着金丝眼睛的原因看起来有斯文败类的样子。
“就是……你刚刚偷看的样子……很温顺啊。” 祁渊冥又想起刚刚苏勉看自己看到入迷的样子，不似上次那般对自己那么抱有敌意的样子，嘴角勾起刚好的弧度。
回忆
祁渊冥抬眼看了看苏勉，良久道 “为什么你长得像个女人一样。”
闻言的苏勉眉头皱了皱，径直从祁渊冥身旁的空位走了过去。
走到他旁边时，用仅仅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是没有Boss.那么英气逼人，不过至少打架的时候，我不弱就是了。 ”
那时候苏勉对祁渊冥敌意十足，现在看来不过是小狗的调皮罢了。不管有多凶，反正他祁渊冥不怕就是了，所以他敢惹！！
苏勉彻底说不出话了。毕竟刚才在那里犯傻的人真的是他啊，现在难不成让他耍无赖，他也想啊，可现在在祁渊冥面前耍无赖，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祁渊冥笑得得意，放下手中的工作，从椅子上起来，越过桌子，面对苏勉，微坐在办公桌上，笑着靠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刚才我可是一点不露的全程看着你呢。”
苏勉这才意识到，原来祁渊冥刚才都看到了，和着这是当着他的面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是是是，你没说错。“ 苏勉的话语突然慢了下来。
”我……就是一直在偷看你啊。怎么了？不行吗？” 苏勉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 苏勉说得很暧昧，尾音像在勾引人犯罪，绵绵的打在心上。
苏勉有些负气：既然我丢脸了，那么你也不要想独善其身，今天我也要让你出丑。
祁渊冥还偏偏就中苏勉的套。
祁渊冥感觉心像被秋比特狠狠的射了一箭，有些悸动。大手缓缓摸上苏勉的手“那……你是不是也该补偿我”声音低缓，有种磁性的吸引。
苏勉：“我为什么要补偿你啊？你又没少肉，没受伤的。有什么好补偿的。”
祁渊冥邪魅的笑了起来“那你看了，难道要白看吗？”
“那你想怎样？”苏勉疑惑道。
苏勉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黑色的眸子带着吸人的深邃，看起来非常迷人。
“你陪我。” 祁渊冥开口道，大手已经将苏勉抱在了怀里，一只手握住苏勉的手。
“你拉着我干嘛。” 苏勉都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被他倦在了怀里，手还反被他握住了。
苏勉（心跳得厉害）：“你……放开我。”
说着还挣扎了起来。
祁渊冥笑了起来：“这么晚，回来难道不是来陪我的吗？那么抗拒干嘛。”
苏勉有些无语：“真是的，鬼知道你在这里啊，还来陪你，我是来拿衣服的。”
祁渊冥的笑容渐渐消失，手却将苏勉抱得更紧“我不管，反正你回来了，那就来陪我。”
苏勉的脸贴在祁渊冥宽实的胸膛上，心跳得更加快，脸上也渐渐热了起来“我……我为什么要陪你啊。”
祁渊冥感受怀里舒适的感觉，心情也随着变好“因为，你不是偷看我吗？那，就补偿我啊。”
苏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尴尬，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偷看被发现也就算了，偏偏这人还是祁渊冥，现在就借着这个来捉弄自己。
苏勉懊悔不已，自己刚才怎么就看呆了呢？明明……跟……自己也没什么差别啊。不都是男人吗？自己刚才到底在干嘛。
苏勉没发现自己想找地洞钻。可现在自己是在祁渊冥怀里，想着什么自然而然就做出来了。祁渊冥看着往自己怀里钻的人，笑容更甚。
祁渊冥把苏勉抱得更紧“怎么了，你这是打算投怀送抱来补偿我吗？”
苏勉在祁渊冥怀里声音有些被憋住的感觉“谁，谁投怀送抱了，两个男人投什么怀，送什么抱啊。”
“你放开我。” 苏勉挣扎着说道。
祁渊冥微坐在办公桌上，腿动了动“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不舒服吗？”
苏勉：“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不舒服啊！知道不舒服你还不放开我，存心捉弄我，也不用这样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祁渊冥没有理会苏勉说的话。
祁渊冥一只手松看开来， 苏勉叹了一口气。
苏勉：真是的，闹剧终于结束……啊啊啊啊！！
苏勉像受了惊的小狗，双手紧紧勾着祁渊冥的脖子 “你干嘛啊！！！”
祁渊冥突然将手往下，将苏勉抱了起来。
苏勉：！！羞耻啊！羞耻！公主抱啊！太羞耻了！！
番外 漆黑的屋
“哥哥，哥哥，陪我玩好吗？” 苏勉睁着大大的眼睛期盼地看着苏梓勤。
“好不好啊？哥哥，哥哥”见苏梓勤不理会自己，苏勉又摇起了他的手臂，棕色的头发随着他的晃动而摆动着，柔顺得不像话。
苏梓勤却像没听到一般，径直走了出去。留下苏勉一人站在原地。
没过多久，门开了， 苏勉开心的转过身去“哥哥！”
可来人却不是苏梓勤， 苏勉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
“小勉啊，这个哥哥要在我们家待一下午，你跟他一起玩啊。”苏勉的妈妈从门外进来，手里拉着一个小男孩。
“好。” 苏勉笑着对顾怡说道。
男孩看起来跟苏梓勤一样高，黑色的西服让他看起来很高雅。 苏勉热情的看着他“哥哥好，哥哥，哥哥，你叫什么啊？”
男孩看起来很冷漠的样子，良久才开口“你不配知道。”
苏勉虽然还是个小孩，但他懂什么是尊重，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生在这样的家庭，这些事都是一出生就要开始学习的东西，所以他都了解。
他知道这个男孩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看不起自己，在向自己挑衅，但从出生开始受到的教育告诉苏勉，他不能做出不礼貌举动。
听到男孩的回答，苏勉热情的火焰恍如一下子被浇灭了，他第一次感到浑身压抑的感觉，很暴躁，很难受，需要发泄，但这样的感觉被苏勉生生压了下来。
他没有再理会男孩，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谁知那男孩又从后面追了上来，指着苏勉的鼻子，大声的说：“喂，你是傻子吗？”
“本少爷来你家做客，你不给本少倒果汁也就算了，难道你不会给本少捶捶腿吗？你难道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也不会吗？”男孩眼眸中带着不悦的神情。他的神色似是在说着他的不满意，不高兴。
苏勉： “我……”
苏勉神情平淡，与男孩截然相反“我为什么要给你做这些。”
“因为我是尊贵的客人，你父母难道没教过你这些吗？”男孩眼神中透着不屑，轻蔑。
“果然，废物就是废物，哪会知道这些。”男孩得意的笑了起来。
“行了，小废物，一边去吧，你在这有些碍眼，本少要一个人在这里休息，下去吧……呵……小，废，物”男孩似乎在炫耀着自己的身份的高贵。
“你不要太过分了。” 苏勉抬眼看去，看到的是两条快连成线的眼睛，心中怒火慢烧。
“切，你算什么东西啊，凭什么跟本少这样说话。”男孩凭借比苏勉高一个头的身高，俯视着苏勉。
“你要知道，对我不敬的人，都会吃苦头的。”男孩说完一拳头向苏勉打去。
苏勉被男孩打倒在地，男孩接连又踢了好几脚，男孩的每一脚都用尽全身力气的转向苏勉。
“嘶” 苏勉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苏勉一个反手，一拳头打向男孩。
“你，你竟敢打我。你个杂种废物，看少爷怎么整你。”男孩说着，又是一拳头，狠狠的砸了过去。
不过多久，两人就扭打成了一团。
苏勉也狠狠的给了男孩一拳头。
“啊！！！”男孩突然叫道。
“狗杂种”男孩冲着苏勉骂道。
骂完，男孩捂住被打得青紫的手臂，躲门而出。
再之后的就是，顾怡回来，将自己骂了一顿，然后关进了小黑屋。
关在漆黑的小屋，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屈辱。无尽的黑暗压迫。
这是简直苏勉最糟糕的童年回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