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个儿子的诞生是一句话的事

莫年挂断电话，就见到哥很奇怪的看着自己，他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仁秉封笑眯眯地凑过来，“乖，告诉哥，你跟二哥怎么联系的？”

莫年偏偏头，精致的眉眼笑开，手中的手机晃动几下吸引了注意力，“用手机啊。”

仁秉封被噎了一下，无语的翻白眼，“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跟你二哥这么熟了？”

少年的眉眼在灯泡的红光下氤氲出温暖来，“二哥会问我学习的情况。还说如果我在这里高中读完了，他可以安排我去读大学。”

莫年乖顺的说完，看着仁秉封，“怎么啦？”在他心里，哥就是自己的爸爸一样的人，绝对不会害自己。所以，自然是有什么话都是可以对他说的。

仁秉封想了想，好吧，这不就是养儿子吗？估计老二口里不说，也是把他当儿子的。毕竟这孩子跟莫挚奕是那样的关系。不说同生死，至少共患难了。

话说起来，他一直想不起自己有意识前是不是就已经在莫挚奕身上了，如果自己是清醒那天刚到的。是不是说明莫挚奕就是在不久前才去世的呢？也就是说莫挚奕是在真正的被当做白痴照顾了许久才逝去的？

他并不是很确定自己老弟的爱恋能维持多久，因此也不打算告诉他自己清醒中间的空白期。断了八卦的念头，摸摸少年的头，“行了，没事。去睡觉吧，明儿我去上班，你还要去补习呢。”松阳县这点不知好不好，年夜医院还要值班。他虽然如今只是利用莫挚奕稚气的小脸冒充医学生，在医院听点东西，但是还是要每天到的。正好莫年的确需要自己的时间学习知识，自己也去充充电。

莫年穿着蓝色的棉袄，松阳县虽然不大，但是卖衣服的不少，名牌店也有。莫年和仁秉封的衣服就都是在海澜之家买的。莫年答应一声站起来，端起锅碗就洗刷去了，一边烧上了热水，“哥，热水正在烧，一会儿洗脚。”

仁秉封答应一声，就又看起电视来，继续了吐槽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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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来，马上就要上手术了！”李姑娘一见到他就拉住他，白大褂塞到了他手里，“快点换衣服，我们晚了就不让进了。”

这里的规矩，一次手术跟着进去学习的学生最多两个。

仁秉封也明白，立刻利落的脱了棉袄挂到架子上，伸着袖子穿着就跟着她往外走，“什么手术啊？”

“腹腔镜下胆囊切除术。”李姑娘对他的速度还算满意，解释着，“这个女人是胆囊结石，所以决定切除胆囊。”

仁秉封这是第一次见这个手术，毕竟是过年，需要住院手术的很少来，他好奇的问，“胆囊你上次跟我说它分泌的胆汁助消化，所以我们吃的肥肉那些脂肪才好被身体分解吸收，那胆囊切除了以后吃肉怎么办？”

李姑娘不愧是跟着李医生两个月的学生，也不愧是在医学院呆了三年，“胆汁没了小循环，会有一个大循环，三个月左右就形成了。所以三个月之后还是想吃什么吃什么。”

说话的功夫六楼手术室就到了。两个人接过手术室护士长递过来的钥匙，默契的一左一右分别进了房间，开始换鞋子换手术衣，带上口罩和帽子，进到了手术室。

李医生已经在给病人的皮肤消毒了，仁秉封和李姑娘两个人站在角落里看着消毒的步骤和方法，两人都不再说话。

手术室并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静谧的不可思议，这里也是人活动的场所，自然也是有人气的。比如进来的医生护士，大家根据喜好选的鞋不一样，黑的白的。手术室护士经常一上就是一整天的班，所以每到中午就会呼朋唤友纠结午餐问题。麻醉医生有时候忙，一个人需要分管好几台手术，经常一个房间呆一会儿。手术主刀医生和助手也会在手术之前跟病人说话，让病人消除紧张。有的病人一点都不紧张，来了还有时间观赏手术室的布置，说要出去之后跟孩子讲，有的因为是局麻还会提醒医生自己的输液快完了；紧张的病人医生会检查好皮肤的麻醉程度后，一边说话一边下刀，然后切开肚子的时候告诉你，“看，不疼吧。”

仁秉封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这样的轻松。站在医院里，就无关男女，男男女女对于这些医生护士都是一样的，她们对性别问题会更坦荡一些。他觉得自己最开始关于不找医生护士的思想太狭隘了。

所以，郭非应该是无辜的吧？

李姑娘看出这家伙在跑神，也不管他。看那家伙花钱的样子就是有钱人，哪像她是劳动人民的女儿，将来要找工作的！无视无视！

手术果然很成功。

李医生跟仁秉封在男更衣室里换衣服，李医生穿好衣服后忽然说，“我家姑娘都说了，你喜欢男人。”

李医生见青年的脸色不好看，嘴唇也抖抖抖，装作没看见接着说，“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错误，只是现在接受的人不多。你不回家难道是因为这个？”

仁秉封看一眼李医生，心中五味杂陈，“倒不是这样……”

李医生严肃起来，“那难道是因为和你住一起的男孩儿？他现在才上高三吧。这我就要说你了！”

仁秉封一急，忽然一句话脱口而出，“那是我儿子！”

儿子……儿子……

脑子过了一下两人的长相，李医生讪讪一笑，“你也不早说，也是，哈哈，我老眼花了，也是，你们爷俩比我儿子跟我都像。”

仁秉封嘿嘿一笑，心想，真的吗？我咋没注意到？难道那个关于住在一起的人长相会越来越相似的结论居然还有道理？回去可要好好观察一下。

他这边想了一下，转头就忘了。李姑娘早已经下楼了。

仁秉封跟着李医生下楼，听李医生感叹，“你这小伙儿真面嫩，孩子都上高中了还看着跟小孩儿一样。”

“……”仁秉封囧……安慰自己，这是在说莫挚奕的脸，其实仁秉封的脸是帅气无敌好青年啊！跟娃娃脸完全不沾边！

今天阳光灿烂，小花绽放了：今天看到点击近200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吼吼，如果这个数据是真的，那小花真的很得意了……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