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撕裂重生

正平四年，弦乐坊，闺房内。两人相顾而坐。

“如果孙鹏云也死了，得利者会是谁呢？”彭顺的内心暗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挫败感，

白幽梦今天穿着并不多，因为开春天气逐渐转暖，作为一个女人，对于“春捂秋冻”是嗤之以鼻的，“你觉得军事系统里面有谁？”

“这个啊？”

“现在啊现在，有两个人能够成为侍郎，李哲生和张勇言，可巧不巧，两个人虽然年轻，但是一个是老臣帮，一个是新臣党。”

“哦？！”

“李哲生一直是名门大家，如果是他请了玄蝶，杀了两个侍郎的话，不但除掉了死对头，而且也是为老臣们立了功啊。”

彭顺仔细想了想，其实白幽梦说的很有道理，李哲生不一定是雇主，但是他确实既得利益最大的人，或许是他们家族甚至是其他老臣帮帮他雇佣了玄蝶，因为玄蝶不只是干掉了老臣帮，还干掉了不少新党的官员，要是这么一说，没准真的是老臣们使用了天玦作为政治斗争暗杀的手段。

“彭公子最近是越来越喜欢喝酒了呢。”白幽梦亲自将酒坛起开舀了一勺倒进彭顺的酒盏中然后坐在对面盯着他。

此时的彭顺一句话也不想说，他拄着下颚摇了摇手中的酒盏，酒液散发着的香味令他有些迷醉，而宛若天仙的白幽梦更是将这迷醉之气增添了三份诱惑。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彭顺说。

“彭公子这是怎么了？一副正经的样子。”白幽梦笑道。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没什么权势，更没什么钱，长得不好看，喜欢吹牛，偶尔还会抽烟，打牌，简直就是个地痞，白姑娘是商界大家白氏后人，又是弦乐坊小坊主，天资聪颖，美若仙女，求亲的人能够排满整个柳条大街，上的了厨房下的了厅堂，被皇帝召见过又是贵胄的座上宾…”彭顺还没说完就嗝了一声，白幽梦捂着嘴咯咯笑了两声道“彭公子是想问，小女子如此身份怎会看上你是么？”

彭顺耷拉着脑袋不回话。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白幽梦双手托着下颚打量着彭顺，光是喜欢二字就令彭顺有些不知所措…

“你虽然身份卑微，但总有一股正气，姐姐常说，做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嫁对人，免得后悔一辈子，京畿的这些贵胄都被宠坏了，一个个花拳绣腿，除了有钱一无是处，可我白家靠着这弦乐坊拥有的财富并不比那些人少…你虽然只是个小捕快，但内心住着一头狮子，你也有自己的野心，你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飞黄腾达，玄蝶就是你的跳板，只是你这个对手太过强大，强大到只要他销声匿迹，你所做的一切都会付水东流…不过，你终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是么…可我…已经毫无头绪了…”彭顺有些丧气地说道。

当彭顺在抬起头来时白幽梦已经爬到了他的眼前深黑色的双眸仔细的打量着他，轻咬的嘴唇透着些许魅惑之气。

“你一定会找到他的，我，从来不会看错人。”白幽梦边说边靠近彭顺的唇，此时的彭顺内心小鹿乱撞脑海中一片空白…

柔软的嘴唇让彭顺无法自拔，他下意识的抬起手触摸到了小坊主温软的山峰，然后顺势向下抓住了缎带，刚想扯开时被白幽梦的双手制止了。

白幽梦微笑着看彭顺“接近我，可是要付出很高的代价哦。彭公子还没有给我你最重要的东西呢。”

“其实我已经给了。”彭顺移开白幽梦虚掩的手将缎带解开，然后将白幽梦的上衣褪下，小坊主的身体在彭顺眼中一览无遗…

“我的心，永远属于你。”然后他便迎上了她的唇…

（省略）

“玄蝶的画像布满了苏阳的大街小巷，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够报仇了。”云雨过后

，彭顺抚摸着白幽梦光滑的脊背，温柔得说道。

“嗯……”白幽梦翻过身趴到彭顺的身上，“我们永远不要分开了。”

“嗯，永远不要分开了。当着一切尘埃落定。”

“不，不要，你现在做的，只会激起更大的浪涛，”白幽梦摇摇头，“这不是普通的案子，那可是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啊，你一个小捕头能干些什么，你也知道……不只是为了你，还有我，我也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

彭顺愣愣得看着天花板，他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最后一次吧，让我找一下，李哲生……”

舜天二年大三月二十三日

潘杨皓挣脱了枷锁，重新获得了自由，原本的压抑，仿佛也同时释放。

仿佛，这是一件已经注定的事情，潘杨皓自认这一切天衣无缝，自己确实杀了刘思瑶，但是很遗憾，他们没有一锤定音，何况，自己看到了劫狱之人的相貌。

合格的交易。

没有人比徐励更加知进退，明分寸了，不然也不会再苏阳郡守的位置上整整八年，三代不倒，自然，作为交易，自己也要付出，那就是说动自己的父亲，輨马令尚书潘仁军。

简单吧，自己还要赶时间，去找点东西发泄。

当他被裹挟到自己家的时候，父亲正正襟危坐，有点欣喜，但是也有点紧张。

等待他的，还有一个计划，一个能够让自己飞黄腾达的计划——逮捕李欢。

在不经意之间，李欢大势已去，是时候摘取熟果了，潘仁军感受到的是某种兴奋，毕竟对于他来说，更进一步的机会更多了，对于潘杨皓来说，这也是一个跟进一步的机会，离某个人更近的机会！

“既然……各位大人都在，那么鄙人，就把我不成熟的看法，说一下，那个劫狱的人，是李栋来，这个，我就先说了。”

他说完转头面向苏卫：“是不是，有一个对于叛党很重要的人，你们放了假消息，说他在苏阳郡府的大牢里，导致李栋来结果被我撞见？你们不需要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我只是问，有没有这件事。”

苏卫派来的人点点头，但是补了一句：“这个人对你来说不重要，但是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潘仁军在一旁默不作声听着，额头悄悄露出了点汗水。

潘杨皓又看向自己的父亲：“爹，你怎么说？”

潘仁军的嘴角有些抽动，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完好得站在自己面前，而又想起自己因为这个宝贝儿子，如今陷入了政治生涯的危境之中。

这貌似是一个机会，很大的机会。

“我们其实知道潘大人在和李欢来往。”那个苏卫开口了，这开口，让潘仁军的身体猛然一怔，有些吃惊得看着那个苏卫。

但是那个苏卫又漫不做声道：“说实在的，潘大人不必惊慌，李欢只不过是想把你当做一手外援而已，而你也只是做做墙头草，作奸犯科，以下犯上的事情，你肯定什么都没有做，这点，我们是信任你的。”

“信任便好，信任便好，我只是没料到原来李欢想要以下犯上，我与这种乱臣贼子势不两立！”

潘仁军说完，潘杨皓嘴角倒是一抹笑容，自己打的计划成功了，父亲和自己绑在了一起，不但不会受到惩罚，甚至还能够更进一步。

加官进爵，飞黄腾达。

但是在这之前，自己要做一件事。

潘杨皓欠身离去，他直接离开了潘府，此刻的焦点已经不再自己身上，但是还是要小心有没有人盯梢自己。

没有……自己很安全。潘杨皓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压抑积攒着，早就无处发泄。

他来到属于自己的秘密小屋的时候，里面正春色盎然，两具玉体正赤裸得纠缠在一起，如果有人正巧认识的话，会发现其中一人是杨小环，而另外一人则是——乔玲！

潘杨皓看着眼前正在纠缠的玉体，积攒的情绪激发，下身有了明显的反应。

杨小环和乔玲同时看见了，杨小环的眼中先是疑惑，原本怀抱着乔玲上下抚动的手渐渐听了下来，显然她是有些介意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猛然间，她疑惑的眼神变成了恐惧，随即开始扭动想要挣脱乔玲的纠缠，而乔玲却紧紧搂住了杨小环，死死掐住了她的喉咙。

杨小环眼中的恐惧愈发明显了，她不明白，刚刚和她在床上云雨的小姐妹，怎么忽然想要了她的命。潘杨皓脱下衣服之后上前，也一道掐住杨小环，在一阵咯咯哒哒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中，杨小环的眼神逐渐迷离，最后，一切都涣散。

“结束了？”

“结束了。”乔玲松开了杨小环，一脸笑意看着潘杨皓。

潘杨皓也点点头：“那我们，开始吧，时间，不等人呢。”

说着，潘杨皓起了身，从房间的暗格中拿出了两把刀来，其中一把小刀递给了乔玲，另一把大的斩骨刀，握在自己的手上。

已经死亡的杨小环，被从床上拖到了冰冷的地上，在两人眼中，已经成为了砧板上的肉了。

潘杨皓举起手中的屠刀，狠狠斩落下去，血花带动这肉末，一切美好，开始在冰冷的刀锋下逐渐破碎，分离，最后变成一种残酷的状态。

自己将这一切弄成大块，再让身旁依旧赤裸的乔玲给继续加工成小块，两个人就像流水线一样，很快两人同时浴血，成了两个“血人”，在血浴之中，他们相视一笑，很难相信，他们两个人居然从未有过交合，但是所做的，却如同老夫老妻一般。

很快，杨小环就被“加工”完毕，被盛入了一个筐之中。

“如何？”

潘杨皓站起身，笑着问。

“美极了。”乔玲赞叹道。

“那就今日麻烦你了。”潘杨皓将竹筐交给了乔玲，然后用嘴唇悄悄吻了吻乔玲带血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