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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糖与胚胎
零晨三点半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从远山飘来的白雾,渐渐的笼罩了整间医院,虽有朦胧的美感,不过,没有人会如此的认为。
对于悄无声息之中已经过去了的春节,仿佛根本是不存在这个隆重的节日,带着淡淡的伤感,浓浓的无望,所有的开心都是被扣去了三分之二,留下的已经不足以为乐。
既然已经过去的一年多灾多难,那么,只能够乞求在新的一年里多一份希望、多一份喜悦、多一份收获、多一份幸福……化作一个个可能实现抑或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至于是谁知道,谁知道?
更何况在医院这个离着世界仿佛有一条看得清也是看不清的界限横在其中下,能够感受到的希望和喜悦是更容易被忽视以及难以实现,甚至,想想之后就不再想了。
他们的生活还是照旧,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都会在七点钟起床,整理好了房间,听见门被敲响后就跟着护士或是被护士提着衣领去食堂进餐,吃完了也要和护士说一声自己才能够自行的出去散散步……
过去的是怎么样,现在还有以后依旧将是怎么样,其中的无可奈何,只有身为病人自己才能够懂的,其余的人只不过是看着别人的故事而唏嘘而不屑而不语而讥笑,不过,他们可是不会在意。
……
过了两个小时,雨,停了。不过,天还是灰蒙蒙的一整片,覆盖在医院楼的上空,让下面分不清是清晨还是晚上。
地面上雨水带着青苔的丝滑感,可想而知了,若不是十分的小心翼翼行走的话,一定会率下去,地面上都是特别坚硬的石头还有无数的极其小而不能够防滑的碎石头。
倘若是来的早话,从医院大门口走进来或者是开车进来,都少不了看见远在几百米之外的大楼在白雾的隐没之中,若隐若现。
清晨六点过六分,白雾还没有散去,首先看见的便是雷森,和以往都不一样,他开着车没有进车库,而是开到一块空地上就停下。空地旁都是如车一般高的树木,很好的遮挡住了雷森银白色的车。
抽出钥匙,雷森看着一侧的楼将钥匙放进了自己左边衣服的口袋里,三步两步的踏上台阶,大步流星的走向了一间病房。
一进门,雷森还没有来得及去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小胖脸色如何,而是,快刀斩乱麻般的速度钻进了靠着墙壁的桌子底下。双膝跪地,身体呈现出一百一十度弯曲,单手掌着冰凉的地板,用右手试探的敲着地板,仔细的聆听几块地板声响的不同,听准了其中一块的异常,难受的弓着身,拿出口袋里的铁片将地板翘起来,里面正是一片空地,看着虽是一片黑,不过,雷森凭感觉,里面到的空间远远比看上去的要大上许多。
想也没有想什么,雷森伸出了手臂,凡是手能够晃到的地方,雷森都没有放过,不过,什么都没有触摸到。
“怎么会什么东西都没有呢?昨天明明就是看见石小映一进门就紧张兮兮的看着这里,里面一定是藏着那一些奇怪的棒棒糖,或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是……”
雷森失望的拍着地板,将地板还原后钻出来,疑惑的抚着自己的额头,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向小胖。
“……”
雷森吃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步的走向病床边,掀起了被子,发现隆起的地方竟然就是小胖的肚子。雷森慢慢的弯下身子,将视线转移到小胖的脸上,当初那一个圆鼓鼓都是肉的脸,现在面黄肌瘦,眼嘴鼻都是分外的凸显,雷森触碰到小胖的手臂,以往的肉感一夜之间变成了骨感。
雷森轻轻的拍了拍小胖的脸,“小胖?小胖??”
往后无意识的看了一眼,瞬时看一眼时间,雷森果断的将小胖连着被子一起抱起,走出了病房,急急忙忙的走向空地处。把小胖躺好在后边,盖好了被子之后,雷森保持着清醒的扭动了钥匙,戴上了耳机:
“喂!”
曾科被铃声吵醒了,不开心的接过手机,说着:“喂?哪位啊?现在才是……”
雷森:“曾科你现在就在家中等我,很快我就到了!!”
曾科:“雷雷你……”
根本就没有给曾科再说话的机会,雷森就已经挂掉了。
曾科钻进了暖和的被子里,不到一分钟,整个人都出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自言自语的叽咕道:“是不是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雷雷也不至于像这样着急,一早上就来找我。”
想了一会儿,无奈,刚刚睡醒的脑子还不能够想问题,曾科拖地般的步伐,走进了浴室,一边刷牙还是忍不住去想究竟是不是因为上上一次那棒棒糖的事情呢?
洗漱完,曾科行尸走肉的步行到冰箱拿出了果酱,涂抹在烤好的吐司上,一面往鼻子里塞进去,一边将勺子丢进了垃圾桶里面,回过神来,橘子果酱已经沾到了鼻子,而勺子已经和其他的垃圾躺在垃圾桶里面了。
“哎哎……烦死我了都,不想了,不想了,还是等到雷雷到了再说~”
吃完了仅剩下的最后一片烤土司,喝了一杯咖啡后,门铃声响了,曾科的双眼都放光,一个箭步冲上前,一开门,见到了一床被子,万分惊诧的看着面露累意的雷森,自觉的帮忙搭一把手,接过被子,不过,曾科没有想过,被子竟然是如此的重,就像是背着一只大棕熊。
曾科甩下了被子,气喘吁吁的叉腰换气,站在一米外的雷森,朝着他生气的瞪了一眼,“这不是一床被子,里面还有一个人你没有看见吗?”
曾科吃惊的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怯怯的走向快要滚落下来的被子,小心的掀开,果然。不过,很是奇怪,曾科指着小胖,眼睛瞅着雷森,“这……这不是你医院里的那个……可爱的胖子吗?怎么就……”
雷森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郁闷的坐在对面,少有的叹了叹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我看见他的时候就是现在的样子,我怀疑是那棒棒糖的问题,可是,事实上,你所说的结果我都对比过,那么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雷森说完站起来,拍着曾科,示意一起将被子和小胖抬到他的客房里面去,安置好了小胖之后,雷森关上了门,跟着曾科一起走进了客厅。
曾科为雷森泡上了一杯咖啡,放在桌子上。
“雷雷,这事情告诉木苗和老汤头没有?我觉着其中的诡异或许他们会知道一些。”
雷森端过咖啡杯,背过身,“木苗最近不在医院里面,是去了那里我没有多问,至于老汤头的话,现在是奄奄一息,这种事情不适合说。”
曾科难过的摇摇头, “那么现在雷雷你有什么打算,小胖子的异状该怎么办?”
雷森转过头严肃而认真的看着曾科的眼睛,“我希望你在检验一次那个棒棒糖,我还是觉着不是一般的棒棒糖。”
曾科会意,哪怕事实上操作起来的难度系数很大,不过,曾科还是义无反顾的点点头,拍着雷森的胸膛,“这忙我当然能帮,雷雷你毕竟是精神科的,小胖子的话,住在我这里比较方便,也好我方便观察。”
雷森谢过后,板着脸,“至于小胖的话,我会让他暂时住在我家,如果连这种事情都要麻烦你,就不是我了。”
曾科盯着雷森的眼睛,知道现在自己就算是说破了嘴皮也是不会让雷森改变他的心意,另外的一方面,体会到了他的良苦用心,曾科含着笑,点点头。
“好吧,既然你要坚持,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检验的事情恐怕还是要给我一些时间,然后,我有时间会看看小胖的。”
雷森点头,回房抱起了裹在被子里面的小胖和曾科一起送回到车内,尔后,雷森回了家,曾科则是开车去上班。
雷森的确是想过让小胖住在曾科的家中,这样有便于小胖的情况随时都能够被曾科发现和做出诊断,但是,一想到曾科的话,雷森就不能够心安理得这样做,他不再想要曾科因为自己或是木苗,在卷入危险之中。
回到家后,雷森后悔的拍着自己的额头,怪自己想都没有想清楚就将小胖送到了曾科的家,这样的不冷静还是很少出现。
自责很久后,雷森反反复复检查了小胖房间里的门窗以及空凋的温度,才是离开家,重新去上班去。
现在哪怕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不过,若是能够明明白白的看清楚石小映的反应,就大概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雷森一面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一面想着,冷酷的面容下面,正是一股沸腾。
坐在办公室里面,雷森一直都盯放在办公桌上的时钟,当时针指向了八之后,雷森稍稍整理了自己的领带和白衣大褂,挺直了腰板,正是要去巧遇现在的石小映。
穿过了整条走廊,雷森跨下台阶,迎面的风丝毫没有打乱他坚实的脚步,看着小胖的病房正是敞开着,雷森加快了脚步,走进了病房之内,见到的人却是蓝若天。
雷森镇定自若,面对蓝若天满腹疑惑的看着自己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的织好的一顶帽子。
蓝若天不知道雷森想要说什么,走进了拿起那帽子,转而看向雷森,“这帽子是谁的?我并不记得小胖有过这样的帽子~”
雷森似然的一笑,夺过了帽子,丢进了远远处的垃圾桶里面。
“这是谁的,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才对,不是吗?”
蓝若天收回了正准备去拾起帽子的手,反身盯着雷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是话就直接说好了。”说着继续捡起来了帽子,将其摆放在桌子上。
“既然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也就直说好了,现在的石小映根本就不是真的石小映,按道理是你这个男朋友最先发现才是,可是,既然你愚蠢就没有办法了。然后,就是小胖的事情,你无须担心,若是再让他待着医院里面的话,估计再过不了多久尸骨都是找不到了。”
雷森已经想过蓝若天听见了会是什么反应,基本上没有出入,不想要看见蓝若天的模样,转过身,“至于现在的石小映是人是妖,能够知道答案的人,是谁,你应该知道的。还有一件事情,这一些天在医院里纷纷传开关于木苗的话,背后的那一个人正是石小映,你若是不信,我无所谓。”
雷森用脚尖踢了踢墙,反身,抬头轻飘飘的瞅着蓝若天一眼,偏过头,斜睨:“我现在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自己想想。”
雷森双手插在口袋里面,紧而不慢的朝着相反方向走去。虽然现状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不过,遇见了蓝若天倒也是一件不错的时机。雷森想着,若是蓝若天真的是为了这里的病人、木苗着想的话,应该会对自己的话铭记于心。
而且,至少,有一点雷森他十分的确定,蓝若天他对于石小映分明就只是比同情高级一些的怜爱而已。
蓝若天愣空荡的房间里面,呆呆的坐在床边上,看着桌子上的那一顶黑色的帽子,头脑里想着石小映。
此时的石小映刚刚起床,急急忙忙的就想要看看小胖体内的胚胎怎么样了?
石小映调整好了呼吸,为了避免在病房里看到雷森而被怀疑,在最后放慢了脚步,轻步的走上前,可是,走进一看,门,却是开的。
石小映心里一慌张,连忙走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蓝若天带着悲切的脸,石小映撩了撩自己垂落下来的一缕长发,瞅见蓝若天背后的床上竟然还是空的,惊诧的拍着蓝若天的肩膀:
“若天,小胖是不见了吗?”
蓝若天站起来,拽着石小映的手臂,按着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昨天是因为你不知道是你值班,今天呢?现在都是什么点了,你为什么才来?”
石小映被蓝若天昏暗的眼神吓住,缩了缩脖子,转移了视线,“昨天雷院长和我说以后不需要我来照顾小胖了,一心一意的照顾另外的两位病人就好,虽然当时我说过自己可以,可是,院长他坚持不让我照看小胖,我就答应了。”
“……”
石小映握着蓝若天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若天你是怎么了?是在怀疑我什么吗?”
蓝若天缓缓的看向了石小映的眼睛,闻到了一股说不出是什么的腥味,往后靠了靠,而石小映却是往前挪动,“小映,你今早是不是迟到了?”在蓝若天的印象里,石小映可是从来都不会迟到的。
“我……昨天晚上失眠了,到了零晨三点,雨停了之后才睡着,所以就来晚了。”
蓝若天瞅着石小映双眼泪盈盈的可怜而又可爱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询问其中两者的缘故,牵起了石小映的手,“现在我还是去食堂给去吃早餐,饿着肚子不好。”
石小映见蓝若天面容上的疑云已经消散,满心欢喜的搂紧了蓝若天的胳膊,亲昵的靠在他的怀内,“不用了,昨天晚上吃了太多腐肉……”
蓝若天依着石小映的意,听着不明不白的半句话,停在门口,“小映你刚刚说什么?”
石小映扭过头,面目狰狞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恢复了原样后快速的转头看向蓝若天笑笑,“我说昨晚吃了太多的猪肉脯,我习惯叫腐肉,闻着是挺臭的哈~”
石小映一面无邪的笑笑,一面大力的拉着蓝若天继续往前走,一面还说这隔壁的住着的一位姑娘还喜欢吃一些臭豆腐或是腌制的肉或是鱼,老家人还寄来一些,自己也是尝了尝,还觉着蛮好吃的,问蓝若天想不想吃……有的没的说着,这样一来却也是打消了蓝若天尴尬冒出疑惑芽。
事实上,石小映也就是安爱丽昨晚和哇拉黑一起去觅食了,虽然没有再吃到美味的尸体,不过,倒是捉到了几只小野兔还有千足虫、超级大的蜗牛、花蛇……
----中午
在一间颇有档次的餐厅里,靠边一面十分明净的玻璃窗旁,付祯坐在纯桃木而制作的椅子上,透着窗户看见那一晚见到的男人正朝着自己走来,那男人冲着付祯痞气的笑笑,还顺便挥了挥手,付祯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直接转头看着自己杯中已经冷掉的奶茶。
付祯用精致的吸管搅拌了奶茶,里面黑色珍珠果粒忽隐忽现,逆时针旋转了四圈,付祯就见叫做丁锐的男人已经安坐在自己的对面。
丁锐往后一靠,甩了甩桌面上的布巾,“服务员!”
一会儿就见一位窈窕的女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递上了菜单,付祯斜眼瞅着女服务员一直都是盯着丁锐的看,鄙夷的笑出声,当两人看向自己,耸耸肩膀,毫不在意,付祯觉着尴尬的又不是自己。
付祯不爱吃不是全熟的肉,点了一意面,外加上一份蛋挞作为面后甜点。而丁锐要了一份三分熟的牛排,想要一杯红酒,被付祯一口拒绝。
就餐之前,两个人几乎是没有说上一句话,直到结束,丁锐将刀叉一放,抹了抹嘴,笑看着同样是吃完了的付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微信号?”
付祯没有给好眼色丁锐,“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要问问,你为什么要找我爸妈的麻烦?”
丁锐完全不知道付祯是在说是,笑笑,“我为什么要找你爸妈的麻烦?你是不是搞错了?”
付祯将擦了嘴的纸巾往盘子里一扔,“只是过去了几周而已不是几年,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就忘记了吗?敢做就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
付祯的大嗓子招来了其余人的目光,其中带着变味的意味,不过,付祯本人并不在意。
丁锐依旧还是笑着,离位走到了付祯的身旁,低下身子,“你不觉着你这话说话很让人误会吗?更何况,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是你来找我就只是找我胡话八道,我可没有那个闲时间陪你。”
丁锐也是不在意其他的目光,叫来了服务员,给了她一张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餐饭算是我请你的,现在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付祯早已看不惯丁锐这一态度,就算是这只是第二次见面,没有打量,更是没有细看,付祯对于丁锐的厌恶已经表露无遗了。
啪啪啪……
付祯连续的拍着桌子,虽然自己没有带卡,不过,拿出了数张红钞,摔在了丁锐的脸上,大声带着呵斥说:“被你这种人请吃饭,只会让我想吐,我也是蠢,竟然会找你出来,若是你以后再鬼鬼祟祟的给我家人带来麻烦的话,有你丁锐好看的!”
被钞票甩脸,丁锐脸都气紫了,站起来欲要说上一句,而付祯已经转身离开,丁锐追上去,拉着付祯的胳膊,“你最好是把话给我说清楚!!!”
付祯甩开了丁锐的手,“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了付祯就往医院的方向走去,而丁锐倒是打算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一路跟在付祯的身后。
“付祯我可告诉你,我没有找过你的爸妈,你若是想要骂街的话也会要看准了对象再骂,我丁锐可不是你的受气包!”
丁锐继续说:“你知道你刚刚是在干什么,从来就没有一个女敢拿着钱对我甩手,你算是什么???”
付祯立即的停下,翻白眼,一个转身,冲到丁锐的面前,二话没说就是给了丁锐一记重重的耳光。
“怎么样?是不是也没有一个女人敢甩你的脸??”
付祯一米七三,虽然是平底鞋,不过,也只是稍稍的昂起头,用自己的下巴对着懵住的丁锐。
“丁锐我也要告诉你,不要认为我是女生就好欺负,你既然欺负我家人,我就敢欺负你,我管你是谁?”
丁锐捂着被扇痛的左边脸颊,舔了舔右边脸颊,坏坏的笑着,“像你这样的女人不是单身的话,都天理不容了。”
说戳到痛处,付祯怒瞪着丁锐,咧嘴似笑非笑,退后了一步,把丁锐从头到脚都只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果然,和没有看一个结果。
““哼哼~我就没有男朋友怎么着?关你什么事?就你?”
付祯给了丁锐一个十分不屑的眼神,双手交叉看动物里的大象似得,“你的毛都和我家附近的野猫一样的杂色,还有你的耳朵上戴着的,和我们医院里大妈戴着倒是一个感觉,你这一身打扮,是要去扮成小丑还是什么吗?若是你这个鬼样子也有女人喜欢,我看她就是没有长眼睛。”
付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说得丁锐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自然也是,这些话,至今都没有一个女性对丁锐说过。付祯她是第一个,还是理直气壮、不屑一顾的说出来。
丁锐继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没有搭话,可是,心里的火自然而然的就燃烧起来,奇怪的事,丁锐自己却是压住。
丁锐上前靠近了付祯,趾高气昂的看着付祯,“你说够了没有?付祯你可是根本就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来找我骂,可是一点大小姐的样子都没有,你爸妈应该很着急了,这样的女儿若是想要嫁给门当户对的豪门,不要说我,就算是我的兄弟们都是瞧不上。也是枉费了你千金小姐的名号。”
丁锐说得十分的自然,不过在付祯的眼中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诌。
“我可没有和你说我是什么大小姐,我也不在乎这一些。你该上哪儿去就上哪儿,我忙着呢,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付祯丢下一句话,转过身大步大步的离去,而丁锐都是扯出来一抹笑来,继续往付祯移动的方向走去。
丁锐走进了一间人民医院的门口,趁着门口人正是人多,对着快要从视野里消失的付祯喊:“付祯,我喜欢你,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今天下班了我会在街口的公园一直一直等你,等你出现才会离开。”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丁锐,而因为付祯只是初来,认识她的人还不多,付祯觉着无地自容,瞅着一旁有着逃生出口标志的走道,而听见的人都是四处张望着叫做付祯的人在什么地方?
丁锐见效果还不错,痞里痞气的甩一甩一头金黄色的卷发,转身离开。
付祯在只有感应灯的走道里面,足足呆上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刚准备开门,就见老爸付建明出现在门口。
付祯无奈跟着一起到她爸爸的办公室里面,低头。
“祯祯,你怎么和丁锐……”
“爸爸,你可一定不要相信他的话,他就是纯碎的报复我,你不要搭理就是了。”
付建明一叹气一摇头,拍着桌子,“你是不是听到他找我们的麻烦之后就找他了,老实和爸爸说。”
“嗯,我是找过他。”
付建明走到付祯勉强,“祯祯呐,丁锐可是我们市的出名的小混混,虽然出生在商业大鳄之家,可是听说家况复杂,造成了他性格上一些缺陷,祯祯你以后不许再和他有任何的来往。”
“爸,首先声明,我可是一点点都不会喜欢丁锐那样的男人,其次,我以后不会和他见面的,爸你老就放心,今天算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鲁莽的去找他,还害得你又要被其他说议论了。”
付建明笑笑,“他们若是想说什么,就让说去,反正我知道我女儿的本性是怎么样的就好,倒是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中午到外面晃了。”
“是是,好爸爸,我知道了。”
付祯抬头看着付建明,笑笑,“……”
“说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付祯连连点头,搂着付建明的胳膊,“爸爸,这件事千万不要让妈妈知道了,你也知道她总是把什么事情就自我想象的很严重,让我挺无语的。”
付建明拍了一下付祯的脑袋,“你这孩子说的,你妈妈也是担心里才会想的那么多,我不说就是了。”
“是是,爸爸你说的对,我绝对不会再和丁锐有交集了,我和你保证。”
好好,你这么说爸爸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