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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结案
“大人,当时这位官爷去查封赌坊的时候,我为了吓唬他,才妄称了赌坊是颜家的产业,其实这赌坊,乃是草民两年前开的,与颜家并无半点干系!”
“宫余,你一而再的满口胡言,到底这赌坊是谁人所开?就算你不说话,本府也自有办法查出真相!”
“大人,这赌坊确实是草民所开。”宫余坚决的回答。
“好,秦飞,你再去赌坊走一趟,在从赌坊里收缴来的那些东西里查查这赌坊到底所归何人名下!”
“是。”
“暂时休堂。”吴大人捋了捋额下一撮胡子,沉着脸走入了后堂。
宿真等人正在后堂焦急等候,看得吴大人入内,几人都是迎了上去。
“稍安勿躁,宿兄,这次虽能为你大通钱庄洗清冤屈,不过这幕后之人,本府恐无能为力了!”吴大人莫不愧疚的拉住了宿真的手。
“能还大通钱庄一个清白我就已经知足了,颜十实在是太狡猾了,有朝一日,我定然要他加倍奉还!”宿真反握吴大人的手,真诚恳切坚决的道。
吴大人到底只是一个顺天府尹,再加上颜十狡猾,就算他想查也无处可查,现在这个时候,再拖泥带水的想要将颜家揪出来,只会让大通钱庄的损失加大。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结案?”吴大人诧异的愣了一愣。
“结案,这样拖下去,就算是找出了真相,大通钱庄恐怕也要支撑不下去了,要挽回大通钱庄的损失,只能现在结案!”宿真恳切的道:“颜家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必然是滴水不漏,要查出她们谈何容易,这个李二既然已经招认宫余也已经承担了责任,我看案子就先结了。”
“你考虑清楚了?”吴大人也不认同也不反对,只是神色凝重的问道。
“吴大人对宿家的恩情,我宿真定当铭记在心,日后能有帮得上的地方,宿家一定全力以赴!”宿真向后一步拱手。
“好,结案,若今日不是为了你宿兄,本府是决意要一查到底的!”吴大人捋一捋胡须,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多谢吴大人!”宿真与宿浩然一同躬身拱手。
吴大人沉重的呼了一口气,凝望了一眼后堂里的众人,怏怏的坐了下来,他是顺天府尹,七品的小官在洛阳城里是芝麻绿豆一般的人物,可就是他这样的芝麻绿豆,却要管一些连青云上的大人物都管不了的事情,这些年,他的清正廉明断案铁面无私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有些他不能招惹的大人物,可他该做的还是做了,无愧于心,夜来酣梦,他知道他为何成了上任留任时间最久的顺天府尹之一,证就是因为他的清正廉明断案无私,皇上才放心让他继续做着这个旁人难以做下去的顺天府尹,今日,宿家与颜家之争,他虽与宿真有私情,但也凭着多年断案的经验与对宿真的了解判断出了大通钱庄流出假银票的内幕,所以他才会一直站在宿真这一边去找出真相,而他本也是想一直刨根问底下去的,这样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这样才是他做这个顺天府尹的原则,可有些事情,也不得不让步,四大家在洛阳是一个异端,这些本就不该存在的世家在洛阳横行无阻虽无官位爵位在身却一个个地位比他这个七品的官员还要高,洛阳是天子脚下,这些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皇上想要拔除四大家,也是为了大贺根基的安稳,宿家颜家之争皇上早就知道,一直不予以制止就是想以己之矛攻彼之盾,让两者之间互相残杀,现在,本就该是两家决一生死胜负的时候了,若是他查下去,颜家便就会浮出水面,到时候倒的就不是大通钱庄而是同兴钱庄,倒的不是宿家而是颜家,可他不能查下去。
这一坐,就是一刻的时间,等他再起身的时候,秦飞已经从城北赶了回来,并带回来了几本账本,都是赌坊的盈利记账,非法开设赌坊是要严惩的,颜家不可能会在那里留下证据,宫余死不承认,颜十也不愿承认,这罪名,只能宫余来承担了。
“大人,属下找到了秦老板在在今早存了银根之后神神秘秘进了一所宅子的证人。”
“升堂。”吴大人沉着脸翻看了账本,大步阔阔走出了后堂。
“秦老板,你可认得这个人?”秦飞带着那个证人上了堂。
“草民不认得。”秦老板打看了两眼,转身恭敬的回禀道。
“你不认得他,他可认得你,他亲眼看到你今早从大通钱庄离开之后曾神神秘秘的进过一座宅子,可有此事?”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去那宅子只是去见一个朋友的。”秦老板慌忙下跪喊冤。
“狡辩,那宅子是一处废宅,根本就不曾住人!”吴大人怒一拂袖,将惊堂木拍响。
“大人,草民…………草民…………”秦老板看着身侧瘫软的李二,不由颤了一颤。
看秦老板已经有了松懈,吴大人趁胜追击。“还不快招认,来人啊,用刑!”
“大人开恩大人开恩,草民招认草民招认!草民手中的银票,是一位朋友给草民的,说是只要事成,就还有丰厚回报,草民一时贪财就答应了,大人开恩啊!”秦老板声泪俱下匍匐在地。
“说,你那朋友是何人?”
“是,是草民回洛阳的途上认识的一个朋友,也是自称牛四!”秦老板瞥了一眼四周,咬牙回答。
“又是牛四?那你们三人,还有什么说的!这分明是这个有人再设计陷害大通钱庄!”
大堂庄严肃穆,就是空气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匍匐在地痛哭流涕的李二夫妇,慌张手脚大乱的秦老板,早已不复当初倨傲的宫余,随之这些人的招认,这件案子其实已经算是清楚了,而其他人的狡辩,不过在拖延时间罢了,堂外观看的百姓看着眼前这一幕,都叽叽喳喳的议论了开来。
“看来这大通钱庄真是受冤屈了!”
“肯定是,我看,也许这背后的人是颜家也说不准,你是没看见方才上堂的时候颜十那得意的样子。”
“这话可不能乱说,吴大人断案如神,他自会有决断的。”
“其实我看,这些人着实可恶,你们是没看到大通钱庄外那些排着长队兑现的人,这些可把大通钱庄害惨了!”
“这哪里是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能管的事情,看个热闹就是了!”
“嗯。”
“……………………”
听着耳边聒噪不休的声音,被挤在人群里的宿嫣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宿家将这件事闹到顺天府就是要一个证据,现在正好,真相大白,虽没有揪出颜家,但宿家现在的损失是总算可以避免了,宿家与颜家相争,总有一天会有一个胜负,不急于一时,保住眼前,才是明智之举。
吴大人声声大喝如阎罗夜叉,本就被吓得心中惶恐的三人闻之色变,一个个先后的跪了下来。
“大人,草民冤枉!”就算有李二秦老板的招认,他们也不能就这么承认了,毕竟他们的背后颜十还在看着,这件事若是宿家追究起来,他们是根本难以承担这个责任的。
“还在说冤枉,来人,将张长弓拉着上老虎凳!”吴大人怒然一喝。
“吴大人,张长弓虽不仁不义,但终归以前是我的好友,这一次我不想追究他的责任!”宿真一步向前拱手说道。
“宿老板,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要不是我想进一批货没钱,我也不会这样的,宿老板,吴大人,饶命啊!”老虎凳就是一个壮实的大汉子就算坐上去了也要掉一身皮,张长弓这样享受惯了富贵的人岂能受得了这样的苦,才被提到老虎凳上,他就一个轱辘滚了下来如同李二一般匍匐在地。
“快说,你是如何设计陷害栽赃大通钱庄的!”吴大人又是一拍那块让人惊魂的惊堂木。
“大人,我说,我说!”张长弓一脸愧疚的朝着宿真磕了一个头道:“宿老板,我那般对你,你还能为我说请,是我张长弓对不住你,我不求你宽恕,但求你不要追究我的妻儿!”
“张长弓,你是如何栽赃我大通钱庄的快快道来!”宿真的怜悯也就只有一回,看着眼前这些人,只要他一想到这些人就是害得大通钱庄祖宗基业要倒了的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大人,此事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叫牛四,但是听他们描述那相貌却是差不多,他知道我要进一批货没钱,就解了我一些印子钱,我本胸有成竹以为只要货卖了出去就能还清债务大赚一笔,谁知道流年不利的货物在半道上全被人劫走了,印子钱可是驴滚驴啊,这一天天的下来,我哪里承受得了,就是那日,有人上门要债,我拿不出钱,他们就要抓我一家老小,我没了法子,才会答应了他,栽赃大通钱庄的,这些假银票也是在那里所出,大人,草民这些话千真万确,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啊!”张老板声泪俱下,但说话的声音却是清晰可辨,比之前头两人的贪婪,张长弓的原由毕竟是要善了许多,本是板着脸怒气冲冲的宿真也听着变得一声不哼了起来。
“事到如今我不求宿老板的原谅愿意认罪,只求不要追究到我妻儿老小的身上,大人开恩啊!”咚咚咚,张长弓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放印子钱,大贺律法规定这是要严惩的,这个牛四,实在是目无王法!”吴大人怒而起身。
“张长弓,若真如你所述,我不会追究你妻儿老小的责任,是这一次你也是有苦衷,我也不追究你,只是从此以后,你不得再踏进我大通钱庄半步,我也不会再有你这个朋友。”宿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