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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行刑
这被火炭烤得通红的梅花烙一接触到衣衫,就将衣衫烧出了一个洞,这一股股灼热的热气,这一股子焦臭的味道,彻底是击溃了李老板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比他晕得更早的是李夫人,在看着梅花烙碰到李老板的衣衫冒出一股浓烟的时候,她就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两人虽什么都没说晕了过去,坐在正堂的吴大人却不着急,他让一人给李老板松了绑抬了下去,又让人去叫了大夫将李夫人弄醒。
“李氏,李二已经招供,栽赃嫁祸罪大恶极,你也是帮凶,本府姑念你乃女子身不用刑,刑罚可免,但处罚加重,在本府宣判之前,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吴大人胸有成竹的端坐正堂,现在的局势,总算是真真正正的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大人,这都是他贪婪自作孽,不关民妇的事啊。”李夫人哀呼一声,连忙磕头。
“若有冤屈只管道来,本府自会审度!”
“大人,这假银票,其实并非在大通钱庄流出,这都是他贪图那一千两的银子,才会做了这样的事情啊!民妇当初嫁给李二,也是看中了他人也算是勤快脑袋也聪明家里还有一间铺子家底也还算殷实,可没想到我嫁过来后,他生意就开始亏本了,才不过几个月,家里几间铺子就相继关门了,为了周转还借了外债,而李二非但不思进取,还在消沉之际迷恋上了赌博,天天流连在赌坊之中晚上也不回家,前几日,他说是在赌坊里赢了钱,让我去将言明朗那里的债还了,还往家里拿回来了两千两的银子,而后几天,他却是也是天天呆在家里足不出户,民妇还以为他是迷途知返浪子回头,还是前日,他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才与民妇透露出了他的打算,原来这些银子并非是他赌博所得,而是一人交给他去办事的,而报酬就是一千两银子,那人要他办的事情,就是,就是让他将这些银子送去大通钱庄存银根,之后,再拿着假银票上门算账,这些事情民妇虽然知晓,但民妇从未参与,大人明鉴啊!”
李夫人这一番话,听得堂外的宿嫣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这一番话,虽说还未有指出幕后之人,但也等同是还了宿家一个清白了。
“那幕后之人是谁?”
吴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喝着道。
这一声响,吓得本就是惊弓之鸟的李夫人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她不敢怠慢,飞快的接话道:“民妇并不知晓,就是李二也不知道,说是在赌坊认识的,其他的,民妇就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
李夫人声泪俱下,渐渐泣不成声,吴大人与一旁的书吏打了一个手势,让他将写好的供词与印泥放到了李夫人面前。
“本府自会明察,你画押吧!”
李夫人现在只为为自己脱罪,根本也管不了了李二,当下也没有多想,擦了擦眼泪就按了手印画了押。
吴大人拿着供词看了一眼,见并没有纰漏,才放在了一旁。“这幕后之人,本府一定会揪出来,大通钱庄蒙冤,本府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公道,来人,带李二。”
今日辛辛苦苦一天人心惶惶,谁知道这真相大白既不是依靠官差找来的那些证据,居然是靠着吴大人的这些审案的小手段,在堂外看着的百姓听着李夫人这一番话,无不是对吴大人赞赏有加,对李二等人唾弃厌恶。
李二被带去内堂的时候就已经被弄醒了过来,他在后头听着李夫人哭着说着那番话却根本就无法制止,现在对他而言大势已去根本无从抵赖,现在这个时候,除了乖乖招供求一个从轻处罚,也别无他法了。
“李二,你设下如此圈套,你背后的主使人到底是谁?”白纸黑字的画押已经由不得李二抵赖,吴大人也知道李夫人那些话李二必然早就已经听到,所以也就没再问第二遍。
“大人,那人草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草民在赌坊里认识的,他自称是牛四,三十多的年纪,白白净净的面上没有胡子有些胖,浓眉小眼厚嘴唇,右手拇指上还带着一个祖母绿扳指,比草民要矮一些,其他的,草民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李老板为了求一个从轻处罚,很是认真的与吴大人描述了那牛四的体貌特征。
“你撒谎,若这牛四只与你是初识,他怎会把这么重要隐秘的事情交给你去做?”吴大人重重一拍惊堂木,吓得一旁的李夫人又是哭了起来。
李老板本就对李夫人那一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话恼怒得紧,看着她哭,就抱怨的骂了起来:“哭什么哭,都是你这个不成事的娘们儿!今天我要是死了,就是你害死的!”
李夫人本是惊弓之鸟,又因被李二牵连而羞恼,一见李二对她横加指责怒骂,她也不甘在一旁垂首顺耳,也是挺直了腰杆与他骂了起来。
“要不是你贪婪不知进取只图天外之财会落到如今的地步?要不是你做了这些,我哪里要到这里来?现在还要连累得我受处罚,你居然还敢说我。”李夫人说着就跪着挪动了身子伸手与李二打了起来,李夫人拼力出手,李二也不甘示弱,两夫妻就这么在公堂之上扭打了起来,还是吴大人看不下去了,才让官差将两人分开了来。
“大人英明,曹明并非有意隐瞒,这人与草民多次在一张赌桌上聚过头,也算是在赌桌上打下了一些交情,有事我堵着没了钱的时候,都是他借给我的,一来二往,草民也与他借了不少的银子,牛四找到我,说是给我一个还债的机会,还说若是我办得好的话,他还能再给我五百两银子,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做了这样的糊涂事,大人恕罪啊!”
“快说,那牛四家住何处!”
“大人,这草民就真的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他从来不说自己家住何处,草民问过一次,他也没有说!”
吴大人眯眼审视了一眼李二,看他神情甚是坦诚不像是说谎,看来要揪出颜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思虑再三,他拍响了惊堂木,大声喊道:“来人,将其他四位状告人带上来!”现在李二已经松了口,其他人的事情也就好办了,吴大人这个七品的顺天府尹能当这么久,可也不是全无脑子的,顺天府管的事情多而繁杂,有时候就是三品四品大官员的案子也会告到这里来,需要他动用智谋的地方多了去,这些年积累的经验,让他对这些犯案之人的心里揣摩得几位通透,对付这些犯人的法子也多了去。
“李二已经招供,你们四位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手上的银票都是一样的,李二的银票是在赌坊流出,那你们呢?是从何而来?速速招认本府还可网开一面若不知悔改,本府定会严加惩处!”吴大人横眉冷脸一喝,惊堂重重一拍,公堂两旁手握着棍杖的官差就如雨点一般锤动棍杖,发出了一阵让人心悸的声音。
颜十因出示了那封书信算得是证人之一,所以这次也一同被带上了堂,李老板与李夫人还都瘫坐在地,听着这一阵阵好不扰人心烦的哭声,颜十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丝不耐与嫌弃。
李二这个人,确实是失策了,也只怪宫余太不会做事了,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穷措大!感受到身侧颜十责怪的目光,那赌坊老板宫余低着的头又低了一分。
“大人,草民的银票确实在大通钱庄流出,草民不敢撒谎,这是千真万确的啊!”张老板抱拳高呼,噔的一声就跪了下来。
“你还要嘴硬?难道要本府动刑你才肯招认?”吴大人又是一声大喝。
“大人,你这是屈打成招!”颜十抢先一步接过了话头。
“李二身上并未有伤,何来屈打成招,既然你说本府屈打成招,那本府就先不过问这四人的银票出处,审审这赌坊的假银票是从何而来,宫余!你可知罪!”
赌坊老板宫余上前一步下跪道:“草民知罪!”
现在吴大人已经查到了这一步,他就算想要狡辩也不得,现在唯有他承担起过错将颜家在里头摘了出去,才可以保全颜家的安全。
“说,假银票从何而来?”
“草民也不知,赌坊里的银票向来都是有账房清点的,来赌坊赌博的人什么人都有,根本也不知是从谁的手上来的,草民一时失察将假银票流了出去,草民知罪!”
蓄意图谋与一时失察之间的量刑轻重,这可是天囊之别,听着宫余在这上面绕弯子意图减轻自己的罪名,吴大人非但是没有动怒,心里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宫余横了一条心的承担一切,可现在来看,这个宫余是有承担之心,但却没有那样的勇气。
“一时失察?混账,一时失察就会刚刚流出两千两假银票给了李二让他拿着去了大通钱庄闹事?李二与大通钱庄并没有什么恩怨,岂会生出了栽赃嫁祸之心,分明是有人在暗中谋划,意图栽赃大通钱庄!”
“大人,草民冤枉!”宫余自知多说多有失,只是说了一声冤枉,就不在狡辩。
“冤枉在何处?”
“草民非法开设赌坊有违律法,流出假银票更是罪大恶极,草民不敢狡辩。但栽赃嫁祸之事,草民是绝对没有做过!”宫余俯首贴地。
“在秦飞查封赌坊之时,你说赌坊乃是颜家的产业,你与大通钱庄并无恩怨,但颜家与大通钱庄却是势同水火,您难逃嫌疑!”
“大人,我颜家与宿家虽是势同水火,但也一直只是同行之间的竞争,我们颜家从不做这些犯法缺德的事情,大人可不要胡乱推测!再说这赌坊,并不是我们颜家的产业。”颜十弯腰拱手之际,给了宫余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