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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搬迁
她让室外的仆人叫来自己的老头子跟儿子媳妇,一起商量搬迁事宜。大家都是极高兴。邵瑶的哥哥现在生意做得风声水起,有些舍不得,但老夫人劝他:“你现在积累的这些家财,一旦国家乱了,便化为一场空,不如趁还没乱起来先躲出去。财产不论多少,够用就好。”
邵瑶的哥哥与嫂子商量了一阵,也觉得应该为自己年幼的孩子着想,不要贪恋赚更多的钱,于是大家的想法就定了下来。反正他们的家乡离九华山不远,于是邵瑶多呆几天,等他们收拾行囊,然后带着他们向九华山而去。
把家人安置妥当,邵瑶这才返回黄山。她自己心中自问,难道自己不是在找借口拖延回黄山的时间吗?潜意识里,她不想与竹笛公子相见,曾经深深相爱的两人,如今是心口不一,各有提防,觉得很没意思,又不想捅破事实,那样血淋淋的,自己更无法接受,想着月下黄山底竹笛公子与梁羽虹的会面,邵瑶心沉入深渊中,一片冰冷。她无法面对对自己敌意与算计的竹笛公子,眼下只是装作不知,掩盖着真相,还能对付着过一阵子。
时间已是天宝十三年九月,关中水旱相继,别的地方也显得秋季的萧条,邵瑶骑着马一步一捱地往黄山走。
由于头上发间的玉蝴蝶,又有相遇的武林门派与她交谈,并随她往黄山而来。这样难免声势浩大,再加上黄山本来就有自备军,被朝中所忌。
安禄山反意渐浓,正想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现在朝中杨国忠与他相互抗衡,相互拆台,玄宗对两人的告状都不闻不问。他对邵瑶也早因新仇旧恨怀恨在心,正好乘这机会除去邵瑶,收邵黄山派及其依附于他们的势力为己用。
于是安禄山向皇上讨来了征伐图谋不轨的黄山派的差使,亲自带兵前来征讨。
他深信,黄山派人众只不过是会些拳脚的乌合之众,万万敌不过他自己久经战争考验的军队。
邵瑶回到黄山,准备组织第二批去九华山之旅,还没有时间与竹笛公子交流。新来的人也要熟悉先到的人,竹笛公子依然负责管理并训练他们,邵瑶看在眼里,并未调整人事安排。
每次带走的人都是关中受灾百姓,及黄山派与各门派中较低等级的人员,而强大一些的都先留下来,以备可能会有的变故。
关于石景林与石景仪回来之事,以及自家父母兄嫂被安置去了九华山的事,邵瑶也未与竹笛公子交流,她怕一说之事,又促使竹笛公子实施暗杀高仙芝的计划。
正在忙乱中安排计划中,忽然山下各处设置的情报处都传来加急情报,安禄山带兵来攻打黄山!邵瑶心中突突直跳,她还从未面临过如此直接的挑战,虽说也参加了几场战争,但自己都只是参与着,并未直接领导,也未与敌人直接面对。
一开始,她有种想逃的冲动。可会议厅里,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她,她往哪里逃?她逃了,其他人怎么办?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
邵瑶习惯性地望向竹笛公子,一向以来,他就是她的依靠。竹笛公子神情冷肃紧绷,目光深冷:“邵瑶,安禄山虽强,但他已打上门来,我们无处可逃,也无逃的道理,只有迎上去。”
与竹笛公子曾经不打不成交的河鲨帮帮主,外号钢叉大痣的陈大志也大声附合:“对对,我们以前就跟官府干过仗,官府也是人,怕他作甚?”
米粮帮方面大耳的聂帮主聂成良也捋须道:“邵帮主,咱们已被逼到头上,不反也反了。他们不救济灾民,专门跟我们救济灾民的民间团体作对,我们怎能怕了他们?”
有了他们的话,邵瑶心头有了点底气。她手握成拳捏了捏,点点头:“好吧,我们这就作好准备,大家各自准备好武器,在山下严阵以待。”
张嘉利与陆安阳曾在安陆山手下,领略过他的残酷无情,此时有些发怵。
他们相视一眼,陆安阳低低地跟张嘉利道:“安禄山身经百战,我们这些乌合之众,会不会全军覆没?”
旁边的崆峒派掌门人飞虹子听道大声嚷嚷:“什么全军覆没?咱们汇集了天下的英雄好汉,各个一身本事,邵掌门又是百年前林女侠的传人,一定有神力相护,一定不会有事。”
黄山派门下弟子与其他武林帮派都纷纷赞同,士气高昂。于是邵瑶与刘青云开始与大家一起组织作战方案。
没有几天,果然安禄山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开来黄山,山下有黄山派设的关隘及留守的前锋。安禄山的人一来,便有人向上通报,邵瑶带着大家拿上各自的武器下山迎敌。
胖大的戎装安禄山一见邵瑶来至阵前便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了她身后队列中的张嘉利与陆安阳后,更是愤怒用剑指着邵瑶大骂:“臭丫头,你也在我安禄山手下待过,我待你不薄,你却屡次挑衅我,还勾引走了我的亲信,今天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邵瑶不屑与他打嘴仗,只吩咐守好各条上黄山的道路。安禄山手下几员胡将纷纷骑马上前,手执各样武器,气势汹汹,邵瑶身边的黄山弟子及各武林门派都有人出来抵敌。
安禄山阵内有一名身高九尺,浑身肌肉坚硬结实的高鼻深目的汉子,身着胡服,双手各执一只大铁锤,忽忽挥舞着,黄山派联合的武林各派众弟子分明不是对手,挨着死、碰着亡,一会儿功夫他周围便尸横遍地。
邵瑶认得,那是契苾氏,在安禄山府上见过,与陆安阳对过手。她眼眸眯起,映在瞳孔上的是那一众弟子的尸身。战争是残酷的,刚刚还活生生的少年,转眼间便命赴黄泉。邵瑶不由得怒火中烧,发狠地瞪视着安禄山。
契苾氏一早就看到了黄山这一方的陆安阳,他手中大铁锤朝陆安阳一指,暴喝如雷:“陆安阳,你过来,我们再来比过。当年比试输给了你,我一直不甘心,但不能无辜向你挑衅,现在既然你我是敌对的一方,那便再无顾虑,我们好好打一场,看是谁厉害!”
他边嚷边朝陆安阳的方向奔来,无人能阻。陆安阳也是心惊,此时只能拔剑在手,硬着头皮迎上。
契苾氏一奔到便与陆安阳交上了手,双锤力道之大是陆安阳难以抵敌的,他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契苾氏怪笑着:“哈哈,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上次比试你一定作弊!”
眼看着把陆安阳逼到了巨石边上,退无可退,契苾氏双锤向他耳际袭来。邵瑶在远处看见,不及救他,吓得花容失色,惊叫出声。
突然一把铁钩钩住了契苾氏的后领,将他生生拉离陆安阳,随后衣领撕裂。
陆安阳逃过一劫,惊魂未定,后背紧紧贴在那巨岩上,头上冷汗直冒。
契苾氏哇哇叫着挥舞双锤回过身去,看见身后站着一位清瘦的道人,长髯飘飘,手执双钩,笑吟吟地看着他。
“壮汉,跟我来斗,我是崆峒派的飞虹子。刚才特意不伤你,就是要跟你公平相斗,来吧。”
即使是胡人,契苾氏也知道最近盛行一时的崆峒派,戴白诗云“世传崆峒勇,气激金风荡”。他们的武术神妙莫测,他们的门徒遍布天下。没想到一向桀骜的崆峒派居然也投到了邵瑶的手下,邵瑶真是神通广大啊。
契苾氏绝不服气,他要一较高下,当即右手挥锤当头砸去。飞虹子知他劲力极大,也不硬碰,只是微一侧身,伸右钩卡住锤柄往前一拉,借力打力,契苾氏向前便栽。
他也是不省油的灯,那锤顺势直戳地上,稳住身形,同时左手锤带着疾风斜挥向飞虹子的右手肘,同时左腿后踢向吴虹子的腹部。两人打得极为激烈,旁人无法近身。
也乘着这个机会,陆安阳愧疚地回到邵瑶身边。多年前的比试,他一直心存疑惑,此时才有些眉目,他望向邵瑶:“邵瑶,当年比武,是你帮我对吗?”
邵瑶清澈的眸子凝着他,那时陆安阳还是她一心热恋的人,所以她会偷偷地帮他,现在已经发了如此多的变故。复杂的感慨掠过眼底,她轻声道:
“安阳,当年我是帮了你。现在他们都在我们的敌对面,你一定要小心,这些人都很厉害。”
陆安阳颓丧地扭过头去,曾经的邵瑶,单纯热烈地爱着他,那时他只想出人投地,唉,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一定换种活法,那么他们两人的命运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吧?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为别人欢笑、忧伤,她的生活从此与自己无关,自己只能远远的、偷偷地爱着她。可惜世上不能后悔药,当年的自己,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
陆安阳这样恍神间,再看时,战场已经发生了变化,契苾氏已被飞虹子双钩捅破胸腹死于当地,死相很惨,血流一地,引起一片混乱。
安禄山那边群情激愤,一群胡兵不要命地冲杀过来,抢走了他的尸身。
有两位虎背熊腰的光裸上身的胡将,红着眼,手执杆子鞭挥舞着直冲上来,一前一后包围着飞虹子就是恶斗,招招要命的架式。
飞虹子不慌不忙,轻松应对,辗转腾挪,招式新颖而变化繁多,很有瓜州舞蹈的架式,这便是他独创的“花架门”,果然是一派宗师的架势。
安禄山见正入口处已是难攻,便悄悄叫来副将,嘱咐领兵从别的山道悄悄上山,消灭山上的留守人员,再放火烧了他们的屋宇,然后四面向下掩杀,不愁不让黄山派领导的武林侠士全军覆没。
副将领命而去。邵瑶一直盯着安禄山,早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此时她低低地跟竹笛公子说:“竹笛公子,看样子安禄山要从别处攻山了,你事先布置的黄山备用兵都准备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