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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割地,同一起点
第一百七十章 割地,同一起点
刘局长取得了局长的同意,回去以后就把规划科具体负责的人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指着那份报告,说,这份报告上报以后,上面的领导很不满意。具体对哪里不满意,也没有明说,只是把咱们城建局的领导叫去发了一通脾气。我们认真分析了领导发火的原因,认为主要是对领导增加绿地面积的要求理解得不够。
规划科科长说,可是咱们也是认真做了调查的呀,也经过了专家的论证,从各方面来说,咱们的修改,都是能经得起各方面检验的。
刘局长就没好气地说,这些话,我也给有关的领导讲了,可是管用吗?没有听说吗?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人家不是给你讲业务问题,而是给你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政治,是人家的强项,却是我们的弱项。所以,咱们不能跟人家讲道理。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
既然是这样,那怎么修改,还得局长给一个明确的意见。刘局长说,叫你们来就不是听你们意见的。反正这一次是上面硬压下来的,我也就不客气了,上面怎样压我,我就怎样压你们。
科长说,也算,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关起门来,猜领导的心思。不管是好主意还是坏主意,只要有一个准主意就好办。
刘局长就指着报告说,上次咱们的修改,只改动了置换土地的三分之一,这一次咱们思想再解放一些,干脆把置换土地的全部,都圈进去,看看领导还有什么说的。
科长有点愕然。刘局长的这种想法,他没有想到。本来,对于刘局长跟狂飙集团的关系,他也是知道的,他本人跟狂飙集团也是有一些渊源的。否则的话,上一次就不会作出那样的修改。科长就说,这个是不是有点过了?
刘局长说,有句话,矫枉必须过正。上一次做得不够,这一次必须有这个准备。科长见刘局长的决心很大,就说,这样改动,那个绿地面积的样子就不好看了。刘局长说,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了,既然上面有这个意思,我们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科长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不过,他心里也挺坦然。既然已经把要说的话都说了,至于狂飙集团那边,有刘局长这个高个子撑着,后果用不着他来负。他也有自己的脱罪方式和理由,上面硬压下来的任务,他无能为力。连刘局长都顶不住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科长,能有什么办法呢?
科长领了任务就走了。刘局长想了想,就拨通了常晓光的电话。在电话里,刘局长把那个报告的事情,大致上讲了一遍,最后告诉他,这个事情吧,我们局上上下下,都作了很大的努力,也作了很多的工作,到最后,还是抗不过人家市长。从现在的情况看,你们集团置换的那个土地,是保不住了。
常晓光当时头就大了。这个事情对规划局来说,也许就是铅笔在图纸上稍微勾画一下就可以了。可是对集团来说,却是致命的。集团一直以来,就把这块土地作为自己手中最大的王牌来考虑的。一切的准备工作,都是围绕这块土地来进行的。如果,突然之间,没有了这块土地,集团还有什么事情可干的呢?
放下电话,常晓光赶紧一溜小跑,来到了路标的办公室,到最新的消息,告诉了路标。路标对这个消息,也是一点么心理准备也没有。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戏等着他。原来他信心满满,以为规划局会给他开绿灯,他又有跟政府的置换协议,他手握那一块土地的优先使用权,只要相关的程序一走,他们集团就可以立马投入开发。
可是,眼下,常晓光却带来了这么一个很坏的消息,对他而言,无异于当头一棒,一下子就把他打蒙了。所以,路标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眼睛直直地瞪着常晓光,好像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常晓光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路标醒过神来,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静。他说,这个结果,原来也有预想,只是觉得这种结果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就没有把他认真看待。现在他果然来了,既然来了,就要认真对付。看样子,这块土地是有危险了?
不是有危险了,听刘局长的口气,是肯定有问题了。路标神色严峻地问,政府难道要把咱们置换的土地收回去吗?不算数了吗?常晓光说,那倒不是。只是原来置换的土地另有他用,要用来增加公共绿地。
路标马上就想到,他对那一块土地的优先开发权没有了。他铁青着脸,问道,这个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吗?常晓光说,应该是没有了。嗯,路标说你打电话把牛行长和秦扬叫过来一道商量商量吧。
牛行长和秦扬很快就过来了。听了常晓光的简要介绍,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这个消息来得太意外了,作为牛行长来说,他的主要工作重心,是放在商贸那一块的,至于房地产的开发,主要是由常晓光来进行的。
所以,对于置换土地这个事情,牛行长也只是大致上了解一些,具体的事情,都是常晓光在干。听到这个消息,牛行长只是本能地觉得,狂飙集团遭受了重大的挫折。
秦扬听到这个消息,直觉上认为一定是由某个竞争者,在背后使的坏。但是,由于不知道具体的主谋,空有一肚子的怨气,也不知道应该向谁喷发。
路标问牛行长,对于这个事情,你有什么看法?牛行长小心地挑选着词句,我觉得这个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控制所能改变的了。我们所能改变的只是刘局长这一个层级。
可是,这个事情,显然是有比刘局长更高的层级做出的决定,刘局长都无能为力,我们就更不要说了。所以,目前我们要做的,不是想办法改变这个决定,而是要适应这个改变,改变我们的对策。
路标点点头,牛行长虽然置身事中,但是他又相对超脱,具有旁观者的意味。他说出的意见就比较中肯,比较冷静。他的这种看法,也使路标自己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路标又看看秦扬,秦扬说,这个事情,我觉得有比较深的背景,现在我们还看不到这个背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常经理是不是在这方面下点功夫?我说的下点功夫,不是叫常经理去试图改变这个决定,因为这个决定已经不能改变了。
既然不能改变,就要像牛行长说的那样,对后续的事情发展,我们得有应对之策。可是,不把这个事情的背景搞清楚,我们的应对之策就是盲目的,也是不会有多大成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