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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帝王权衡之术

作者:钱如雨 | 发布时间 | 2017-12-27 | 字数:2579

和琳哭啼啼哭说道:“可是……可是,我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呢?”

鄂尔泰道:“你当这九品县令,也就七八年吧,贪污了这么多金子,足足有八九千万两,被你祸害死的百姓,他家的孩子又怎么办呢?”

和琳说道:“我这里的金子是,八万七千六百两!”

鄂尔泰笑道:“金子的数量,记得满清楚吗,你害得多少个家庭,你知道吗?”

和琳鄂尔泰一眼,说道:“这这个我也知道,一共是一千一百五十户,他们被我夺了家产,要进京告御状,被我全部给灭了。”

“哎呀呀,你可真够狠的呀,连抄家带灭门,你可真够可以,就是你哥哥和珅,也不敢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和琳哭天抹泪说道:“我跟弘时王爷,贪污了第一笔赈灾银款的时候,看见这银光闪闪的银子,心里就直发痒痒,再也收不住手了,后来联系到匡正义,贪污数量就越来越大,也就越来越上瘾,没有事的时候,我就溜溜达达来到金库,看见这些金子,有些晕晕乎乎,从富商手里拿过这些银子,就想怎么要他包里那些金子,所以就越贪越多,然后我就悄悄到这个密室来,坐在凳子上,呆呆的看着这些金子,越看心里越是高兴,就越想下回再去,怎么从富商和进京赶考的举子,身上再挤出些油水来,榨干他们的钱财。”

鄂尔泰怒道:“我说这几年,百姓来京赶考的举子,怎么越来越少呢,原来是你和匡正义在搞鬼?暗中收取各地举子赶考费,弄的赶考举子分崩离析,穷人家的孩子根本掏不起费用,只好放弃赶考。”

和琳痛哭流涕的说道:“我要每个举子五百两银子,匡正义分去三百两,说句实在的,我就是看着这黄澄澄的金子,心里舒服。”

鄂尔泰听得大怒:“你他妈倒是舒服了,不知道这五百两银子,穷苦百姓几年能挣来,丧心病狂,老天怎么不降瘟疫,嘎嘣...嘎嘣瘟死你这样的贪官!”

和琳好像是没有听见,鄂尔泰的骂声,可能心虚,继续说道:“我可能是得了病,这种病一复发,就往回搂钱!”

鄂尔泰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块金子“啪”的,打在他身上:“你是有病,你得了丧心病狂的炎症,无药可医!”

和琳低头耷脑的说:“到现在我才醒悟,为时已晚,真的是无药可医!”

鄂尔泰坐在金银珠宝箱上,问道:“你没象匡正义似的,弄几箱月明珠,那该多好,晚上都不用点灯了。”

“当时我想弄了,还怕那玩意儿是假的,还是要点金银实惠,匡正义告诉我,李白的字画书法最好,我也不觉得好不到哪去,那东西谁都能模仿。”

鄂尔泰笑道:“还是金银实惠,不过,你可帮了皇上大忙,现在国库空虚,各个地方不是涝 了,就是旱了,正好用这些钱,救助大清穷苦百姓,要说起来,这还是你和老和的功劳。”

“是我的功劳有什么用,皇上还不照样杀我,临死还给我哥哥添麻烦!”

“你跟你哥哥相比,差得太悬殊了,你哥哥贪污他会贪污,知道怎么贪污弄钱,皇上喜欢他贪污,而你贪污坑害百姓就得杀头,这真是天地之别。”

话说督察御史徐本等人追到半道,探子回报说到,车上没有弘时,也不见他的老娘在车上。

徐本好只叫人把车夫带到我面前,问道:“弘时呢?”

车夫听的一愣,说道:“王大人与王爷,叫我去天津接老王妃,王爷吩咐完就走了,王大人是知道的呀!”

大家这才如梦方醒,都上了弘时的当!

徐本回到府里,想起了风巧儿,又没有什么事!溜溜达达来到医馆,医馆大夫却说碰巧儿子早就走了。

他心中想,风巧儿一定是回家了,也就没放在心上,转身去办别的事儿了。

话说和珅哭哭啼啼跪拜在乾隆皇帝面前,叫皇帝保留他弟弟一命。

乾隆是干什么的,那是一个人精,他知道保留了和琳,就等于收买了和珅的心,也就等于在大清国库里放个聚宝盆,金银财宝永远取之不尽,花不完,另外到了儿子登基当皇上的时候,就 是抄了他的家,他的钱财也够太子收买人心的了。

他想到这里,笑呵呵走下龙椅,亲手搀扶起和珅,笑眯眯说道,朕放了和琳,文武百官会不服的,只有和卿家破财免灾了。”

和珅听了又拜倒在地:“臣愿出三千万两金子,补充国库的空虚!”

乾隆皇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不行,太少!”

“那万岁您说,得需要多少?”

“起码得六千万两金子!”

和珅脑门立时就冒汗了,心中想到:“上回去乌尔古力山,盗取乌尔国王的古墓,总共八千四百万两金子,萧楠拿去五百万两,去掉给皇上的两千万两,还剩五千九百万两,白忙活还不说,还倒搭一百万两金子,这皇上比同狐狸还精,真会算计。”

乾隆皇帝看见和珅低头沉思,伏在他耳边如此如此的说了一遍,听得和珅眉开眼笑,磕头拜谢了皇上,起身出了御书房自去了。

话说乾隆皇帝的正宫娘娘,孝贤皇后把手中茶杯“啪叽”一声大响摔在地上,把玉杯摔得粉碎。

对太监总管吼道:“这徐本太目中无人,我娘家侄子匡正义的家,他都敢查抄,本宫派去的护卫,也被他无声无响给灭了,这徐本何时学的功夫?这么厉害”

太监总管说道:“娘娘想听实话呢,还是想听虚的?”

孝贤皇后面沉似水,说道:“当然想听实话,有哪个主子不盼望自己的奴才真心实意。”

“既然娘娘想听实话,那杂家就实话实说了,娘娘,你自己想想看,那密旨是皇上下的,徐本 只不过奉旨行事,再说了,皇上只是查抄了他的家,并没有想杀他,只是都统制无颜面见圣上,才自尽的,皇上没有追究娘娘家里,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如果娘娘继续闹起来,皇上一旦 龙颜大怒,就会牵扯娘娘,弄不好匡正义一家性命难保,请娘娘三思。”

孝贤皇后,听总管太监说的条条是理,心平气和坐下说道:“本宫娘家侄儿就白死了?”

“这事娘娘放一放再说,就连和珅的弟弟也卷入其中,恐怕也是死罪,这案子牵连甚广,这仇不用娘娘亲自动手,很怕和珅和大人为弟弟报仇,就得亲自动手,娘娘还是坐山观虎斗,看看形势再说。”

孝贤皇后点了点头,挥挥手叫他退下,自己站了半天也很累了,回卧室休息去。

话说风巧儿被和府大管家打得浑身血迹斑斑,被扔进柴房之中,整整关了两天水米未进,无人管问。

风巧儿躺在柴房内干草上,浑身筋骨如同迸裂,动一动,传来钻心似的疼痛,一闭上眼睛就看见自己,在草地上奔跑,后面猎犬追逐,众女囚被猎狗咬得,肠穿肚烂,鄂尔泰用弓箭射自己,想置她于死地,这一幕幕,总浮现在眼前,也不知道刘双双逃脱了没有?心里很是为她担心。

她眼睛呆呆的望着上空,她挣扎了几下,还是起不来,浑身传来阵阵钻心似的疼痛,痛得她嘴唇都咬出了血。

就这工夫,房门被一个家奴推开,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领着一个饭桶,来到风巧儿面前。

“风姐姐,我是刘双双的弟弟,刘全,我姐姐打听到,你被和府管家,抓进了和府,我和姐姐已经进了和府为奴,来照顾姐姐,想是风姐姐都饿了,我来给你送点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