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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炮制冤案
胡威进屋后直接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提刑按察副使则是很恭敬地站在一旁。
胡威见状也没有让他坐下,而是直接说道:“你对本王的到来好象并不感到意外,那你是否也猜到了本王的来意?”胡威见这提刑按察副使也是一个玲珑之人,也就干脆单刀直入。胡威这十多年官场的摸滚打爬总结出了一条处世原则,那就是在聪明人面前绝对不能遮遮掩掩,否则就会失去盟友。
听说荆山王是个干脆之人,但也没想他会这么直接,完全不按官场的套路出牌,反倒是使提刑按察副使弄得十分的尴尬。
胡威见那提刑按察副使站在那里仍不说话,只好自己又继续说下去,“提刑按察使因涉嫌谋反叛乱已被本王隔离审查,你对此事怎么看?”胡威必须要知道这副使的立场和态度,若他敢与自己做对,他也不怕再来一次刚才处所军处的重演,因为立场比能力重要。
对于荆山王类似的问话,提刑按察副使不能再回避了,他必须做一个明确的表态,否则会遭来荆山王的怒火。“胡王爷,你与谢老之间的争斗是大象与大象之间的搏杀,我们这些蝼蚁本就可能被殃及,王爷又何必还要把下官还里面驱赶呢。”
胡威似乎明白了提刑按察副使的意思和对此事的态度,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的意思是两不相帮,隔岸观火?”
“胡王爷,你这话就说得严重了。下官有何得何能帮得了王爷。今天王爷也不乏雄韬武略之人,又岂在意于下官这颗小卒子。王爷今天来无非就是担心,刘一品大人不在期间广东提刑按察使司会出现混乱而已。关于这件事,下官可以向荆山王爷做一个保证,在此期间只要下官在提刑按察使司就不会让他出现王爷所担心的局面,这无论对王爷还是对刘一品大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提刑按察副使是一个圆滑世故之人,这么多年来谨小慎微,在官场上从不拉帮结派;他这么多年来之所以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实是因有时敌对双方斗得不可开交时,他却成了双方都认可的对象。这一次谢廷芳小妾生日他本应到堂贺喜,也正是听闻谢廷芳与荆山王之间现在闹得不可开交,所以他才没有到谢府去,也让他躲过了这一劫。
胡威看提刑按察副使把话挑得这么明了,也不想在强求,“好,既然你副使大人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那本王也不能小气,也就不再要求你选边站,我们就各取所需,就这样说定了。”
胡威这两处衙门跑下来天已完全暗了下来;胡威决定直接回府休息。
胡威从提刑按察使司回到楚红住处时,肇阳已被杜彪派人送回来了,令胡威没想到的是葆儿也被肇阳带过来了。胡威想这样也好,省得以后自己还想怎么让楚红接受葆儿的存在。
这餐晚饭多了葆儿的存在,肇阳比往日多吃了一碗饭。饭后由肇阳和楚红陪着葆儿玩,胡威一个人又进了书房。可这次胡威进书房后也就是半个时辰又从书房出来,到前院去找胡小五。
胡小五本来是在和楚岩山和他老爹在唠家长,见胡威来到连忙给他让了一个座。胡威并没有坐下的意思,他在屋里走来走去。
楚岩山看看这个王爷妹夫,知道他可能是有事找胡小五,便扯故带着父亲离开了。
胡小五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继续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在房中走来走去的胡威。胡威也没有坐下来的意思,他在边走边思考着。
“我们现在把谢廷芳已给围了,可要杀掉他,得给他按上一个罪名。”胡威把自己现在的所想告诉胡小五。
“这还不简单,他不是想逼肇阳公主为他做妾吗?按大明律法,这就是一条罪状,足够斩下他脑袋的了。”胡小五不假思索的说。
“这个方法我不是没有想过,这样也只能是他一个人有罪,不可能把他谢廷芳在朝中的势力全部清除,这样就会给我们留下后患。”胡威直接否定了这个建议,“我想把谢廷芳和他那些门生编到一个大事件中去,让皇上下旨清除他在朝廷中的所有势力。我已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京师的张璁。”
“这还不好办,咱们就说他和五王爷他们是一伙的,是漏网之鱼。”五王爷事件是胡小五亲历的,他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
“这个事件够大的了,也足于把谢廷芳在朝中的势力清除干净,但还有一个问题,”胡威对此事还是有顾虑的。
“还有什么问题?”胡小五不明白。
“你想想,五王爷的案子在京城是我办的,为什么当初在侦办五王爷时,甚至在审理五王爷时都没有发现这个谢廷芳,而现在我到了广东却冒出了他这么个人,如果朝中有人为谢廷芳说话,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让皇上也不好办。”这就是胡威苦思不得法的原因。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五叔这次真是帮不了你了。”胡小五有些泄气的说。
“没事,我找你谈这些,就是想听听你从常人的角度怎么来理解这事,你只要多问几个为什么就行了。这也能帮我开扩思路。”胡威本身也没有想就这个问题在胡小五这找到答案,只是想跟他唠唠而已。
“小威呀,这事你也不用太认真,反叛谋反之事那朝那代都有,也不会有人太认真这事。如果朝中有谁敢替谢廷芳说话,我带人到京城把他做掉就是了。”胡小五没辙了后面表现的就是蛮不在乎的样子。这也是胡小五跟胡威在京师朝中混了十几年后养成的气势。
“哪朝哪代都有。”胡威在心里嘀咕着。
胡威仍在屋里走来走去。胡威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如果我说谢廷芳是正德皇帝年间江西宁王的遗孽,你说皇上会不会把他在朝中的势力全部清除?”对于这事胡威还是很不确定,他不知道嘉靖会怎样想。
“这个不好说。”胡小五又给胡威泼冷水,“追剿前朝顽恶的有之,后朝为前朝翻案的也有之;就看当代皇上的高兴了。”
“这不是高兴而是需要。”胡威纠正着胡小五的说辞,“对于上位者来说,需要就是道理。”
“那你怎么知道现在皇上需要什么。”胡小五有些为难,这谈的问题越来越深了。
胡威也明白再与胡小五谈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启发了,他一个人悻悻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