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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查出线索
周宏听了麻章辉说的这个情况后,他马上就有了办法。他在司法局和律师事务所工作多年,在当地司法公安界自然认识不少人,他亲自去了北原县公安局。当他向北原县公安局长讲了张生旺逃前曾到外省工地见过韦明庄的事后,对方高度重视,并对他说:
“是吗?前一向我们还专门派了两个同志见了韦明庄向他了解情况,他并没有说这事,看来这里面还有问题。”
周宏说:
“张生旺煤矿残案发生后他一直没有抓捕归案,这件事在社会上影响很大,有些人还指责咱们县工作不力。”
局长说:
“是啊,人没抓到我们压力不小,你提供的这个情况很重要,不行我们马上找韦明庄落实也许会得到张生旺的线索。”
周宏摇摇头说:
“这样有点打草惊蛇,不如先从侧面了解一下他们以后还有没有联系,这样再找他把握性更大。”
这样北原县公安局就派人去了故都公安局,办了相关手续作为案件的嫌疑人,警方可以通过通讯公司调查韦明庄的通信记录。可是查来查去从张生旺从煤矿逃跑的那天算起,并没有查到他俩有通信联系记录,而在韦明庄的手机记录里却查到了那天晚上钟铃发给他的短信——“想你”。北原警方对这当然不感兴趣,而周宏知道这一情况后如获至宝,并且从手机里还发现了韦明庄和钟铃互相联系的通话记录,虽然通话内容现在无法知道,但这已经说明他俩有特殊的关系。
周宏立即将这情况向麻章辉作了汇报,他听后手在下巴托了一会,转眼开口问:
“就这么一条两个字?”
周宏回答说:
“短信是这样,那通话内容就可想而知了,现在通话内容已经无法查但已经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麻章辉毕竟作领导工作多年,遇问题考虑要多,他又反问了一句:
“就这两个字,我们就能给他定性?”
“咳!叔,你是年龄大了,越是字少越能说明问题!”
听了这话,麻章辉又问:
“是吗?这话怎讲?”
周宏开始给他分析起来:
“叔,你想如果他们的关系是才开始,或没有到一定的程度那肯定话要说的多了,现在越是短越说明他们关系已经是一般。”
麻章辉慢慢转过了脑子,他也觉得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对周宏说道:
“既然查出了线索,你就顺此深挖下去,如果晓莉确实因为韦明庄出轨而想不开自尽,我一定不能轻饶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周宏脑子里形成了先入为主的看法,接下来就发现了许多疑问和情况。韦明庄和钟铃虽然为人处事正大光明,可是现实社会里什么人都有,周宏已经戴上有色眼镜自然收集到对韦明庄许多不利的传闻。
钟铃自从那天参加了麻姐的追悼会,见了韦明庄一面,因为人多同时看到韦明庄表情悲哀,所以当时她没有跟他说什么。不过她心里想韦明庄家里一下子没有了麻姐,肯定他吃不好睡不好,时间长了身体能不亏?想想过去韦明庄为自己身体消瘦送枣送营养品的关心,觉得现在自己也应该表示一下心意。一日曾国民进城为公司办事,钟铃想他是个外地人许多人都不认识他,于是把准备好的一包吃的东西让他转交给韦明庄,并且再三叮咛他趁没有人时到韦明庄的办公室交给他。可是曾国民办完事到韦明庄的办公室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人,看看快下班他还要返回郊外的华新公司,于是他有点着急走。正好这时麻章辉为什么事也进了韦明庄的办公室,他还不认识曾国民,可是曾国民在西峰公司庆祝上市的大会上知道这是麻董事长。曾国民也是老实人,心想韦明庄是他亲戚,不行把东西放下让麻董事长转告一下韦明庄不是一样的吗?
“董事长这是一包东西,我等不上韦经理你见面告诉他一下就行了。”
麻章辉嗯了一声,也没看什么东西,不过他顺口问了一句:
“你是……”
“我是华新公司的曾国民,跟咱们公司是协作客户供给你们门窗配件的。”
听到这麻章辉想起什么,他当然知道华新公司虽然他过去没心思也没去过华新公司,可是现在的他却关系起了它。
“你们公司有个女经理叫钟铃的,听说她丈夫是因为火灾去世后,她主动要求去接替她丈夫的工作,她这个经理作的怎么样?”
这时麻章辉就坐下来多问了几句,从周宏给他反映了一些线索后他对钟铃的关切也很自然。曾国民和钟铃一起工作当然对钟铃赞扬一番,可惜一时说过了头:
“……钟铃是个好心人,这包东西就是她让我给韦经理捎的呢。”
麻章辉一听心里引起警觉,当然是一肚子的不高兴。
不久周宏又将了解到的情况及一些道听途说对麻章辉说:
“我不仅从咱们公司还特别从华新公司多方面了解了情况,说明他们确实有问题。你想一想钟铃放弃城里舞厅经理的工作,跑到城郊偏僻处的地方办什么公司,她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又死了丈夫,一个漂亮在娱乐场所工作的女人能安分守己吗?听公司的人说韦明庄去了华新公司还常去钟铃的宿舍,据说麻姐出事后钟铃还约韦明庄见过面……”
“在哪?”
“听有人说在钟铃家里——”
麻章辉气得脸铁青,还没听周宏说完就把茶杯恨恨地摔在了地上!
韦明庄最近心情很不好,一是因为麻姐死的不明不白,他心情自然难过,毕竟夫妻一场多少还是有感情的;二是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他有口难辩,同时他感觉麻章辉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冷淡。
就在这时一日上班时间,公司办公室的秘书打来电话说警方来了两位同志,已经正式通过公司董事会来找他。韦明庄听后心里一惊,还以为是关于麻姐的死这件事,可是到了公司会议室,才发现是北原县公安局的两位同志,一位还是前一向来向他了解张生旺的同志,而另一位他没见过年龄比较大好像是一位领导。原先见过面的那位同志先开了口:
“韦经理,这位是我们局的副局长,上次我和另一位同志向你询问张生旺的情况,你说出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可是我们了解到张生旺从省里逃到外省去了你的工地,这个情况你并没有告诉我们,今天我们专门就是来落实这个问题。”
听了对方的话,韦明庄心里多少有些紧张,看来那天他不应该没说实话,还没等他开口那位副局长就说:
“韦经理,你应该清楚张生旺是公安追逃的逃犯,作为每一个公民都应积极协助警方工作,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上次的事情可能没有和你说清楚,这次我们也是通过你们公司和你再正式询问,你一定要如实反映情况,你对自己的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韦明庄点头说道:
“这我知道,上次我没讲也是有些考虑做法可能不对,今天你们了解什么问题我一定如实讲配合你们工作。”
副局长问:
“韦经理,你和张生旺过去是关系密切的朋友,这点我们清楚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们想问的是,矿难发生后张生旺找没找过你?你当时知不知道他是在逃犯?你们以后有没有过联系?”
韦明庄一听这些都是严肃的司法问题,搞不好自己就会以包庇罪扯进官司里,于是认真地回答说:
“张生旺出事后是曾找到过我,我当时在省外的工地上,他只说矿上要整顿他来这里买东西,说钱不够问我能不能给他搞些钱?”
公安问:
“你给没给他钱?知不知道他准备去哪儿?”
韦明庄说: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矿难,也不知道他是准备逃跑,只是说我在外地哪有多少钱,我家你不久前说矿上要改造已经借了三十万吗?不行你去华新公司看能不能拿些钱。”
对方问:
“后来呢?”
韦明庄说:
“张生旺一定要让我想办法多少给他搞些钱,我没办法只得从这边别的同志那里给他借了三万块钱。”
对方又问:
“从那次以后他再没有联系过你吗?”
韦明庄明确回答说:
“没有!不久你们县打来电话说华新公司张生旺的财产要冻结,我也通知华新公司照办,以后张生旺再没有跟我联系过。”
警方对谈话内容作好笔录,并且告诉他认真看一下,他要对自己的话负法律责任的。韦明庄仔细看了看,然后在上面签了字。这次谈话结束时,副局长对韦明庄说:
“韦经理我们相信你懂得法律,目前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还不能就下个结论。你要相信张生旺一定会被我们抓捕归案的,到时候对他的审询如果跟你说的一样你没有问题,如果情况不是这样那后果你应该清楚。”
送走了警方来人,韦明庄心里叫苦不迭:这不是天大的委屈吗?一天张生旺的案子不结,我就要被怀疑一天,摊上这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麻姐的事已经让人伤心,再搅和上张生旺这件倒霉事,一时让这个硬汉也萎靡不振。
警方找上门来让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影响当然很不好。麻章辉虽然对韦明庄跟张生旺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这件事又加深了他对韦明庄的不满情绪。
一个成熟持重的老人,他不轻信一件事,但是当他认定了的事再改变也很难。麻章辉认为是韦明庄与钟铃的这种关系,影响了麻姐的生活以至于她想不开,最终走上了绝路。周宏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还了解到钟铃上学的费用是韦明庄出的,韦明庄多次去过钟铃家,并且还一起跟林小姐他们去外面玩过。他把这些情况告诉麻章辉后,麻章辉脸都气斜了,他骂到:
“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从此后他和韦明庄的关系发生了急剧变化,以前是亲人现在成了仇人!
当韦明庄面对的周围环境发生深刻的变化,他处于一种困难的境地时,钟铃还一点不知情。她比过去更关心韦明庄了,让曾国民给他捎了东西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她想找找韦明庄好好谈谈。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却犹豫起来,过去是因为麻姐在的原因,现在麻姐不在了她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见韦明庄了。可是不见吧,心里却堵得慌,所以一天也心神不定,最后她想哪天还是找孟华说说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