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遭陷害
祯珂看着秀儿的尸体已经湿漉漉的躺在鱼塘地上了,胸间的匕首也不见了,不一会儿,祯淑就从内房走了过来。
“秀儿?秀儿你怎么了?”祯淑大呼一声,噗通跪倒在地,眼眸尽是悲伤,演技天日可表。
祯珂冷漠一笑,见过装傻装逼装可怜的,第一次见装三者合一的!
“儿臣觉得应该排看一下刚刚谁在后院”燕昭延把一切源头都牵引到祯珂的身上。
祯珂这才注意到此人。
一袭黑发轻挽,金黄色的衣着,配着几条暗龙,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右手中指带有一颗扳指,却是极少有的紫色,整体来看给人的感觉便是阴沉!
燕佐赫点点头。
“刚刚就珂儿妹妹没在,我让她留在后院修养,可是珂儿妹妹细皮嫩肉,乖巧无比怎么会害了秀儿呢”
不待燕佐赫发话,祯淑抢先一步将源头赤裸裸的扯给了祯珂。
凤眸微眯,我不是跟你说过别自作聪明吗?
燕昭延深眸微眯,他到想看看她如何逃脱。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被废弃的嫡女身上,只有祯鹤年一直头冒冷汗,浑身抖数。
“回皇上,婢女确实在后院,当时看到一群杀手来,害怕不己便躲了起来,事后便拿着这唯一的物证去了前厅,想要找皇上鉴定,抓住凶手。”祯珂说着自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递给了燕佐赫。
祯淑脸色霎时苍白,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把匕首投入熔炉炼化了。
利眸深不可测,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片刻“这把匕首上有字……”故意停了一顿“但已经看不清了,这事就了了吧,世侄女你觉得朕这么做如何?”燕佐赫看向祯淑。
祯淑这前一下刚被燕佐赫有字吓得魂飞魄散,下一秒又化险为夷,一时之间反差不过来,只知道点头。
燕佐赫深意一笑“好了,大家都去前厅,难得今日心境”
燕昭延看看祯珂,深眸略过一丝笑意,这个女人早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够意思!
时过不久,所有人似乎已经淡忘了那个死去的婢女,包括祯淑。
他们有的杀人如麻,有的阴谋算尽,死一个婢女就像踩死了一只蚂蚁一样,根本无关紧要,比起他们那肮脏,这只是一个插曲。
不得不说,祯淑的妩媚身姿,确实适合跳舞,轻起越步,黄裙随风飘动,每每都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如同画中仙一般,虚无缥缈。
忽然柳眉一紧“啊……”大叫起来。
所有人均恍然隔醒,嘘嘘低语怎么回事。
只见祯淑捂着下身不放,痛苦不堪的模样令人嘘嘘“不知什么东西咬了我一口。”祯淑痛苦的半蹲在地上。
有人指点她的不检点行为,有人好奇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人心里暗骂老夫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燕佐赫和王爷们都显得有些无奈,这祯王府还真是坏事不断头。
祯珂一听,凤眸露出喜色,秀眉微挑。
难道是……扯淡…?
祯珂退到一旁,轻吹口哨,只见一个雪白之物奔袭而来,顺着祯珂的身体向上爬。
它全身都是毛茸茸的、雪白的,两只耳朵大大的,两只眼睛好像两株晶莹剔透的宝石,胡须长长的好像拉得紧紧似的,尾巴像个小圆球,一看到祯珂立体使劲往她身上蹭。
真的是扯淡……
祯珂捏着扯淡,凤眸露出孩子般的喜爱。
扯淡是一条机灵活跃的狗狗,身长不到两指,肢体灵活,奔跑速度极其快,善于隐藏自己,是她在那个世界唯一的朋友,这也是为什么咬了祯淑却还能毫发无损的本事。
至于为什么名叫:扯淡。
这个还不太好解释,它做的事大多数让人觉得很扯淡,日后会明白的……
燕昭延一直看着祯珂的一举一动,刚刚那一瞬间的雪白之物,明明在她身旁不见了,莫非是他看错了?
祯珂同样也触及到了燕昭延的眼神,微微戳眉,这人为何老是掐着自己不放?
众人嘘嘘,指指点点,祯淑恼羞成怒,挥袖转身离去。
“祯卿,世侄女这舞跳的真不错,他日希望能在一见…”燕佐赫站起身来,大笑几声,挥挥扇子就要离去。
“老臣恭送皇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祯鹤年也是盼着皇上快点离去,免得在出什么幺蛾子。
闺房内祯淑哭的一塌糊涂,祯婉忙着安慰,祯鹤年放声大喝。
祯珂站在不远处拿着扯淡笑的一脸爽然,这下祯王府的脸算是丢到了奈何桥了。
夜渐深。
黑暗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发散着亮光,闪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夜,轻柔得像湖水,隐约得像烟雾。
祯珂坐在园内看着无银星际,深吸一口气。
经过今日这么一折腾,祯淑定是留她不得,她也乐的所以,因为她最擅长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清晨伴着黎明第一道旭光,太阳缓缓升起照耀在祯王府显得得一切蓬荜生辉,暖意袭来。
一早祯珂便被下人揪了起来干活,她也见怪不怪,只怕哪天不早起来锻炼锻炼筋骨才会不舒坦。
忽闻一声丫鬟的尖叫声,正纳闷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陆陆续续的祯王府道路上人多了起来,他们有的神色慌张,有的脸色担忧,还有的胆战心惊,祯珂睥睨左右,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一个丫鬟拿着灯柱说道。
“恐怕是哪个想做一家之主的人做的”另一个丫鬟步伐飞快。
“别说了…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们”
几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嘀嘀咕咕,秀眉微挑,莫非是老爷子被人下了毒?
祯珂正想着却被几个男丁擒住了,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带到了前厅。
祯鹤年坐位椅上,面色还些许苍白,左边是祯淑,右边是祯婉,祯珂一看这状况就暗叫不妙。
“爹,女儿还是那句话,粥是她煮的,下人们都睡了,除了她还有谁?”祯淑道。
凤眸微眯,粥?哦?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祯婉让她半夜三更熬的,听到这话祯珂明白了,意思就是毒是她下的?
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看不到的冷笑。
祯鹤年没有搭话,或许顾及到她那死去的母亲的情意,或许因为愧疚,不管两姐妹如何挑拨,他对她还有几分容忍。
“对呀爹,你别忘了她是毒王谷出来的”祯婉继续煽风点火。
哼…好一个毒王谷出来的,看来她们是有了十足弄死她的把握才下手的。
粥是她熬的、并且只有她一人醒着、她是毒王谷出来的,用毒理所应当,好一个连环陷害!
“是你吗?”祯鹤年声音沙哑,有些无力,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祯珂睨视一眼“如果是我,我会下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让你慢慢垮掉,或者直接让你无药可救华佗难医,而不是把自己逼道这个地步”她说的很有道理。
祯鹤年微微眯目,似乎有些累了。
“放肆!居然大逆不道!”祯婉大喝。
“爹……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为自己辩解”祯淑冷笑,她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
“够了!”祯鹤年大怒“珂儿,过几日你去毒王谷住几日,淑儿!你就老老实实带在家里哪里也别去!”
祯珂点点头,或许他看出了什么端倪“眼见不一定为实,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摆惑迷局”祯珂临走道了一句,提醒着他对她母亲的残忍。
祯鹤年不答话,微闭双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祯淑看着祯珂,眼里充满排斥,本来想借爹的手杀了她,她却低估了爹对她的情意,这样也好,把她弄走了,这个家很快就是她得了。
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