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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结盟(二)
处所军主指挥使被按察使说得再无退路,只好讪讪地笑道:“既然按察使大人已谈过了,那本官就当仁不让了。”
大家看着处所军主指挥使往恩师书房走去,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大家真怕这个时候提刑按察使和处所军主指挥使二人干起来;那样会城池失火殃及鱼池的。
赵东雷走进谢廷芳的书房时见其脸色更加阴沉,他心里明白这是怪自己来晚了,他心中忐忑,怯怯地喊道:“恩师,我……”
赵东雷本想把刚才对提刑按察使说的一番话再说一遍,可谢廷芳不待他说完便道:“来了,坐吧。”
赵东雷恭敬地在椅子边缘坐下,已往滔滔不绝的他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谢廷芳见赵东雷这样,心中就更有气了,但现在是用人之际,他还不能过份责备他们这些个门生。“赵生呀,今日恩师这事,你认为该如何善了啊?”
“这个,这个,”赵东雷结巴了半天,才又说道:“恩师,虽然错不在恩师,我看我们还是先礼后兵吧,这样也显得恩师大度不是。”
“这些恩师何曾没有想过,本都是大明朝的臣子,理应携手共同辅佐皇上,可那荆山王完全是一个无赖之徒,他又岂肯与恩师善了。”谢廷芳想到被荆山王铲除的自己的府上豢养的那些死士,心中更是恨意难消。
“既然此事不能善了,那现在学生就回去调集兵卒把恩师府外的那些人给灭了。”赵东雷忽然想到脱身之计,忙站起来,向谢廷芳表示自己的忠心。
“你有这份心,恩师甚是高兴,等此事事了之后,恩师会举荐你担任广东布政使的。”谢廷芳开始抛说了这诱饵了。
赵东雷站起来准备离去,谢廷芳又说“赵生啦,不急,不急,你先继续坐下,等会我们多几个人再商量商量。”
胡威见把谢府彻底围住了,这才放下心。他临走之前又对王武反复地叮嘱一遍,让他千万小心,不可大意放走一人。
胡威带着一群人走了。既然围了谢廷芳的府,开弓就没有了回头箭,再说胡威也不想回头。胡威还有很多配套的工作要做,他现在就是到广东布政使司衙门去。
广东布政使现在已不是十六年时的布政使了。胡威到来时已是天快黑了,布政使正准备到后院去休息。这一天虽没有什么大事需要自己处理,但在五羊城内却是发生了几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前几天他已得知了手持斩王剑的荆山王到了五羊城,他原想去借此拜访一下,以便拉近关系,但后来想想,既然荆山王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如果自己冒然上门恐怕会泄露荆山王的行踪,而迁怒自己。所以他就一直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到现在。可今天中午时分,有人手持斩王剑来让自己签发了调兵入城的手谕,这是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正想着如何回后院与夫人商议去拜会荆山王的事情。
衙门里的衙役已走得差不多了,布政使跨过衙门的侧门就可以回到后院自己的家中。
胡威来时碰见一个正往外走的衙役,“去,通报你们布政使大人,就说荆山王来访。”那人见荆山王那阵势早已吓得转身往衙门里跑去。他可是听以前的老人说过这个荆山王当年在广东时的事。
布政使听说荆山王来了,也是急急忙忙地往衙门外赶来,“荆山王爷驾到,下官有失远迎,望荆山王爷恕罪。”布政使有些诚惶诚恐的跪拜。
“免礼。布政使大人,本王前来有要事相商,前头带路。”胡威说着就往衙门里走去。布政使本还想做出请进的手势,见荆山王已迈步进门了,他也只好赶紧跑上前去带路。
这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会客室,里面的陈设还是十六年那样,这一切对胡威来说并不陌生,他也曾做过一段时间这里的主人。
“本王与谢廷芳那老狗的事,你布政使大人也听说了吧。”胡威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
布政使听说了荆山王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但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的直截了当,他还在心里揣摸着怎样回答时,胡威又说了“你不用遮遮掩掩的,本王已经把他谢廷芳的府邸给派兵围了。”
布政使一听荆山王这样说,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怔怔地看着胡威,好半天才说出来,“王爷……,请荆山王还是要慎重,谢廷芳在广东这地界根深得很呀。”
胡威完全无视布政使现在的表情,“本王与他谢廷芳不死不休,他之所以猖獗到现在,是因为他没有碰到本王。”胡威不再遮掩自己王者的霸气,压得布政使不敢再看荆山王一眼。
“本王这次要把谢廷芳这老狗在广东的势力,不,是在大明朝的势力全部拨除。你准备站在那一边呀。”这就是胡威今天来的目的。
胡威并不是顾忌布政使的权力,而是因为广东是胡威策划此事的发源地,能有人给自己敲边鼓,在朝中作一个旁证,这事就好办多了,也能阻住朝中一些人的嘴。
“这个,这个。”布政使大脑现在还处于短路状态,他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胡威站起来,“好,你不用说了,本王已知道了你的态度,但本王警告你,不可坏本王的大事,否则本王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胡威已开始向门外迈去。
“荆山王爷,下官一切都听从王爷吩咐。”布政使乞求着,额上的汗珠在滴落。
胡威听布政使这样说,停下迈出的脚步又转过身来,“这事你不用害怕,本王不会逼你。你愿跟本王做事,本王保你荣华富贵;不愿跟本王做事,只要不坏本王的事,本王也不会为难你。这一切都不强求。你知道吗?”
“下官明白,明白。下官是自愿为荆山王爷效力。”布政使这时才敢擦拭额上的汗。
布政使原本也是被谢廷芳的那些门生排挤着,早就想把他踢出广东这地界,只因他本人常过于小心,还没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抓住。这也就是他当了布政使这几年为什么还没有钱在外面置办产业,而一直还住在衙门后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