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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顺水人情
“你可是好久没来我这里了?”
“我现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你有一件事,给你做个顺水人情,西大门的统领张庭风你是知道的吧!”宿嫣还是觉得口渴难耐,有让身后站着的下人去给自己泡了一盏茶。
“知道,因为李贵妃的事情被卸了职,怎么?”沈客擦汗的动作一滞,侧头看着宿嫣。
“让你去与皇上求个情,让他官复原职,皇上已经处决了秦美人,那自然张庭风等人就会官复原职了,让你求个情,也是让你做个顺水人情!”
“这事,我会看着办的!”沈客继续擦汗。
“你可别看着办,这可是我已经替你应下来的事情,放心吧,没坏处,对了,听说皇上让你去守了北大门?”宿嫣会无趣的用指腹在茶桌上画着圈圈,偏头看着沈客专心擦汗。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我也听说宿家这段时间出了事,你怎样了?”
“我?还不是那个样子,宿家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不然哪有空出来。”
“上次听管家说你来了就走了,可是找我有事?”沈客将已经湿透的汗巾交给一旁的家丁,接过了家丁递过来的茶盏猛喝了一口。
“没事啊,就是来看看你,看宫门肯定是很辛苦的吧,看你都瘦了!”
“还好,就是要起得早回来得晚些,你要是在宿府呆不惯,就搬到我这住吧。”宿家有了事沈客也在为宿嫣担忧,这个时候,他还是认为宿嫣能回来的好,虽说宿嫣有些小聪明,但是在洛阳,他还是怕她惹出了什么祸端。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打算的。”
沈客知道宿嫣是还在于自己置气,但却不知道怎么去劝解,见宿嫣埋起了头,他也就只能与肖凌凌说起了话来。
“肖姑娘,到洛阳可习惯?”
“习惯习惯,住在李府那等神仙才能住的地方,怎么会不习惯。”肖凌凌对着沈客还是会有些紧张,方才看了他威风凛凛的耍了一套剑法,更是对他难以亲近起来。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肖凌凌一脸的紧张,沈客也难说出什么话来,才不过两句,沈客就找不到了话题,只能沉默的喝茶。
“沈客,我就先回去了,那事你记得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宿嫣心里堵着一口气,吐又吐不出来,面对着原来无话不说的沈客现在却只能沉默,两人之间的这种渐行渐远,让她每一见到沈客,就觉得心如刀绞。
“哦,回去小心一些。”沈客也是如此,他与宿嫣已经再难如从前那般无话不谈,他现在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总不能与从前那般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现在两人各自有了各不相干的生活,越来越疏远,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本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却是堵得难受…………
可事已至此,他已经无法逆转局面,原本在他的设定中,宿嫣在他的人生里只该只能是一个过客,虽然后来他一时心软留下了她,但他也定下了七年之约,两娘的时间,他与她走得更近,他却也是在为她将来可以独当一面做努力,可真的宿嫣要成为这个过客的时候,他却是生出了不舍之意。
人都是有情的,就算冷酷如他,还是会对已经熟悉习惯的人心有眷恋不舍。
也罢,该放手的,总是要放手的。
她已经长大,也如自己要求的那般可以独当一面了,这样,已经是最好了的。
他唯一的担忧,就是她的病。
也许,在宿府,她的病,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宿嫣出沈府的大门的时候,那个李十三已经不见了踪影,也好,有自知自明总比要人来赶的好,肖凌凌离开了沈府,整个人顿时就活跃了起来,与方才紧张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她问起了晋王府,宿嫣与她指了指街尾,本是要离去,可有不放心留下肖凌凌一个人,所以也就站在大街边上吃着灰尘等了起来。
晋王府,晋王与李庸坐在轻纱笼罩的凉亭之中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全然不知外头正在苦候的两人,一方轻纱卷起,正好可以看见外头的舞姬妙曼的舞姿。
不大不小的凉亭之外,有八名身着有几分胡人特征的服饰正在随弦乐之声舞动身躯,挽在她们手臂上的五色轻纱随风而动,飘然如飞仙欲要飞升一般,舞姿优美,酒香醇美,李庸面上已经浮现了红晕,晋王冉奚双眼也有了迷离。
“父皇怒火上头,不明事理,总有一天,是要后悔的!”几杯酒下了肚,加上对面的人又是李庸,晋王说话也就不用顾忌隔墙有耳,他那日只是为秦美人说了一句话,就换来了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与三日禁足闭门思过,他心里的怨气,正是难消又无处诉说,本来还有宿浩然,现在宿府遇着了事,宿浩然无暇抽身,好在还有李庸为他惋惜肯听他诉苦,不然他这一肚子的苦水,还得憋得什么时候去。
“晋王殿下,皇上正是怒火中烧的时候,您就忍忍吧,其实说来可怜的,还是秦美人与姑姑,好歹这也是两条人命啊!”凉亭外舞姿廖曼,两人却都没拿眼去看,只是一个握着酒杯一个拿着酒壶目光迷离,湖光美色,他们却都在发泄着自己的愁闷,李贵妃的滑胎与秦美人的死,在李庸的心里也憋的慌,可他却也做不得什么,这是皇上的命令,晋王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被禁足,要是自己说了话,那还不得挨板子?
他那一时的软弱,让他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宿嫣问起那句话的时候,他虽在为自己辩解,其实心里也是怪自己的,晋王都知道力争,自己却只能软弱。
“两条人命,要是宫里的争斗能就此消停了下去,那秦美人死得也值了,可怕就怕,宫里会再掀起浪,你也知道的,太子虽然立了,可冉王的心思一天也没从太子的身上挪开过,他们要争,宫里的娘娘们自然也是要争的,到时候,还指不定会有多少个像秦美人李贵妃这样的!”
晋王一个趔趄,倚着梁柱打了一个酒嗝。
“晋王说得是,这帝王家的争斗,就从来没有消停过,还是晋王聪明置身事外,不然,这晋王府,哪里会有这么冉静!”李庸抿着酒壶嘴啄饮着酒水,断断续续的接着晋王的话。
“聪明?我聪明?呵呵…………”又是一个酒嗝,又是一个趔趄,晋王瘫坐在地,不省人事醉了过去。
李庸歪头斜眼看了一眼没了动静的晋王,良久才与外招了招手道:“你们晋王醉了。”
外头的管家下人闻声入内,发现晋王早已沉睡打起了呼噜,管家赶忙命下人将人抬去了寝宫,又让下人吩咐厨房去备了醒酒汤,李庸也已经有了七分醉意,但起身步行还是可以的,管家本是要留着他在这歇息歇息,李庸却执意不肯,借着酒劲耍起了性子,硬是要回李府,无奈之下,管家让人去备了一顶轿子,将李庸送出了晋王府。
可怜宿嫣肖凌凌在北大街等了一下午,也没见着李庸的人,等她去晋王府外询问,却只得到了李庸早已离去的消息,所以她也就只能自己将肖凌凌送回了李府,然后才回了宿府。
她一出门就是一天,还不知道宿府现在是什么样子,一坐下来,她就让宿生与她说了宿浩然这一天的去向。
她这一天不在,宿府还真是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宿家主也不知道因什么事与一向关系不错很少红脸的宿夫人大吵了一架,要不是宿二老爷劝住了,只怕现在还没有消停下来。
这个关头吵架?宿嫣虽觉得疑惑,但也没有多留意。
而宿浩然,这一天都不在家,宿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是一直等到了傍晚,宿浩然才从外头回来了。
这一天的在外奔波也没有白费,最少宿真要让他去做的那件事情,他已经是办得成功了一半,宿家现在不单单是宿真与宿浩然在忙碌奔波,就是宿家的二老爷三老爷也是一同脚不沾地的在跑着,这边宿家做出这样的阵势,那边的颜家也不会示弱,在宿真搬动司马营的人去查出颜家那些见不光的货物的时候,颜家也是搬来了禁军来抵制。
两方都失去了理智的疯狂了起来,甚至是拿着公器私用,拿着皇上的兵马相争,这就免不得被御史递折子,但宿真与颜耀前也是豁出去不管了,颇有一种不是你颜家死就是我宿家亡的决意。
这个时候,其他两大家当是明哲保身置身事外才是,可宿真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说服了李家家主,硬是拉着他为宿家助阵,还是王家考虑到宫里的王皇后,没有参合到里面来。
“有李家给宿家助阵,想来颜家也只能俯首认输了。”看宿浩然难得的闲坐下来精心品茶,宿生在一旁掐媚的讨好着。
“李家也不能太过,昨日,我带人去拿了颜家三姨太一个亲戚开在城南的暗赌坊,听说那个颜耀前气得吹胡子瞪眼,连着颜十也被他骂了一句。”说到这一阵的反击战,宿浩然就很是痛快,宿真这是舍不得那一大笔钱与颜家撕破脸,这是他一直都想看到的事情,颜家与宿家,只能存在一个,这乱子,是迟早要出的。
“那日你不是让颜十…………”宿嫣吃着宿浩然从外头带回来的脆梨,嘎巴一声就咬下了一大块的梨肉。
“颜十那头,也只能是他让给颜耀前使个绊子,真是我宿家与颜家明斗了起来,颜耀前可顾不得许多,不过这次我宿家也有牺牲,大通钱庄的一个老主顾,让颜家用亏血本的优惠拖了过去!”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宿家与颜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显然退后是退不得的了。
“爹那里,我也在劝着,虽说颜家我早看不惯了,看真是自损一千损敌八百的干,这也是不行的,而且,眼下皇上什么态度还不知道呢,我最怕的,就是宿家费尽全力斗垮了颜家,却被皇上黄雀在后的捡了一个大便宜。”皇上那可是一只老狐狸,精明得不得了,宿家颜家闹出了这样的动静,就是洛阳的平民老百姓也能揣测出一些头绪来,宫里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实在是太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