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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疯狂的山洞
凤娇说,那你开始的本钱从哪里来的?你说实话,你到底得没得那洞里的外财?黄三警惕起来了,这可是军事级秘密啊,对谁都要守口如瓶!但是有个人已经知道了自己金钱的来路,就是那个袭击自己举报自己的人!要是知道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黄三故作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也信不过我?你刚才不是拍着胸脯保我吗?”凤娇说,我那是在往外扒你,现在没外人了你就说实话吧。黄三一口否认:“哪儿有那好事!我开超市的钱都是打工攒的,当然也有别人的投资。”
黄三吃完把碗一推说:“不行,我还是要火速赶回去。我已经交待我的员工们把剩货卖了让她们分分散伙。我回去的早了说不定还能给我留点。要是回去就剩个空壳了我真的成一无所有了。”凤娇说那你明天就赶紧回去吧。
黄三可怜巴巴的用两个手指头捻捻,做了一个要钱的动作说:“你身上钱还多不?要不给我弄点?路上坐车用。”凤娇在身上找了半天,连贴身内衣上的那个小口袋都寻摸了,把所有的钱都放在桌上。让黄三看着办。黄三拿了两张直说,够了够了,其它的你收起来装好吧!凤娇又划拉过去一点说:“你不吃饭?”黄三抖抖手里的钱:“全包括在里边了。够用。你快装好,别让扒手瞄到。”
两人出得饭店一起去车站。黄三买了票,明天凌晨的。黄三又踌躇起来。凤娇问:“咋了?”黄三说,今晚住哪儿呢?要不在候车室凑合一夜算了。凤娇说:“晚上现在已经很冷了,你还是找个旅店住下吧。”说完又掏出钱数了数,留下自己的车票钱其余的都塞在他手里了。黄三不要,连声说你把钱花光了回去咋交待,家里都不花销吗?
凤娇让他赶紧收下不要再拉拉扯扯的推辞了,这是车站,怕遇见熟人。穷家富路,钱多带点保险。钱花光了再挣就是了,你可别路上受罪。说到这里凤娇想起了和余固的那件事,这点钱还是自己的屈辱钱。就不禁眼圈有点红。人没钱可真不行啊!
黄三找了家最便宜的店住下。凤娇陪他坐了一会就要走,说再晚了就误了末班车。黄三说现在家里又不忙,干脆下午俩人一起在市里玩玩,明天再回去。
凤娇说:“兜里没钱城市里有啥好玩的,有钱到处是杭州,没钱杭州凉啾啾。”猛地醒悟了试探的问:“晚上我住哪儿?”黄三果然说,这么大间屋子,睡一个人睡两个人都是那么多钱。还能让你再去开间房吗?
凤娇这次却没同意说道:“你现在还有这个心情呐,还是赶紧回去处理你的事情吧,不要胡思乱想了。”说完就走。黄三站起来送到门口讪讪的说,这一分别又不知是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凤娇停了一下说:“想回来看看随时都可以回来。你保重吧!”最终分别了。黄三冲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没混出个人样我有脸回来吗?”
第二天,黄三也灰头土脸的回了深圳。
陈豪的二婚大喜之日人们正在酒酣耳热之际工地上传来了一声巨响。春生主动请缨过去一探究竟。还没到近前呢就见一人鬼头鬼脑的在那里捣鼓什么。春生不由加快了脚步。谁知不小心惊动了那人,那家伙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瞬间就跑没影了。
春生过去想追也追不上了,就检查盘点工地上一应之物,家伙什倒是一样不缺。就是正在凿空的隧道侧面一个地方出现了一个刚爆破过的大窝。春生好生奇怪,这难道是哪个积极的工人义务来这里加班?肯定不会。有点蹊跷!
春生又回来把自己所见所想都汇报给了阿涛。阿涛也是对那人的目的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在席终人散之后把这件事又告诉了社会经验丰富的父亲。陈豪不假思索的定论:“那人放着这么丰盛的大餐不吃,一人鬼鬼祟祟的去那个地方,是必有所图。一定在干着什么非法的勾当。我们应该报警呀!”
于是,市里公安局知道了这件事,然后和黄三案一联系,觉得事非偶然又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正在法院打官司的公诉人,公诉人才又反映给法官。法官前后一联系这才得出结论:窃取珠宝的肯定另有他人!于是最终黄三被无罪释放。这边为了安全起见,增设了两名保安,换人不歇岗,昼夜看护。
陈豪婚礼次日工程继续进行,这隧道一打通,主体工程就全部完工,剩下的就剩给工程做些修饰性的锦上添花了。估计明年下半年就可以敞开大门迎接第一批观光者。
一会儿,来了贵客,市长派代表前来向陈豪祝贺,并邀请他参加明天的宴会。届时将亲自把酒恭祝他春风二度。来人还附耳神秘的说:“这宴会是市长大人专为陈豪举办的,陪酒者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似此殊荣好像在当地是首例哟!”
陈豪表达了诚挚的谢意。因为是当地最高首长的特派员,所以阿涛春生二人也恭敬的陪在旁边说话。工地上的管理暂时出现了真空。
茶过三巡,阿涛忽然心里一动,隧道那边有一会儿没听到爆破声了,难道停了?春生你去看看。”春生告辞走了。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忽然玉山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一进屋就说:“工地上出事了,有人负了重伤,春生也被打倒了!”
阿涛父子俩惊得“嚯”的站了起来。连那个市里的贵客也吓得手一哆嗦,茶杯险些落地。“走!看看去”几个人跟着玉山向工地跑步前进。这到底出什么事了呢?
上午接着昨天的活干,爆破的,清碎石的,轮番上阵。又一声巨响过后出情况了。面前出现了一个炸开的山洞,开始人们很惊骇,不敢继续下去了。后来一个胆子大的不怕死进去了。出来时却是满载而归,兜里装的,怀里抱的全是一些值钱的东西。外面观望的人一看先进去的这人发了,都红了眼,于是一拥而上,引发了一起哄抢潮。大家在洞里你抢我夺,互不相让,最后大打出手。消息很快传出,全村老少爷们也都像赶庙会一般蜂拥而至,前仆后继的疯抢这无主的财富。
正在乌烟瘴气的时候春生赶到了,见状大惊,立即紧急喊停!可是谁听他的,红了眼的人们生怕自己手脚不利索没抢到东西,都大呼小叫的像部队冲锋一样轮番往上冲。还有些胳膊粗力气大的以逸待劳就站在洞口等着,等里面人拿着东西出来了,他们就上去硬抢。整个都乱套了。现场打斗成一片,哭爹喊娘,哎哟我的妈呀!乱做一团!人性丑陋的一面此时尽皆彰显。
春生毕竟是这儿的领导干部,他看着现场的“丰收”景象,心丝毫不为之所动。相反开始了“暴力”执法:劈手夺下张三的东西,转身又抱住李四的后腰。稍后又去制止那边的火拼。一会,一位怀里抱着个紫铜香炉沾沾自喜的出来了。这件东西看来他是过五关斩六将才到手的,因为脸上是鼻青脸肿的都快没人模样了。春生一见就过去双手往下夺。那人当然不干了。这是他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劳动成果岂能再得而复失?于是骂了声,去你的!抬起一脚狠狠的踢了过来。谁知不偏不倚正踢在了子孙库上。春生大叫一声“哎呀!”就噗通一下倒在地上左右翻滚。豆大的汗珠噼啪噼啪的往下掉。惹祸的那主一看吓坏了。我的妈呀!抱着那香炉逃之夭夭了。
春生翻滚了一会不是那么疼了就靠在树上歇息。再也没本事镇压乱局了。人们往来穿梭都像蚂蚁搬家一样忙碌着,谁也没管他。直到村长玉山来到才算注意到他。
玉山刚正在家里,忽听到街上一阵大乱,人们在大呼小叫的喊叫着:“快去呀!山上挖到宝啦!”玉山半信半疑,于是丢下手边的活也到这儿看热闹来了。一来就瞧见这儿一片混乱,又看到春生无精打采的靠在一颗树上,凭感觉他认为春生肯定身体受伤了。虽然现在为了凤娇的事他已和春生有点不愉快,但是一个共产党员的觉悟还是让他不能见死不救。
他过去拍拍他脑袋:“你咋了?”春生可看到能担点责任的人了,就打起精神把这儿的情况包括自己如何受伤的前后因果都告诉了他。让他尽快报告阿涛。玉山不敢怠慢,这才像百米赛跑似的跑去找阿涛父子。要是这儿出了重大事故自己这个村长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等阿涛们赶到事发现场时,场面已是十分狼狈了。现场到处是破损的瓷器字画和书本等易碎品,还有几个受伤的躺在地上直哼哼。于是赶紧上前“慰问”伤情。有个伤者抬手指指洞里说:“我们这都是小意思,里面的全是重伤员,听说有个人脑袋都打爆了。你们快去看看吧!”几个人吓得不轻,赶紧往洞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