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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188章 创业受挫
被他扯开的手一滞,继而缓缓握成了拳,二丫怏怏地道:“我怎么就欺负你了?”
“你想抛弃我,不声不响地就离开我,我厚着脸皮去找你,你还爱答不理。你想忘记我就干干净净地将我忘记,我又低声下气的去求你,你还不乐意!”
越说他的眼神怒火越多,“现在你的鸡死了,你就把屎盆子干干脆脆地扣在我头上,骂了我,赶我走。怎么?还再要我恬不知耻的来求你爱我吗?我在你心里真的就那么贱吗?”
二丫忍不住笑了下,眼神古怪地点了下头,“有点!”
索朗想要拍桌子,注意到怀中的孩子已经睡着。
压低声音,无语道:“好,既然如此,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我现在就走。”
正要起身,有敲门声,接着门外传来二丫小舅妈的声音,“还没有睡吧?”
二丫打开门,“没有,小舅妈有什么事吗?”
看了一眼里面的人,见索朗将孩子抱在怀里,怀中的孩子已经睡着,于是走了进来将孩子抱走道,“今晚把孩子交给我带吧,你们许久没在一起了,有个孩子不方便。”
也不顾他们的反应,嬉笑着将孩子抱走了。
关上门后,房间里大眼瞪大眼,一时间空气里散发着微妙的空气分子。
二丫垂下眼睫,略有所思道:“天这么晚了,要不就不走了!”
索朗起身拿上外头就要走,被二丫死死给抱着,哀求道:“这次我厚着脸皮求你不要离开,好不好?在这里多陪我几天,好不好?”一双漆黑的眸子眼巴巴地看着索朗。
背着他,索朗忍不住勾唇,很快有敛去面容上的笑颜,冷声道:“然后是不是就可以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了?”
二丫的眸子里失去了光泽,缓缓垂下眼睫,“如果你想,随便你好了!”
“好!”索朗淡淡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各盖一床被子,中间留着能躺下一个人的距离。
二丫想着,这样睡觉还不如要他走好了。
窗外的夜色,月光凄冷,透过窗户落了进来,屋子里光线明亮。
她转身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男人,清冷硬朗的面容,经过岁月的洗礼后,越发的迷人。
她心中思忖着索朗之所以来,就是心中还没有放弃她,与她在滞气,等她给他道歉。
可是这件事本来就是索朗错了,她怎么会主动给他道歉呢?向他道了歉就承认自己冤枉了他,可是她没有,她要等他主动给她承认错误!
否则以后,身边的这个男人越加地不尊重她的选择,会任意地践踏她一手创造出来的成果,所以说什么,她都不会给他道歉。
她不动声色地朝他挪进,满以为他已经睡着,于是偷偷地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却不料,刚钻进去,他被子一抽,将她的身体裸露在外。
二丫心中一横,有些不服气,扯过他的被子,硬生生地将要钻进他的被窝。
身子紧紧地帖在索朗温热的身体上,二丫兴奋地弯起了嘴角。
闭着眼,索朗没有感情地说了一句:“你很不要脸,你知道吗?”
二丫将腿缠在他修长的腿上,被他给踢开,不死不休般,复又缠上去,一来二往的,被子里温度凉了下来,索朗没有再踢她。
紧紧将他缠住,二丫气喘吁吁地道:“是谁当初死不要脸地缠着我,要和我睡在一起,最后霸占了我的身子?既然身子都被你霸占了那么多次,现在我在你面前,还有必要要这张脸吗?”
睁开眼,微微偏头看着身边的女人,背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她的黑眸幽亮,索朗脸上浮出掩饰不了的笑,笑出来的声音却是冷笑:“那今晚,你的意思是,你要主动霸占一次我的身体咯!”
二丫耳根不由地发烫,假咳嗽了两声,道:“就是这样想的!”
话音落,索朗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凝视二丫的眼眸,微微眯起,声音极具挑衅,“你今晚留我是不是要我满足你饥渴的身体?”
顿时一股潮热,从二丫的脚趾直窜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连头发丝感觉都要燃烧起来,她有些慌乱地想将索朗推下身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快下去!”
“你真假!”府下身子,气息吐在二丫的耳畔,却说了另一件事,“明明是你欺负了我,你错了,却还要我跟你道歉,我不跟你道歉,你却又要来勾引我,想将我勾引回你的身边,但是我索朗没有那么好欺负!也不会上你的当!”
话落,身子朝一边躺去,二丫的身子又裸露在冰冷的空气里,索朗将自己卷的严严实实,不给二丫机会扯开他压在身体下面的被子。
二丫不死心地扯了一会,没有扯开一丝缝隙,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郁闷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索朗就离开了二丫的养鸡场,离别前他对二丫什么话也没有说。
佳欣想跟着索朗一起走,但是碍于二丫在身边,没有走,又在二丫寒冷的养鸡场烤了一天火,第二天让师傅送下了山。
转瞬已是五月,山中白鸟争鸣,百花齐放,千树翠绿。
两人自那次一夜之后,二丫再也没有打过电话,因为沁怡不闹了,她变没有理由再给索朗打电话了。
吃过早饭,二丫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一看是A市,卢老板的电话,于是赶紧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卢氏鸡禽批发市场一周后要四千只大公鸡。正好二丫喂养的鸡已经可以出栏,于是愉快地答应了卢氏,卢氏还将一万元的订金打进了她的存折。
挂了电话,二丫兴奋地抱着沁怡又唱又跳,逗的沁怡“咯咯”直笑。
下午,几个帮工喂了鸡食回来的路上眉宇紧蹙,商量着什么。
二丫看他们有些愁眉不展,问道:“怎么了?”
“二丫,我今天发现好多鸡像是感冒了,没精打采的!”二丫的小舅妈回道。
二丫皱了下眉,“还有别的症状吗?”
几个女人想了想摇头,“别的到是没有看出来!就是没有前几天的精神好了。”
顿时二丫的神情一下严肃了下来,如今要出栏了,可不能出现什么祸端来。
正欲打算去鸡舍里看看鸡的情况,兜里的电话响起,二丫将怀里的孩子交给别人抱,号码是A市禽类批发商一个姓王的,每次他要的量大。
她接通了电话,他这次要六千只在三天后送到他的披发市场,二丫应了下来,他将两万元的订金打进了二丫的账内。
挂了电话,二丫心中暗自高兴,这种大批量订货的感觉真好,想着自己的事业总算走出了艰难地一步。
她去了每个鸡舍细细查看,确实发现了往日活蹦乱跳的鸡突然间精神萎靡不振,这让二丫心中生起了几分骇然。
赶紧给镇上的兽医打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因山路遥远,天色已晚,而且有下雨的征兆,兽医只能明天再来山中为她的鸡诊断病情。
二丫挂了电话,看着鸡舍里百分之八十的鸡精神抖擞,还在啄食物,想着兴许是自己过于担心了,大部分鸡是好的应该没有事。
晚上她在鸡食里添加了抗鸡瘟的药,一晚上起来好几次查看鸡舍里的情况,七八个鸡棚里她挨个走了一遍,犹豫大晚上的,鸡都睡眠了,她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只是不断地去碰那些看似患了鸡瘟的鸡,不过一碰它们都叽叽喳喳,看似没有什么毛病。
天一亮,二丫赶紧又去查看,感觉今天鸡的精神比昨天下午要好了许多,心稍稍地放下了一些。
她又将抗鸡瘟的药添加了一些。
到下午,兽防站来了几位兽医对她的鸡进行了查看,初步确定是鸡瘟,但是有好转的迹象,又给二丫开了几种抗病毒的药物名字,要她去县城或者市里才能大批量的买到。
二丫事不宜迟,差人第一时间去县城或者市里购买。县城并没有兽医说的那种药,他们只有等到市里的人回来。
然而鸡瘟的病情在第二天下午越发的严重,许多鸡已经开始打起瞌睡,流鼻涕的现象,已经不再进食,这下二丫彻底慌乱了。
不停的给去市里买药的人打电话,可是就在天干时刻又遇上了大伙烧山的紧急时刻。去买药的人在回来途中遇上车祸,人已经送进了医院。
现在二丫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火烧眉毛的时刻。
第三天鸡棚里的鸡大批量的死去,第四天本来是她给别人出货的日子,然而成片成片死去的鸡让她已经面临违约的赔付境遇。
她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挽救鸡瘟带来的风暴,不到一周的时间,几十万只鸡,包括小鸡仔、成年鸡公和母鸡死的一只不剩。
站在鸡舍边,看着空空的鸡棚,二丫的脑海中一片茫然,心如死灰,眼中空洞而无望。
这是她用父亲留给她所有的财产下的赌注,都被她毁于一旦,如今的她面临着巨大的外债赔付问题,别的什么也没有了,她的一切都完了。
头撕扯的痛,似乎有万千只蚂蚁在啃食,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气,一切都仿若隔着白茫茫的距离,无法去感知,无法去触碰,渐渐地她身子似乎有些飘飞,在云层里,慢慢被白茫茫的雾气吞噬。
最后,白茫茫地雾气被黑纱替代,她的感知渐渐地失去,完全漆黑那一刻有他英俊的面容出现,他满脸的心痛,看见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听见丝毫声音。
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