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楼兰古迹。王城。宝库

身躺在太师椅，将脚放在圆桌上，盯着挂在墙上的画一天又一天，安顺平、张三和范本昆三人，总觉得画上的玄机不止于广福大师所解释的那样，认为应该别有理解才对。趁着查干巴拉和李得在筹备远行，他们三人就呆在孟龙的城中大宅，整天对着画卷看，企图寻找些不同之处。

该画轴纸质独特，据孟龙鉴定为帛画，先秦之物，距今有上千年之久。难道是楼兰人所作，却与妖石有莫大联系，想到此处，对将要探索的楼兰古王城，三人充满了期待。

大概过了月余，查干巴拉的族内高手来了十几人，阿吉仔也调来数名精干人手来，合为一队有近三十人，足够组成一支实力不弱的沙漠铁骑了。孟龙搞来一些违禁品：铁骑枪，青钢剑，护身匕首，金丝甲，明光铠，银环甲。。。。。。这些兵甲份量完全可被抄家灭族几回的，可见他对此次旅程也下足了本钱。

所有的人罩上了羊皮长衫，把兵甲偷运到城外，然后以行商为幌子，大模大样地拉着商队出城。此行目的是罗布淖尔腹地，比“沙漠鬼市”的古城废墟还要深入，行程充满艰险。骆驼依然背负着辎重，而人们骑着马匹进入冥冥沙漠之中，地崎岖薄瘠，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及望目，唯以死人枯骨为标识。并有数股沙匪常常袭扰，只能一次次将其打败，驱离。

走走停停，打打杀杀，走了六百里路，十数天的跋涉终于抵达楼兰古王城遗址，要不是有路线图指引，恐怕得死在沙海里。

黄土夯筑残破城墙；芦苇扎成束或柳条编织起来的民居院墙，抹上的粘土。全是木造房屋，胡杨木的柱子，房屋的门、窗仍清晰可辩；城中心有唯一的土建筑，墙厚五尺，残高一丈，座北朝南，似为统治者的住所；城东的土丘原是居民们拜佛的佛塔，地面上，散布着美丽的木雕、织物、钱币。。。。。。历经千年，没遭受毁损，只被沙尘掩盖而已，但这一切都不能引起众人的兴趣，他们要找的是答案，是妖石，是财富。每个人都详细地在这片近两百亩的废墟上翻找有价值的信息，营地就驻扎在城中心，此时有人来大呼大叫起来，众人将他围住，那人惊慌失措地告诉人们道：“前头有鬼！”，人们立刻武装起来，持枪拿盾，排列出攻击队形来。只有酷热难耐的阳光与沙漠中时而掠卷而过的小小热旋风，什么都没有，查干巴拉和李得质问来报的小兵道：“究竟在哪见着何物？是不是中暑，眼花了。”，那人指天赌咒道：“的的确确在刚才找寻时发现了鬼怪，头大无比，不敢多看，便跑来报信。”，这人是查干巴拉的手下，查干巴拉半信半疑地要他前头带路，众人紧随其后。

人们朝着废城的东南面前进，一直走到有无数东倒西歪的石柱类似大道的径路口，有数间破烂不堪的民居建筑，但还能分出正厅、厢房，一层厚薄不均匀的红色灰烬覆盖在散乱的土坯上，应该是被焚毁的。不祥和不安抓紧了每个人的心，有街道，有房屋，甚至还有烽火台，钱币、丝织品、粮食、陶器一应俱全，楼兰已被沙漠覆盖上千年，怎么还如刚刚弃置一般，难道真的有鬼怪作祟。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哪怕是一点响声都会使这群虽全副武装的人神经兮兮的。到了路的尽头，那人再也不敢往前走了，他双膝跪下对查干巴拉说道：“就在那堆土坡背面，鬼怪正在那儿。”，查干巴拉气得将他踢到一边，独自往前走去，人们踌躇不前，安顺平、李得、张三和范本昆只能叫他们在此戒备，几人跟着查干巴拉去探个明白。

五人小心翼翼地保持高度警戒慢慢走近眼前被风沙侵蚀的夯土坡，地面拉长的阴影充满了诡异，有片巨岩石露出一头，人们以此为目标靠近，待转过来一看。两尊巨大的雕塑头像矗立在地面，足足有二丈高，身子被埋在沙土内，脸部呈方形，宽颐，广额，长眉，直鼻，长耳，耳廓较宽，耳垂有穿孔，耳前面颊的上、下及额部正中各錾凿一方孔。看着这两尊岩石雕刻而成的怪异头像，乍一看真如同凭空出现的鬼怪，难怪把前来搜索的人吓得屁滚尿流的。几根大石柱横倒竖斜依在其旁，头像中间开了个大口，彷佛是一怪兽张着大嘴，欲将人吞噬。这可能是被风沙掩盖下的古城一隅，远远望见就有如一小土包，五人不敢擅入，返回与守备人群会合。

当晚，人们就在此处宿营，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大漠的冷月，隐隐地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清凉，星星都被赶到遥远的地平线上，闪着渗淡的星光。不远处有着许多形状象坟墓一样的红柳沙包，在朦胧的蓝色轻烟中显露出它们的高矮不一的神秘影子，空旷荒野显得平静安祥。人们围座在篝火堆边，小声地谈论今天的一切，安顺平建议从这入口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孟龙更是心急如焚地数着废墟搜刮来的钱币，他唉声叹气地抱怨此行亏了大本。李得也赞同分几组人马到地下城区探察，查干巴拉道：“今天城能重见天日，应该是前几天的大风将覆盖在上面的沙丘吹走，我们不去一探究竟，那可真对不起老天爷的良苦用心了。”，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决定，分出一半人马下去寻访，另一半人留在地面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携带好武器，穿上甲衣，持着照明物和背负着一天的饮食，进入了地下城区。查干巴拉、安顺平、李得、张三、范本昆连同孟龙都下去，而守护在外的另一半人马看住宿营地带，警戒和洞内保持着联络。

地下有许多大厅，这些大厅由长长的通道和走廊连接，各种岩石被侵蚀和溶解为石灰石，白云石和石膏，悄悄地穿透，冲刷出不同的路来，混杂在一起，沿着通道和走廊可以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到处可见大块大块的岩石砌成或由一整块岩石开凿出的寺庙、宫殿等建筑，可以推测，地下古城有着相当大范围的幅度。分散探索四周的人们不一会便心情强烈地激动，陷入了急躁、恐怖、惊慌、引起了身体极度疲惫，虚弱和有种醉酒状态。还好安顺平定力稍强，看到人们有的昏迷、半昏迷时赶紧掏出怀中广福大师给的那小瓶水，往每人鼻子都弹几滴才将他们唤醒，大伙互相连拖带拽地逃出了地下大厅，回到了地面。

恶心，干呕过后，恢复常态的人们不敢在靠近入口一步。查干巴拉和李得等人从进入地下的人们综合描述绘出地下大厅路径图，有六条支道之多，并且每个人所见到的幻觉全都不一样，有鬼怪精灵，神仙佛陀，美艳女子等等。只有张三说其寻访的支路却大有不同，越往里走，越感到有股清新之风拂面，只是往回走找人时迷糊了。

看着绘出的支路图，左下两条排除掉了，右上那条也取掉，就剩左方正中三条，其中有一条就是张三所言的路径。广福大师给的水，已用去了大半瓶，再进去的话，只能几个人。考虑许久，决定由查干巴拉、安顺平、李得、张三、范本昆五人入内，并交代众人，如果三天后不见他们回转，自行离去，不用再等候。

带足了干粮和饮水，绳索等物，五人各自在鼻腔抹了些“圣水”，用布条包紧半个脸部，直接到大厅左方正中岔路口。留待两人在路口等着，分出三人各走一条，他们三个进去后，扯下布条，涂去“圣水”，身上绑着绳子，慢慢往里摸去。很快就找到张三所说的路，赶紧将其余二人扯回，一同进了正道。

这条径路虽开口与其它五条相同，但越往里走越窄，最后只容一人爬行。人们鱼贯而入，时不时用火折子照一下亮，清风一阵阵地吹来，前头必有洞口出路，大概爬走一个时辰，才见着一个洞口，该处地穴宽大敞亮，头顶甚至能见着小处天空。走出洞穴，绕过类似城墙残断的夯土层，一处华丽的建筑大宅出现在眼前，立在汉白玉砌成的数丈高的台基上犹如神话中的琼宫仙阙，支撑的木柱子粗大得要两三个人才可以围抱起来。

看来此处就是楼兰古王宫所在，整个布局有殿堂、过厅、回廊、居室、浴室、仓库等。室内还有火炕、壁炉和供保藏食物用的地窖，台面有较完善的排水设施。五人眼花缭乱地迷失在里头，直到头顶的星光透过一个个小洞细缝才提醒他们已到了晚上，一天过去了。他们不客气地汇聚在楼兰王的宝座休息会餐，探讨着新的发现和明天该如何搜查。

王殿不是很大，但有左右两条通道进入，得经过卫兵室在步行过两层长台阶就可到达正殿，正殿左右又有两处通道，分别通往宫室和地下库房。他们决定休息一晚，就去地下库房翻找，看看有没有妖石的下落。

睡到半夜，酣睡的人们几乎都被同一个恶梦惊醒，在梦中，有个浑身漆黑，披着罩袍的骷髅面容的人在悲呼：“我的王城啊！你们会受到诅咒的！”，每个人连忙涂抹些“圣水”，防止妖灵作祟，亮起火把，四处寻找。当火把将大殿照亮时，每个人毛骨悚然起来，他们不是在发梦！殿堂门口站着一条黑影，他慢慢转过身来，如同在梦中所见一摸一样。刀枪剑全都对准这位来历不明的“人”，他看到眼前吓得发抖的人们，一步，两步，三步。。。。。。挪移，不，准确地讲是漂浮了过来，他没有脚。

“啊！”众人大吼着向他冲杀过去，“轰”，每个人都被面前一堵无形的气墙震飞开，七荤八素，晕晕沉沉。那“人”裂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仿佛不屑人们的表现。究竟发生怎么事，恐惧感抓住大伙的神经，一股临死的情绪控制他们。不，不能就这样死去，决不能死在这里。强打精神的他们勉强自已凝聚起所有的力量和意志，从地上站了起来，抱成一团，与那“人”对峙着。安顺平掏出剩下一丁点的“圣水”打开瓶塞，投向那“人”，瓶子被气墙震碎，溅出的水透过气墙洒落在他的身上，冒出白烟来。那“人”冷不防被“圣水”泼到，虽没受创，但免不了那空洞洞的眼神现出诧异的光芒，他注意到范本昆背上的画轴，伸出干尸般的怪手，虚空一抓，画轴就飞到了他的手中。他摊开来，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似乎显得很激动，好像还很悲伤。安顺平几人想趁他不注意，赶紧溜出，却被他手一挥，拦了下来。

那“人”一手拿着画轴，一手指着他们用问道：“你们。。。。。。从。。。。。。哪儿获得。”，听到怪物讲了人话，安顺平壮着胆子问：“我们无意中所得，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怪物浑身闪动起蓝萤萤的光点，不一会用连惯的语言道：“寡人即楼兰王山朵拉，你们胆敢擅闯王庭，那就全留下来陪寡人吧。”，查干巴拉强自镇定地喝道：“楼兰早已灭了千年，你是人还是鬼？”，山朵拉呼呼狂笑，没办法，他虽具有人形，但几乎没有皮肉，只是一具干尸般。等山朵拉笑够了，他张开双臂上下打量了自已，语带嘲讽地对众人道：“你们说呢，寡人是人还是鬼？哈哈哈哈哈哈。。。。。。”，每个人的耳膜都受不了他那破风箱的声音，痛苦地捂住双耳看着山朵拉。

山朵拉看着那副画，漂浮着残破身躯游荡在人们面前，他咬牙切齿地道：“一千多年了，是他！害我现在这般模样，毁掉了我的王城！你们告诉我，给你们这副画的人在哪？”，哇，这个怪物竟能活了上千年，着实将人们惊呆了。安顺平只好将获得画轴经过，原原本本讲给山朵拉听，他听得入神，没有打断安顺平的讲述。直到安顺平说完，他丢下手中画轴，飘到了大殿口，望着稀落星空，哀痛气氛感染了众人，全都觉得万念俱灰。

安顺平首先醒了过来，拾起画轴对着山朵拉说道：“如今已过了多少世了，早就物是人非，大王莫要再执着顾念。”，山朵拉闻言有了些反应，转过身来看定安顺平，招手将他拉近，用一只手摁住他的头顶，其他人吓了一跳，以为山朵拉要杀害安顺平，全都奋不顾身地冲向山朵拉，欲解救安顺平。山朵拉手臂一挥，每个人都被扫到王座案下。

血液冲向了脑袋，周身遍体无法动弹，安顺平觉得自已的头快被捏爆了，意识却一段段清晰浮现出来。仙朵拉突然间放开安顺平，仰天大笑起来，他笑道：“你终于还是赢了，这才是真正的神！我只不过是一头猛兽，一只可怜的怪物，一个苟延残喘的废人而已，哈哈哈哈。。。。。。呜呜呜呜。。。。。。”，迷惑不解的人们看着山朵拉一会笑，一会哭，却也不敢打扰他，由其性情任意发作，可见作此图者与山朵拉之间有着莫大关联。安顺平还认为刚才山朵拉可能窥视了自已的内心，才造成现在的大悲大喜状态，其中必有法体主人的缘故。

等山朵拉收住情绪后，他变得冷静沉着，而且那股来自幽冥的怨恨业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谐温馨的气息。山朵拉那看起来已不再怎么令人厌恶的脸庞，显得刚毅庄重与友善，他对着众人道：“我请求你们多逗留一晚，我将给你们讲述我的故事，并指导你们找到要找的东西。”，人们有些惊讶他的转变，但一听说要帮他们找到要找的东西，自然求之不得，虽恐有诈，但目前来看，山朵拉要取众人性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便满口答应下来。山朵拉得到人们的应承，呵呵一笑，渐渐地沉没入了地底，人们如释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安顺平也暗自庆幸山朵拉没有说出其他不便人知的秘密，安顺平直觉告诉自个，山朵拉通过刚才的举动，已对自已所知全部一清二楚。

当夜幕降临时，人们点亮火把翘首以盼，直到子时，山朵拉才从地底冒了出来。他见众人已盘坐在王座周围，便不客气地飘上了王位，面向他们。山朵拉也没浪费听众的时间，便开始讲起他的故事来。

古时天地未开，人们处于茹毛饮血时期，楼兰的先祖三千年前便在此建立了王国，他（她）们热爱和平，一心建设自已的家园，当时这儿水域宽广，物产丰富。而中原地带的先祖们也在伏羲、女娲的带领下走出了蒙昧，领导者们都来自一个相同的地方，均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智慧。但由于种种原因，而分道扬镳，各自引领人们走上自已道路。直到有一天，一名来自中原的旅人给楼兰王，也就是现在的山朵拉带来一副画轴，楼兰王看了画轴，惊叹其中对人的塑造和理解，并答应了来客的挑战，愿建造如图所描的理想人类出来。山朵拉他违背了先祖禁令，开启了智慧之塔，他要用里边蕴藏的力量来完成此项挑战。灾难因智慧之塔被打开而发生了，天地乱序，河汉密布、林森葱郁的楼兰成为荒凉的不毛之地。居民大批逃亡或外迁，昔日的繁华终于消失殆尽，出现了今日黄沙滚滚的荒原景观，而他却变成了如今模样，不生不死。他依然还记得当时打开智慧之塔的情景，看到的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光怪陆离，如同一名无知的顽童的他当时满怀自信地操纵着开创者遗留的神器，妄图按照自我理解打造完美的人类。结果，解决一个难题，同时带来多个新生问题，更可怕的是这些被释放出来的问题跑到了外界，干扰了稳定的天地人之间秩序，引发了一连串不可收拾的后果。最终他自已被困在智慧之塔内与里头的神器融为一体，狂性大发，亲自将楼兰毁灭掉，直到中原的领导者来将他除掉，而拖着残缺身躯的自已，只能每天夜里，对天诅咒，认为那名旅人正是中原领导者派来怂恿自已打开毁灭之门的。对这阴谋，他发誓要进行复仇，但再次见着该画轴与得知中原领导者是如何解决问题的方法，他才明白一切都是自以为是的他造成的，亲手葬送了先祖的梦想。

听完山朵拉的故事，人们才明白当年楼兰灭亡真相，对他的悲剧感到同情，但又很气愤他当年的任性妄为。

安顺平不禁问道：“你是如何得知一切的？”，山朵拉抱歉地对安顺平道：“不好意思，昨晚我抓住你的头部，从你的身体发肤的记忆阅读了我想知道的一切。”，所有人当即倒抽一口冷气，太厉害了，用不着刑讯逼供便可得知人们隐藏的秘密。山朵拉飘下王座，来到了人们中间，环顾一圈后道：“你们要找的所谓妖石，就是我，想得到就要杀了我。”，几乎所有人全部差点晕厥，杀了山朵拉，怎么可能啊！

山朵拉看到众人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奈地道：“就连我想杀了自已都不可能，别说是你们了。”，他在大殿飘过来荡过去，思考着什么，范本昆突然问了他一句，范本昆问道：“放画轴的那居室是什么地方，还有那活动的画面到底是什么？”。山朵拉下意识地回答道：“那儿是先祖的静心室，至于活动的画面就是数万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从我一出生就存在了。”，“神魔大战？能不能讲讲？”安顺平也好奇地问道。

山朵拉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点点头道：“既然你们想知道，告诉你们也无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天上诸神来到我们这片土地，他（她）们惊喜地发现大地充满生机，繁花似锦，于是决定在此建立乐园。通过无数的努力，终于开天辟地，混沌分明，本来是一件很完美的事，但众神们始终有一种恐惧，因为他（她）所背叛的大神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这块乐土，并且在他（她）们决定联合起来向大神宣战时，联盟却发生了裂痕，相互之间攻打残杀，直到幸存的神人们再次团结起来，欲乘一艘大船与大神作最后决战，在半空中被晴天霹雳化为火球，只有寥寥无几的神人逃脱，他（她）们就是如今楼兰与中原等地的领导者，为了避免再遭大神的惩罚，楼兰的先祖们放弃了神灵般的力量和智慧，将它永久封存起来，仅凭已力带着劫后余生的人民安居乐业。唉，正是我当初的鬼迷心窍，重新开启神器，导致楼兰的不可挽回劫数。”。

听完山朵拉的讲述，每个人都糊涂起来了，究竟我们是神或是魔呢？山朵拉知道每个人心中的疑惑，因为当年他也是这么想，只是当时将其当作一段好听的故事而已。他语重心长地对人们道：“其实魔随时在我们身边，它煽动蛊惑我们去做一些自取灭亡的事，并且让每个人都忘了自已原本面目，导致人们之间不能坦诚相待，隔阂越来越深。其实那些神人们就是自已灭亡掉自已。因此，在无法掌控神器，没把潜藏内心的魔种灭除时，先祖们将它封存起来，正是不想让我们重蹈覆辙。”。

安顺平有点明白在何将军冢见到那些活动画面的含义了。那些画面正是当年神人们从天而降，开天辟地到相互攻伐，最后到悲惨的人间再建，一切是那么残酷血腥，历历在目。加上在取得画轴的那静心室看到的，正是活下来的法体主人的来历，中原领导者，也是众多神人当中的一个。

山朵拉飘浮着对众人道：“我与和妖石化为一体，凭你们手中的凡间兵器是无法将我除灭的。唯有神兵利器才能将我的杀死，而神兵利器是要经过磨砺后，方可获得，过程中会遭受或伤或亡，确定要继续吗？”，一番窃窃私语后，人们肯定了要坚持获得妖石。山朵拉也不再劝，因为只有将他的意志从妖石上消除掉，他才可以安息，用不着每天夜里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他指给人们找神兵利器的途径，就是在王宫的地下宝库里。

查干巴拉、安顺平、李得、张三和范本昆五人郑重地向山朵拉拜别后，就前往地下宝库。很深的地窟，人们走下台阶，点亮火把，一层层地搜索，因为在楼兰毁灭时，所有的建筑已残破不堪，只能照山朵拉指示寻找宝库大门。还好，这儿破坏还不算严重，能够认出道路，只是在第二层楼时有些麻烦，不是推巨石，就是得挖通沙土，费尽周折才下到第三层，此处简直就是原封不动，保留着当年形态，走过长长通道，见着左右各有七个石箱子，闪着白色光芒。人们走一半就走不了，因为前头有一堵无形气墙拦着，查干巴拉用山朵拉教的咒语，对着气墙念动数遍，才感觉到有空气的流动，大伙试着往前走，可以通行了。

正中间是一个有如小型校武场的长跃三丈，宽约两丈，场内各对角有一道深辙相联，两线的相交处有一凸起物。这就是山朵拉给他们说的“试金石”，只能单人站上该点，念动咒语，两侧石箱就会选出适合他的神兵利器来，展开一段追寻之旅，至于能否配对成功，就只能看个人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