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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伤心的离别
“好冷啊,为什么在昆明哪里那么暖和?”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秋季末,望着无边无际的水稻田田思思不知为何居然会有一丝寒意。秋季是硕果累累的季节丰收的季节,虽然树叶枯黄脱落周围都是一片黄色的世界。可丰收总是让人最高兴的。
但真正让她感到寒冷的不是这季节而是她认识了快一年的这个喜逍遥。自从昆明出发之后他渐渐变得冷淡话很少,少得可怜。田思思一直在思考,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惹喜逍遥生气了还是因为喜逍遥有心事了。
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她很讨厌这种感觉。就像她原先跟着葛一笑的时候一样。和葛一笑在一起她只会感觉不自在,她甚至连喝水的时候都得注意一杯水得多少口喝完。她喜欢和喜逍遥在一起,因为喜逍遥总是能容忍她的无理取闹,因为喜逍遥愿意聆听她的意见完全没有大男子主义的倾向。
原先还可以和她谈天说地的喜逍遥现在却变了,他变得十分冷淡能不说话就绝不说话。他原先是如此爱笑,他的微笑又总是让人感觉到暖暖的善意,让人愿意对他阐开心扉。
安静,空气十分安静。
安静并不适合田思思,她讨厌安静可和朋友也安安静静的那岂不是太无趣。她决定改变这一切,她说道: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啊,问你十句你只回一句。
喜逍遥只是轻轻的对她笑了笑然后接着往前走。他变了,以前的他可以为了个红烧猪肘子厚着脸皮去逗田思思笑可他现在宁可用自己身上的那几个碎银子吃白菜馒头也不愿意再吃一口田思思的东西。
他变了,他现在十分强调他和她的区别。他宁可在寒冷的夜晚睡在客栈的屋顶也不愿意谁在田思思为他准备的客房里。她心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以前总是数落他惹他生气了,她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原因就是这样。
她想道歉,但她的自尊心又阻碍着她道歉。她心里暗暗的说:我堂堂田大小姐为什么要向他道歉。过了一会她心里又暗自说道:好你个喜逍遥,敢生我闷气。看我以后不收拾你。
又过一会她又暗暗的说:之前的确是我的错我该道歉的。这次她是下定决心了,正当她要开口之时却被一个人抢先了。“逍遥兄弟你怎么在这?”
喜逍遥回头一看脸上又露出了以往的阳光的微笑。田思思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再对她微笑。喜逍遥笑着说:张大哥好久不见了。
张云霸也笑了,他走上前说: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这呢。
喜逍遥:我来旅游啊。
张云霸听后哈哈大笑,他若有所思的说:没想到逍遥兄弟你居然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妻子啊。
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田思思当然高兴。但她连忙说道:别误会,他只是我的保镖。天天混吃混喝的保镖。
她刚一说完这句话就立马后悔了,她连忙看着喜逍遥想要解释她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可她转头看着喜逍遥的脸时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又很忧郁。喜逍遥淡淡的说:你既然在这里哪你岂不是来......
张云霸点点头说:来寻人。
喜逍遥:一个人?
张云霸:一群人。
喜逍遥的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他说道:你知道了?
张云霸笑着说:其实细细一想也能知道。你能把我救出来又怎么会放过那个魔头。
喜逍遥:你又何必滩这趟浑水。
张云霸:我早已无法回头。去喝一杯吧。
喜逍遥:好。
他们不过谈了短短的九句话,这九句话是如此之短可在这短短九句话的时间里田思思却想了很多。她在想为什么喜逍遥不能像与张云霸那样和她好好的说话,她在想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也觉得好奇怪,她奇怪为什么她会有种失落感,她奇怪她为什么会嫉妒张云霸。她为什么会嫉妒?莫非她是在吃张云霸的醋?她极力的否决自己,她心中暗暗的说:我为什么要吃醋?不对,我怎么会吃醋。
正当她还在想的时候喜逍遥却将她从繁杂的思绪中换了回来。喜逍遥大声的说:田思思姑娘你发什么呆呢快来啊。
田思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点头跑了过去。没走几步她心里暗暗的说:他是什么时候叫我田思思姑娘的?想着想着她心里突然揪了一下。
饭桌上喜逍遥一直在和张云霸说话完全无视身旁的田思思。等到结账的田思思抢着付钱,她说道:你们老友相会这顿饭我请吧。喜逍遥一把将伙计拉了过来他淡淡的说:既然是我们老友相会哪自然是我请。
喜逍遥摸了半天也就摸出了几个铜板来。田思思拿出银子说道:走了这么久的路你的前早该花光了,这顿算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喜逍遥咳嗽了几声说:张大哥,对不起啊这顿你先请,下次我请客。
张云霸付完银子后田思思生气的站了起来,她大声的说:喜逍遥!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就这么嫌弃我?
喜逍遥没有正眼看她只是自顾自的喝着杯中的水。他根本没有喝一杯酒,他早已吩咐掌柜将酒壶中的酒换成了水。张云霸当然知道是水,但他见喜逍遥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只是默不作声的喝着酒壶里的水。
喜逍遥没说话他似乎不愿意说任何一句话。不知为何田思思觉得心里很痛,她的心为什么会痛?别说别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痛。喜逍遥终于说话了,他说道:你喝多了。
田思思:我根本没喝酒!
伙计见客人吵得这么凶自然是要去调解的。他连忙说道:这位姑娘男人也是好面子的,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家开钱呢。
田思思似乎找了不生气的理由,她笑着说:是不是这样?
喜逍遥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他为什么闭上眼睛?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他站起来说道:你和我来。他又看了看张云霸,张云霸看见他的眼睛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于是说道:我在这里喝酒等你。
喜逍遥点点头后带着田思思走了出去,他还是不说话至少在到大门之前他没说话。田思思见他有话想说便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喜逍遥叹口气后淡淡的说:给你找辆会家的马车。
田思思突然感觉很震惊,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会从喜逍遥的嘴里说出来。平常的她不喜欢干她不喜欢的事情,她只喜欢跟着自己的想法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喜逍遥接着说:出来这么久了你的家人会担心你的。
田思思很生气,她为什么生气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很生气可她又很伤心,她为什么会伤心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调整了一下心情说道:我可以晚点回去。
喜逍遥面无表情的说:你该走了。
田思思更加生气了,她大声的说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凭什么对我呼之即来又呼之既去。
喜逍遥笑了,他笑得很大声。他说道:我就是因为没钱才会巴结你处处忍让你,现在我已经到目的地了我为什么还要忍让你?
田思思几乎要哭了:原来是吃人的嘴短!
喜逍遥说话更加大声了:是啊,但现在你可以走了!
田思思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她的声音更大了,比喜逍遥要大得大得多。她说道:好,我走!
她坐上马车拉上帘子大声的说:车夫去京城!
她哭了,她大声的哭了。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她的哭声也越来越大。车夫都听到了可喜逍遥只是转过背去不说一句话。车夫挥动长鞭驱动了马车,田思思的哭声也随着马车远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云霸站在喜逍遥的身后目送着田思思的马车远去。
喜逍遥:你说什么?
张云霸叹口气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看得出来你的心里有她。
喜逍遥的眼睛变得湿润,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弄得他的脸直痒痒。可他无心去擦只是任凭眼泪滴落下来。他叹口气说道:这一次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又何必多一份牵挂。
张云霸:你知道小偷最不敢偷的是什么吗?
喜逍遥:天下还有小偷不敢偷的东西?
张云霸:小偷最不敢偷的是心。
喜逍遥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又微笑了,但这次他笑得很苦很苦。他叹口气说道:没关系,她那么好自然会找到如意郎君的。
张云霸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记得你伤心的时候不会喝酒但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喜逍遥望着前方,他始终背对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不愿回头。他现在只想找张床好好的睡一觉。
夜晚吹着凉风,屋里很冷但床上并不冷。喜逍遥的身子不冷但却心灰意冷。他心里自责的说道:思思,对不起。这一战是生是死只有天知道,祝你找到一个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