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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二)
胡小五对这个地方也是熟的,当来到那巷子口时,他就猜到了胡威是来干什么的。
胡威在那大门处也只是稍略站了一会儿,他并没有等人通传的打算,胡威就直接抬腿向宅院里迈去。这宅院是在他的名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应该是回家。
大门虽开着可庭院里并不见有什么人走动,胡威就站在那,欣赏起这院中的景致来。不多一会就见一老者从侧面急匆匆地赶来,双手还在拾弄着裤腰带处,他刚才应是出恭来着。
“请问二位是?”那老者应该是门房里的人,但也只是有一份傲气,并不象一般人家那般谄媚和卑谦。
胡威和胡小五都不认识这人,这应该是布政使遗孀后来请的。他记得当时应该是把家佣都辞退走了的,只是留了一个管家。现在看来这个家在那女人的经营下应该是有所好转了。
胡威站在一旁继续看着这院中的景致,根本没有回答那看门人的意思。胡小五只得开口问道“夫人可在?”。
正在他们说话之间,从后院中走出来一位老人,手拄着拐杖,背已完全驼了,看那眼睛也早已昏花,“是谁呀?”
胡威见那人是从后院出来也就都看了他一眼,依稀还有一些面善。那人走到胡威面前只有两三步远的地方才停下来,这一看还是吓了一跳,“老爷回来了。”有些颤颤危危地想跪下去行礼。
“免了罢。”胡威真担心他这一跪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夫人在后院呢。”这个人就是原来布政使家里的管家。这么多年来这个家都是一直享受着荆山王的荫护,所以他心中也一直记挂着面前这个王爷,当他一眼看见胡威时就认出了他。
胡威不待他再说什么,就直接往后院走去。这一切看在那看门人的眼里也是惊吓无比,心里猜度着这人是谁。
胡威一个人来到后院,他并没有急于向那十六年前有过旖旎风光的屋子走去,而是仍站在这天井之中看着中间最大的那一盆君子兰。后院一直没有人走动,而胡威最关注的那门也是紧闭着,胡威走上前去推了推,门竟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胡威看向里面去的时候,正好与一对正望门处看的目光对视上了。
二人四目凝视着,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岁月在这两个人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回来了。”屋里的人先开口说话,语气是那样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就象是迎接早出晚归的丈夫。
胡威走进去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房间的那妇人,“你约我来可是在事要说?”胡威问道。胡威想想当时她给自己送去的信,自己并没有回,她怎么就会料到自己一定会来。
那妇人丢下手里的活,给胡三泡了一杯茶,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茶,但也与楚红那里的茶相比要好得许多。胡威喝着茶,等着那妇人说话。
“你也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回来了,而且还是住在那里?”那妇人看胡威那一副平淡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太高兴。
“这个事情想说你自然会告诉我。”胡威不想强人所难,过去是,现在还是这样。
那妇人本想在胡威身边坐下,可最后还是往后面退了几步,坐回到床边。“前天玉儿回家去,说在路上碰到了你,回来告知我,我还派人到城门口等你,直到申时以后才等到你,然后又一路尾随你进了那巷子。”
胡威此时才算是明白这妇人为什么在那个时点给自己送去一封信。
她说完这些就不再说一句话,只是忧怨地看着胡威。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很是沉闷,温度也仿佛下降了几度。
胡威终竟是男人,却与这女人有过那么深层次的接触,“这几年可是过得还好?”
“我们孤儿寡母的,这日子能好到那时去。”她还是回答了胡威的问话,主要是不想把两人之间闹得太僵,否则她也就不会写信让胡威来了。
胡威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前布政使的遗孀叫什么名字,因为他也没有打算把两人之间的关系进行下去,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你说的玉儿,就是你的那个女儿吧,她现在应该已经出嫁了吧。”胡威没话找话地说。因为那个玉儿的好与坏根本不关他胡威什么事。
说到自己的女儿玉儿,那妇人心中便有了一丝温暖,“这么多年,要不是玉儿用私房钱补贴,我娘儿俩恐怕早就饿死了。”
在胡威的印象里,这妇人应该只有那么一个叫玉儿的女儿,听她刚才的话意,怎么又多出了一个儿子的意思。但自己与这妇人并没有多深的关系,她的家事也不想过多的参与,所以他也就不问其根由。
胡威心里想的这妇人对自己这么大的怨恨,也许是后来知道了她的房子几经转手后到了自己的名下吧。也好今天就把这屋子的契约还给她,也算是了了这场恩怨。
胡威从袖里把房屋契约拿出来,放在身边的桌子上,“这是这所宅院的房契。你随时可以到衙门去把那名字换成自己的。”
那妇人听胡威这样说,脸上并没有露出胡威所想象的那种欣喜若狂的表情,而是显得更加阴沉。“你以为把这房子过户过来,此事就算了了。”
胡威听那妇人这样说,心里倒是有些吃惊,难道她还想敲自己的竹杠。心里这样想,嘴上就说“你还想怎样?需要我做什么补偿?”
那妇人听胡威这样说,一时语结,心中似在滴血,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掉落下来。胡威见妇人落泪,一时倒有些无助,自己难道说错了什么?不应该呀。
“娘,我回来了。”正在胡威无助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喊着从门外跑了进来。那孩子进门后看见屋里坐着一个男人,自己的娘亲正坐在那里落泪,他有些不解,只是恨恨地盯着这屋内唯一的另外一个人。
“葆儿,去叫爹。”那妇人擦了一把眼泪,对刚进门的那男孩说。
胡威把那妇人说的话听得明明白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次倒是胡威傻眼了,这么大一个儿子管自己叫爹,这玩笑开得有一点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