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白眉潜逃

自从宝莲寺的秘密被揭开以后，江湖上一大悬案终于尘埃落定，笼罩在宝莲寺这十几年的黑暗和乌云，终究是散去了，可是，经过次事情以后，宝莲寺也算是元气大伤，死伤不少，在佛家之地上鲜血成河，实在不是佛门清净之地应该发生的事情。

牛皮皮，李寻仇，小妖告别了几位大师，这次他们三人是为玄铁而来，没想到竟然意外查处了宝莲寺的秘密，也算是功德一件。这江湖之上，黑黑白白，一切都不是那么绝对地泾渭分明，身在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迷茫和看不清的时候，只有真正的智者和心声善念的人才能做到“旁观者”清吧。牛皮皮这次拯救了宝莲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也是无比的坦然，这就是做了好事的原因吧。宝莲寺上上下下都很是感激。在这个游戏的世界里，牛皮皮自己真的就是一个英雄，这个虚拟世界带来的荣耀，让牛皮皮真的有些沉醉。当然，他也是一个凡人，荣耀和赞誉那个人都会喜欢，当然，除此之外，牛皮皮也喜欢这种江湖浪迹的游侠生活。要知道，在这之外的世界，真实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真实的世界里的英雄主义都是美国好莱坞大片里才会有的东西，现实的自己活得像是一个狗熊，为了生活不停地奔波着，而在这里，他就是英雄，如果真的像苏月明所说一般，虚拟的世界会渐渐渗透到真实的世界，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喂，皮皮，想什么呢？方丈跟你说话呢……”牛皮皮的肩膀被李寻仇拍了一下，一下子把牛皮皮从刚才的思绪里拉扯了回来。

“啊……没什么，可能是突然有些……哎，没什么，我在想玄铁的事情。”牛皮皮打了个哈哈算是过去了。他转头看向面前的几位方丈，住持，高僧，总之一大堆名号，他也有点搞不清了。牛皮皮抓了抓后脑勺，咧嘴憨憨一笑，躬身行了个礼，说道：“方丈，我们在贵寺烦扰多日，这就准备告辞了。各位请留步，不必相送了。”

“牛施主这是哪里话，如若不是你，宝莲寺恐怕还将遭遇更大的祸患，是老衲烦扰了牛施主才是。”智渊大师徐徐道来，钟气十足。

“方丈大人，我也是歪打正着，千万别说感谢这样的话，我真的承受不起，惩恶扬善，守护四方大陆本就是落英山的使命。”说道这里，牛皮皮眉头皱了起来，再次行礼，说道：“各位大师，玄铁之事还未有结果，我等必须立刻启程了，来日方长，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来宝莲寺像各位方丈讨教。告辞。”

“阿弥陀佛，牛施主一路保重，那白眉拿走了玄铁，至今下落不明，想来他也是我佛门之人，我等一定会全力追查，为牛施主分担。”

“多那就有劳大师了。”

落日的余晖照射在宝莲寺一众人身上，还有三个少侠身上，看起来宛如一幅送别图，忍不住想让人题诗几首。牛皮皮背起自己的长剑，李寻仇抚摸着自己腰畔间的流光剑，小妖笑脸盈盈，红色的衣衫在夕阳下格外耀眼温暖，三人大步朝着山下走去。

这一路以来，寻找玄铁的任务是一路坎坷。几个人一路上遇到了大大小小的对手，真是江湖四面八方的人物都来了，为了一块冷冰冰的玄铁，这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好多人竟然丢弃了这人世间最温暖美好的东西。权利，欲望就像是一个永远都喂不饱的怪兽，胃口大的出奇，吞噬着人们无穷无尽的欲望，然后搅动起这一次次的血雨腥风，看来，何处都有黑暗，不过所有的黑暗都是人造成的。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是人心，最光明的地方也是人心，所有的苦难是这人们的咎由自取，所有的温暖和真情也是人们可以给予的，人和这世界本就是一对矛盾体，无数的矛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这个矛盾重重又欲望无限的世界，让人沉迷，又让人无奈。

在屠狮大会上，牛皮皮他们揭开了宝莲寺的秘密，同时也拆穿了白眉大师的阴谋，这么多年在佛门里竟然藏着白眉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败类，真是坏了佛门的清净，也败坏了佛门的名誉。不过另牛皮皮想不到的是，这白眉老儿竟然趁乱逃跑，而且挟持走了玄铁，看来这白眉虽然是出家之人，但是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放弃过对这天下的惦记，凡夫俗子想要拥有的权利和财富，白眉老儿同样向往，就这样，他道貌岸然地隐藏了这么多年，终于，在这屠狮大会上露出了真实的面目。牛皮皮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心口不一的阴谋论者，这种人甚至比李牧风这样十恶不赦的坏人还要可恶几分。

“皮皮，那白眉老儿想来也受了伤，我想他跑不了多久。”李寻仇和牛皮皮并肩飞奔，他们马不停蹄地朝着白眉老儿消失的方向追赶而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牛皮皮眉头紧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整个人脸色看上去不是太好，表情严肃地可怕。

“是啊，皮皮，你也别太担心，恶人自有天收，白眉咱们一定能抓到。”小妖也在一旁安慰道。

“就是，凭咱们三个人，天下无敌，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别太担心了。咱两早就看出那白眉老儿有问题，真是没想到他竟然卑鄙到劫持女人来自保的地步。”李寻仇一说起来，脑海里浮现出的就是白眉老儿劫持燕清秋的画面，想起来就让她牙痒痒。

“我是不是错了……”牛皮皮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开口便是这样一个问题。

小妖和李寻仇相识一眼，李寻仇赶紧说道：“错了？怎么错了……”

“我当时不应该停手，如果我不收住那股剑气，白眉必然会深受创伤，他也就不会逃跑，玄铁也就不会落入他手，还有我们要想知道的事情或许就可以通过白眉了解到，那么这次任务就不会失败，宝莲寺上上下下也不会死伤那么多人……”牛皮皮像是掉入了记忆的漩涡，整个人像是失去色彩的树叶，在干燥的风中无声无息地任意飘零，看起来很是破败的感觉。

“你没错，如果你不停下来，燕姑娘就会死……”李寻仇没有一点犹豫地说道。

牛皮皮转过脸来，目光看向李寻仇，突然之间心头好像涌上了一股温暖的气息，随机又迅速消失了。“可是，她毕竟是李牧风的人，他为李牧风做了不少事，别忘了，考察团的那些教授专家就是她亲手杀害的。”

“纵然如此，可是你还是停下来了，我了解你，其实直到现在，你都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皮皮，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再说，燕姑娘并不是李牧风那样的人，她的身上还有很多难言的苦衷，所以，她不该死，总有一天，有些答案，说不定我们还需要她来解释。”李寻仇不愧是牛皮皮的好兄弟，他明白自己的兄弟良心上正在经受煎熬，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牛皮皮一点安慰，这就是友情的力量，人最宝贵的情感之一。

“果真如你所说，我这心思你倒是看的通透，平时看你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想到，你其实这么善解人意，寻仇，真是小看你了。”牛皮皮在得到一个肯定的安慰后，心情似乎明显轻松了很多，这一生能这样和自己最好的兄弟仗剑走天下，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快乐的事。

“那是，你以为你兄弟我真是那么浅薄的人吗？我也是有着丰富阅历的，这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事情经历多了，这人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算看的清了几分，哈哈哈哈，怎么样，现在知道无奈我李寻仇的兄弟是件好事了吧。”

牛皮皮嘴角轻轻一笑，给了李寻仇一个白眼，真是拿这家伙没办法。小妖这个时候也不忘泼两盆冷水，说道：“你就得瑟吧，我看你是两天不打，上房揭瓦，要说煽情，我可是比你强一百倍。哼……”李寻仇不甘示弱，两个人又开始了斗嘴，这一路上，牛皮皮看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两个人没完没了的斗嘴，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烦，因为有了这些，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地生活着，有些几个简单的朋友陪在自己身边，多好的一件事。想到这里，牛皮皮不禁摇了摇头，他又轻轻地笑出声来，没想到自己经历了这么一下，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多愁善感了呢。

“好了，你们两个别都斗了，要我说，这江湖要不是比枪比剑的，只是斗嘴，你们二人绝对天下无敌，还哪有现在白眉老儿，李牧风这些恶人什么事情。”牛皮皮斜着眼睛，看着自己左右手边的两个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李寻仇和小妖两人又像要开口说什么，牛皮皮伸手做出一个停止的动作，而后脸上恢复了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说道：“好了，我的左右两个护法，要是废话就别说了，眼下不要忘了我们还在执行任务，我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我们必须拿到玄铁，不然被那百眉老儿拿在手里，迟早是要生出祸害。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刚才是我的问题，若不是我一时间分心了，就不会耽误大家的时间。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再开玩笑了。”牛皮皮像是一个首领，正在训话自己的部下，当然，现在的他，也足以担当起一个首领的职责。

李寻仇和小妖互相冲对方做了一个鬼脸，牛皮皮看在眼里，正准备发话，小妖和李寻仇两个人整齐划一地伸手发誓，“保证完成任务，还请牛大统领放心。”

牛皮皮狠狠地给了两个人一个眼神的忠告，而后，三人如同疾风一般，继续穿梭在追赶的路途上。

此时，森林的另一端，一个高大厚实的身影也在没命地狂奔，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滚落下来，身后头顶的六颗佛家印记还是那般耀眼。白眉老儿喘着粗粝的气息，在这森林里飞快地奔驰着。结识过白眉的人，看到此刻的场景，一定会认为自己认识了一个假的白眉。白眉老儿这么些年贵为宝莲寺的大方丈，可谓是威望极高，从来给人的都是一副沉着累冷静，深不可测的世外高人形象，没想到，此刻这江湖上身份极高的白眉大师，竟然这般狼狈慌张，在这杳无人烟的山岭之间疲于奔命。

白眉老儿此时已经将身体内所有的真气集聚在在脚下，纵然已经奔袭了将近两个时辰，但是脚下的速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不但没有减速，反而他还在凝聚内力，努力保持这样的高速，甚至是让自己可以逃的更快。玄铁在白眉老儿身后的土黄色包袱里，看来，白眉对于现在自己的处境，也是有过打算的，不然怎么可以连包袱皮都准备好了。透过树林之间地空隙，白眉抬眼看了看天边的日头，太阳已经沉入了半山腰，傍晚时分的红色晚霞正在一点一点铺满天空。白眉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收起眼神，嘴脸露出一丝阴鹫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阴谋家。他很清楚，自己一刻都不能怠慢下来，现在牛皮皮就在自己身后，虽然他还没有感知到异常，但是，以牛皮皮的脚力，追上他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场的关，是要马上赶去铸剑阁。

白眉老儿正在心里谋划着自己的每一步，突然，“哇”的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身体在这个时候失去了平衡，好像是断线的风筝，在空中摇摇欲坠，又好像是突然想要急刹车的马车，整个人已经来不及控制这速度之下的身体。白眉老儿到底是身手矫健，功力深厚，他当即快速调整了气息，而后努力将自己偏离“轨道”的身体拉了回来，而后就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要是刚才没有控制好，一般人起码是内脏破裂。

白眉老儿着粗气，艰难地移动到一棵树冠茂密的大树下，捂着心口的位置，靠在树干上稍作休息。突然，他的手慌张地伸向后背的位置，上下摸索着，当手落在那一块四四方方冷冰冰的玄铁上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脸上露出了惬意，享受的表情。此时，白眉老儿看上去就是一个不折不扣贪恋权势和爱慕虚荣地伪君子。

看来，牛皮皮在白眉逃脱之前，送他的那一记暴杀，还是足足让白眉老儿伤了元气，刚才因为自己一个不留神，精神没有集中，竟然让这团游走在自己体内的戾气一下子冲破了出来。这世间能有几个人可以伤着他白眉，牛皮皮这后生，真是可畏。白眉的眼神朝着宝莲寺的方向望过去，充满了奸诈。

白眉老儿此刻眼前已经想象着自己一统江湖的尊贵模样，不由地，那肥大宽厚的脸上就露出难以自控的喜色。“终于，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白眉等到了这一天，世人都说我贪心，你们可曾知道我为了这一天付出了多少，我白眉应该拥有这一切，那些人都没有资格评价我，他们不配，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些年受的苦，等我将这玄铁铸成破天神剑，时间再也没有人敢对我再说一个不字。所有人都要臣服在我脚下，我要建立一个真正的世界，一个全新的世界。哈哈哈哈……”白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此刻他已经成就了他想象中的一切，这场华丽的白日梦真是让人神情激动。在无数个没有风没有亮光的夜晚，白眉都曾无数次为此魂牵梦萦，这一次，终于，这个留存在他脑海里长久以来的梦，终于只有一步之遥了，他现在都开始幻想今后该如何庆祝。

太阳终于把自己的面庞藏进了好大的山脊之后，天色暗淡了下来，刚才感觉还是温暖恣意的感觉，现在已经有些凉意的，一阵秋风吹过，带着快要掉落的枯叶随风飘扬，风中残留着落日余晖下的最后一点温度，风再起之时，那最后几抹余热也消失了，秋天的凉意真正在这个夜色渐深的天幕下一点点泛起。白眉打了个冷颤，这样的温度将他华丽庞大的梦吹醒了，在经过了片刻的内力调养之后，白眉终于算是暂时吧体内的戾气压制住了，他警觉地感受着四周的动静，此时的环境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伴随着越来越暗淡的天色，感觉那些无数个黑暗的角落似乎都潜藏着未知的危险。白眉猛地睁开眼睛，不能再耽误了，片刻的功夫，这天色已经变了，他很清楚，牛皮皮一行已经越来越近了，白眉眯缝着眼睛，迅速站起身来，把后背上的土黄色包袱紧了紧，确保万无一失，然后飞身而起，朝着前方奔去，黑暗在空中盘旋，一道黄色的光亮就这样渐渐隐去。

牛皮皮一行也是马不停蹄，就这样没命地奔袭有些时间了，从宝莲寺出发到现在，三个人片刻都没有休息。经过这几成大大小小的任务之后，牛皮皮越来越感觉自己身上的灵敏度提高了不少，不论是动作的流畅度，还是整个人的感知力。他很确信，如果方才不是因为白眉老儿手中有燕清秋作为人质，他有百分百的把握击败白眉老儿，因为那时，他竟然能够完全感知和判断白眉老儿的内力流向，从而判断他将要使出的招数。可是着，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现在，他们三人保持着紧凑的队形，沉默不语，速度飞驰，脚步轻盈，好像夜空下的猎犬，牛皮皮屏气凝神，他身上似乎有着某种感知神力，不断牵引着自己朝着那股力量指引的方向奔去，似乎，牛皮拼能够在风中闻到白眉老儿残留的气息，他目光如炬，他能确信，白眉老儿就在前方，此刻的他也在这样马不停蹄地逃命。而前方的位置，将会是迷雾森林。

夜色越来越浓，带着秋天的冷寂，越来越感觉前方有种未知的死亡气息。天空中一片黑色的阴影飞过，扫过月亮，将白色的月光档去了，倒映在地上成为一片瘆人的黑色。

小妖嘴角一笑，手指曲折在口中吹出了一声号令，那黑色的盘旋之物嘶鸣了一声，而后落在了小妖的肩膀上。刚才还是一个巨大的生物，此刻落在小妖肩膀上的竟然变成了一只乖巧可爱的猫头鹰，真是神奇。

“欢欢，终于见到你了，真是想你。”小妖伸手抚摸着猫头鹰光滑漆黑的羽翼。欢欢是小妖的专属情报员，负责给小妖一行传送落英山的指令和消息。欢欢看着小妖，圆圆的大眼睛咕噜咕噜转个不停，调皮地回应着。而后发出“咕咕”的两声，示意小妖快快取下一个身上的信件。

“大哥，收到圣姑的消息。”小妖正色地说道。

“说说看，圣姑怎么说。”牛皮皮回应道。

“跟我们现在行动一致，圣姑也是这个意思，继续追击白眉老儿，无论如何拿到玄铁。圣姑说，如果没有意外，这白眉老儿一定会去天山铸剑阁，将他手上的玄铁打造成破天间。”小妖神色越发严肃。

“这白眉老儿真是心急，一点都不敢耽误，一个光头和尚，不好好吃斋念佛，竟然心里想着登基称帝。真是厚颜无耻，食物，的野心家。”李寻仇一听，嫉恶如仇地评论了一番。

“这就是一个梦而已，那个人都有做梦的时候。”牛皮皮眼睛里泛着寒光，一种决绝写在脸上。

“大哥，我……我听到过各种说法，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小妖明显有些犹豫，当然，牛皮皮感觉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妖，口气里竟然有着几分恐惧和担忧。

“说吧，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眼下我们三人一起，互相之间有什么就要说不出来。”牛皮皮说道。

“好吧，我说，不过我也是很早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不知道能不能当真。那白眉老儿用剩余的玄铁想要再造一把破天神剑，这是逆天而为，如果他真的能够成功，两把破天剑将相互消耗，互相吞噬，两者之间的断然会决出一个胜负，在此期间，持剑的两个人必须以自己的精血养护这破天间，长此以往下去，破天会慢慢控制持剑人，最后另其走火入魔，最终冲上那紫禁之颠，打开那前世上古大帝封存的鬼诀之气，将破坏神放出，到时候，人世间将会荡然无存，所有的一切都将会付之一炬，生灵涂炭。”说道这里，小妖的脸色越发不好，显然，她是相信这个传说的，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空穴来风的，所有的风声都是有根据的，知道的少人们就会成其为空穴来风。

牛皮皮和李寻仇听过之后显然也是有些震惊。牛皮皮没想到，破天剑竟然这般威力强大。他是一把神剑，但是如果落在了心怀不轨，别有用心的人手上，这神剑就会是灾难的开始。“怎么不早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李寻仇突然在一旁大声叫嚷了起来，又是担心又是恐惧。

“我当时没在意，我以为我们可以拿到玄铁，再说，这不是一个传说吗？万一不是真的呢……”小妖有些委屈地说道，话音刚落，小妖好像想起来什么，声音提高了八度，说道：“李寻仇，你冲我喊什么，你给本姑娘记着，这次任务要紧，就不跟你算账了。”

牛皮皮低头紧锁，听了小妖的一席话，他自责更深了，当初他不该意气用事，当时一定可以找出两全的方法，让白眉老儿逃走是他最大的失职。小妖和李寻仇看出了牛皮皮的心事，知道他现在又在自责了，两个人用表情交流着，不敢说话，不然一定是死定了。

“咕咕”两声，欢欢再次变化成巨大的黑色鹰隼，飞向了漆黑的天幕，在空中盘旋一阵之后，边着落英山的方向飞去了。小妖挥手送别了自己的老朋友，依依不舍。

“我们先不说小妖说的是对是错，总之，我们这次誓死都要拿回玄铁，如果拿不回，我会亲手毁了它。这东西亦正亦邪，我不能让天下苍生冒着任何危险，绝对不行。”空中吹起的风儿，带着牛皮皮的意志，似乎将这个有些凉意的秋天点燃了。

李寻仇和小妖两人也感受到了牛皮皮的决心，落英圣使的使命就是保护这片四海大陆，这里的生活的百姓，这里的一草一木。千百年来，落英山都是这样毫不懈怠地守卫着所有的生灵，这次也不能意外，所有的灾难和源头不能就这样葬送在自己手上。牛皮皮知道，圣姑一定知道，但是，他却没有在信上告知这些，想必也是因为她相信自己，不说也许可以避免一场灾难，说了，反而让自己承受内心的煎熬和压力。还有，小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有人都是良苦用心，自己必须打起精神来，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是言出必行的人，当初在落英山上的接受的任务，没有失败的理由，对，在牛皮皮的字典里，失败从来都是上辈子的事情，让这些恐怖和犹豫都滚开吧。

“如果白眉老儿要去天山铸剑阁，那么前面的迷雾森林就是他必经之地，当然也是我们的必经之地，两位准备好了吗？那里面可是精彩的很。”牛皮皮此时像是一个精力充沛，斗志昂扬的战士，在细碎的凉风中眺望着迷雾森林里的生机。

“那敢情好啊，爷爷我就当是历险了，想想都刺激。”李寻仇吸了一口凉风，还是那样没心没肺地说着。他就是这样，哪怕是天大的事情压在面前，永远都是这样嘻嘻哈哈，神经大条，大家都知道，李寻仇在队伍里的角色永远都是开心果的角色，这一点他自己似乎都从来没有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