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幻觉是否

当我的脚落在地面上时，僵硬的麻木感，让我不知如何迈脚，眼前高耸的白色大楼，若是没有医院二字的话，或许还看着有些觉着雄伟，只是加上了那二字，只是觉着惨淡惨淡的。

曾科走在我前面，周围的人似乎都认识我，一致的都向我投来似曾相识般的目光，让我躲闪不及。

我紧跟在其后，走进了电梯里，里面不仅仅只是我和曾科，还透着一股浓浓的药膏味，在护士的制服上还有些淡淡的红色，身后不知道站着的是男性还是女性，尽管隔着一层围巾却也是呼着的气吹到我的颈子里，不禁让我有些不悦。

盯着数字在变化，在我身后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出去。

-----叮叮

电梯门打开了，被后边的人推搡着，无可奈何的走出了电梯，最后还是被曾科眼尖看见了，将我拉回到电梯里面。

“木苗，你是不是很紧张？”

“嗯嗯～”

“木苗两只眼睛平视前面，这样就会好一些的，你试一试？”

我照着曾科的话做，慢慢的看向前方，虽然只是看见电梯的门，可是，我能够感觉到比我低头时的视线，宽阔了许多。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稍稍有那么一丢丢轻松了了？”

我抬头看向曾科，发现镜片下的眼睛，竟然是很漂亮的黑瞳，和付祯的眼一样的漂亮。

短暂是的时间，没有能够让我知道为什么曾科会知道这一点的原因，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很逗、很开朗的男生。虽然外表上会给人一种错觉，认识之后，才是知道斯文之下，其实一个名副其实的逗比。

我背着包包是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的地方，停下脚步，看着自己两手空空，有些不好意思。

曾科看出了木苗窘态的原因，抓着木苗的包，“付祯是不会在意那一些的啦，只要我们来看看她，和她说说话，若是能够解开她的心结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我跟着走，听曾科这么一说，我意识到原来付祯的伤，其实是在心里。

曾科敲响了一间病房，将我推到前面，门被打开后，我看见穿着浅蓝色条纹病号服的付祯，她首先是一惊，尔后，慢慢的对着我笑了笑。

在看见付祯笑得那一刻，我才觉着自己看见的是真正的付祯。

我的胳膊被付祯挽着，随着她走进去，看见床边的桌台上都是天竺葵，紫色的、粉色的、白色的。付祯大概是看着我盯着花束看，笑着指了指站在我身后的曾科，“这一些花都是曾科看我的时候带来的，你喜欢吗？”

和花束相比，看着付祯的笑容我才是更开心，我点点头，“吃过午饭了吗？”

付祯牵着我的手，拉着我一起坐在床上，拿过一颗尤其漂亮而通红的苹果放在我的手上，“护士已经端给我吃过了，你们呢？该不会还没有吃过饭，就来医院看我吧？”

“我们当然已经吃过了，哈哈哈……”傻呆呆的曾科傻兮兮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出卖了自己。

我笑笑，反手握住了付祯的手，“住在这里是不是很孤单？”

“呃……木苗，我现在算是多少体会到有些你的感受了。”

“我的感受？付祯……我们是好朋友，如果你愿意对我倾诉的话，我是很乐意的。”

付祯看了看坐在一米之外的曾科，看看近在眼前的木苗，平复了一下，“我爸爸妈妈现在和我在一起都是战战兢兢的，感觉他们担心我随时随地都会情绪崩溃一样。我虽然不想要这样，可是，我也是害怕，你们不知道在我脑海里的东西，始终都在半夜的时候，突然的冒出来，每一个晚上，我……我都害怕的睡不着觉。”

我轻轻拍着付祯的手背，“不要着急，你慢慢说，我们都在这里，而且，你爸爸、妈妈都不在，我知道你不希望你吓到他们。”

曾科将椅子搬近了，依靠着床尾，看着付祯，“木苗说得对，我们很希望你能够把心里害怕的东西说出来，这样我们才能够帮你，看着你这几天都是胆战心惊的，我倒是想帮你可是无从何处下手？”

“我……我现在想要知道方星怎么样了？”付祯抬起双眼，怯怯弱弱的看着木苗和曾科，肩膀还是微微的颤抖，手掌心里的汗水已经沾到木苗的手。

而且，另外的一方面，付祯自己现在都想不明白，爸爸、妈妈从早上到现在都未出现过。而木苗和曾科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和自己想的出入实在是太大了。

曾科看着我，我点点头，示意他最好就是说出来，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

“付祯～你听我说话，然后，一定要保持冷静好不好？”

我和曾科关切的看着付祯，见她点头。

“方星……几天前已经去世了，今天你的父母正在为方星举行葬礼，我和木苗之所以穿成这样也是为了去看方星。”

“……”

“付祯……你还好吗？”我摸着付祯呆样的脸。

“……”

“付祯，你说说话好不好？”

……

“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付祯的突如其来的笑声，我和曾科怔住了，更是吓傻了。

我站起来抱住付祯，“付祯，不要这样，心里难受了就哭出来，和我们说说，会好过一些。就请你不要这样哭着笑好不好，会吓坏我们的。”

付祯伸手环住木苗，将脸埋进了木苗的衣服里。哽塞了一会儿，一下子大声的哭出来，抱紧了木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方星一定不会活过来的……啊呜……啊……”

曾科拍着付祯的背，“……”

“木苗……曾科……其实在那一天晚上我看见方星已经是是死掉的……方星她……”

“好好，害怕的话，就不要说了，不说了。”我安慰着拍着付祯的背，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是在打颤的厉害。

付祯设法平静自己，依旧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木苗……方星她……我们看见变得漂亮的她其实是……是有很多恶心的东西在她的肚子里面……我还看见一个小女孩和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们想要杀掉我……因为我看见她们在吃方星……”

“付祯……”

“方星……早就已经死掉了……她早就死掉了……我们看见方星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面具，底下方星真实的脸已经是……已经是枯黄瘦弱的……我……”

“付祯？付祯？”

曾科看着有些愣住的木苗，扶起哭着晕倒的付祯，让付祯躺好在床上，盖上了被子之后。曾科看向木苗，碰了碰木苗的手臂，“木苗，你怎么了？”

“……”

“木苗？”

我回过神来看见躺下的付祯，“嗯？付祯怎么了？”

“付祯晕倒了，不过，只是睡眠不足，现在睡着了。可是木苗你突然是怎么了？”

“我？曾科，我那一天……亲手用匕首刺穿了方星的心脏……雷森看见我……所以我的猜想是对的……”

曾科瞠目结舌，腿不小心撞到了桌脚，往前踉跄了几步，呆呆看着面目惊恐的木苗，心里默然的觉着事情似乎远远比看起来的还要令人心惊意凉。

侧头看向窗外的天，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曾科往木苗身边靠近了一步，“木苗？根据付祯所说的，方星死亡的原因不在于你，不要太过于自责了。”

我看向付祯，多么想要知道事情的详细，当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方星肚子里面的东西和“朵儿”还有“小许”之间到底是有着怎么样的联系？后来的“方星”目的是什么？

默默的感觉这一切似乎仅仅只是一层铺垫，它的终点是在何处？

我感觉到自己被摇晃着，定神一看，曾科担心的看着我，“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曾科顺手指了指窗户外的雨，“下雨了，我待一会儿送你回去。我知道雷森对你有误会，让你来参加方星的葬礼似乎也不是因为误会被解开了，不过，雷森这几天连我都是觉着有些乖乖，木苗你也不要太在意了，若是，心里不舒服的话，尽管骂雷森，我觉着你是能够把他骂醒的。”

雷森就如同现在下的雨一般，很冷很冷……似乎错了，他一直以来不就是这样吗？

“曾科，谢谢你安慰我，我真的不会想很多了。现在我也该回去了，你不用送我，留在这里继续陪陪付祯，我担心她一醒来发现就只剩下自己会害怕的。”

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已经变红的眼睛，背起包包，我快步的走出了付祯的病房，直径走向了正好是打开的电梯里面。

站在医院的大门口，伸手抚着滴落在手掌上的雨滴，感觉淋淋雨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这样说来，能够切身的感受被淋的滋味，竟然是数月之前的事了。

草儿跳进了我的口袋里，探出头，对着我说着某某，只是，耳边尽是雨滴的声音，听不清楚话的内容，我向前跑，鞋底的雨水，往后溅。视线被雨水还有泪水打湿，看不清也不想要停住脚步。

周围打着伞的过往行人，快速的踩在雨水地上，他们的异样目光，哪怕我的余光扫过，只是当做一道特别的风景。

已经感觉到雨浸到最里面一层衣服上了，伴着崭新滴落在身上的雨水还有迎面吹着的湿冷的风，我开心着而痛着……

“木～苗～”

“木～苗！”

“木……苗……”

曾科一声比一声喊得大，一声比一声洪亮。

忽然响起的嗓音，迫使我回头，看见开着车在靠近我的曾科，喇叭声还有叫喊声夹杂在一起。刹那，我站在了原地，呆看着头发已经被打湿的曾科。

“木苗！不要在淋雨了，快上车，再这样着凉下去，你一定会生病的～”

我恍惚的看着，恍惚的听着，在我恍惚的时候，曾科拉着我的手臂，将我拉近了车内，当我有些清醒之后，发现头发上搭着一条毛巾。

草儿从木苗被折叠起来的口袋里面钻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哎……快闷死我了……”

曾科在前面连连的叹息，尔后讪讪地笑着，“木苗你还真是够有个性的！换做其他的女生，还会有谁敢像你那样，淋成落汤鸡还往前跑，你是打算跑回医院去吗？”

我搓着双手，呼着气，尴尬的笑着，被曾科这么说，我似乎真的打算跑回去。从医院里出来，脑袋里就是想着往前、往前……断然已经忘记去询问公交车站在哪里？或是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也是开开玩笑，木苗你可不要再这样了，若是生病的话，付祯、老汤头、那个小家伙儿、我啊还有……雷森都会担心的。”

“我知道了，曾科我们是朋友对吗？”

“哈哈哈……当然是啊～不会吧，木苗你一直把我当成了敌人吗？哈？那可就枉我一直把你当做好闺蜜了啊～”

曾科夸张的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嗤嗤的笑出声，草儿也是跟着我一起乐了。

“没有，没有，能够当你的好闺蜜我很开心，哈哈哈～”

曾科将擦干净的眼睛重新戴上，转头看着木苗，“其实说实在的，之前我的确有一丢丢害怕你的，和你走在一起总会让我莫名的感觉到我们似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关于这一点可不是因为你是病人，我对你有什么歧视之类的。”

我点点头，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雷森没有告诉我你的不同之前，我自己感觉到了一些，你和我看得诡异小说里面的人物，给我的感觉有些相同。你不要认为我是一名法医，胆量应该不小才对，可是，我实话实说都是后天和雷森在一起时练就出来。所以，我和感谢雷森对我的历练。”

曾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雷森本性真的是挺好的，若不是因为雷森的话，我对你的事情还是很介怀的，会对你避而远之才是最好的选择。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说，我们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了，所以，以后有什么麻烦的话，希望你能够把我这个朋友放在心上，我绝对站在你这一边帮你的，就算是对方是雷森。”

“曾科……你这样说，我很感动。我是从农村长大的，而且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知心的好朋友，现在有你和付祯，还有老汤头和草儿、朵儿，我才是感觉到自己被注意到，非常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我真的很开心有你们。”

“木苗你也不用这样说，我也是农村出身呢～”

我看着曾科，算是体会到了，为什么有时候看着他感觉他不开心。

“曾科，雷森不坏这一点我也知道，他的变化……还是有其中的原因，我当然不会凭借这一点就……”

“雷森会不会是……”

曾科看着我的眼神，告诉我他担心什么。

我默默的点头，“雷森的心脏已经四分五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导致雷森有时候突然就性情大变了？”

说完我往车窗看了一样，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可是我能够确定自己看见的就是小映姐。

我想没有什么，就打开出车门，朝着小映姐的背影冲去，等我跑进了，望着面前的茫茫人海，其中根本就没有小映姐的身影。

难道是我出现的幻觉吗？可是我明明就是很清醒！

曾科打着伞跑到了我的面前，未我挡去了雨水，神色紧张的看着我，“木苗你是看见了谁吗？”

“嗯嗯……我看见石小映了，就是我们医院里的一个护士，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曾科将伞塞进了我的手里，自己带着帽子，看似要帮我去寻找，我拉住他，“不用了曾科……也许是……是我看错了……”

我拉着不知所措的曾科一起回到了车内，自己一边擦着湿哒哒的头发么，一边淡淡的看着车窗外，多么希望让我在看上一眼，证明自己没有眼花，等着，等着，车只是在前进、前进，而那个方向，小映姐的身影不再出现。

曾科看着木苗满脸都是心事，配合着静静的开车。

回到医院之后，雨，已经停下了。

我谢过了曾科便一个静悄悄的回到了病房。

老汤头见木苗心情看似不好的模样，没有上前，拉过了草儿，走到墙角，“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是不是有人欺负苗丫头了？”

草儿无奈的摇摇头，又是点点头，“现在不适合说这一些，还是倒上一些热水让木苗姐姐喝喝，暖暖身子。”

老汤头转头才是看见木苗竟然全身都是滴着水，就仿佛是从水池子里面走上来一般，抿着嘴唇，点点头，帮着木苗倒上了一杯热水，“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你先握着捂捂手，看你都冻得脸发青了。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草儿拿来了干毛巾，站在椅子上帮着木苗擦着还没有干透的头发，看着木苗眼里无神的平视前方，看看老汤头，努了努嘴。

老汤头会意拿着木苗的干净衣服，递给草儿。

“木苗姐姐，你现在还是去洗一个热水澡吧，我跟在你身后，还可以让浴室里面的变得暖和，木苗姐姐？”

我拿过衣服，笑笑，“好，我们走吧～”

变成了青蛙的草儿，趴在我的盆子里面，一起出了浴室，小家伙儿唱着我教给他的儿歌，乐呵呵的在盆子里面跳来跳去。我跟着就他一起唱，一起笑。

草儿是在告诉我，不应该把时光交付给不开心和愁眉苦脸。

洗完澡之后果然觉着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暖和了不少，因为草儿的缘故，浴室里面仿佛种了好多太阳。

“木苗姐姐，我们有了朵儿的钥匙，什么时候要去棫神殿呢？”

“嗯……事情也已经告一段落了。我想的话，想要尽快的去棫神殿，这样被诅咒的人就不会难受。”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着。”

走到了第三间病房前，看见雷森从楼梯口慢慢的出现，带着严厉的目光，直径走向我。

我没有后退，反而是往前走了几步，他看着我的眼神，刹那有些变化，可是，一会儿之后变回来了原来的无情和冷峻。

“若是有什么话要说的话，还是去病房吧～”

我丢下话，与雷森擦肩而过，听不听就是雷森的事，与我就无关。

雷森听是听了，可是没有听从木苗的意见，转身扯过木苗，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反锁上了门，略略漆黑的房间，在打开灯的时候，显得雷森的脸，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在扭曲。

我首先是便是注意到了被反锁上的门，疑色看着雷森，抬起脚，“说话没有必要反锁上门，不是吗？”

雷森没有逼近木苗，走到了对角线的位置，斜眼看着木苗，“你在这里已经住了不少的日子，之前是想要让你在这里荒废一辈子，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你现在回去就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上就可以回家。”

“……”

雷森扭头，不屑的看着木苗，慢慢的走近，“怎么？有这么的吃惊吗？”

“你为什么要木苗姐姐现在回家去？”

草儿从盆子里跳出来，变成了小孩，跑到了木苗的身边，指着雷森。

也是这个时候雷森感觉自己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了草儿也在，不过，倒也是无所谓的冷笑，没有回答草儿的疑惑。

“我是不会回去的。”

“之前不是想着法子都要回去吗？现在突然就变了？”

“我说过不会回去就一定不会回去，不管你要说多少遍？”

雷森板着脸，左边的脸颊有些抽出，强硬的抓抓住了木苗的手腕，“你想要因为你的存在，害多少？你良心上就不会不安吗？你说啊？？”

“我会不安，可是不是一件事是我所希望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杀掉方星，在此之前，方星已经去世了。雷森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的你变得让我和曾科都不认识了呢？”

“你说什么？？”

“雷森，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配齐了解药，你就不用这样难受了。拜托你能够让你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凶神恶煞的对待每一个人了。”

“滚出去……”

雷森抱住了自己又是开始疼痛的脑袋，伸出的手，将办公桌上的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

“雷森……你怎么了？”

我上前抓着雷森的胳膊，不让他再摔东西。

“我让你出去……出去……快出去！！！”

“我……雷森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告诉我好吗？”

雷森忍着头痛，将木苗推出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关上门，眼前是昏天黑地一片，倒在沙发上，昏迷过去。

我跑回到病房，见夏树和老汤头在一起喝茶，我快速的解释，夏树跟着我一起跑到了雷森的办公室门前。

无论我们怎么敲门，里面丝毫就是听不到一丝丝的动静，夏树让我退后，他试了好几次，终于将门撞开。

我跟着扶着雷森的夏树，急急忙忙的重新了回到了病房里。

眼见着看着老汤头坐在床边，对着雷森这个摸摸，哪儿摸摸，就是迟迟不说话，也没有一个眼色，我屏气凝神的等待着。

“老汤头，他究竟是怎么了？”

“……”

见老汤头不说话，心里十分的紧张，不得不朝着坏的方面想。

老汤头先是一叹气后是一笑，尔后又是摸着自己的长胡须，“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雷森这是怒火攻心，气血不足，脑袋疼痛，双目眩晕……”

“然后呢？晕倒是为什么呢？”我急切的问。

“这个……哎呦呦噢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呦～和雷森被诅咒的就有关了。看来，雷森是所有人之中伤的最重的一个啊……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老汤头你能够说的再通俗易懂一些吗？”我看着脸色难看的雷森对着老汤头问。

老汤头站起身，对着我捻了捻胡子，“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这个……若是在继续拖下去，恐怕……”

夏树：“恐怕什么？”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就会更严重啊，弄的不好就是命不久矣……”

“现在也不是说能够配齐解药就可以的，老汤头你有没有药可以帮帮雷森？”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有倒是有，不过，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现在姑且一试，至于效果怎么样就要看雷森他自己了。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看着草儿和老汤头一起帮着雷森做药，无意之间竟然发现天已经黑了。

夏树把自己办公室里的一张躺椅搬到了木苗的病房，铺上了棉被，轻轻的拍了拍已经昏昏欲睡的木苗。

“既然已经困了就，就不要再勉强自己，躺在那儿睡着。”

我看着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张床，偏头看看，老汤头和草儿同样都是趴在床尾已经睡着了。看着他们身上的毯子，有一件不是我的，我看了看站在我一边的夏树。

“那你睡在那儿？你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睡饱，这样可不行的。”

夏树拿过一件大外套，坐在椅子上，“我这样就可睡着，你也快去躺下睡。”

我走到夏树的面前，“这样真的睡的好吗？我已经睡好了，你去睡，我在椅子上也是可以的。”

夏树抓着木苗的手，按在躺椅上，盖上了被子，“好好睡觉，晚安了！”

-----翌日

蓝若天忍受了一晚上背上伤口的煎熬，带着黑眼圈，早早的起床，下楼看见餐桌上已经准备好简单而又有营养的早餐。

只是，胃口不好，略略吃了几口就出门。

驱车在医院的停车场停下，蓝若天拿着包，绕着小道上了台阶。想着自己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也没有给石小映点过电话、发过消息，所以记忆避开了去自己办公室的路，走到了小胖的病房。

却见小胖依旧在睡觉，而不见石小映，蓝若天看看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按照以前的话，是能够看见石小映才对。

蓝若天欲要转身离去，小胖正好醒来，看见了蓝若天，一咕噜的从床上跑到了蓝若天的眼前。

“蓝医生，这几天怎么都没有看见石头？你找不知道石头她跑去那里了？”

蓝若天下意识的，心脏咯噔一下，“你说什么？石小映几天都没有上班吗？”

小胖点头，有些被蓝若天惊吓的脸吓到，“对呀，石头不在，这几天都是另外的一个护士来照顾我的，她还欺负我呢，所以说，还是石头对我好……”

“小胖那你知不知道石头有没有请假呢？”

小胖摸着光脑袋，“我……没有听说……不过，我听到坏小朱和小钟说石头她被妖魔鬼怪捉去了……你知道什么是妖魔鬼怪吗？”

蓝若天听后，没有再理会小胖，冲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