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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尘埃落定
昏暗无力的天,一直曼延到医院周边的那一条微微可以看见的线上,而线下的一行行树木,也是被画上了灰色的边缘线。而树下,雷森急匆匆的脚步,慢慢的缓下来,变成了停止。
身后传来的一阵阵的叫喊声,让雷森不得不回头看去。
护士小朱和小钟手牵着手,从白色的小点点变成了活生生的两条粗线,一起挡在了雷森的面前,犹如一堵墙。
雷森稍稍的低下了头,微微的皱着眉头,没有正眼看着两个护士,口吻带着少许的怒气:
“你们找我干什么?”
小朱抬头看着雷森,被那一股自然而成的寒气怔住,愣了好一会儿,被小钟挤着胳膊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雷院长,对于木苗的事情,我觉着很有必要向你汇报~”
小朱说完,潜意识里往后退却了一步,拉紧了小钟的手,一同看向雷森凶狠的眼眸。
“有什么事情就说,不要虎头蛇尾的。”
雷森靠近了一步,却是把两位吓得往后又是退却了一步。
小钟推着小朱,使着眼色儿,小朱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雷院长,就是昨天我们在木苗的病房里看见了,有类似乎蛇尾巴的黑色东西……非常可怕……”
雷森斜眼凝视着护士小朱和小钟,嘴角稍稍的扯动着,不过没有说话。护士小钟一位雷森不相信,结结巴巴的说:“雷院长,小朱……小朱她说的是千真万确的,我也是亲眼所见,不仅仅如此,还有……还有护士长和其他的……其他的护士都看见了……”
“现在你们就去把护士长叫来,我在这里等。”
雷森发话后,看着俩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重复了一遍亦是如此,不禁怒道:“让你们去叫护士长是很困难还是没有听明白??”
护士小钟点点头,“我们不是不去……而是……而是……护士长今天请假了……”
“请假就请假了,为什么你们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害怕什么似得?”雷森不悦的看着护士小朱和小钟。
小钟怯怯的看着自己的腿,看了看小朱对着自己点点头,蹲下身子,挽起了裤腿,一片青红的一长条的印子露出来。
雷森惊色,仔细了看了几眼,“你腿上的伤那不成和木苗病房内出现的东西有关?”
小钟悲伤的点头,“是的,当时,那东西爬的满地都是,还有的竟然钻进了我的裤腿里面,当时之时觉着很恶心,没有在意什么,然后今天就是变成雷院长你所看见的样子了。”
雷森怀疑的看着小钟,“有什么感觉吗?”
“非常痛,就像是被烫伤的哪一种痛。”
“好了,我知道了。”
雷森欲要转身,发现俩儿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直,不禁不耐烦的问:
“还有什么事情吗?”
小朱说:“雷院长,不仅仅是我们,还包括其他的护士还有医生 ,都希望木苗能够尽早的离开这里,还给我们一片清净。”
小钟弄好了裤子,靠近了小朱,“我们会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之前还想着要不要辞职。可是,我们所有的人不能够单单因为一个木苗就全部离职,所以……雷院长,还希望你能够给木苗家人做做思想工作。”
雷森已经猜到了她们的心思,只是,亲耳听到,还是或多或少有一些吃惊。
“关于这件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立马给你一个回复,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话,现在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护士小朱和小钟看着雷森扭头就疾步走去,相互看看,心里顿时就是一阵拔凉拔凉。
“你说雷院长会和木苗的父母沟通吗?”小钟问小朱。
“这个……估计很悬……”
小朱边走边回头看看已经走远了的雷森的背影,转过头吗。
“哎……”
小朱侧头看着小钟,“又是怎么了?”
“只是觉着在这里继续工作只会让我每一天都要提心吊胆的,干脆真的就辞职算了。”
”你是说的吗?小钟?”
小朱拉住了小钟的胳膊,站在她前面。
“你仔细看我的样子,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小钟推过小朱,往前边走边说:“我已经和家人说过了,虽然他们觉着我辞职了也不会好找工作,都劝我不要,但是,我说出我们医院里一连几次发生的事情。他们立刻就改变了主意,要我辞职,而我一个姥姥,听我说医院的地点,你都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小朱听着一下子被激起了惧意,不过,还是好奇,“你姥姥怎么了?”
小钟看向小朱,学着她的姥姥,张牙舞爪,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而凸起来,小钟倒也是学的挺像。
小朱刻意的避开了小钟,“你姥姥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小钟不再扮演“鬼”正正经经的说道:“我姥姥告诉我,这里之前是一片坟场,只是后来被推掉,稀稀拉拉的有人在这里建好了房子,准备定居。可是,据说这里的土地与其他都不一样,种在这里的蔬果都要比其他地方大三倍,不仅仅颜色好看,而且又甜形状也会不一样。就有人争着抢着要这里的土地。随着这里的人变得愈来愈多,建起来的房子数不胜数。奇怪的事情就在房子的主人入住的第二天的就发生了,所有的房屋都坍塌,里面的人都是死无全尸,就像是被外面林子里,山上的野兽撕咬了一样,血淋淋的粘在砖块上。”
小朱催促了小钟走快一些,一齐回到了办公室,面对面的坐着。
小钟继续讲:“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没有出事的人,有的害怕就搬走了,有的因为离得远,也就没有在意。后来的几年里,生长的蔬果变小了,最后竟然和普通的没有两样,就又有人搬走了。随后,搬走的人越来越多。当一些对之前毫无所知的人,搬进来,土地又是变得神奇了,只是,最后的那一批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有人说死了,有人说被鬼吃了……而我的姥姥就是当时最后搬出来一批之一。”
小钟捂着一杯热透透的茶,说完之后,吁了一口气,呆呆的看着小朱所看的一本放在桌面上的灵异小说,书名《丧裸》。
两个人缓过神来,发现所坐的座位不是自己却是石小映,而那一本看着就不舒服的黑红色封面的小说,静静的躺在面前。
默然的起身,两个人同时迈向了门口,都是不敢回头再看上一眼。
天,在这个时候已经黑下来了,在白天里活动的病人现在都已经劳累的躺在床上,慢慢的进入到了梦乡。
在木苗的病房里,夏树正站直在窗户边,透着仅仅只是打开一手指的缝隙看着外面无尽的黑色之中,点点的星星,皎洁而没有存在感的月亮,心里默默的数着自己能够这样成为自己的时间究竟剩下了多少?
而在角落里和老汤头紧紧挨在一起的一群已经终于“老老实实”的蝌蚪,也是已经睡着了。
对于安静而已诡异的医院来说,清醒倒是变成了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连怎么去消磨时光都是觉着仿佛是光着脚踩在有着碎玻璃的地面上,兢兢战战。
路两边的路灯,让曾科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温暖和明亮,倒是像一只只幽怨的眼睛,在黑暗里悄悄的窥视自己的一举一动。曾科无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容,稍稍转动了方向盘,拐进了左边的一个弯道里,笔直的往前开去,直到在一栋透着稀稀拉拉的灯光的公寓下停下。
拿起一边的包,曾科下车关上了车门,走进了公寓里面。
曾科走到家门前只觉着自己的双眼已经快要合上了不能够再轻易的睁开,踏进去,随手打开了灯,几乎是逼着眼睛走进了房间里。
感觉快要走到了床边,曾科猛然的想起来,蓝若天还在自己家中,于是,快速的睁开眼睛,看向床。
“啊?……”
曾科大步上前掀开凸起来的被子,里面除了枕头,那里有蓝若天的人?
曾科的睡意被彻底的打消了,转身跑出去,在各个小房间,浴室……都找了一遍。
“蓝若天?”
“蓝若天……”
“……”
曾科重新回到房间,余光发现床头的一个枕头上有一张蓝灰色的纸条。曾科拿起来,摊开来咋一看,确认就是蓝若天的字迹,仔细读着:“打扰你了,我现在觉着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改日我必登门道谢~”
曾科全身紧张的肌肉,得以放松下来。
蓝若天在曾科还在回家的路上,就已经穿好了自己的外套,联系好了出租车,现在已经站在了自家的门前。还没有进去的原因,还在想着,怎么样的理由可以瞒天过海呢?
蓝若天搜了搜衣服所有的口袋,叹息着,心道:“钥匙究竟是在之前就掉了,还是落在了曾科的家?”
蓝若天犹豫了犹豫,按下了门铃,紧张而告诉自己要淡定。
“若天?你终于是回来了!”
蓝妈妈搂着蓝若天的胳膊,激动而带着责怪的说着。
蓝若天被拉着做到了沙发上,看着妈妈担忧的神情,自己暗暗的谴责自己。
“你和妈妈说说,这一些天你没有去医院上班也没有回家,是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一定要告诉妈妈,我……”蓝妈妈牢牢的握紧了蓝若天的双手。
不等蓝妈妈说完,蓝若天连忙说:“妈,是我不好,因为小感冒,我去曾科那里借宿了几天。你也知道我和曾科的关系不错,我们俩儿叙叙旧就忘乎所以,就忘记了你和电话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蓝妈妈从厨房里端来了一碗热乎乎的燕窝粥,放在蓝若天的手里,“看见你没事,妈妈就是放心了。回来的路上肯定很冷,快快,喝了妈妈熬好的燕窝粥,热乎热乎身子。”
蓝妈妈看着蓝若天喝完,接过空碗,眼神里多了一丝忧愁,坐近了蓝若天,“你也是和医院请了假,明天干脆也呆在家里好了。”
蓝若天有些吃惊,问:“妈妈,怎么了?你看着有些伤心~”
“没事,没事,现在也不早了,你该去休息了。”
说着蓝妈妈拿着碗,准备去厨房。
蓝若天站起来,;拉着蓝妈妈的手,“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蓝若天走近了妈妈,拉回到沙发旁。“妈妈,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说,你一个人闷在心里不好受,我看着更是不好受。说出来,我还能够帮你分担一些。”
“……”
“妈妈,你就说吧。”执拗不过蓝若天。
蓝妈妈摇摇头,将碗放在了茶几上,握过蓝若天的手,“你知道付祯家的那一个表姐吧,明天就是她的葬礼,我听到了还是不相信,之前还看见漂亮的一个姑娘,怎么说没了就没有了?罗欢愉和我说是千真万确。”
蓝若天的手变得冰冷,虽说之前生病躺在床上,可是,蓝若天没有想过,死亡的消息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蓝若天?蓝若天?你听见了吗?”
“嗯?呃~我听着,我听着的……”
蓝妈妈接着又是连连的叹气,“这样伤心的事还不够,付祯几天前还住院去了,我也是问了再问,她妈妈才是告诉我,似乎是在家里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看见了什么或是遭遇了什么,受了强烈的刺激,到现在还不愿意提起。看看罗欢愉还有付建明这几天,人都是苍老了好几岁,头发都是白了一半啊~”
犹如是晴天霹雳,蓝若天一时惊诧的张着嘴巴却是不知道该什么说话?
“说出来更是伤心呐……”
“妈妈,明天我留在家里,去参加方星的葬礼,事后,我会去看看付祯,你也不要多想了。生死有命,不是我们能够掌握得了的,您还是去好生的休息,什么都不要烦恼了。”
蓝若天带着妈妈回房间休息之后,一个人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双手合十坐上了一宿。
前半夜还可以勉强的睡着,后半夜无论如何都是清醒着,侧身看着夏树站在窗前,就像是睡之前看见的姿态,可想而知,夏树究竟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呢?
清早四点,曾科就打来电话,说是蓝若天已经一个人回家去了。我迟疑了一会儿,觉着曾科知道比较好,就告诉他不久之后我就会和雷森一起前去付祯家,参加方星的葬礼,听着曾科破音的话后,我们的对话就结束了。
我找出了一件纯黑色的毛呢子,戴上了一条同样是黑色的围巾,早晨的清冷大概只有我和夏树知道。
“不用起的这么早,继续再躺一下,身子也会暖和一些。”
我收拢了衣服,走到夏树的身边,轻轻的拉开了窗帘,“不管是躺着还是站着还是坐着,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倒是你,站了一晚上,腿不酸,手脚不冷吗?”
我听见了他的一声笑,感觉是冷冷感觉又是热乎乎的。
“害怕吗?”
我满腹疑惑的看着夏树,“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而已,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看似轻描谈写的一句话,在我听着,仿佛是在诉说着十分复杂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没有一个开心的结局。
窗外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带着淡淡的啡色,看着让我觉着难过。
夏树扭过头,看着对着天外沉思而不开心的神情,默默的伸去手,先要抚平,可是手在半空中就止住并且很快就收了回去。
“现在时间也是差不多到了,你快下去吧~”
我看了看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我转身走到桌子边,拿起了书包,看了一眼夏树,他对着我点点头,挥着手让我离开便是了。
我也是点头,下一秒就跨出了病房,搂着包包,里面的草儿在藏进去的时候,恰巧就是被我看见了。
眼见着走廊上没有一个人,我悄声说:“草儿,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木苗姐姐,我和老汤头都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不过,因为蝌蚪的关系,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才能够出来,我们猜拳,然后我就来了,木苗姐姐,你也不要伤心了,方星的事情也许就是一个阴谋呢。”
“阴谋?这话怎么这么说?”我盯着草儿。
“老汤头和我都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个原话虽然是老汤头说的,不过,木苗姐姐你千万不要因为老汤头时不时就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就怀疑了。而是,事实上,老汤头真的是蛙界知道的最多的青蛙了。”草儿鼓着腮帮子,脑袋高高的抬起,看着木苗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怕轻轻的拍了拍了包,在对我好的方面,草儿和老汤头几乎没有分歧,这也正是我感觉自己最幸运和幸福的一件事。
我走到医院的大门口,一辆黑色,我叫不出名字的车,正在拦在我路口。我脚步很轻,尽管如此,该没有靠近就看见车窗已经被打开,从里面探出了雷森的脑袋。
“快上车!”
话音刚落,就见后车门已经的打开了,看着我迟疑,雷森似乎很不耐烦的对着我喊,我没有看他的眼睛,搂紧了包包,坐上去。草儿调皮的从里面钻出脑袋,趴在我的手掌上,看着前面只能够看见后脑勺的雷森,对着我坐着鬼脸。跳到我的肩膀上,悄悄的说:“雷森哥哥他怪怪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老汤头这样和我说,还让我要木苗姐姐你和雷森哥哥保持距离比较好。”
老汤头想到的远远超过了我所想到的,因为,有些事情一旦想了,就觉着有些失望还有绝望。
在路上我们和雷森没有说上一句话,达到了一栋别墅前空旷的空地上,看见有许许多多的身着黑色大衣,胸口上别上了一朵白色的花朵的人们,脸上的悲哀比不上惊诧。
下车之后,我跟在雷森的身后,从人群走进了别墅内,第一眼便是看见方星带着笑容的遗像,周围都是白色的菊花还有百合编成的花篮还有花圈,一边站着的事付祯的爸爸和妈妈,他们看着我艰涩的笑了笑,付祯的妈妈走近了我,帮我别上了一朵白花,而付祯的爸爸说:“谢谢你,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方星的葬礼。”
我点点头,侧脸顿时觉着被雷森那带着怒火的双眼烤炽着。
没有等付祯爸爸说更多,雷森就找着我还没有吃早餐的理由,将我拉到一边,“你倒是还问答自如?都不觉着站在他们的面前很愧疚吗?”
草儿钻脑袋,“雷森哥哥,你不要错怪了木苗姐姐,根本就不是木苗姐姐的错,而是……”
雷森二话不说就将木苗的包,一把夺过来,随手往一边的垃圾桶里扔进去。而草儿从包里掉出来,随着一起丢在了垃圾桶里面。
“你在干什么?我急忙跑过去,捧起了草儿,捡起了包包,朝着一边人比较少的地方走去。
“草儿,有没有摔疼了?”
“没有,木苗姐姐……”
“草儿现在不是在病房里,不要乱说话或是钻出来,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可是,木苗姐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是啊……一时生气,就没头没脑的跑出来,我这是要去哪里呢?”
四周都是别墅,每一栋都是十分的优雅,而且,模样也是挺相似,我……似乎迷路了……
“草儿……你还记得我们刚刚是停在那一栋吗?”
“木苗?是木苗吗?”
我循声看去,见蓝若天捧着一大束白百何,身穿黑色的西服,向我走来。
“蓝若天?”
“你是一个人来参加葬礼还是和谁?”
“这个也不重要了。现在你背上的伤口好些了吗?”
蓝若天与木苗并在一起走,“已经结疤了,谢谢老汤头的那个偏方,若不是因为你们的话,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
“别这样说,人的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我身边的朋友,都能够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活着。”
“嗯嗯,你最近都还好吗?”
“……”
曾科开车经过木苗和蓝若天,按着喇叭,“木苗~蓝若天~”
曾科匆匆忙忙的停好车,拿过花束,跑到了木苗和蓝若天的身边,“你……昨晚晚上竟然就只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差一点都把我吓死了,知道吗你?”
蓝若天笑笑对着曾科连连说着对不起,这时,三个人已经走到了付祯家前。
雷森见木苗跑开之后竟然和曾科和蓝若天一齐出现,咋舌带着怒气转身走进去。
……
所有的仪式结束之后,感觉自己也是没有理由再继续呆这里入席就坐,看着蓝若天和曾科两个人说着话,雷森独自不知道跑去了那里?而我唯一看见的只是方星的遗像和骨灰而已。
是时候该离开了。
我走出了几百米,看见路口处似乎有站牌,回去的话,悲伤会不会少一些呢?
这里路上的车辆新行驶得很快,经过是带起来的风,吹在脸上竟然有些痛。
“木苗姐姐,我们为什么要不和曾科还有蓝若天哥哥一起呢?”
“我们只是来看看方星,并没有沾亲带故的关系,而且,你也知道我,其实最不应该来这里看方星的人就是我。”
“才不是呢~木苗姐姐你不要再这么说了。”
我渐渐的觉着或许我只是感觉更有罪恶感,便是雷森特意的去找我来参加方星的葬礼,可以说,他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
看见远处开向我的公交车,我拿出了公交卡,就只是等待了门,打开的那一漫长的瞬间。
我抬脚走上去,只是差一步,就听到背后传来:
“木苗~快下来~”
我转头看着曾科从车窗里对着我招手,司机看着我,我抱歉的笑笑,连忙下车。
被曾科拉着坐进了车内,便是看见曾科流着汗的对着我呼气,“还好……赶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就觉着你应该还不知道,所以就想要告诉你,付祯几天之前就住院了。”
“付祯住院?付祯她怎么了?现在好一些了吗?你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看吗?我……”
虽然曾科已经想象了木苗会有多么的吃惊和担心,可是,现在所看见木苗的样子,自己完全被吓到了。
我晃着着曾科的人肩膀,“曾科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了?”
“木苗,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这样可不可以?”
曾科反身发动了车子,镜子看见木苗依旧担忧的神色,“木苗,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付祯其实也挺好的。”
“……”
曾科想起之前问着木苗的尸体的事情,虽然被实验室还有警方都已经“私自”解决,不过,不仅仅是自己都无法释怀,想着木苗也定时如此。
“木苗,之前我和你说的解剖尸体内脏失踪的事情,警方已经将其全部火化了,骨灰已经埋在了深山老林里面。”
“是不是你们已经检查出他们的死因了?”
“事实上并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你你们就要处理掉尸体呢?”
“我也是不想,之前我们不是检验一具女尸吗?也是体内什么都没有剩下,后来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现在又是发生了如此类似的奇怪事,不仅仅只是我们法医,还有警方都担心和害怕变成同样的结果,所以,就提前的处理掉了。”
“那警方有找过尸体的家属吗?至少,让他们的家人知道比较好,以免没日没夜的在外奔波寻找。”
“尸体上留存下来的线索,寥寥无几。警方也对外散播了消息,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去过警察局报过失踪。”
“除去没有的内脏,你还可以告诉我一些吗?”
“在他们的身体上,都检验了出了另外两个血型的血液~”
“我是AB型血。”
“是A型、O型血。”
“他们的事情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对,没错,我也是不想这样,可是摆在我们眼前的事实不得不这样。若是我能够检查出一些就好了……”
“曾科,事情不怪你,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比不上群众。这一点,我太了解了。”
“……”
“……”
车内的寂静,让我觉着嗖嗖的寒气,从车窗外钻进来,一丝丝的跑进了衣服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