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解脱？
“很美。”李天瑜伸手触摸，仿佛那样自己就能穿越手机进入照片里的美景。
“黛拉姐，我想离婚。可是，爷爷那里我不知道能不能说的通。”李天瑜一直没再见夏柏天，也许爷爷忙着绍齐的事，李天瑜也没刻意去找他。
“妹妹，离婚哪有那么容易，跟脱成皮一样。”黛拉摇摇手指，“你以为离婚能解脱？以总裁的势力，他要是不让你走，你离婚也走不出T市。”
李天瑜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她现在就是花瓶里的兰花，靠着水分空气活下去，不过活着的范围只有花瓶里面。
“傻丫头，你出生的时候，你哭着，周围的人笑着；你逝去的时候，你笑着，而周围的人在哭！一切都是轮回！我们都在轮回里度过。
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的；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你的婚姻，在你的手里，就像你种的树，能不能长高全靠你。”
“黛拉姐，谢谢你。我很久没和人说这么多了。”李天瑜感激的拉着她，“也许我该去工作，让自己活的充实一点。”
“可不是。对了，我打算投资一家女装店，你有没有兴趣？我让你做店长，店面就在逍遥路那里，门面我都看过了。”
黛拉说了谎，那店面是萧凌宇的，他说如果李天瑜知道店面是他的让她去她也不会动，黛拉开口就不一样了。
“可以吗？我没有经验。”李天瑜跃跃欲试，做店长，她有了经验也可以去开店了。
“怎么不行，我们都没经验，摸着石头过河呗。开的好我就辞职，我们去做老板娘。”黛拉极力鼓动她，萧凌宇说过李天瑜要是肯去，店面就送给黛拉，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老板娘。于公于私，她都要鼓励李天瑜出去，总这么闷在家里，心也憋坏了。
“好吧，你是做加盟店还是自己去进货？”李天瑜来了兴趣，“装修好了吗？”
“自己进货。我打算去国外进货，售价就在一千到四千之间，中档女装，最贵不超过一万。进货很重要，货源我得好好考察。”
两个女人聊了很久，李天瑜不在乎赚钱，但是黛拉能这么说萧凌宇肯定是承诺了什么，去开店她就有机会和外界接触，逃走的机会就多。最重要的是，她有了经验，哪天离开这里也可以从头开始。黛拉说的对，要坚强要勇敢，更要独立自信，凡事靠自己，都能熬过去。
“周家法国别墅曝光。
周松年受贿、贪污、滥用职权案一审庭审结束，周松年涉嫌受贿犯罪的主要事实包括：1999年至2006年，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谋取利益。2000年至2012年，单独或者通过其妻及其亲友收受他人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2179.0587万元。其中，周家在法国的别墅占地相当于多半个标准足球场。
法庭调查显示，2001年7月9日，周松年用其收受给予的购房资金，以231.86047万欧元(折合人民币1624.9709万元)购买了位于法国尼斯地区戛纳市松树路7号的枫丹•圣乔治别墅。
从公诉人提交法庭的证据可以了解到，这是一座350平方米的三层别墅，带有独立花园、游泳池、车库，总占地面积3950平方米，相当于多半个标准足球场。
公诉人向法庭出示的证据表明，周松年精心设计实施了一套以公司而非个人名义且法律关系极为复杂的购房方案，称之为“蒙太奇计划”——通过在海外注册多家公司，利用复杂的股权结构，用以隐瞒周松年及其家庭在海外拥有房产的情况，并尽量减少购房税费。
检察机关通过缜密侦查，掌握大量书证和证人证言，逐步梳理出了深埋在这个“蒙太奇计划”之中的周松年受贿路线图：陈氏出资——以公司名义购买——周松年实际控制别墅。根据种种证据显示，当周松年向陈氏表达了想在法国购买某处别墅后，当即表示由他来提供购房资金。检察机关调取的相关转款财务账证，证明了购买这套别墅的出资人正是陈氏的总裁。
证据显示，为购买这套别墅，周松年等人在境外注册了3家公司，此外还至少涉及4家外国公司和1家外国银行。在最初注册成立的公司中，周松年和另一位法国人名义上各持有50%的股份。这是为了符合当地法律关于成立公司必须有两个股东的规定。但实际上法国人是代周松年持有股份。
另外，周家的古董，字画，钻石，金条，以及周家在国内的购房情况，全部被曝光。事无巨细，连什么时候买，多少钱都一一报道出来。据悉，事发后周松年的妻子住院，女儿受打击太大精神失常……”
漫天的报道，周家的查处成了全市茶余饭后的谈资，周凝坐在精神病院的房间里，呆呆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看了网上的报道没有？周松年可真够贪心的，那家产，一家人三代都用不完。听说他纵容那些房地产商违法造房，每一次都有千万的进账。难怪人家都说，在中国做了房地产再做别的就没兴趣了，来的太慢太少。”医院里两个护士在聊天，她们就在周凝的房间，做完检查也没走。
“看了，咱们这位不就是周家的大小姐。以前是娇生惯养，现在，哼，人真是风水轮流转，听说本来要做沈家少奶奶大，最后大了肚子人家都不认。唉，也怪可怜的，傻了什么都不知道。”护士二轻蔑的撇撇周凝，人都有仇富心理，市长千金沦落到精神病人，就算没仇也幸灾乐祸。
“哎，你说，她是真的疯了吗？”护士一举起左手在周凝面前晃晃，“没反应，疯的真够彻底的。这样也好，醒了不是自己受折磨吗？”
“你说她的肚子，真是沈家的骨肉，怎么他们不要啊？大肚子怪凄惨的，这孩子一出生就是疯子的孩子，唉。”护士二摸摸周凝的肚子，“这么大，快生了吧。”
“沈家要孩子还不容易，谁稀罕她的。周家罪恶滔天，沈家要是承认她，不是自找麻烦。唉，你说这孩子怎么办？”护士一倒有点同情周凝了，都是女人，孩子是无辜的。
“她这样，孩子肯定孤儿院。”两护士一边说一边走出去，房间里死气沉沉的，仿佛是间空房子，没有任何气息。
“太太，您在忙什么？我来吧。”厨房里李天瑜正在忙碌，厨娘不好意思，哪有主人做饭佣人看着的。
“陶子媛怀了孩子胃口不好，我弄点花样给她换换口味。”李天瑜差不多完成了，“过来看，怎么样？”
“很漂亮，太太真是心灵手巧。不过七夕还没到，现在做会不会早了？”李天瑜做的是牛郎织女便当，很精致，“无所谓，也不是非得中秋才吃月饼，重阳才吃糕，我看造型很可爱，也许陶子媛很喜欢。”
“太太说的是，费了不少功夫吧。”厨娘从善如流，人家是女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特意把米饭做了代表浪漫的粉色，明月照亮，喜鹊搭桥，两颗相爱的心，两个久别的人双手紧握诉说着绵绵的相思情话，希望时间为他们定格，让两个相爱的人可以长相厮守到白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李天瑜指着桌上准备好食材，“其实不难做的，肉馅加入适量食盐、酱油、五香粉拌匀入味，海苔刻出牛郎织女备用。茄子切成两个连着的薄片， 腌制好的肉馅填入茄子里，多余的肉馅填到香菇里。外层均匀的裹上一层玉米淀粉，将芦笋和荸荠加少许食盐焯熟。炒锅油热后小火将茄盒和香菇煎熟，最后放入适量蚝油出锅，用心里美汁将米饭上色。蛋黄和蛋清分离，分别加入少许淀粉水摊成蛋饼，将蛋黄饼切成一个大小合适的圆形。拌好的米饭放入便当盒的一半，另一半用生菜垫底。米饭放上蛋黄饼和牛郎织女。蛋白饼切出云彩摆在月亮下面，多余的蛋饼卷住芦笋，心里美萝卜切成喜鹊装饰，边角料切出些红心。把菜摆在米饭旁边即可。”
“这还不难做啊？我听着都头晕，太太以后这样的事我们来做吧，让先生知道了可不好，要怪我们的。”厨娘系上围兜，“太太放着吧，我来做饭。”
“不用理他，我给陶子媛做，今天不要等我了，我送完饭还要去店里，昨天到了一批新货，今天事情多。”李天瑜的店弄的不错，黛拉亲自飞欧洲进货，货源广出货快，店面位子又好，每天的盈利都相当可观的。
“好的，太太店里生意很好吗？每天都很忙。”厨娘乐的自在，家里男主人忙，女主人也忙，一天到晚做一顿都绰绰有余，工作很轻松。
“还行，你煲汤吧，晚上回来我喝。”李天瑜拎着便当出去了，陶子媛打电话给她说直接去了她店里，“我都到了，顺便看看你店里的新货。”
“你大着肚子还乱跑，一个人出来的？”李天瑜打开便当，“过来吃饭。”
“我是大肚子不是中风，适当运动对孩子也好。”陶子媛跑了一圈也饿了，“哇，李天瑜，你可以开饭店了。这么漂亮。色香味俱全。”
“大肚子胃口是不是很奇怪？”李天瑜看她都瘦了，“司徒家对你好吗？”
“就那样呗，我都习惯了。很好吃，谢谢李天瑜。”陶子媛的胃口是有点影响，最重要的不是胃口，而是心情，住在司徒家她从来就没有开心过，怀孕后更加疑神疑鬼。她没告诉李天瑜，自从下毒事件后，她在家吃饭喝水小心翼翼的接近神经质，家里人神经紧绷也快疯了。
“有没有去做检查？”李天瑜看她吃的开心也放心了，总算没有白忙活。
“有，定期检查。还是出来舒服，在司徒家简直就是坐牢，还要担心会不会有人害我。吃不下睡不着，唉，心情真是压抑。”陶子媛和李天瑜在后面的休息室，店面很大，请了营业员看着。
“你店里很大，有模有样的，改明我也开个店。”陶子媛闻了闻，“还有薄荷的味道。女人呐，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忙起来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
“是挺充实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睡觉前还要想第二天忙什么。挺长见识，学到很多东西。我点了薰香，是精油。”李天瑜很喜欢待在店里，她想着下次也跟黛拉出国去进货。
“陶子媛你睡一会，下午人不多，你要是高兴，每天来都行。”李天瑜收拾好便当盒，“我去看账。”
“李天瑜，出来见见吧。”邱毅把车停在店门口，“我在你店外面。”
“那个，你怎么会来？”李天瑜不自在的舔嘴唇，她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周家出事后，李天瑜觉得和邱毅真是越走越远，她快不认识他了。
“你好像很不愿意看见我？”邱毅受伤的看着她。
“不是，我，因为周家的事，我很感谢你对我好，但是我听说周凝她住进了精神病院。我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李天瑜一开始是有点尘埃落定的感觉，恶有恶报。不过，她又觉得邱毅很黑暗，下手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拨通你的电话，是情不自禁。我不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想你，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忍不住不想你。”邱毅打开车门，“上来再说。”
“我听说你爷爷病了，他老人家有没有好一点？”李天瑜推不了只得上车，黑色的宾士流入蜂拥的车流。李天瑜坐立不安，很多事情变了，人也变了。
“有一些人，有些感情，错过了一次，也许就会错错这整整的一生。我算是彻底懂了。”邱毅无奈自嘲。
“我拔通电话时，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想听听你那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忙着，真正想拔通的只是自己心底的一根弦。有一个能够思念的人，其实也是一种幸福。”邱毅并不怕吓到李天瑜，他的后患解除了，可以放开手脚做想做的事。
“邱毅，对不起，你还是送我回去吧。我店里的账还没做。”李天瑜面对他的告白不知所措，他们现在的身份，实在不该说这些。
“老大为了你可是真的舍得，一掷千金。那家店铺得一千万吧。”邱毅的车越开越偏僻，已经驶离郊区。
“不是，那家店是我朋友的，我在那里打工。”李天瑜紧张的看着外面，邱毅突然来找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的朋友能买的起这店面？租金一年也得一百万。萧凌宇是变着法哄你呢。”邱毅
撇见她脖子里的猫儿媚，“这块红玉也是上品。”
李天瑜不再接话，她多少也猜到了是萧凌宇的安排，既然他不说穿，李天瑜也当不知道。出去开店，对她来说不是坏事，她不想解释，只好沉默。
“这里是？”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李天瑜知道了，他带她来看周凝。
“我不想进去，事到如今再看周凝，有必要吗？”李天瑜很反感，甚至有点心虚。
“周凝生了一个孩子，刚出院。”邱毅摘下眼镜，“你不想看看？”
“你竟然允许她生下来？”李天瑜诧异不已，“你明知道……”
“医生不建议拿掉，她的身体很弱，拿掉了可能命保不住。”邱毅无所谓，生与不生改变不了什么。
“邱毅，周凝虽然可恨，但是她很爱你，她真的很爱你，如今变成这个地步，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李天瑜很矛盾，她是想周凝受到教训，唉，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去看她干什么。
“进去看看吧，你不记恨她害你流产了？”邱毅不认同李天瑜的仁慈，心慈手软从来不是他的作风。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场伤，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声叹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生的幸福。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就是命。”李天瑜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进去，周凝的房间在顶楼，他们进去时她正抱着孩子在傻笑。阳光暖暖的，照出她茫然的脸。
“她现在这样，还能照顾孩子？”李天瑜走进去一看，哪里是孩子，分明是布娃娃。“怎么回事？邱毅你过来看。”
“孩子在隔壁。我请人照顾了，怕她精神失控，所以分开来。里面有门，一打开就能进去。”邱毅选的这个房间是两间联通的，隔了一扇门。里面的护士正在给孩子喂奶粉。
“那孩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李天瑜心里揪的难受，不知道周凝这样活着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可以抚养他成人，只要他不作奸犯科，养他不是难事。我带你来，是想你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你为了周凝的事很内疚吧。其实，她爸爸贪污受贿瞒不住，早晚得查出来，贪官死有余辜。至于周凝，她落到今天这地步，全是因为心术不正，你不必同情她。虽然以后她可能神智永远痴呆，却未必是坏事，最起码不会害人。”
邱毅是不打算让周凝生下来的，不过依着李天瑜的脾气，若是强行打掉孩子，恐怕又得难受。算了，就当做善事。
“走吧，”李天瑜临走前看了一眼周凝，她好像完全脱离了这个世界，眼神没有焦距。曾经的女博士，市长千金，甚至和自己形似的整容后的脸孔。都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久到李天瑜误以为有一个世纪那么远。
“你爷爷，还能好起来吗？”李天瑜对沈老爷子还挺喜欢，毕竟老爷子曾经想收她做孙媳妇，没有瞧不起她。
“年纪大了，恢复起来会慢一点。”其实沈家因为老爷子出事都在责备他，有点借机赶他下台的意思。老爷子好与不好，都改变不了什么。
“我打算安排爷爷出国治疗，希望能好起来。李天瑜，你愿意跟我走吗？”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李天瑜仿佛听到了笑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当然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你，而最大的不幸却是不能拥有你，可是你却不会遇到第二个像我这么爱你的人。我最高兴的事就是一个人的时候静静地想你！爱，原来很容易，就是轻轻把你放在心里，爱，原来不容易，就是无法走到你心里，你不觉得吗？”邱毅过激的反应吓到了李天瑜，他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从没有大声说过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爱你！是我先遇上你的，是我先爱上你的，为什么守护你的不是我？你选了两次，都没有选我。你选了萧凌宇，选了欧阳俊，却不愿意我来爱你一辈子。李天瑜，你对我不公平。”邱毅抓的她很痛，李天瑜怕他更激动，只能保持沉默也不反抗。她遇上的强势男人太多，邱毅算厚积薄发那种，平日里看不出来。
“对不起，我失控了。”邱毅意识到自己失态，“我只是压抑太久了，我想让你知道，别人做不到的，不敢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
“比如为我失去的孩子报仇，让周家家破人亡。”李天瑜接过他的话，“邱毅你变了，你和以前简直是两个人。也许我从来没有认识你，对你的了解都是表面上的。”
“李天瑜，你不知道求而不得的痛苦。爱你，却不能与你长相厮守，这是一种痛苦，等你却不知道结局，这是一种无耐。爱你，却要无欲无求，好难！”
“你跟我来。”李天瑜上车，邱毅疑惑的跟她上去。“看到了吗？”李天瑜解开扣子，“这是萧凌宇纹上去的。你们都说爱，所谓的爱是什么？是占有，是宣誓，是争夺不休。到底是爱我，还是爱自己？从来没有人真的爱我，因为你们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大片的沉默，车里安静的让人窒息。李天瑜扣上扣子，“回去吧，今天的事，我当没发生过。”
“老大就是这么对你的？”邱毅黯然失色，“你也是这么看待我吗？”
“对不起，我很累，情与爱都是累赘，能把人活活累死。”李天瑜闭上眼睛，“走吧。”
“如果有一天，当你想起有谁爱过你，那其中一定有我一个，如果有一天，没有人爱你了，那一定是我死了。”邱毅没有再开口，他在心里说，他知道说出来李天瑜也不会相信。不要紧，他会证明的。
“到了，我先进去。邱毅，保重。”李天瑜快速的进入店里，直到车子绝尘而去，眼泪才滑落下来。
“对不起，邱毅，我曾经也以为我很爱你。每天思念你，对着空气说晚安。但是我懂了，思念一个人，不必天天见，不必互相拥有或相互毁灭，不是朝思暮想，而是一天总想起他几次。听不到他的声音时，会担心他；一个人在外地时，会想念和他一起的时光。有一天，你也会明白。”
汽车平稳的开着，邱毅的心却堵车一样，焦虑无奈。李天瑜，你说的轻巧，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不是没遇到爱的人，而是遇到却最终错过；世界上最伤心的事，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他爱过你后，最后却不爱你。我说我爱你，那一瞬间，我以为是永远。而我所有的付出，竟然从未打动过你。你忍心让我孤独，看我为你受苦的原因，不是忙，不是疏忽，不是不懂，不是考验，不是暂时遗忘，不是性情孤僻… 你只是不爱我。
“你最近似乎心神不宁？”饭桌上李天瑜对着西兰花发愣，萧凌宇看了她几次都没反应。
“我？嗯，店里事情比较多。”自从医院一别，李天瑜总觉得寝食难安，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黛拉的确很能干，她来一次就能带给你动力，我得考虑在公司给她升职。”萧凌宇不在乎钱，几千万算什么，比起李天瑜在家要死不活的，花点钱值得了。
“说起来，我也想出去进货，黛拉姐都是去欧洲那里拿货的，我想去见识见识。”李天瑜观察他的脸色，见他似乎不反对就大着胆子说，“店里情况很好，我想开分店。进货最好自己去跑。”
“好啊，欧洲那块我很熟悉，空了我们一起去。”萧凌宇夹了一块牛肉给她，“先吃饭吧。”
“对了，爷爷好像都不来我们家吃饭的，要不要约他过来？”李天瑜试探着问。
“你看着办吧，我记得老头子喜欢吃辣。”萧凌宇算是同意了，一顿饭吃的倒也开心。
李天瑜说干就干，给夏柏天打了电话，再去超市买原料。等人都到齐后她刚好做完最后一道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