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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预感

作者:君天下 | 发布时间 | 2017-12-14 | 字数:6160

“滚开!”邱毅摆脱不掉,手在她脖子那里一敲,“把她送精神病院。”

“是,是……”佣人反应过来拖着晕过去的周凝走了,邱毅手臂上都是血,疼的直皱眉头。

“就因为李天瑜流产,你把周家给拔了,小非,你好糊涂啊,你,你……”沈老爷子一口气上不来,捂着心口颤微微的倒下。“你,你……”手指仍然指着邱毅,眼白一翻,“爷爷,我送你去医院。”邱毅顾不了手上的血,叫人抬着老爷子上了车。陶知如在房间听说老爷子晕了,吓得赶紧给沈思玉打电话,沈家的顶梁柱倒下,风雨欲来。

“你说的是真的?”李天瑜听萧凌宇说完,久久不能反应。“又是我的错。”

“这么急着承认错误?”萧凌宇冷哼,“沈老爷子中风了。”

“你说邱毅是为了我才对付周家,不是我的错,也逃不了干系。周凝,进了精神病院,邱毅好狠的心。”李天瑜一点都不高兴,特别是听说了邱毅的手段,比起左翊和萧凌宇,一样让人心惊。

“周凝曾经想找人强暴你,是消息走漏了才没有得逞。她恨你,一直都恨你。”萧凌宇倒是觉得邱毅做的对,对于敌人,心慈手软是娘们做的事,妇人之仁。

“总裁,都准备好了。”乐天派人把纹身的房间清扫消毒的彻彻底底,所有的器具都是新的。“太太她……”

“剩下的你别管了,我有数。”萧凌宇仔细检查了一遍,“我和李天瑜要待两天,公司里的事情你看着点。”

“两天?纹身要休息两天吗?”乐天有种不详的预感,什么纹身这么严重?

“女孩子脆弱,多休息没坏处,万一碰了水感染了就麻烦了。”萧凌宇拉上窗帘,“绍齐那里你盯紧点,另外左翊说左天一的父母在不停活动,可能会伺机过来报仇,你要注意。一旦进入T市的范围,全面监控他们。”

“好的,那我先回公司了。”乐天虽然担心但是还是相信萧凌宇,他总不会拿李天瑜开玩笑。

“我们去哪?”李天瑜坐萧凌宇的车上,隐隐有些不安。

“会所。路有点远,今天堵车厉害。”萧凌宇从别墅区开车已经一个小时,堵车导致才走了一半路。

“会所是干什么的?”李天瑜坐的心烦,“我又不是男人,会所对我有用吗?”

“有,当然有。”萧凌宇开了音乐,舒缓身心的轻音乐,轻轻流泻在车中。

“昊子说陶子媛有了?可把他们一家高兴坏了。”

“是啊,这样陶子媛的日子也好过一点。不用受巫婆的气了。”李天瑜那天陪陶子媛一查也开心了大半天,总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熬出头了。

“不是吧,陶子媛在家多嚣张了。昊子说结婚以后,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奶奶,恨不得司徒全家都欠了她。这次还把他奶奶弄到住院,家里面每天都跟战争一样,不是吵就是闹。”司徒昊去跟萧凌宇报喜顺便诉苦了一通,一个劲的喊累。

“陶子媛也是没办法,要不是司徒昊,她怎么会被人下毒?想起死去的那个孩子,司徒家真是缺德,坏事做太多。”李天瑜又道:“希望陶子媛这次是儿子,以后就有指望了。”

“时代要变了,上一代的老人家,身体都不行,往后的路怎么走,谁知道。”说话间萧凌宇已经到了楼下,“上去吧。”

“这是,这里是病房?”李天瑜上去看到一张床,还有叫不出来的器械,“这里哪像会所?”

“纹身会所,圈子里有点脸面的都来这里做,这里的师傅很有名,一般人请不动他。”萧凌宇开始做准备工作,“不过你的我自己做,师傅是男人,可不想让别人看你的身体。”

“你开什么玩笑!”李天瑜害怕的往后退,“我从没想过要纹身。”

“不痛的,很快就好。”萧凌宇把门锁上,“我练习了很久,下手有分寸。”

“不!你这个神经病,爷爷知道你这么做吗?”李天瑜退无可退,嘴唇吓的发白。“你这是人身伤害,你这混蛋!”

“既然你这么害怕,先打一针。”萧凌宇准备了镇静剂,李天瑜看他不像说笑,丢下包去开门。

“我不要!放开我,放开我!”萧凌宇力气很大,李天瑜使尽全力挣扎,“萧凌宇,求求你,不要让我恨你!”

“真麻烦。”萧凌宇在她脖子后面一用力,李天瑜瘫软下去,“这样清净多了。”

“不管是绍齐还是任何人,一旦打开你的身体,就会看到属于我的痕迹。你死了也是我的人,没有人可以夺走你。”

李天瑜昏迷了自然听不到萧凌宇的独白,“我们开始。”萧凌宇指指她心口,“纹一个萧字,蓝紫色,像蝴蝶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纹一个字时间不长,李天瑜没多久就痛醒了,萧凌宇趴在那里,认真的在她胸口忙碌。

“我恨你。”李天瑜有气无力的说,“你以为纹一个字能代表什么?”

“恨吧,尽管恨。”萧凌宇停下手里的活,“等一会你会更恨我。”

“我要离婚。”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我要杀了你。”

“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才会生出这么多事。”萧凌宇忙好了站旁边抽烟,“我可不会傻到和我老爹一样,你也趁早死心。一会,下面还会纹。”

“这不能改变什么,你纹我的身体,纹不了我的心。”李天瑜心如死灰,闭上眼不说话。

“这是小手术,李天瑜。”萧凌宇按下按钮,床的下半部分落了下去,两腿是架在支架板上,他将它缩短,腿自然曲起来。萧凌宇抽出四根固定用的皮带,把她的腿屈成M型。

“先排泄出来,纹过之后一晚上不许上厕所的,也不能吃东西,坚持一下吧。”萧凌宇找来塑料盆,就是医院里给女病人用的那种扁的,垫在她身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上卫生间。”当着他的面她怎么排的出来,当她是婴儿吗?

“李天瑜,对我不要避讳,将来我们老了,还是得我照顾你,说近点的,你生完孩子或者住院,都得这么来,没什么难为情的。”李天瑜死活不肯,萧凌宇对着她腹部的一点按下去,挤迫膀胱经,李天瑜像婴儿一样,失去了自理能力。眼泪浸湿了毛巾,尊严尽失。

萧凌宇轻柔的反复冲洗,整理好,确保清洁无暇。李天瑜的幽花干净粉嫩,桃花一般的颜色,含苞待放。“真美,我的宝贝就是美,光是看就让人激动。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成品了。”

“我恨你。”李天瑜的声音若有似无,她已经彻底绝望,不再抵抗他的暴行。

“恨?我记得书上说过,人对事物的记忆力有限,对于过去也会选择性的遗忘。但是对于疼痛记忆深刻,特别是女人,会记着一辈子的疼痛。李天瑜,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忘了我,记住我带给你的疼。”萧凌宇已接近疯狂,他必须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这一辈子,死也别想摆脱他。

纹在敏感处手续非常复杂,先用小号的棉条涂满凡士林,充分润滑后塞入幽谷内,整个过程要四十分钟。萧凌宇想了想,还是给李天瑜打了麻药,又拿起纱布塞到她嘴里。推车上,麻药,酒精,转印油,割线机,打雾机,红霉素药膏,保鲜膜……,李天瑜是看不到的,她听到器皿碰撞的声音,呼吸的声音,漫长的好像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即使打了麻药,割线的时候还是很疼,那里太脆弱太敏感,李天瑜咬住嘴唇还是疼的惨叫起来。生理疼痛尚能忍受,心理的痛苦却不敢面对,从今天起,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针下去,李天瑜疼的全身都在收缩,血液在血管中疯狂的鼓动和奔流,她怕极了,当割线机的第一针落下的时候,她咬着嘴里的毛巾,疼的死去活来,钻心一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她想大叫可是发不出声音,想躲又躲不开,只能“呜呜”的哽咽,胸口急剧起伏,就像一个垂死的心脏病患者,在求最后一线生机。

萧凌宇下手迅速,熟练精准的把花儿的整体图案和线条都走上一遍,李天瑜的嘴唇都变成紫色。割线用的三针都很细,入针的部位是女人最为敏感的,角度也很刁钻,为了不使针刺的程度过深或过浅,他始终保持着1毫米以内0.7毫米以上这样的入针强度。他用割线机走了一半的图案,李天瑜的“呜呜”声就停止了,肢体突然放松,手指头也摊开来,他知道她是疼晕过去了,可是割线机没有停,继续在皮肤上奋力而迅速的工作着,血珠从细小的伤口渗出来,顺着雪臀滴到地上……

割线完毕后,他拿起打雾机,调好颜色,如印刷机喷头一样左右不断来回并且渐层渐次的向外扩展,凌迟着她的每分每寸。幽花胀起来,罂粟图案逐渐清晰立体,他打出来的雾非常细腻均匀,色泽鲜艳分明,过度渐层自然,和线条溶为一体。

萧凌宇做好以后,把血珠清理掉,再给她涂抹药膏缓解皮肤肿胀,粘膜组织经不起刺激,已经高高的肿起来,扭曲着花朵,显著更妖异。他拿来保鲜膜给她包好,这是为了防止灰尘进入,破坏图案,最初的三小时最重要,等到伤口和纹身稳定以后,她就可以冲澡。

“咔嚓,”萧凌宇对着拍了照片,“完美的艺术品。”这朵罂粟花像天生的,层层叠叠的花瓣在娇嫩的皮肤上栩栩如生, “从头到尾,你都是我一个人的。”李天瑜疼的晕过去了,听不到萧凌宇喃喃自语,也看不到他眼里的纠结和疯狂。“你是我唯一的救赎,没有你,我会坠入魔道,不许离开我。”

一整个晚上,李天瑜昏睡,萧凌宇就看着她发愣。直到第二天下午,萧凌宇才扶着她下了床。每走一步,李天瑜都疼的直冒冷汗。特别是如厕时,钻心的疼,几乎要了她的命。比流产时还要疼,更多的是带了屈辱和绝望,李天瑜甚至想从窗口跳下去,一死了之。

“我抱你回去休息。最好明天再洗澡,否则颜色掉了还要补色。”萧凌宇拿起床单把她裹的严实,打电话让乐天派人过来清理。进入电梯的时候,李天瑜感觉到每个人都在审视她,无声的泪水再次滑落,她不得不把头埋进萧凌宇的怀里,躲避众人的目光。

“李天瑜,你好吗?”黛拉敲门进去,“我过来看看你,你看,我刚从凤凰回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带了当地的披肩,说是手工刺绣的,你最喜欢的民族风。”

“你去旅游了?好玩吗?”李天瑜回过神来,她的伤好了仍然每天躺床上休息,不说话也不出去。除了吃饭睡觉那类的生理需要,她像洋娃娃一样的安静,沉默,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就是去看看风景,散散心。总裁让我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黛拉接到萧凌宇的电话吓了一跳,还以为工作上出了差错。知道是李天瑜病了,立刻销假坐飞机回去。

“还是一个人好,来去自由。”李天瑜羡慕的看着窗外,“可以到处走走,心都不一样了。”

“我是太寂寞了。李天瑜,一个人单身久了,就不想去恋爱,会感觉朋友越来越重要;一个人单身久了,就不想去逛街,会越来越喜欢在家听歌;一个人单身久了,就变得成熟起来,会比以前越来越爱父母;一个人单身久了,就买很多鞋子,会独自去很多很远的地方旅游;一个人单身久了,就不经意悄悄流泪,会在众人面前什么都无所谓。”萧凌宇只让黛拉过来劝李天瑜,但是没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夫妻之间的事,黛拉也不好多说,就当朋友之间乱扯,有人说话总是好的。

“黛拉姐想结婚了?怕了一个人的生活?”李天瑜突然想笑,围城里的想逃,外面的人想进去,干的干死,涝的涝死。

“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你说呢?妹妹,凡事往好的方面想。”黛拉一个人过惯了,行为独立,思想也独立,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有个懂你的人,是最大的幸福。这个人,不一定十全十美,但他能读懂你,能走进你的心灵深处,能看懂你心里的一切。最懂你的人,总是会一直的在你身边,默默守护你,不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说许多爱你的话,却会做许多爱你的事。

快乐要有悲伤作陪,雨过应该就有天晴。如果雨后还是雨,如果忧伤之后还是忧伤。那你经历的那些磨难就没了意义,没能让你成长。”黛拉摸摸李天瑜的脑袋,“你懂姐的意思吗?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不要记恨在心上。你和总裁分开又重新团聚,那就是缘分。”

“你不懂,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们没有吵架,萧凌宇他,”李天瑜羞于启齿,“萧凌宇的占有欲很强,近乎变态,他不懂爱不爱的,只知道他的东西谁也不许碰。他得不到,宁可毁了。他高兴起来可以捧你上天,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脾气,犯浑起来能把人往死里整。”

黛拉没有插嘴,生在豪门,萧凌宇会这样也是环境宠出来的。太多人要对他逢迎,他有优越感也是当然的。

“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李天瑜沙哑的声音像生锈的机器摩擦,听的人心疼。

“我们确实活得艰难,要承受种种外部的压力,更要面对自己内心的困惑。在苦苦挣扎中,如果有人向你投以理解的目光,你会感到一种生命的暖意,或许仅有短暂的一瞥,就足以使你感动不已。”黛拉无奈的叹气,豪门婚姻,用电影里的那句话就是看上去很美。其中的心酸,真是冷暖自知。

“妹子,姐姐恋爱的时候,比你还惨。”黛拉从包里拿出烟,“我能不能抽?”

“不要紧,”李天瑜无所谓,“萧凌宇的烟瘾很重,习惯了。”

“姐以前的男朋友,是个骗子。家里很穷,凤凰男一个。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甚至还去卖血。那段日子,跟中了邪一样,谁劝都不听。我有过两次怀孕,都没能生下来。”

黛拉猛抽了几口,袅袅白烟轻盈的吐出来。“后来,他发达了,勾搭上有钱女人,给我钱要我滚。我跟了他十年,敌不过钱。”

“他叫什么名字?和哪个女的在一起?”李天瑜气愤不已,“不能放过他!”

“算了,我都放下了,提他干什么。”黛拉苦笑,“一开始,我每天都诅咒他,班也不上,晚上不睡觉,饭吃不下。整个人都废了,没日没夜泡吧,醉生梦死。现在想起来,真是他妈的傻逼,为了那个人渣要死要活的。

后来,遇上了我以前的大学同学,他倒是热心,帮我联系工作,照顾我。我那时挺不能理解的,他看上我什么。我好像又看到了希望,渐渐的对他动了心。还以为老天爷要补偿我,谁知道他是我前男友派来的,他不想别人骂他是陈世美,就想安排人勾引我,造成是我出轨的假象。我同学动了真心,把一切都招了。在我没有想通的时候,走了,又留下我一个人。”

黛拉一根很快抽完,纤细的手指夹住另一根,“我想我真是老了,心老。我同学走了,这次没有自暴自弃,我开始新的生活。只有工作不会背叛你。

只是,有时候,莫名的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发呆。有时候,想一个人躲起来脆弱,不愿别人看到自己的伤口。有时候,走过熟悉的街角,看到熟悉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个人的脸。有时候,别人误解了自己有口无心的话,心里郁闷的发慌。有时候,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李天瑜同情的看着她,无所不能的黛拉姐,背后是满目疮痍。

身边总有些人,你看见她整天都开心,率真得像个小孩,人人都羡慕她;其实,你哪里知道:前一秒人后还伤心地流着泪的她,后一秒人前即刻洋溢灿烂笑容。他们其实没有能力独处,夜深人静时,总坐在窗前对着夜空冥想失意的苦楚。他们就像向日葵,向着太阳的正面永远明媚鲜亮,在照不到的背面却将悲伤深藏。

黛拉优雅的起身,打开窗户,“阳光不错,开窗透透气。我算是明白了,李天瑜,不要和自己过不去。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以时间来推移感情,时间越长,冲突越淡,仿佛不断稀释的茶。”

阳光斜斜的照射进来,黛拉微卷的长发折射出不同的颜色,岁月不饶人,太阳下遮不住年龄的痕迹。可是有些女人不是看外表的,她们就像红酒,沉静知性。虽然年龄上去了,气质却越来越好。举手投足,优美的像一幅画。

“也许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卑鄙。而当我设身为他想象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比我还可怜。所以请原谅所有你见过的人,好人或者坏人。”黛拉回过头释然一笑,“我说的有道理吗?”

“你还恨以前的男朋友吗?”李天瑜佩服她,打心里佩服,黛拉的坚强和气度,比男人更宽广。

“我经历了两个男人,一直以为幸福在远方,在可以追逐的未来。后来才发现,那些拥抱过的人,握过的手、唱过的歌、流过的泪、爱过的人、所谓的曾经,就是幸福。在无数的夜里,说过的话、打过的电话,思念过的人、流过的眼泪……看见的或看不见的感动,我们都曾经过,然后在时间的穿梭中,一切成为了永恒。”黛拉拿出手机,翻到了相册。“我跟你说,我每年都会去不同的地方旅游。拍了很多照片,这些是这次拍的,单反拍的。”